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为什么这么叫我? 【谢之南】:这个称呼也不喜欢吗? 【Y】:?我应该喜欢吗? 【谢之南】:T_T 【Y】:…… 【Y】:算了,随便你 【谢之南】:那……老板今晚有空吗? 【谢之南】:[猫猫祟祟.jpg] 【Y】:请我吃饭? 【谢之南】:嗯 【Y】:今晚不行 【谢之南】:0.0 谢之南猜到他可能在忙,正想问他什么时间比较方便,但字还没打完,闻昀的消息就又发了过来。 【Y】:被你传染了 【Y】:高烧在家 被、被我传染……吗? 谢之南被无端指责,当真一下就开始反思自己前几天是不是离闻昀太近了,才把他传染了,满怀愧疚地发了个对不起。 【谢之南】:对不起老板 【Y】:…… 【Y】:然后呢 【谢之南】:然……后? 【Y】:没什么 【Y】: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在家没人管 【Y】:可能很快就会病死 谢之南:“……”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 感谢大家的支持w 然后咱们下次的更新稍微推迟一点点,推迟到周四凌晨,周三晚上过了零点再更 下次见啦www!
第27章 “你还是闭嘴吧。” 【谢之南】:你……一个人在家? 【Y】:。 【谢之南】:没人照顾? 【Y】:…… 【谢之南】:很严重吗? 闻昀隔了十分钟都还没有回复。 谢之南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已经烧迷糊了,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悬了半天,一行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 是很难受吗? 烧得很厉害吗? 要不要……去看看他呢? 谢之南的指尖蜷了一下,有点犹豫。 下属去探望生病的上司……会有点奇怪吗? 但上次闻昀也送了他回家来着,礼尚往来是不是也应该去看看他? 谢之南戳了两下闻昀的头像。 【谢之南】拍了拍【Y】。 【谢之南】:[猫猫祟祟.jpg] 【谢之南】:老板,你还好吗? 对面发来冷冷的两句话。 【Y】:已经病死了 【Y】:再多问几句尸体都凉了 谢之南:“。” 谢之南顶不住来自上司的威压,还是打字问道。 【谢之南】:那……要我来看看你吗? 【谢之南】:[猫猫探头.jpg] 【Y】:。 【Y】:……我要你来? 好在谢之南迟钝的大脑终于警醒上线,在这一刻敏锐地感知到了老板这句话下的深意,回道。 【谢之南】:我自愿前来探望领导,能够探望领导是我的荣幸 【Y】:…… 【Y】:[位置分享] 位置信息简直是迫不及待地跳到了他的聊天框里。 谢之南懵懵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总有一种自己主动跳了别人挖的坑的错觉。 - 周五下午,回家的回家,出去玩的出去玩,谢之南背着自己的小腰包,坐上和家的方向完全相反的地铁,来到了A市最繁华的富人小区。 临江而落,风景优美,一梯一户,安保严格。 和谢之南住的那个小区简直是天壤之别。 谢之南捏着挎包带,局促地站在闻昀的玄关。 闻昀靠在墙边,看着他拘谨小心的样子,一只手提着一个黑色的纸质包装袋,一只手抓在身前的挎包带子上,都快把那节黑色的带子捏成咸菜了。 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过来干什么。 本来今天没想把谢之南叫过来的。 谁知谢之南今天刚好问了,生病总是会摧残人的意志,于是闻昀终于没能按捺住心里那一丝渴望。 就是谢之南现在这个表现实在有点气人。 闻昀觉得好笑,问他:“谢之南,我这里难道是什么龙潭虎穴吗?” 他站得懒懒散散的,穿着很简单的家居服,黑色的头发柔软地垂下来,没有平日里在公司里的冷淡和疏离,看起来倒是柔和了几分。 他比谢之南高上不少,谢之南只能微微仰起头看他。 正好对上闻昀低垂的眼眸。 “……没。”谢之南动了下有点干涩的喉头。 他的目光很专注,很仔细地从闻昀的脸上滑过。 闻昀的状态看起来的确不太好。 脸色潮|红,那双黑色的眼瞳看起来有点涣散,不太聚焦,嘴唇更是干得厉害。 ……是真的生病了。 谢之南的眉毛一下就垂了下来,说:“对不起,如果上次你没送我就好了。” 闻昀看着谢之南溢满难过的眼睛,额头抽痛无比,轻轻吸了一口气。 谢之南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闻昀垂着眼睫,将谢之南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收入眼底,懊恼、难过、紧张……最后所有的一切都组成了名为“无辜”的底色。 好端端被人拿话刺了一下,还好意思问他怎么了。 闻昀发白的唇轻轻张合,谢之南屏息以待,便听见他凉凉地吐出一句。 “谢之南,你什么毛病?” 被骂了。 谢之南茫然地看着他,眉毛往下耷拉,眼尾也是下垂的,眼睛里还有点被骂后的不解,问:“我、我怎么了?” 闻昀的目光有点无奈:“为什么那么喜欢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谢之南迷茫地眨了两下眼睛,迟疑地说:“因为……你说被我传染了。” 真好骗,说什么信什么。 闻昀心里软了一下,但又觉得他刚才那句话实在是令人生气,便用发烫的手掌拍了一下谢之南的额头:“我说是你传染的就是你传染的了?” 谢之南:“0.0。” 闻昀的力道有点重,谢之南的头往后仰了一下,又被他晃悠着归位,被碰到的地方有点发烫,还有点痒,谢之南用手背蹭了两下,看起来很像那种用爪子洗脸的猫。 “最近流感很厉害,不是你的原因。”闻昀说。 那干嘛说是我传染的……? 谢之南的眉毛微微皱起,有点想问,刚动了动嘴唇,就看见闻昀偏过脸捂着唇小声咳了几下。 谢之南的注意力一下就又被转走了,用自以为很隐秘的视线担忧地看着他。 闻昀余光瞥见他探头探脑关注的视线,特意多咳了两声。 很闷的那种咳,从胸腔里一点点闷出来,听起来很虚弱的样子。 谢之南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样,眼中担忧的神色更深,朝闻昀走近两步,手犹犹豫豫地抬起,见闻昀还在咳,便把手很轻地放在他的背上,帮他顺了顺。 闻昀穿着一套浅灰色的真丝睡衣,很薄,谢之南的手贴上来的时候,几乎像是直接触碰在他的皮肤上。 温热而柔软的手心,带着一点点潮气。 “你还好吗?”谢之南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长相偏柔和,谢之南的声音也偏柔和,和少年时期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闻昀的咳嗽停下来了,他偏头,撞上谢之南的眼睛,从里面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头发每一根都很整齐,连发尾的弧度都特意修剪过,可惜抛给了瞎子看。 瞎子只看得见他瘦削下去的面孔,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颊,还有干裂的嘴唇。 但这些并不能影响闻昀的面容,有立体又恰到好处的骨相撑着,那张脸似乎怎么都不会显得难看。 闻昀一如既往,表情很淡,眸子漆黑,只有那些显露的病状给他带来了一丝病弱的憔悴。 谢之南很难得没有避开他的视线,好像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认真、仔细地观察闻昀,确认他有没有难受,有没有不高兴。 “……比刚才好一点。”闻昀垂下眼皮,嗓音因为咳嗽而低哑,说,“但没那么好。” 谢之南望着他,眉毛苦恼地皱起来,问:“要不,去医院?我不会开车……给你叫专车?” 还能想着给他喊他专车。 闻昀无奈,唇角却没忍住露出了一点笑意。 谢之南在这急得热锅蚂蚁一样呢,他根本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自己生病就是吃药、硬抗,然后等待康复。 这会儿绞尽脑汁在思考,该怎么照顾生病的人,结果没想到闻昀突然笑了。 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病得很严重似的。 谢之南一懵:“笑、笑什么?” 闻昀绷住了唇角的笑意,对谢之南说,“没什么。” 谢之南探究欲不强,总归很多东西都还是不要探究的好,他点点头,顿了一秒,还是看着闻昀,很认真地又问了一遍:“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 “家庭医生已经来看过了。”闻昀简短地解释了句,“先进来吧。” 谢之南:“。” 差点忘了,有钱人的玩法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谢之南低低地哦了一声,换上闻昀找给他的毛绒拖鞋。 他刚才一直在和闻昀说话,没注意到这双鞋有什么问题,这会儿定睛一看,才察觉出不对。 “闻总……” 闻昀走在前面,听见身后传来了谢之南颇有些奇怪的语气。 “怎么?”闻昀回头看去。 谢之南垂着头,脑袋几乎要和地面平行,似乎是真的感到十分迷惑,细致地观察着自己脚上这双拖鞋,观察了老半天,才仰起头,迷茫地看着闻昀,灵魂一问—— “为什么,你家里的拖鞋,和我家里的一样啊?” 十五块钱两双包邮的那种。 谢之南往闻昀的脚上一瞟,他果然穿着那双狼耳朵的毛绒拖鞋。 一双是兔子耳朵,一双是狼耳朵。 一个灰粉,一个灰蓝。 闻昀盯着他,谢之南也满眼迷惑地看着他,几秒过后,谢之南好似终于明白什么,恍然大悟道:“你很喜欢我家的拖鞋款式吗?” 闻昀:“……” 闻昀:“…………” 闻昀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谢之南还是那副诧异又不理解的表情,半晌,闻昀绷着脸,没有表情地说:“谢之南,你还是别和我说话了。” “为什……”说了两个字谢之南又反应过来,现在最好别和闻昀说话,自己被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很听话,很乖,还望着闻昀眨了下眼睛。 闻昀深吸了一口气。 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头疼是因为病毒还是因为谢之南。 有百分之八十应该是因为谢之南。 他冷冷地看了谢之南一眼,说:“因为会被你气死。” 谢之南不太理解为什么说闻昀喜欢和他一样款式的拖鞋会生气。 可能不想被人发现喜欢这种毛绒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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