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山催促道:“白珩,你在犹豫什么?你不动手的话,我就开枪了。” “咯噔”一声,白启山拉开保险,枪口直直的对准了那人的额头。 云溪言虽不知道屏风后坐着的那人是谁,但却能感受到白珩内心的害怕,应该是对白珩很重要的人。 “白启山,你太无耻了,这么威胁自己的儿子。” “白珩,把枪给我,我自己了结。”云溪言的双眼规划着与屏风后白启山的距离,只要他手上有枪,他就一定能命中白启山。 只是,这白珩闻言,怎么肯将手枪给他,他可以为云溪言连自己的命都不要,怎么能看着云溪言自我了结? 云溪言内心腹诽,笨蛋! 云溪言不是不慌张,只是这样的场景,顾怀安已经跟他演练了无数遍,所以他非常自信,有把握能够一击即中,可是白珩哪里会知道。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白珩突然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额头。 “爸,你要杀他们俩的话,那我也不活了。” 两难之际,白珩突然耍起了无赖,他就不信他爸真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扣下扳机。 白启山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关键时刻,链子掉在了白珩这里,恨铁不成钢,“你这个不孝子,为了云溪言连命都不要了是吗?” 白珩硬气的很,他爸就他这么个独子,“是,为了溪言,这条命不要就不要了。” 白启山直接气笑了,收起顶在那人额头的枪,隔着屏风跟白珩对峙。 “老子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你现在为了个...就什么都不要了是吧,好,真好,真是我的好儿子,那你开枪吧,去死吧。” 闻言白珩愣住了,他爸还真狠的下心让他去死,好你个小老头。 可自己刚刚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现在被白启山这样架在火上烤,连个楼梯都没有。 白启山还在催促,“白珩,你不是要死吗?开枪啊,你开枪,我就放了他们俩,赶紧的,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么个儿子。” 要说虎,白珩是真虎,被他爸的话一激,直接扣下了扳机。 只是他没打算往自己的致命部位打,毕竟万一他死了,白启山不遵守承诺,还是不肯放过云溪言怎么办,所以他急中生智,那就先让自己受伤,这样云溪言就有逃出去的机会。 不过千钧一发之际,云溪言直接去抢夺白珩手中的枪,两人在扭抢时扳机被扣动了,枪口正好对准了旁边的一个保镖。 保镖两眼一闭,噗通一声应声倒地。 云溪言和白珩对视了一眼,惊讶的异口同声,“枪里没有子弹?” 刚刚倒地的保镖闻言,坐起身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上面没有弹孔,没有流血,果然没有子弹。 “没中弹你倒什么?”白珩不解的看向自家保镖。 保镖尴尬的嘿嘿一笑,闹了个大乌龙。 “感谢白少不杀之恩。” 其实,白启山给白珩的枪里,压根就没有子弹,他自己的枪里也没有子弹,现在国家的禁枪令这么严,子弹很难买的好不好。 再说了,他怎么舍得杀身边这人。 白启山看着身边的人,“你看看我这个儿子啊,是不是跟我当年很像?不过我绝对不会为了我爱的人去死,要死也应该是别人死。”越说语气越狠戾,带着滔滔不绝的恨。 “收手吧,白启山,别在一直错下去了。”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屏风后传来的声音让云溪言瞬间呆住了。
第76章 云野还活着 云溪言喊了一声“爸”。 这声音,就是云野的,他不会认错。 云溪言不可置信的想要冲到屏风后去看个清楚,只是身边的保镖将他死死拽住,此时白启山说话了,“把他关起来。” 白珩要拉开保镖拽住云溪言的保镖,只是人实在太多,而且各个都是军人出身。 “把他也给我关起来。”白启山让保镖将白珩一起关起来。 云溪言和白珩被关在了白公馆的一处暗屋内,暗屋内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白珩,你告诉我,屏风后面是不是我爸?你告诉我啊。” 白珩拍着云溪言的后背,让对方先冷静,“言言,你先冷静一些。” 此刻的云溪言哪里冷静的下来,十年前他父亲在狱中自杀,这件事让他一直耿耿于怀,随过去了十年,但他依旧不肯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如此轻易的死掉。 “白珩,你快告诉我实话,屏风后面的人,是不是我爸?” 云溪言的语气带着祈求,他都快要哭出来了。 “是,是云野叔叔。” 白珩点头承认了。 云溪言瞪大了眼睛,带着欣喜若狂的神情,“真的吗?所以我爸还活着,对不对?”他再三跟白珩确认,生怕这一切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白珩握住云溪言的双肩,目光炯炯的看着对方,力求使对方平静下来。 “是,你爸还活着,这些年,他一直被我爸软禁在白公馆。” 闻言,云溪言的眼泪抑制不住的往外流,真的不是做梦,爸爸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言言,听我的话,别再调查下去了,好不好?” 别再调查下去,什么事都别再查了,白珩太了解他的父亲,他父亲不是会心软的人,如果云溪言再这样执着的调查下去,他会没命的。 云溪言通红着双眼看向白珩,“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靳明?” 起初,云溪言虽然认出了那把手术刀,可是他并不确定靳明就是白珩杀的,因为两人毫无交集,直到顾怀安他们查到手术刀的还残留着白珩的指纹时,他才确定。 闻言,白珩轻笑,“言言,既然肯定是我杀的靳明,为什么不跟警方说?你担心我,舍不得我是不是?” 白珩做事根本不会轻易留破绽的,而他在手术刀上留下的指纹,是他故意这么做的。 他知道云溪言一定能查到,他想试,试探云溪言会不会直接将证据交给警方,会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为什么?你和靳明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 白珩无所谓的笑起来,仿佛杀的不是人,而是一只鸡鸭,“是他要送死的,他先联系上我,说要跟我联手,破坏你和萧璟辞的感情,我当然乐意,可他想做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想至你于死地,这样的人,我还会留着么?” 云溪言看到白珩脸上邪性的笑,就觉胆战心惊,白珩真的什么都干的出来,包括杀死自己,都能毫不犹豫,何况其他人,“白珩,是不是在你眼里,根本没有人命的概念?” 白珩耸耸肩,“云警官,别再对我说教了行吗?” 云溪言被关在白公馆已经一天一夜了,萧璟辞到处都联系不上对方,萧鹤鸣和忠叔也派人四处在找,但都没能找到。 萧璟辞自上次录完节目从英国回来后,心里就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如今找不到人,更是印证了自己的那些不好的想法,难道云溪言又一次要不辞而别吗? 萧璟辞着急坏了,他查遍这两天航班出境记录,没有云溪言,又查了港口邮轮的出境记录,依旧没有云溪言,医院里也去问了个遍,甚至还去找了白珩,只是白珩的秘书说,白珩被停职了,一直没来过医院。 萧璟辞突然想起了裴朗,当初是裴朗一直陪在云溪言身边,所以云溪言的很多事情,裴朗一定清楚,他打电话给对方,裴朗和小瑜正在机场候机,准备飞伦敦。 “裴朗,小言失踪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他,所以我只能打电话跟你问问有什么线索。” 闻言,裴朗呆住了,“你说什么?溪言怎么会失踪呢?” 萧璟辞说:“前天他跟我说要去医院办点事情,之后就一直没回来,我各种地方都查了,根本找不到人,云溪言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很担心他是不是遇到危险。” 裴朗说:“我现在回公寓,一会儿见。” 裴朗挂断电话,跟小瑜说:“小瑜,我家里突然有些急事,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下,你先飞伦敦,我会跟那边的管家说好去接你的。” 说着,裴朗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这张卡是上次溪言给你的,你一直没拿,所以他让我带上了,你拿着,有钱傍身,做什么都有底气,我这里办完事就立刻去伦敦跟你汇合。” 裴朗走的匆忙,甚至连行李箱都忘记推了。 小瑜愣在原地,看着裴朗消失的方向,足足呆了十分钟。 他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自那天从英国回来后,他就觉得云溪言不对。 裴朗赶回公寓后,并没有直接去找萧璟辞,而是回到公寓打开保险箱,在里面那面拿出了一个信号接收器。 调弄半天,终于开机,搁置了五六年没开过机,幸好没有坏。 他盯着屏幕上的小红点,看了半晌,内心腹诽,这个位置不是白珩家的白公馆吗? 当初他送给云溪言一对钻石袖扣,并在袖扣背面安装了定位器,就是担心万一有一天云溪言出事,他能找到对方,五六年过去了,他以为再也用不上这东西的时候,没想到危险还是来了。 他打开保险柜里,云溪言留给他的一个小匣子,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萧璟辞在家里翻腾了个遍,发现云溪言平时用的东西都在,根本不像是要离家出走,于是他没等裴朗回来,就先跟萧鹤鸣一起去了市局。 在市局里,他见到了前任局长顾怀安。 萧鹤鸣第一眼就认出了顾怀安,“老顾?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怀安没有寒暄的心思,“你们是不是在找云溪言?”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联系上云溪言了。 萧鹤鸣点头,“嗯,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联系上那孩子了,所以到市局寻求帮助。” 顾怀安带着萧鹤鸣和萧璟辞到了独立接待室。 “鹤鸣,我有两件事要先跟你说一下,第一,杀死靳明的人,是白珩,山河医疗国际集团主席白启山的独子。” 萧鹤鸣惊讶的看着对方,“白启山?”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曾经白启山跟他和云野是同学,只是后来对方出国后,就没有再联系过了。 顾怀安看了眼萧璟辞,转回视线,继续对萧鹤鸣说:“第二,前不久云溪言出的医疗事故,死者是齐书记,而真正杀死齐书记的人,是白启山安排的医生秦岭,目前我们已经控制住了秦岭。” “鹤鸣,你应该还记得,当年是齐书记害死云野的,白启山跟云野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他为什么要帮云野报仇?” 听到齐书记这个名字,萧鹤鸣当然记得,当初若不是齐书记贪污,栽赃给云野的话,云野也不可能在狱中自杀。 “我和白启山其实不熟,云野应该跟他很熟,他们大学的时候,是同一个专业的,而且两人是同一个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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