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几个人去盯着我之前让你查的那个人,摸清楚他的作息,要详细一些,早上几点出门,晚上几点回来,以及白天都去了哪里。” 陈特助特别茫然,但也接下命令。虽然他不知道林洋为什么要监视这么一个履历平平无奇的人,但生意场上这种事儿很常见,老板这种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林洋吩咐完陈笠,翻出自己写到18.0版本的复仇计划,把所能想到的所有主意都一一加进去。 玛德,龟孙子,等着爷爷G死你! 接下去的半个月,陈笠发现他老板的工作模式向正常人靠近了一些。 不加班了,下班时间也提前了。还有格外呵护他的脚丫。 但陈特助有些不安,甚至于惶恐。 因为林洋在路上、中午、有时候甚至是会议上都在低着头不知道看什么东西看得特别入迷,有时候还会露出迷之微笑,看上去特别诡异。 还有走路的时候会对着空气莫名其妙挥一拳,或者突如其来给他一个抓腕扫肘,疼不死也快要把他吓死了。 虽然林洋这人一向奇奇怪怪,一阵阵的抽风陈笠也习以为常。但这次不一样。 他老板嘴里总时不时来一点嚯嚯哈哈的动静,神神叨叨的。这在以前可从来没有过,更别提还是在上班时间里这样。 这天,陈特助在又一次被自家Boss怪叫着袭击后,捂着小心脏躲进茶水间。 该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陈笠边冲特浓黑咖边忍不住想。 不然怎么解释一个正常人突然变得这么神经兮兮的? “你在这嘀咕啥呢?” 一个疑问的声音突然从身后窜出来,陈笠被吓得一激灵,手里的杯子抖落在地,水渍溅了一裤脚。 陈特助慌忙转身看清楚来人,吐出一口气,无语地盯着关越。 好在关越有眼力见,他把陈笠拉到一边,“哟,吓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你快出来,我来收拾。” 关越拿纸巾擦去地上的咖啡渍,顺道把陈笠的裤脚擦干净,重新给陈笠冲了一杯,拉着人在休息椅上坐下。 “你最近咋回事儿啊?总感觉你心神不宁的。”关越问。 陈笠抿了口咖啡,心想我要能心神安宁那才是怪了。但又不能说我怀疑咱老板被鬼上身了。只能解释说:“最近没睡好。” 关越盯着他眼眶,开玩笑说:“还以为你闹鬼了。”完了他靠在椅背上,喝了口咖啡,感慨到:“最近林总人性化了很多啊,真希望能一直都这样。” 他说完,陈笠幽幽地盯着他看了几眼,起身走了。 关越:“??”
第16章 格斗买*药 林洋在第二十天,中午休息的时候,收到了一个锦囊。他的小助理送的。 “这是啥?” “锦囊。” 林洋左手挥着拳,右手拿起桌上的小玩意瞅了瞅,“哪来的?” “前两天路过一个道观,顺手求的。”陈特助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求了十来个。” “……”林洋还是第一次听说可以这么求,心道这神明能保佑得过来么?笑问:“求这干什么?保啥的?桃花运?发财?” 驱鬼的。陈特助:“保身体健康,流年顺利的。” 林洋把那小锦囊放在手上掂了掂,笑说:“你还信这玩意呢?成天板着一张脸还以为你是个科学主义圣体。” 陈特助:“就图个吉利。我先去工作了,哦对了,林总,那个可以挂在钥匙扣上。” 陈笠走后,林洋盯着那小锦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听陈笠的,绑在了钥匙扣上。 他今年确实有点流年不利,就当图个吉利吧。 …… 一周后,陈特助觉得锦囊里的咒符生效了,他们林总没有那么神神叨叨的了,而且恢复了以前的非人工作模式。 “在明天之前我要见到新的策划书,注意,是策划书,而不是依托答辩,不要把你们脑袋里的废水滴到上面。”林洋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还有,南湾项目给我在这个月之内收尾。” 林洋说完,扔下手里的废纸,起身大步流星离开会议室,留下一片哀嚎。 “啊——” “天呐,我真不是做了一场梦吗?过去一个月的时光仿佛是我幻想出来的——” “要死了——” 一片叫苦连天中,只有陈特助平静地用中指扶了扶眼镜,隐隐松了口气。 …… 但接下去的日子,苦不堪言的人就轮到了陈特助,甚至为一周前相信鬼神之说的自己感到愚蠢至极。 他每天晚上九点下班,就被林洋拉去武术馆当格斗陪练,练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整个人生无望只想原地去世,全靠钞票大法续命。 “哥,林哥,我真不行了——”陈笠摊在地上,再也不愿起身。 罪恶的资本家站在他面前,低着头,笑得没人性:“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快起来,别装死,我都没用劲儿。” 陈笠欲哭无泪,可怜悲催:“哥,两小时了,再练真要散架了。” “瞧你这身体素质,可怜巴巴的。”林洋对碰了一下拳套,“今天就放过你吧。” 陈笠望着天花板,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谢天谢地。 林洋摘了拳套,教练在旁边给他递水。 “今晚就到这,先不练了。”林洋拧开瓶盖灌了半杯。 教练点点头,和他说接下去的计划。 11点10分的时候,林洋带着像是坨掉的面条一样的陈笠从武术馆出来。 “你自己回去吧。” 陈笠挠头疑惑,“那你呢?” “我还得给你汇报阿?”林洋把身上包扔给陈笠,转身迈步,“回去吧。” 陈笠顺着林洋离开的方向望去,在不远处大树下看到了一辆宾利,落着窗,里面坐着刚才在武术馆里和林洋“切磋”过的年轻男人。 果不其然,林洋上了那辆车。去做什么已经无需多问。 陈笠抖抖酸疼的身子骨,暗忖精力真是旺盛。 陈笠下班就挨揍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在最后一次挨揍结束,接到了一个任务。 陈笠再三询问确定了林洋的需求后,茫然问“林总要这东西做什么?” 他记得林洋一向不削于用这些东西,毕竟他又不缺床伴,也没有非谁不可。 “这是你该问的吗?”林洋:“给我弄一份来就行了,哦不对,十份。” “可林爷爷不让您碰这些……” 陈笠话说一半就听林洋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小笠子,你的意思是要告状吗?嗯?” “不敢……” “嗯~真是个乖孩子呢~~”接着搞怪的语气一变,认真道:“明天上午十点之前拿过来公寓给我,还有,我让你盯的人的作息也一起带来。” 第二天,林洋捶了一小时沙包后,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他的日常轨迹呢?”林洋扯下额头上的汗带,捞起脖子上的毛巾草草擦了一下脸和侧颈的汗珠,未擦净的部分顺着往下没入白色的运动短T领口。 陈笠犹豫了一下,回答: “天气好的时候是早上九点左右出门,吃过早饭后拎着笔记本进入F大蹭图书馆、偶尔闲逛,或者打打网球,午饭和晚饭都在F大食堂或者周边的饭店解决,傍晚四五点在F大边上的健身房健身,六点左右吃饭,然后……漫步回家。” “阴雨天不出门,但会下楼买菜。” ?林洋把毛巾搭在脖子上,“两个月的作息都这样?” “嗯。” 26岁的年纪,过着见鬼的退休生活? 林洋不信邪地扯过陈笠手里的手机,上面都是盯梢的人发来的打卡视频,每天从早到晚,和陈笠说的一模一样。 陈笠:“他账户进账是从H市来的,一家房地产公司。” “查查他在那家公司具体是做什么的?” “牵线的人那头查不出来。他并未在公司里听说过这个人,想知道的话,得和他们老总下手,但……他们老总姓纪。” “姓纪?”林洋闻言一笑,林洋大脑开始风暴。 纪司律,司律,three,纪三……还有无父无母,孤儿院,水生生物学却在房地产公司当从来没人见过也没听过的什么顾问。 林洋弯弯唇,定义道:“私生子啊这是。” 小三生了娃跑到F市,生下来扔到福利院,多年后出轨的野爹以员工的名义打钱。这种戏码可不要太常见好吧? 怪不得。林洋笑笑,突然就理解了这鳖孙那天在胡同里的古怪行为。 私生子么,就像寒家那个死疯子私生狗寒珒一样,心理和脑子多少都有点不正常。 陈笠不明白林洋莫名其妙调查这个人干什么。这人进账公司只是一个子公司,它背后靠着的纪氏,实力却不容小觑。 如果这个人是纪氏老总的私生子,陈笠联想到刚刚交给林洋的那些药,头皮突然开始发麻。 林氏和这个纪氏离的天高皇帝远,一直没有交易往来,更别说利益冲突,完全井水不碰河水的状态。他不知道林洋到底是准备干什么? “林总,这个人怎么了?”陈笠小心翼翼地问。 林洋回神,好心情地朝陈笠摆摆手,“没什么,你走吧,回去拥抱你的假期,睡上个三天三夜再接着睡吧阿。” 两个月的忙碌,两陀螺挤出来了五天休息时间。 陈特助询问无果,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小心脏离开。然后在他肆意拥抱五天大假的时候,他大Boss的心情则连续五天狂风暴雨,雷电交加。
第17章 浪阿浪 这天陈笠离开后,林洋没有直接去堵人,因为庄承他们约他出去玩。 和龟孙相比,兄弟自然更重要,那龟孙早晚要收拾,不差这一天。 林洋把报复计划都往后推了推,心情美美地开始收拾自己。 临出门又想起来陈笠这个告状精,于是让陈笠把盯梢的人撤了,之后又绕开陈笠重新找了几个练家子继续盯着就愉悦地出了门。 聚会的地方在林洋以前吃喝玩乐的二世祖日子里一时兴起买下的一个山庄。 “你们三总给我一种老头侃大山的既视感,年纪轻轻能不能嗨一点。”林洋拎着酒瓶指着他三个兄弟。 沈问坐林洋旁边,闻言好笑地给他一脚。“你特么跟‘难戒’里磕了的鸭子似的。” “那你就得是王八,还是千年光棍的处雄王八。”林洋在麻将桌前坐下。 几人互损起来一个赛一个狠。沈问:“什么世道,烂黄瓜都开始显摆上了。” “看看看,攻击上了,羡慕嫉妒恨了。”林洋:“我承认我是比你粗比你大,但你也不用自卑,大不了你去当0呗。” “你两还比过这玩意阿?”庄承问。 沈问:“比个鬼比,当谁都和他一样神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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