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扬顿了顿,还是尝试解释道:“那个…您不要当做服务就好了。” “关于这件事,我想你还没给我一个明确的解释,”华彰终于有些恼了,他本来就是这么霸道的,尤其是在面对要放弃什么想要的东西的境况时格外如此:“为什么拒绝?我想也不会有人再出比我合适的价钱了吧,而且我看你也乐在其中不是吗。” “不是的。”孟扬顿了顿,显得很是为难。 他当然知道他不会再找到比华彰更慷慨的金主。 他不能同意,因为他有自己的理由,而那些理由是他羞于在华彰这种光鲜亮丽的天之骄子面前展露的。 他不想同意,因为即使他们有着云泥之别,在他的私心里,他根本不愿意仅仅和华彰是包养的关系。 华彰无意识的一些纵容把他变贪心了。但他知道现在在华彰眼里他还只是一个给钱就能睡的鸭子,他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坦白自己的心情。 那样太可笑了。 “我还要工作…”孟扬垂下眼帘避开华彰的视线,胡乱找了个借口。 “工作?现在你真的能回店里上班?更不要说你该清楚,我给你的开价,光是一个月就能超过你一整年工资,你有什么理由不做。”华彰语气笃定,眉头因烦躁紧紧蹙成川字:“你之所以做这个,不就是因为缺钱吗?” 这种气势,知道的是在协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夫妻闹离婚。 但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 孟扬眼睛因为惊诧而瞪大了:华彰知道他现在没法回店里上班,是华彰已经知道了他现在的难堪境遇了吗。 想到华彰可能知道别人说他的那些嘲讽的话,孟扬感觉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进去了。他才刚想明白的那些关于他想要变成的和华彰的关系,更贪心一些的、因华彰的纵容而破土的希冀,都跟着一并被扼杀掉了。 现在,他连告诉他‘我还会来见您’的勇气都没有了。 “还有其他理由。”孟扬再开口时,声音就有些滞涩。 “那么告诉我。”华彰秒回道。 华彰不能理解孟扬为什么总能让他产生这种焦躁的情绪,自认为是不顺遂导致的必然情绪。他也没有任何意识、没有任何打算去好好想一想。 但向来如此,他想要的东西,千方百计也得弄到手,不论孟扬有怎么样的理由,他都做好了准备要反驳。 孟扬沉默良久,在这片刻的时间想尽了他的境遇,决定放弃他对于华彰的那些遥不可及的希冀。 毕竟一个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怎么会对他这种污泥里打滚的鸭子产生感情呢。 可是胸口好闷。 孟扬喉结上下滚了滚,实话实说道:“孟凌还在上初中。周末学校不上课,他回家了我得照顾他。...之后我也要继续在宁县工作,您正常工作日又要上班。这样,我和您的时间是碰不上的,不是吗。...我也没什么值得您看上的地方,...又忙、还要带孩子...就是整天见不着人吧。这样也满足不了您的需求。反正您不缺钱,总能再找个更合适的...” 华彰僵在原地,沉默了半晌,才消化了这段信息。 他怎么也不肯相信,孟扬竟然有个上初中的孩子。 他想问孩子的妈妈,但想来孟扬既然已经做起这种营生,便是孩子的妈妈已经不在了,或者什么别的原因。他也不是没在宁县的宴席上听说过十五六岁未到的孩子情窦初开,还没有明白责任的意义就生下孩子,最后受不了那样的生活逃走的故事。 孟扬看着华彰眉头紧皱地思索着什么,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些。他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就是华彰嫌他麻烦事又多,终于放弃他了。 ---- 作者没话说,上班好困。
第28章 带孩子的男人就是麻烦(1) 良久沉默。 “没有合适的人。”华彰自暴自弃一般,多少感觉这样不计代价去挽留一个鸭子有点颜面扫地,撇过了脸。 但他不知为何,就是不愿意从此再也见不到眼前这个青年。 “我也没说要天天见到人,何况宁县那边的项目还要持续几年,我也会过去跟进…” 尽管华彰语气凌厉得像是在发火,孟扬还是精准接收到那些话里隐含的意思。 华彰仍然要他。 不止如此,华彰甚至妥协了。因为孟扬清楚地记得,董秘书告知他不能够给他华彰的联系方式时,他抱着一丝希冀问他,华彰之后什么时候还会再来宁县。而董秘书告诉他,华彰这样的级别是不需要再亲自下来做这个项目的工作。 他曾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华彰了,但现在华彰居然为了他,要做这样一些多余的事。 难以言喻的感受充斥他的心口,即使他很清楚,华彰只是看上他的肉体。 他内心动摇不已。 他对于华彰而言,只不过是一个玩腻了就可以丢弃的玩物。这种条件优越的男人,对于一个鸭子的新鲜感又能维持多久呢?他想得这样多,还不如在华彰还没有腻厌他的身体之前,多看看他的模样,多对他好。 孟扬又想通了。 他这时才记起来,这是他现在能留在华彰身边的唯一理由。 于是孟扬三两步走到华彰的椅子后头,微微俯下身子用手臂环住他的肩膀。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放缓语气哄道:“好,好。我会来的,一有时间我就会来找您。到时候您觉得亏本了,那也不许您后悔。不生气了,好吗,大度的华先生?” 华彰身子一僵,这种拥抱和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只有在他还小的时候,妈妈和姐姐会对他这样用,现在被比自己小的人这样哄,真是让人浑身不对劲。 他眉头拧紧,低喝道:“谁生气?别这样叫我。” 孟扬揽紧他不让他挣开桎梏,很会转移话题,弯下身子在他耳边道:“好啊,我也觉得总叫华先生太生疏了。那以后可以叫‘哥’吗?” “蹬鼻子上脸。”华彰冷声骂道,不置可否。 但孟扬显然已经知道到底可以不可以,因为在他弯下腰说话的时候,就已经看到那只耳廓红透了。 他本只是说些讨巧话要华彰开心,这会儿却又意外得了准许使用更亲密的称呼。前头那些苦涩情绪这就被冲淡了好些,他禁不住欢喜,轻笑出声。 “哥,该出门了,”孟扬又放肆地亲了亲那只耳朵:“要早点回来啊。” 耳廓的红晕蔓延到了脸上,华彰强装黑脸推了又推,终于解开桎梏,逃去换衣服出了门。 …… 这之后的第一周比华彰想象的要美好。 周天的晚上,华彰已经出差回到S市。照例和家人吃过晚饭,正被外甥女拉着要玩游戏,便收到年轻情人的消息,有些拘谨地问他哥怎么还没有回来。 彼时已是将近10点,他原计划是在本宅住一晚第二天上班。看到孟扬的消息,就没能专心了,没过十分钟,他便找了托词返回公寓。 这种家里有人在等自己的感受实在是很新鲜,他返回时候开车的时速都不自觉比往常高了一些。 回到公寓的时候,孟扬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便来玄关等他了,孟扬眼里的亮光和爽朗笑意让华彰想起某些忠实的犬类。华彰已经在本宅洗过澡,孟扬痛失共浴机会,夸张地叹了又叹。等到孟扬松垮垮套着他旧旧的但闻起来很干净的T恤坐进柔软沙发时,华彰倚着沙发靠边正看书看得入迷。 孟扬试探性地揽住他。 华彰居然只是抬头无波无澜地看了他一眼,便又继续低头看书去了。孟扬磨磨蹭蹭地抱了他一会儿,见人没有不高兴的意思,但也没有要回应他的意思,就有些不满了。 怎么回事,非要包养他的是他,包养了不理人的也是他。 孟扬心血来潮,毛毛躁躁地腿一跨便挤到华彰背后。沙发够宽,但对于两个成年男性来说还是拘束了些,华彰被他挤得往前挪了好些空间。 这书是华彰为了平息见到孟扬开始就有些躁动的欲望,在等待他洗澡的时候拿起来的。不过就算不是如此,在没有应酬时晚上,他也会习惯性地看看。没想到看着看着就有点入迷,孟扬来骚扰时他正沉浸其中,是真的腾不出空理会了。 直到不甘寂寞的青年存在感十足地把他卡在了腿间,他才被迫分了神:“别闹,让我看完。” 孟扬就有点诧异。 他以为两天没见,华彰怎么也得很快发着浪缠他要做爱。没想到这养尊处优的富二代公子哥竟然来真的,看起书来真不是做做样子。 孟扬含糊地嗯嗯两声,便暂时消停下来,探着头一副要陪华彰看书的架势。那书上的好些东西对他来说都太高深,他看不懂,还不如紧贴着他胸膛的华彰的脊背传来的温度、华彰颈侧透出的味道来得吸引人。 很快他便有些心猿意马,趁着华彰专注书籍之际,手掌就悄悄地贴上对方腰腹处滑顺的睡衣,同时为了分散华彰注意力故意问道:“啊啊,这是金融类的书籍吗?看起来好难懂。” 华彰虽然不至于敏感到一碰就痒,但孟扬带着热度的手掌一贴上来他就已经意识到了。他本想不理会,但那只手还在自以为不会被察觉地往上摸,似乎目标是胸口。 “经管类。”被捻弄乳头,身子痒的微颤的时候,华彰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把书一合,攥住那只鬼鬼祟祟的手:“怎么,想学?” 孟扬见目标达成,满意了,反握住华彰的手摩挲着,随口道:“以前高考完也有看过这类专业的学校呢,这样算想吗?” 孟扬的主动取悦了他,那点看书被打断的不悦都消失殆尽。是了,本该如此,一个做情色服务的鸭子,本就该想法子让自己的金主开心才是。 “哦?后来呢,选了别的专业?”华彰随口道。 “没有…”孟扬没想到他会继续问,倒是有点局促起来,他只是随便提提:“后来没去大学。” 华彰本想问为什么,但想到孟扬之所以现在出现在他身边的原因,就没再问下去,只是就有些沉默了。 因为他突然发现他真是对孟扬没什么了解,只是隐约知道这青年似乎在生活方面有一种既丧又积极的态度,如果用现在年轻人间流行的话来说,就是摆烂。 孟扬感激他的不追问。他不知道华彰所想,见华彰沉默,便又放出另一只手去在他身上游移,这回就直白了许多。 他对华彰的欲望,在想通自己的感情、决定顺着对方意识陪伴下去之后就愈发浓烈且不知收敛。真是奇怪,第一次做的时候他见到华彰的男性特征还有些兴致败落,现在只是隔着裤子碰上华彰的挺翘的屁股,就有点难忍。 卡在华彰屁股后的阴茎硬邦邦地抵着,还要刻意强调其存在似的顶了顶。 “怎么这么饥渴?”华彰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他身上,没在对之前的话题做出什么评论。他眉头微皱,好像真的不为孟扬所动,手却把孟扬的手往胸口带,是要任由他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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