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会我热爱生活,理解生活,并赋予它爱的意义。” “他的工作...嗯,我父亲算是做服务行业的吧。” 讲台下有同学起哄问道:“什么服务行业啊?服务谁的啊?” 云溪言挠挠头,想了想,说:“为人民服务,让城市更干净美好。” 同学们一片哄笑,“你直接说是环卫工人不就得了嘛,还为人民服务。” 云溪言闻言也不恼怒,反而认真的思索起来,“环卫工人,嗯,算是吧。” 萧璟辞坐在下侧,没有跟风哄笑,他盯着云溪言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都快要一眼万年了。 周遭的哄笑声此起彼伏,没有停歇的意思,嗙~一声巨响,萧璟辞起身,将课本狠狠砸在课桌上。 “你们笑够了没有,都特么有病吗?”怒吼声瞬间压制住哄笑声。 大家都知道萧璟辞的脾气,于是各个噤若寒蝉,甚至连...老师都没敢说话。 “环卫工人有那么好笑吗?他们靠自己的劳动赚钱养家,不像某些社会蛀虫。”萧璟辞看向讲台上的云溪言,白皙的脸上透着粉红,好看的晃了他的眼。 腿比脑子快一步,走上讲台,一把扯过云溪言,紧紧攥着他的手回到座位上,顾不得周遭的目光,和老师的疑惑。 回到座位,云溪言的手心被攥出了汗,试着挣脱几次都没成功,索性就让对方这么攥着。 整整一节课,萧璟辞都没放开手。 云溪言实在忍无可忍,小声冲他骂了句,“臭流氓。” 臭流氓闻言攥的更来劲儿了。 狠狠一把将人扯过来,冲着对方耳畔挑衅的说:“你看人真准儿。” “瞎子都能看出来。”云溪言直了直身体,从萧璟辞的第二象限回到自己的第一象限。 可是手还攥在臭流氓手里,胳膊都被拉直了。 从语文老师的方位虽然看不到课桌下的手,但能看见拉直了的胳膊。 他指着云溪言疑惑的问:“云同学,你这个姿势是在干什么?” 话音刚落,同学们的目光唰唰唰的朝他看过来,云溪言唰一下脸红了。 萧璟辞没皮没脸的接话,“他在做拉伸运动,为下节体育课做准备。”变脸比翻书还快的萧璟辞脸上早已没了刚才的愤怒。 云溪言的脸更红了,还蔓延到了脖颈。 萧璟辞身后的同学伸头巡视着课桌下的情形,不解的问:“你俩在干吗?” 听到这话,吓的云溪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然而还是没能把手抽出去,于是非常识时务的放弃抵抗,卸了身上全部力气,听天由命。 萧璟辞一下子感受到手上拉扯的对抗力消失了,哼笑着:“哼,小兔崽子,就那点吃奶的劲儿,蚍蜉撼树。” “对了”萧璟辞贱兮兮的将头凑到云溪言耳边问:“你知道蚍蜉两个字怎么写吗?”他挑了挑眉。 云溪言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哼。”奶凶奶凶的。 萧璟辞毫不退缩,感觉这奶凶奶凶的劲儿,就像是小兔子在给他挠痒痒,“你说你的语文成绩怎么这么差?这次考了全年级倒数第一吧?” 云溪言嗖嗖嗖的飞着眼刀,这货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撅着嘴嘟囔着,“我本来是能考倒数第二的,谁知道倒数第一拉肚子请假了,我才垫底儿的。” 萧璟辞被气笑了,“你意思是,你成绩差,都是因为你前面那些同学都没拉肚子呗?言言,要不咱这样,下次再考试的时候,给全年级的同学吃泻药,你不就第一了吗。” 云溪言想了想,说:“可是你能保证没有漏网之鱼吗?万一有些同学即便拉肚子还是坚持考试呢?” 萧璟辞要被气哭了,“小兔子,还是哥哥给你补课吧?不收你补课费,还倒贴你奶茶钱行不行?” 云溪言用另一只空闲的手算着数,问:“是一科一杯奶茶吗?语文、数学、英语、地理、历史...” 萧璟辞:“......” “你每天喝那么多杯奶茶不怕不消化吗?” 云溪言一本正经的望向萧璟辞,眨巴着眼睛,颇有智慧的说:“我只喝一杯,其他的请我的好朋友们喝。” 萧璟辞:“......” “你还挺会安排。” 云溪言朝着萧璟辞笑起来,他的笑容阳光,比蜜还甜,搞的萧璟辞像是灌了一大杯半杯都是糖的奶茶,齁的喉咙发紧。 他问萧璟辞:“那我们是从今天开始补课吗?”萧璟辞仿佛在云溪言的眼里看到了光,“明天开始吧,我今天有点事,不过”他不忍云溪言失望,“不过今天还是奖励你一杯奶茶。” 云溪言高兴坏了,补不补课的是重点吗,当然不是,萧璟辞看明白了,云溪言在意的是那杯奶茶。 呵呵...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低估了奶茶的吸引力。 这一回合,输给了奶茶。 不过没关系,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还不信了。 看着小兔子开心的样子,他心情也好了很多。今天出门前和母亲大吵一架的愤怒,现在早就烟消云散了。 原来小兔子的笑容对他有那么强的治愈力。 此刻他内心萌生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诧异的想法,他想把小兔子圈养起来,只属于他一个人。 林修然喊了声璟辞哥,打断了萧璟辞的回忆。 他故作姿态的说:“你要是不信我说的这些,也可以自己去问问云溪言,毕竟我也只是听说,还没求证过。” 他特意强调着,免得自己的话显得太武断,让萧璟辞怀疑自己的用意。 萧璟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面色冷下来,问:"你今天怎么打算的?"不耐烦的又问了一次。 这样的逐客令是个傻子都应该能看懂。 林修然装作无辜的看着他,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好害怕,辞哥,我现在不敢回家,我二叔还拘着呢,回家了我爸肯定要打死我。" 可是萧璟辞现在想去找云溪言,他想把内心的疑问当面问清楚。 于是他对林修然说:"我给你订酒店,先去酒店住吧,一直住我这,不方便。"话语冰冷的让林修然觉得他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 林修然急了,他不想走,好不容易住进来的,"不要,我就想住在这里,住沙发也乐意。"他带着点小少爷的脾气。 萧璟辞冷着脸,“可是我不乐意,林修然,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少爷脾气,我没那么多时间伺候,收拾好你的东西,我让忠叔过来接你去住酒店。” 林修然一听这话,又害怕又生气,他拉住萧璟辞的衣袖,“辞哥,你很讨厌我是不是?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为什么要赶走我?”说着说着,眼眶里的泪水就涌了出来,止不住的流,像决了堤的坝口。 萧璟辞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哭,弄的他像个不负责任的渣男一样。 此情此景要是被云溪言看到,那可真的是连恒河水都洗不干净了。 “林修然,你越是这个样子,我就越讨厌你。我们是不是朋友,取决于你,别碰我的底线。” 林修然的哭声被硬生生止住,只是哽咽声不止。 萧璟辞压根不搭理他,而是给忠叔打了电话,让忠叔马上过来把林修然接走,将他安顿在酒店。 饶是林修然再不乐意,现在也不敢吱声,萧璟辞这人,向来对任何人说一不二。 他的二从来只对云溪言一个人,因为云溪言不属于任何人这个范畴。 林修然真的好气,好恨,好嫉妒,竟生出了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错觉。
第10章 刚下新欢的床就来管旧爱的事 林修然不情不愿的被忠叔接走。 萧璟辞回想刚刚对方所说的话。 他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客厅,紧抿着唇,双眼布满血丝,昨夜失眠了整整一晚,直到清晨都未曾合过眼。 林修然说的那些话,太突然了,云溪言一定不会做。 萧璟辞急匆匆离开公寓,驾车来到临海仁安医院,直奔云溪言的办公室。 说实话,他心里是忐忑的。 这话要怎么开口问。 问了如果对方承认,他又该如何面对。 快到云溪言办公室前,他放缓了脚步,觉得每迈出一步,都很艰难。 随后走到门口,他逼迫自己停在原地,平复着早已紊乱的呼吸。 办公室的门敞开着,萧璟辞站在门口一眼就看见沐浴在阳光下的云溪言。 专注又认真。 冰山美人般的面部曲线,此时却附上了一层柔和的神态,看的人心里暖洋洋的,仿佛一切又回到了美好的过去。 眼角绝美的弧线下,是那颗独一无二的泪痣。 带着温柔和悲悯。 男生女相似观音。 萧璟辞痴迷的看着,门内的一方天地,仿若另有乾坤。 他偷偷的想,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变成林修然口中的样子。 此刻,他竟然退缩了,转身想走,不想问了,云溪言明明那么美好,他怎么能怀疑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 他一定是被恐惧冲昏了头脑吗?太害怕再次失去,所以想将一切弄的明明白白。 曲背靠在办公室外的墙壁,萧璟辞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他快要崩溃了,想起云溪言昨晚带着杀意的眼神,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可是却看的他心惊胆战。 他到底应该怎么办?如何解释他眼里的秘密和算计,权当不知道吗? 萧璟辞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绝望和惶恐,长长的走廊,他一步步艰涩的走来,脱力的靠在墙上。 他在怕什么? 问就问了,有什么好纠结。 这一刻,他感觉要被自己逼疯了。 嘭,萧璟辞被来人撞了一下,将快要逼疯自己的他拉回到正常的情绪之中,“草”他大骂了一声,愤怒重新占领了智商高地,他怒视着撞他的人。 是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年轻。 看上去应该只有18、9岁的样子。 细看他的穿着,土气极了,不合身的夹克外套,像八九十年代的农民工。 萧璟辞有些嫌弃的垂眸看了看自己刚才被撞的地方,黑色高定西装面料被蹭上不知名的白灰。 心里一股无名火窜涌,正要发作,发现始作俑者压根都没停留。 提着大包小包,费劲儿的挪进了云溪言的办公室。 徒留他和一团不知道什么味道的空气,在走廊里对峙。 男孩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喊,"云哥,云哥,这是我妈让我给你带的家乡特产。" 听他的语调,明显是见到云溪言激动极了。 萧璟辞站在门口,送给对方后背一个大大的白眼,还云哥云哥的喊,哼。 显然对方的后背并不认同萧璟辞的白眼,谁都没有搭理他,云溪言和男孩旁若无人的寒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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