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栽赃?”闫之玉挽着闫之芝,“我身边的人说你这几日时常去当铺,你去那里作甚?” 去老西门输钱的事说出来多丢面,蒲安眼珠子滴溜地转,嘴硬道:“关你何事?” “我倒是好奇你哪来的东西去当铺。不承认是吧,”闫承骁抬抬下巴,“豆泥,搜他的身。” “是,少爷。” ---- 还在,回来咯。 摊牌了不装了,前段时间懒得写(。 尽量保持周更,我保证(颤巍巍发4)
第29章 蒲安登时冒出一身冷汗。无论是否是他所为,玉镯可是正儿八经在他身上的。他慌忙挣扎起来,这般模样在旁人看来确是做贼心虚。庞鸿福将他这般模样尽收眼底,心里不晓得骂了多少句,冲大夫人和二夫人叫道:“我们好歹是蒲家来的,哪有这般对待亲家的理儿?” 蒲宁半点情面不留,“舅舅说笑了,便是我爹来了也要好好查上一查,免得错怪了安儿弟弟。”你算哪门子的亲家,轮得着你说话? 这头,豆泥搜着了个物件儿取出来,定睛一瞧对闫承骁道:“少爷,这有个玉镯。” 闫承骁接过,仔细看了看,朝他背上又补一脚,“还想抵赖?” 蒲安娇生惯养,纵使闫承骁这脚没出全力,至多给他留下淤青那也疼得够呛。他眼冒金星,视线扫过站在人群里看戏的陶诺,慌不择路将人供出,“这是她给的!是她给我的,不是我偷的!” 陶诺一脸无辜,“你在说什么呀。” 豆泥煞有介事点头,“这镯子可不是太太的,蒲安少爷您搞错了罢。” 碧春适时开口,“蒲安少爷,这是我的镯子。” 蒲安惊恐地看着他们。事已至此,他怎会看不出来陶诺的心思,原来从一开始就是这姨太太的一场局!他恨得几乎泣血,破口大骂:“你这贱人!啊啊啊!” 闫承骁脸色铁青,脚跟狠狠踩在他肩头,“嘴巴放干净点,我夫人是你能骂的?” 庞鸿福虽不晓得这当中发生何事,看如今这般局势也明白是蒲安的错处。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舔着脸赔笑:“这……望两位夫人海涵,安儿不懂事,我回去叫他爹教训他。” 蒲安着实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比起偷窃,显然和姨太太眉来眼去这事儿更大一些,何况现在他还没一点证据,若是和盘托出,瞧一家子人把陶诺护在身后的样儿,蒲安八成讨不着好处,这亏他吃定了。 “如此——” 二夫人甫一开口,闫承骁嗤笑一声,“如此,便送去警视厅好了。既然蒲家不好好教,我闫承骁好歹也算和蒲安是半个亲戚,帮蒲老爷子教育教育儿子是应当的——起来,跟老子走!” “不要!我不去!你放开我!”那地儿哪里是人待的地方,去了他就完了!这地儿不是北燕,消息传去北燕都得有十几天,更别提他爹大老远赶来救他了! 他身形小,倒是养得肥头大耳的,提在手里像是提了只肥鸡。闫承骁被他吵得耳朵疼,斥道:“再吵一句老子拔了你的舌头。” 两位夫人对视一眼,大夫人看向蒲宁,“宁儿打算如何处置?” 蒲宁看着正在向他眼神求救的蒲安,又看了看不断给他使眼色的庞鸿福,面无表情地说:“大娘,二娘,我和安儿弟弟虽未有多亲近,但瞧他这般样子的确是蒲家惯坏了。打发走便是。” “就这?老子今儿必须切他根手指叫他长长记性。”闫承骁说着就要取刀。 二夫人嘴角憋不出勾起,又给她按了下去,皱眉责备,“老五,莫要冲动。” 许是怕闫承骁真要切掉他根指头,蒲安被放下后连滚带爬跑回屋子,火速打包行李。庞鸿福自是再待不下去,两人几乎是被闫府的人丢出门的,一如当年蒲宁入赘闫府,庞鸿福跑来申城最后的下场。 外头行人瞧见他们后指指点点,豆泥打发几个扮成路人的仆人混在人堆里,把这事儿添油加醋说出去,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半日,人人都晓得蒲安在闫府偷东西,蒲宁顾念兄弟情深替他求情,将人好生送回蒲家。 在码头坐着等船的蒲安听着隔壁桌扯着嗓子聊这事儿,脸红脖子粗,就差拍桌而起和对面起争执。大好机会被蒲安毁了个干净,庞鸿福也在气头上,骂他气有何用。 “你且将事情告诉我。” 蒲安老老实实把前因后果讲出。庞鸿福眼前一黑,差点脱口一句“蠢货”。这般低级的哄骗也能上当? “那个贱人,我一定要弄死她。”蒲安咬牙切齿。 玉镯物归原主,陶诺收拾出一抽屉两位妈妈送的首饰给碧春,让她带去和碧桃等人分了。碧春没客气,道了谢后便带着首饰出了门。 弄走碍眼的两个家伙,陶诺心情大好。闫承骁端着馄饨进门就看到自家太太笑逐颜开,不由自主也勾起唇角,“笑什么呢?” “五爷不晓得?”陶诺盘腿坐在床榻,笑问。 闫承骁自然晓得。这事儿他起初就觉得不对劲,不止他,所有人都觉着不对劲。若不是那俩都是蠢货,戏演一半儿就得破场。不过还是三姐有法子,叫两位妈妈过来兜底。 “过来尝尝。” 陶诺闻着熟悉的香味,嗅了嗅,惊喜道:“虾皮馄饨?” 闫承骁道:“鼻子这么灵?” 陶诺下床跑到桌边坐下,一脸得意地说:“那是当然,小爷的鼻子出了名的好。”他刚想说以前在镇子上他连哪家做了啥菜都晓得,意识到身旁坐着的是闫承骁,倏地静声—— ——吓死他了。 闫承骁是没瞧出来,笑他:“小狗鼻子,哪天要是我进院你就能晓得是我,那老子也算是值了。” “……”本来他就晓得,五爷的脚步声他听得出来。陶诺没多说,舀起一个馄饨,嚼了两下咽下去,眼睛亮起,“这个和老伯做的虾皮馄饨味儿一样。” “好吃不?” “好吃。” “得,不枉老子去找老伯买了配方。”闫承骁说,“以后想吃就叫碧春豆泥去准备,用不着跑那么远了。” 买配方?干嘛要这么麻烦啊。陶诺心里一阵嘀咕。他喝口浓汤,馄饨是刚煮好的,热气腾腾,暖进心窝里去了。 闫承骁心思也简单,老伯摆的摊离得老远,虽说平日可以叫豆泥他们去跑腿买一份,但哪有自家会煮来得快。老伯瞧着慈祥和蔼,实则不太好说话,确实嘛,这可是他摸索大半辈子的手艺,哪有轻易送人的理儿? 那地方七拐八绕的,有时候还不晓得他到底摆到哪里去了。闫承骁堵了好一阵子呢,摸清老伯出摊的顺序又去磨他性子,好说歹说,最后花了不少钱,让老伯带妻子儿女养老,这才说服他把配方交出来。 配方买回来,交给院里的厨娘去做,又学做一段时日,才有了今儿这碗虾皮馄饨。 折腾是折腾了些,不过狐狸精喜欢,闫承骁也开心。 瞧着陶诺把馄饨吃完,闫承骁叫豆泥进来收掉碗筷,取了热湿帕给陶诺擦手,说:“下月初一去回塔庙,大帅府这些日子比较忙,我不一定有空跟你一道去,让豆泥跟着你。届时你跟在三姐后头,无聊就把八哥鸟带去,我得了空就来。”
第30章 去回塔庙烧香礼佛的日子定在初一,得去五六天。闫承骁果真如他所言近日忙得脚不沾地,不晓得大帅府出了什么岔子。哪怕回来以后还是跟往常一样和陶诺说笑逗趣,眉宇间也隐隐带着一丝疲惫。陶诺心下不是滋味,坐在他腿间,抬起腰去亲五爷额心。 这下算是给闫承骁逮着了,便是忙成这样也把自家太太肏得哭湿床榻,捂着小逼任凭他如何哄劝也不肯张开给他瞧。 陶诺委屈地骂他有一身怪力。肏也罢了,每回都肏进胞宫里头,陶诺哪能受得住呀,胞宫都给他肏肿了。 罪魁祸首闫承骁死不悔改,梗着脖子粗声粗气地说:“是你先招惹老子的,你爷们儿正值壮年,力气大些也正常。” “……无赖!”陶诺翻个身,拭去泪花不想理他。 赶走庞鸿福和蒲安,闫府的生活恢复如常。直至去回塔庙的前两天,碧春忽然告诉陶诺,四少爷闫承词回来了。 闫承词这人神神秘秘,打陶诺进闫府以来他院里就是空的,一面也没见过,但陶诺还是一眼认了出来。虽不是闫承骁的亲哥哥,也是同父异母,眉眼都像闫老爷,确是有些相似之处的。只是闫承词如他名字一般,与五爷比起来削去不少戾气,多些书生感。 两人打了个照面,闫承词和闫承骁性子南辕北辙,闫承骁张扬放肆,闫承词则是内敛沉稳,见着陶诺只是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打了个招呼。 陶诺莫名感觉后背冒起层鸡皮疙瘩——闫承词看他的眼神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翌日,陶诺被二娘叫去屋里叮嘱了些去回塔庙的事情,回闫承骁院里时再次见到了闫承词。 闫承词抬起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忽然出声:“柳昕?” 明明声音平静如风,可陶诺还是被他叫得心惊肉跳,“四少爷有何事?” “我前段时日在苏州城见到了柳林生。他身旁有一对夫妻,据说是他孙女和孙女婿。”闫承词神情自若,“那么,你又是哪个‘柳昕’?” 陶诺这下总算想起那日看闫承词的目光熟悉在哪里,那个姓白的少爷也如此看过他! 身侧没旁人,陶诺如临大敌,帕子被他捏出皱痕,扯着嘴角赔笑,“我不明白四少爷是何意。您大抵也晓得,我是喜娘盯着抬进府里的,谁又晓得我那爷爷又好心肠收养了哪家的姊妹。” 自打闫之芝有了身子,闫之玉和许长安的婚事又被二位夫人拿出来说道。闫之玉刚从协力医院回来就给叫翠喜逮去了大娘屋里头,说到现在才放出来,一眼就瞧见她四弟和陶诺在聊天儿。 闫之玉快步走过去,“老四,昕儿,你们在这作甚?” 闫承词意味深长地瞧了陶诺一眼,“无事。” 陶诺摸不准闫承词的心思。闫承词和闫府旁人不同,这算是正儿八经晓得柳林生身旁的“柳昕”和闫府的“柳昕”未必是同个人。若是他抖搂出去,这事儿轻而易举就能被闫府查清楚。 忧心忡忡下,陶诺只能旁敲侧击跟闫承骁打听闫承词。 闫承骁忙活一天,刚回来搂着自家太太温存,倏地就听陶诺冒出这么个名字。他顿时皱紧了眉,“好好的问起我四哥作甚?你爷们儿还在这呢!” 这是吃哪门子的飞醋呀。陶诺来不及给自个儿辩解,就被闫五爷捉住舌头吃了个遍,气得攥拳锤他,“小爷喘不过气儿了。” 自家太太嘴巴被亲得红软水灵,闫承骁盯着被咬出的齿痕舒坦了,“你也甭想,我四哥跟白松逸那小子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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