言礼看他从兴奋变得闷闷不乐, 不由产生了一些心疼的感觉, 握着他的手说:“去帮助了别人,当然很好, 但是, 你也要考虑自己的安危。” 夏迟闷闷道:“我没有事。” 言礼在卧室里的沙发里坐下,夏迟垂着脑袋站在他跟前,一副听训的模样,言礼有再多气恼此时也都消散了,更多是担忧、无奈。 言礼说:“你看, 你也说了, 那个姓姜的Alpha是个男人, 还是月球基地上的技术人员,这种人, 必定身体素质过硬。你就那么去到他家,对谁都没讲一声,要是出事怎么办?你打得过他吗?遭遇其他危险了呢?甚至,那个Omega就一定值得你相信吗?要是他是撒谎,只是为了把你骗到他家去,要对你不利怎么办?” 夏迟第一反应是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吧,但他又知道这是言礼在担心自己,只是他不知道言礼怎么会把这个世界想得这样险恶,他就只是出门去了一趟邻居家里而已,就像要遭遇什么重大危险了。 夏迟轻声说:“这里是云城,发生你讲的这些事的概率很低的吧,再说,我可以保护自己。” 言礼把他搂到怀里去,他也知道自己就是在过分担心,而且这种担心已经有些偏执了。 言礼轻轻吻了吻夏迟的耳朵尖,小声说:“好吧,是我太担心了。我总怕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到伤害。” 夏迟抬起头来看他,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面颊,说:“你应该给我更多信任。” 言礼意识到自己要是再次心软,那夏迟下次可能会做出更大胆的行为,他马上又说:“但是,你今天就那么去到另一个Alpha的家里,就是不对的。我们明明有更好的办法来处理这件事,不是吗?” 夏迟显然是有点不服气,嘀咕说:“什么更好的办法?” 言礼道:“例如,把小顾的事情告诉高叔,让高叔去出面处理,或者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我回来后处理,都可以。你就该把小顾在我们家多留一阵子,让那个姓姜的着急着急。这些都比你那么冲动地跑去别人家更好。” “呃?”夏迟意识到言礼所讲的确很有道理,但随即,他又想到另外的解决方案,盯着言礼说道:“言礼,我看家里的健身房里有沙包和拳击手套来着,你会在家里练拳吗?” 他以前都没见言礼在家里锻炼,但言礼身体挺不错的,想来以前是在工作单位里训练来着。 言礼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话题转移到这事上来,为免自己一直说教夏迟引起他的逆反心理,言礼只好把话题就转到夏迟的这个新问题上来了。 言礼说:“有空时会在家里练拳和健身,但大多数时候是用局里的场地,而且有同事对练,比在家里方便。” 夏迟眼睛瞬间发亮,他抬手搂住言礼的脖子,唇角带笑地去亲言礼的嘴唇,恳求道:“那你教教我嘛。等你把我教会了,我可以做你的对手,和你对练。是不是更好?” 言礼:“……”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见言礼不答,夏迟就说:“你是不是怕我学得太厉害了,你打不过我,会比较没面子。” 言礼失笑,不答。 夏迟哼唧道:“那没关系,你不愿意教就算了。我让高叔给我请个教练,如果你不高兴外人来家里做教练,我可以去小区周围的健身房……” 虽然他觉得言礼肯定更不会愿意他去健身房,或者健身房也拒绝让Omega去那里。 夏迟想着这事就烦闷起来,不知道等Omega权益法案在近期被废除后,他可不可以去下周围的这种公共场所。 言礼怕他真的去小区里的健身房,虽然言礼认为自己是很随和的、不时提醒自己要尊重夏迟选择的人,但让他真的接受夏迟和一堆Alpha在一起相处,他又做不到。 言礼说:“你这是对我用激将法?” 夏迟尴尬,只好用上撒娇耍赖的招数,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不肯教我?你等着吧,我会变成一个比你还厉害的人。” 言礼:“……” 言礼只好道:“好吧。我教你。我就看你什么时候变得比我还厉害。” 夏迟认真地看着他:“你难道这么有信心吗?觉得我不会比你更厉害?” 言礼道:“那是当然。” 夏迟眼睛都瞪大了,不可思议道:“为什么?你是不是太Alpha主义了?难道你觉得Omega都打不过你吗?” 言礼说:“宝贝,你好歹讲一下科学。你比我矮小这么多,力气也比我小,我俩不是一个重量级。” 夏迟认真打量了言礼一阵,又伸手摸上他的胳膊和胸部,虽然他以前就摸过很多回了,但现在和以前的目的不一样,感受自然不一样。 夏迟摸了几把,又拉了拉言礼身上的衬衫领口,往里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胸部,最后轻叹了一声,说:“我不能还没开始,就放弃吧。虽然我可能最终也打不过你,但我肯定会打得过其他人的吧。” 言礼:“……” 言礼只得答应从今天开始,每天教夏迟拳击至少半小时,要是他没时间教,他也愿意让高管家给夏迟找一位Beta女性的拳击教练来家里教他。 虽然是槍被没收了,但却争取到了从此可以练习拳击的福利,夏迟心情又变得亢奋起来。他甚至幻想要是小顾的丈夫再对小顾不好,他可以把小顾的老公打一顿。 本来夏迟要在家里吃晚饭,但言礼希望可以出去吃饭,于是他就开车载着夏迟一起去了一家不远不近开车半小时的高档料理店吃晚饭。 这是一家板前铁板烧,厨师将顶级食材在客人的面前料理成味美的成品,因言礼不吃辣椒,所以厨师为他们做菜时一点辣椒也不放,夏迟则蘸着自己喜爱的酱料吃。 他们所在的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位客人,虽然见不到其他客人,但是这种在外吃饭的感觉颇不一样,夏迟也和厨师交流做菜心得,学到了不少招数。 言礼喝白葡萄酒,夏迟喝他自己的香水柠檬冰水,夏迟对言礼说:“这个柠檬水特别好喝,你要不要尝尝。”举着自己的玻璃杯递到言礼跟前去,言礼张嘴喝了一口,一丝辣味直冲天灵盖,他迅速起身,匆忙去了包厢里的洗手间。 夏迟被他吓了一跳,下了高脚凳就跑去了洗手间。 言礼咳嗽了好一阵才好,夏迟慌乱地站在旁边,问:“你还好吗?” 言礼用纸巾擦了擦鼻子,对夏迟说:“刚刚有一点辣椒被我吸到肺里去了。” 夏迟:“……”他不知道言礼怎么会把辣椒吸到肺里去,但想想那感觉的确会很酸爽。 “你好了没?”夏迟担心地问。 言礼又感受了一会儿,说:“好了。” 夏迟尴尬道:“我不该让你喝我喝过的水,应该是我把辣椒面沾到柠檬水里去了。” 言礼低头要亲他,夏迟赶紧避让,说:“我嘴都是辣的。” 言礼说:“我慢慢少吃点辣,之后应该就会好些。” 夏迟满脸通红,说:“那也不要这时候亲我。” 他飞快出了洗手间,坐回了位置上去,对前来服务的服务员以及关心询问的厨师道:“他刚刚呛到了,已经没事了。” 两人吃完晚饭,言礼问夏迟:“这里不远有一条酒吧街,你要不要过去走走?” 夏迟完全没有浪漫情怀,他仰头看着言礼问:“你刚刚已经喝过一杯酒了,还要再去喝酒吗?” 言礼说:“不是这样。那边人比较多,我们过去走走,你每天多见一点外面的人,慢慢就习惯了,下次再见到很多人,就不会觉得紧张。” 夏迟这才意识到言礼带自己出门吃饭,又在街上走走,是因为自己昨天在大街上紧张,让他担心了。 夏迟顿时十分感动,大冬天,在外面和自己老公贴贴应该也没关系吧,他抱住言礼的腰,把脸埋在言礼的怀里,说:“好吧,我们去走走。” 言礼把他裹在自己的大衣里,搂着他沿着酒吧街边走边逛。 走到半路,天空下起了小雪,小雪在路灯光里飞舞着,夏迟说:“像舞动的萤火虫一样。” 言礼含笑搂紧他,道:“我让车到前面路口接我们了,我们过去吧。” 街上基本上都是年轻人,有人开心有人失意,每家店里都有不同的音乐声飘出,又热闹又浪漫。 两人又走了几步,言礼突然从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将一个戒指盒拿了出来,打开盒盖,里面放着两枚戒指。 这两枚戒指都是西灵风格的设计,用极细的金丝编成稍宽的戒环,上面镶嵌着一颗大蓝宝石和一圈碎钻,黄金金灿耀眼,蓝宝石和碎钻又在光里璀璨生辉,十分夺目。 两枚戒指都是同样的设计,只是一枚大一点,一枚小一点。 言礼沉默地将小一点的那一枚取出来递给夏迟,说:“来,我们之前找设计师设计制作的戒指做好了。” 夏迟只觉周围的小小雪花就像是绕着两人的礼花似的,他在这细雪飘飞的夜晚心情如蜜。 夏迟把手指举到言礼跟前,由言礼为他戴上。他又拿了那枚大的给言礼戴上。 夏迟捧着言礼修长有力的手,说:“这个戒指可真漂亮。”又加了一句,“手指也好漂亮。” 言礼被他逗得笑起来,把戒指盒子收好后,就弯腰低头亲吻夏迟的唇。 两人在大街上干这事,夏迟挺不好意思,羞得满脸绯红,但周围路过的其他行人可不知道他的羞窘,还有人以为两人是在求婚,于是站在不远处给两人鼓掌。 虽然对Omega的教育非常保守,但是其他人在这种关系上又是非常开放的,别说言礼只是轻吻了一下夏迟,就是两个人在大街上热吻到难舍难分,那也是正常的,没关系的,当然,要是别人知道夏迟是Omega,就又另当别论了。 夏迟害羞极了,在言礼怀里不敢抬头,言礼对其他围观者笑了笑,赶紧搂着他走了。 夏迟有时候胆大包天,让他去把天捅破他也能毫不犹豫,有时候又害羞得厉害。 等坐车回到家,夏迟戴着他的戒指,像只欢快的鸟儿跑进了卧室里去。 夏迟觉得满心欢喜,在家里又不是在外面,言礼向他求/欢时,他快快乐乐地答应了,恨不得比言礼还着急几分。 第二天早上,夏迟迷迷糊糊醒了,抬起手指来看昨晚得到的戒指时,他一惊,戒指不见了。 言礼被他这一惊一乍的折腾给吵醒了,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又摸到他的耳朵上去,问:“怎么了?” 夏迟道:“你昨晚给了我戒指的吧?” 言礼说:“嗯。” 夏迟说:“我还以为我是做梦呢!我戒指不见了。” 言礼坐起了身来,看了看他的手和自己的手,思索片刻道:“怕把你磕到,昨晚被我取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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