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手上的动作愈发没有章法, 在裴行之的攻击下连连败退。 裴行之找到他的破绽,一脚踹过去—— 那修被踹倒在沙滩上, 他仰起头,触上裴行之沉浸在黑夜里的双眸,眼神里透着难以置信。 “你……这怎么可能?” 裴行之没有回答他,一脚踹过去。 那修转身滚到一旁,躲开他的攻击。 但这下是虚招,裴行之一刀刺下来,刺中他的手臂。 噗! 鲜血喷出来。 匕首被毫不留情的拔出来,打出一大片血花。 那修疼得脸颊扭曲,他面容狰狞,双眸欲裂。 “啊!我要杀了你!” 那修疯狂的嘶吼着,如同一只被激怒的怪兽。 他疯了一样的朝着裴行之扑过去, 但裴行之身影很灵活的躲开,有一刀捅在他肩膀上。 “这是你欠持持的,现在都要还回来。” 裴行之眼底弥漫着强烈的恨意, 他恨不得一刀结果了那修,但那样太便宜他了。 江持受过的痛苦,他要全部还给那修。 他要让那修也尝到绝望的滋味。 匕首没入到那修的小腹里,裴行之在他耳边说:“知道我练了多久吗?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第204章 江持与阔阔相认 闪着寒光的匕首没入到那修小腹,鲜血喷涌而出,染红裴行之的手指,让他那双染满杀意的眸子显得更加骇人。 “知道我练了多久吗?知道我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那修震惊的看着他:“你……想起来了?” 裴行之没有回答他,下一刀捅进他的胸口。 每一刀都经过精准的测算,不会碰到内脏,不会立刻就要了那修的命。 裴行之目的很明确,他就是要折磨那修。 现在那修所承受的痛苦,与当时江持受的苦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感觉到疼了吗?” 裴行之下手毫不留情,“你在折磨持持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你觉得自己身手很厉害,反侦察能力很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现在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绝望。” 裴行之一脚将那修踹倒在沙滩上,匕首狠狠砸在他手掌上。 专用匕首锋利无比,不会轻易卷刃,这一刀直接刺穿那修的手掌,把他的手狠狠钉在沙滩上。 “啊!”那修发出痛苦的嚎叫,他疼得几乎昏死过去。 裴行之沾在他面前,冷冷的看着他:“很疼是吗?可这又算得了什么?你应该更疼!” 曾经江持比现在的那修疼千百倍, 只要想到江持曾经受过的苦,裴行之的心就像是在被一把刀反复凌迟。 那修拍摄的录像,裴行之永远都会记得。 他最爱的人,被眼前这个恶魔折磨了三年。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 他不敢去想江持是怎么熬过去的。 裴行之一脚踩在匕首上,露在外面的刀刃在承受外力的压力立刻没入到刀柄。 “啊!你杀了我!” 那修嘶吼着,他现在一心求死。 但裴行之不会让他这么痛快, 刚才可以一枪就把他爆头,他却只是打伤了那修的胳膊,就是不想这么便宜他。 裴行之捡起那修丢在沙滩上的匕首, 手腕一转,刀锋贴在他手腕上:“你是用这只手摸他的对吗?” 那修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疯狂的挣扎起来:“你敢!裴行之,我杀了你!” “我说过,你不杀我,你会后悔。” 裴行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手指用力切下去。 那修的手筋被他硬生生切断, 感受着手筋断裂的痛苦,对于向来以力量为荣的那修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崩溃。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意识变得模糊, 他想到裴行之寻到岛上时疯了一样冲过来的表情, 他在裴行之的痛苦之中找到快感,在沙滩上,他一拳一拳砸向裴行之,把那个高傲的男人踩在脚下。 高高在上的财阀继承者又怎么样? 还不是要被他像蝼蚁一样踩碎了尊严,想狗一样匍匐在他脚边。 他摧毁了裴行之的自尊,把他带到江持面前。 那时候江持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裴行之看到以后彻底崩溃了。 他跪下来不住的求情,想要用自己的命换江持的一条命。 那修那时候连杀他的心思都没有, 一个连尊严都失去的男人,连对手都算不上。 裴行之被他扔进海里,怎么回去京都的他并不知道,可能是经过巨大的刺激,裴行之忘掉了在岛上的这段记忆。 裴家继承者在京都向来低调,裴行之的消息很久以后才传出来。 那段时间江持要生产,那修在得知裴行之失忆后也不再去理会他。 哪怕后来把江持放走,他也不认为两人还能再次相逢。 可现在他才知道,他太自负了! 那修突然笑了起来, 一切都是裴行之的计谋,苟延残喘的留下一条命,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引他出来,来给江持报仇。 那修浑身是血,被挑断手筋他等同于是个废人。 但裴行之觉得还不够, 那修死不足惜,但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要了他的命。 裴行之把那修带来的针剂,全部打在他身体里。 “裴裴!”江持声音传过来:“让他没有行动能力就可以了,把他交给警察。你冷静点,不要再动他。” 那修如果死了,裴行之手上就沾了人命。 “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裴行之眼眸烧的通红,最后那一丝理智控制住他,让他没有一刀捅进那修的心口。 “裴行之,我想回去见阔阔,想要好好抱一抱他。” 江持想到儿子,眼神变得格外温柔:“阔阔如果知道他是我们的儿子,他一定会很开心。” 裴行之怔住, 他手里攥着的针剂落在沙滩上,眼底的杀意消失。 “持持,我们回去见阔阔。” 裴行之把昏迷的那修绑起来,走到江持面前俯身将他抱起来。 江持抬眸,深深的凝视着他的脸:“你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怎么练的,你竟然能够打得过那修。” 从岛上回来后,裴行之确实失去这一段的记忆。 但他却看到了一张纸条,上面是他的笔迹。 要他努力学习格斗、枪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写这张纸条。 心里又道声音告诉他,必须要按照纸条上说的做。 他拼命的开始练习,在国际上找到最好的老师,他练了三年,连老师都说他的水平可以媲美一流的雇佣兵。 只是这事他从来没和别人说过,连与他关系亲近的陆瑾洲都不清楚。 今天那修出现的时候被唤醒了尘封的记忆,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拼命练习。 他要打倒那修,救回他心爱的人。 “我做你的保镖,不是说说而已。” “当时我这以为你真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男人真棒!” 江持得意的说:“那以后表哥要是罚我抄书,你可一定要护着我。你揍他,他肯定打不过你!哈哈!报仇的时候终于到了。以前他罚我抄书,我真的要哭死了。” 裴行之低头,吻了他唇:“依情况而定。” “你应该无条件的护着我。” 江持看到有船驶过来:“有人过来救援吗?” “是你刚才要我揍的表哥。” 裴行之眼神里藏着宠溺:“小括,你终于回来我身边了。” “我的王子打倒了恶龙,救下了我。” 江持仰起头,看着远处的天际:“裴行之,你快看!太阳升起来了!” 太阳升起,一切罪恶消散。 船停在港口,大批的记者蜂拥着赶过来,想要抓到一手资讯。 但被大批的保镖挡在外面,只能远远的拍几张照片。 身材挺拔高大的男人走下船,他怀里抱着一个年轻男孩。 “是裴行之和江持,快带你拍照。” 距离有些远,哪怕媒体已经很努力在拍照,但也只有几个模糊的身影。 裴行之抱着江持,朝着路边停靠的轿车走去。 林应储早已等在港口,看到儿子他激动的迎上前:“持持!” “爸爸!” 江持挣扎着从裴行之怀里出来,用力抱住林应储。 “没事了!爸爸在!” 林应储摸着江持的头发,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他看向裴行之:“行之,多亏有你。如果不是你及时找到持持,他已经遭了那修的毒手。” “爸爸,这是我应该做的。” 裴行之在心底说:保护爱人是他毕生的使命。 林应储:“那修已经被控制,等待他的会是死刑。” “对于他来说,死只是解脱。” 裴行之始终觉得,死刑便宜了那修。 这样的恶魔,哪怕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在京都医院里做过详细的身体检查,坚持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他摸着小腹,对身边的裴行之说道:“看到了吗?我游泳的技术多好。” “这一次你是幸运,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如果下面不是大海,你有没有想过会是什么后果?” 事情过去好几天,裴行之仍旧心有余悸。 “那修对大海有一种莫名的偏执,那三年他带着我去过很多地方,但每一次住的地方都离海很近。推开窗户就能看到海,跳海我已经做过很多次。” “既然他知道你会跳海,为什么还要住在海边?” “我逃,他抓,他觉得这是游戏。” 江持被困的三年里,基本上把那修的心思研究透了。 变态偏执狂,对掌控一个人有着很强的执念。 那修想要在一次一次抓捕他的过程中,享受征服他的快感。 也正是那修这种偏执的习惯,让江持在直播时有了逃跑的机会。 “还好我游泳的技能没有荒废,真要是游慢一点就交代在海里了。” 江持叹息:“当时也确实没想过这些,只是想要躲起来,为你们来救我争取时间。总归是赌对了,命运这一次站在了我们这边。” “我们的命运,始终掌握在我们手中。” 裴行之揉了揉江持的脑袋:“你当时的计划成功了,我们赢了他。” 赢的代价是巨大的! 他们错过了太多年,他们连亲生儿子就在身边都不知道。 江持回到裴家,直奔儿童房:“阔阔!” 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儿子。 听到他的声音,阔阔跑出来扑进江持怀里:“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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