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猜名字,也清楚是他。 “那你挺辛苦。”骆意秋说,“也挺命苦的。” 季驰嘴角浅浅起了弧度。 他向老板招手:“来一份和他一样的米线,两瓶冰啤酒。” “你要喝酒吗?” 骆意秋想说请他进去,但又不想回去被刚刚那群人逼着吹瓶子。 他酒量再大,真玩不来杂酒装瓶往嘴里灌。 之前进过一次医院。 无比惜命。 季驰长腿收在桌子下:“嗯,喝点?” “可以的。” 如果去除干妈赵宝云生日会那次,这是他和季驰第一次一起喝酒,只是环境有些仓促。 高级精英和路边夜宵摊看似非常不搭。 季驰不在乎,熟练地去掉酒盖。 骆意秋那份还能吃,他重新开了双一次性筷子,在季驰那份也上桌时,继续往嘴里塞。 这次吃得慢,一口要嚼两分钟。 故意的小动作,季驰看在眼里。 他装作毫不在意,只往嘴里塞食。 季驰吃东西不慢,但很有礼节,明明桌子是盘普普通通的炒米粉,硬生生被他吃出了意大利面。 骆意秋看了眼他的筷子,又看了自己的筷子。 不都是筷子吗? 怎么区别这么大。 两份米粉吃了接近凌晨一点。 季驰开得不是自己的车,车得留下来晚些时候赵宝云开回家。 他俩一个方向,坐了同一辆出租车。 骆意秋脑子很清晰,清楚和季驰独处的机会很少,这次是偶遇,下一次不知道会不会再遇上。 再遇上的几率绝对不大。 因为他们的生活方式完全是两个世界。 骆意秋思索完,凝视着窗外的夜景出神,过了片刻,他有了个不聪明的做法。 出租车安稳开入大道,再经过两个路口,就是那家酒店。 他心一横,促使自己去联想那些恶心反胃的画面。 季驰正低头回消息。 当他闻见异味,察觉来自身边—— 前排司机已经通过后视镜惊呼起来:“我去小伙子,你别吐我车上!” 但已经迟了。 他吐得天昏地暗,就差把胃也吐出来了。 “司机你在凯悦酒店停下。”季驰反应快,“洗车费我出给你。” 司机脏话溢在唇边,见季驰穿着正式,不像给不起钱的人,立马听话钻入了左边路口。 季驰支付了赔偿,以及给了联系方式。 钱多不用退,钱少联系补。 司机欣然接受,大半夜谁都不想闹去警察局,对谁都没有好处。 骆意秋蹲在路边。 回想起车上的事情,心里直骂自己没素质,这要是被李美凤和骆意疏知道,肯定要进行思想教育。 这等没素质的行为,千算万算,没算到要用到这份上。 季驰送走了司机,走了过去:“你还好吗?” 骆意秋轻轻摇头,“除了胃有点难受,其他还好。” 季驰闻言掏出手机,三分钟后放回兜里。 “你今晚住这里?”季驰问,“我怕你再吐,得进医院了。” “……好。” 骆意秋没有意见,老老实实跟他进了大厅,办了房号。 他身上又臭又熏,在电梯里被闷着味道更重,偏偏季驰像闻不到一样,没有一点情绪。 进了房间,季驰给他拆了新浴袍:“去洗澡。” 骆意秋一下子想起来,上次和季驰在酒店里,季驰也是这副神情,也是命令他去洗澡。 他浑身烫成了球。 “你不……”骆意秋话一顿,“你能等我洗完澡再走吗?” 他的小聪明似乎没被季驰发现,来了酒店,他没理由让季驰留下来。 现在意识正常,真说不出一起睡的话。 季驰捕捉到他粉红的耳尖,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将塑料袋丢进垃圾桶:“去吧,等你洗完。” 想说的话,想做的事,就差一张会说的嘴表达了。 显然骆意秋是没有那么一张嘴。 骆意秋丝毫不知道自己从进房间起,那张青涩纯情的脸,有多像个涉世未深的小男孩。 杨娇说他对自己的态度不一样,这话没错,仅存那点美好只表现在他面前。 季驰轻笑。 浴室是半透明,隔着床的那面玻璃才能看见里面,骆意秋一直怕季驰坐在床上,全程背着床洗澡,洗完快速吹干,生怕季驰会等不耐烦。 他听见开门声,当即吓出了心跳,赶紧跑出了浴室。 站在门口的季驰脱掉了外套,一手拿着烟,一手提着刚到的外卖。 “洗完了?” 骆意秋察觉到他视线扫过自己,当即跑回了厕所p:“没有!” 季驰抹掉烟蒂,把粥和牛奶放在茶几上,浴室里的骆意秋坐在马桶上,正漫不经心拿着花洒洗脚。 一点都不诚实。 分明是故意拖延时间。 季驰拉开玻璃门:“出来吃东西。” “我还没洗好。” “要洗多久?” “……” 骆意秋刚洗冷静的脸,又渐渐泛红:“我也不知道。” “……” 季驰没想过,骆意秋有这副面孔。 他们见过很多次,每次的印象都一样,若不是他家境优越,又有干妈赵宝云照顾和宠爱,他们是不可能有交集。 骆意秋给他的印象很单一。 光是爱玩富二代,季驰见过了不少,但那些人喜欢挥霍,喜欢张扬,一直是有钱人最该有的那副嘴脸。 但骆意秋不是。 他没有那些夸张和顽劣的性子,还更像个有钱的傻子。 有时候又像个没有社会经验的小学生。 今晚到了这份上,季驰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知道车上的呕吐是故意的。 他敲了敲玻璃门:“出来吃东西,我不走。” 五分钟后,骆意秋扭扭捏捏出来,他确实吐饿了,尤其是现在洗过澡后,浑身彻底放松下来的时候。 他喝了小半碗粥,喝了整瓶牛奶。 季驰没走,坐在床边回消息,屏幕蓝光照在高挺鼻梁上,那双眼睛格外专注。 格外好看。 骆意秋收拾掉桌上的东西,静静坐在沙发上。 他的手机有定时勿扰,到了睡觉任何消息进不来,整个场景除了季驰手机偶尔发出提示音以外,无比安静。 等到季驰忙完,才去看注视了自己很久的骆意秋。 “你忙完了?” 季驰点头。 “你别回去了吧。”骆意秋说,“现在很晚了。” 说这话,他差点咬到舌头。 季驰没有回答,偏着脑袋望着骆意秋。 骆意秋被看得不好意思:“我担心你……” 话音未说完,一阵翻越声,季驰已经出现自己面前,那双大手握住他的手腕,硬生生将人按在沙发角落。 他不紧不慢:“不装了?” 骆意秋知道被看穿了,还是想挣扎解释:“你要是介意的话,我可以出去开新的房间。” 他的下巴被捏起来,性感柔软的唇贴了上来。 茫然片刻,意识到呼吸不顺,明白自己应该配合,奈何肺活量不行,他那不争气的身体先软了下去。 “你怎么这么烫?” “……” “我热……” “……” 季驰像个探索家,对任何区域都产生了好奇,无意捡到某块铁石。 导致地面不受控制的震动。 …… 房间没开空调,温度一度上升。 任凭骆意秋求着,季驰没有回应,而是让骆意秋在一声又一声中持续迷失。 持续求饶。 ……
第6章 窗外照进来的光刺眼,骆意秋渐渐清醒。 屋里没了季驰踪影,昨晚吃过的外卖盒被收拾扔进了垃圾桶,他的衣服叠放整齐在沙发上。 浑身上下传来酸痛,短时间内他没办法下床。 分明昨夜没有感受太疼,醒来周身遍布满是红痕,异常触目惊心。他知道季驰威力,更知道自己整夜翻腾成什么样子。 想起那些勾勒身体的画面,他的脸顿时热了几度。 手机消息不少,全是昨晚约他喝酒的酒友,干妈和亲妈的信息夹在一块。 李美凤已经约好了杨娇和杨娇父亲见面的时间,要他随时开机听号诏令;赵宝云太长时间没见他,约了他今天下午吃饭。 骆意秋一一回应。 他点开季驰的聊天框,想问他吃饭了没,可现在都过了饭点,问了也是白问,来来回回输入了字,又不想什么都不发,最终只发出了句—— 【你已经开始工作了吗?】 消息边的框转了两秒,弹出鲜红的感叹号。 下面是一行需要添加的提示。 骆意秋盯着醒目的红,愣住了。 他反应后,快速点击添加,打上了自己的名字等待通过。 他和季驰的微信没聊过,除了最开始那次,赵宝云让骆意秋有事情找季驰帮忙,他只发了句带杯咖啡。 季驰回复没问题。 那次的话题减少,偶尔靠朋友圈点赞找存在感。 手机过了很久没反应,骆意秋不再多想,起身去浴室洗澡。水流冲下来,整个身体放松了不少。 片刻的大脑争论,骆意秋认为他太忙了,可能没有备注,才会把自己删了。 洗完澡,季驰还没通过申请。 季驰工作需要,又经常要和赵宝云出门,加别人微信是常事。 可能没了好友位。 骆意秋成功说服自己,晚些时候自己打个电话问问。 出了酒店是下午三点半。 他打车找了处饭馆吃饭,再思考去哪消耗时间到赵宝云下班。 赵宝云的作息和季驰神似,他们似乎不需要睡觉一般,每天沉迷工作中,不分日夜。偶尔闲下来,赵宝云才会找骆意秋,平日他们之间是微信联系,他想打电话还打不进去。 吃完米线,骆意秋找了个网吧打游戏,好几日没玩,几把下来全是输。 路过他三次的学生,次次忍不住嘲笑。 骆意秋恨不得拍下他的照片发他学校去,冷静下来还是算了,自己不能没有道德。 好不容易赢了把,赵宝云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顿感不好,看了眼时间,发现晚了。 骆意秋扯下耳机,关上机往外跑,跑到外面给拨了过去。 “你在哪?”赵宝云问,“发那么多消息给你没看见?” 骆意秋一顿:“我就在附近。” 赵宝云显然不信,态度生硬:“在哪?” “厕所。”骆意秋说,“附近拐口的公共厕所。” “……” 赵宝云:“行了快点,我和季驰在维春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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