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三时 作者:手搓冰粉加冰 简介:睡了五年恋爱经验为零的两人在相识第九年学着恋爱 最初,签下包养合同,只是因为楼寄钰充满恶意的捉弄,小孩儿和有钱少爷,金主和情人,荆三时本以为他们也就止步于此了。 只要藏得足够深,就不会被楼寄钰发现自己那颗暗恋他多年的心,谁知道伪装得太好…… 楼寄钰:我慢慢爱上你了,但我又不知道怎么恋爱,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可你不爱我…… 荆三时:我什么时候说不爱你了? 楼寄钰:什么?你爱我,那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吧! —————— 楼寄钰,一个渣爹渣妈养出的渣男;叛逆期长达十年,曾立志要断情绝爱的事业批;势要靠双手创造自己天地,被社会毒打后老实回家继承家业的富N代霸总。 荆三时,一个单身女青年捡到的弃婴,幼年险被确诊自闭症,因沉默寡言长期被边缘化的面瘫孤勇者,放弃保研自考,品学兼优的学霸。 两个人相识九年,上床五年,恋爱经验为零。 没嘴巴、不懂爱的楼寄钰摘花瓣:“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我,他不爱我……” 没嘴巴、不敢爱的荆三时拔草根:“留在他身边,离开他,留在他身边,离开他……” 恋爱大师池昇评价:不长嘴、爱瞎想、拧巴又别扭,好配的一对b……璧人!
第1章 一、就叫他荆三时 荆蔷薇和荆三时第一次见面,荆蔷薇28岁,荆三时0岁。 寒冬腊月,大年三十,莺语酒吧后门的小巷,荆蔷薇靠在斑驳的后墙上抽烟,对面民房的电视机里正传来央视主持人字正腔圆的播报祝福。有女人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不是包着软包闪着五光十色效果灯的房间,是荆蔷薇旁边那条布满铁锈的简易楼梯通向的阁楼。 女人似乎是在骂荆蔷薇,荆蔷薇大声说来了来了,她拢了拢身上被烟灰烫出好几个洞的大衣,随手抓抓乱糟糟烫了大波浪卷的头发,捏着空落落的烟盒走到蓝色垃圾桶旁边,新雪在垃圾桶盖上积了一层浅白,荆蔷薇拉开垃圾桶,盯着里面半晌,突然骂了句脏话。 新年的钟声与烟花炸响声同时在荆蔷薇背后响起。 阁楼上只有一盏昏暗的黄色吊灯,堆满了劣质化妆品和亮片彩衣的木桌被腾出一块空地,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三个女人围着睡得正香的孩子,一个卸妆卸到一半,一个还没脱掉勒得胸口发紧的紫色丝绒连衣裙,站在桌前大眼瞪小眼。 陈容点了根烟,被荆蔷薇一巴掌拍掉,荆蔷薇冷静地问:“肖芸呢?她这几天是不是回来过。” 年纪最小的秦珊珊小心翼翼回答:“我昨天晚上撞见她从阁楼出来,身上背着个包,但那会儿玫姐催我快点儿过去,我就没管她……” 陈容转身在乱七八糟的衣服堆里翻了几下:“操,这贱人绝对跑了。” 秦珊珊怯怯地说:“她之前不是说这孩子爸爸是哪个有钱老总,要把他们娘俩接走吗?” 陈容闻言都笑了,她伸手捏捏秦珊珊的脸:“我的好妹妹,你也忒天真了,她还说过她进城是为了追求爱情,说她初恋是外边商场海报上挂的大明星。” 秦珊珊:“啊……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报警吗?” 陈容一巴掌呼到她脑后:“报什么警?回头警察往咱们这儿一查,再惊动了老板,你就上大街喝西北风去吧!” 秦珊珊又提出新的想法:“那要不明天给送福利院去?” 陈容:“也不行,福利院不得问你孩子哪儿来的?到头来还是要报警。” 秦珊珊也有点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容姐你说怎么办?” 陈容转身一屁股坐到堆满衣服的皮沙发上,把没有点燃的烟叼在嘴里,伸脚踢踢荆蔷薇:“你倒是说句话啊,孩子是你捡回来的。” 半天没吭声的荆蔷薇一直盯着熟睡的婴儿脸蛋,小孩儿的脸还有点皱巴巴的,裹在襁褓里,不知道母亲把自己丢进了垃圾桶,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走向何方。 荆蔷薇突然开口:“我养他吧。” 陈容的烟掉到胸口,被她捡起来别在耳朵上,她蹭地站起来,提高了声音:“你疯了吗?” 荆蔷薇不满地啧了一声:“你就不能小点儿声,孩子一会儿都被你吵醒了。” 陈容一把扯过她的手臂:“你还真把自己当他妈了,我说你真疯了?年纪轻轻的给自己找一累赘!” 荆蔷薇的妆太浓,垂眸时假睫毛盖住眼睛,脸上看不出表情,她认真地说:“我都快三十了,白捡个儿子给自己养老有什么不好?” 陈容转头看着熟睡的婴儿,尽力压低声音:“肖芸刚生那天信誓旦旦跟我说要抱着孩子去找他亲爹,这才几天,转头就把孩子扔了,没准儿得了什么病才不想要的。你还没结婚,别没等他给你养老,先把你给拖垮了。听姐的,咱把他放回去,就当什么没看见,一个男孩儿,总会有人家愿意养的。” 荆蔷薇弯腰把婴儿抱起来,样子不像抱小孩儿,像抱了个炮弹:“我就乐意养他,有病我给治,我这几年存着钱呢。” 陈容转身冲秦珊珊喊:“你劝劝她啊!” 秦珊珊抬起双手:“容姐,荆姐,你们我谁也不敢得罪啊,别问我,我还小。” 陈容:“……”她一脚踹飞脚上的高跟鞋,伸手拉下裙子的拉链,碎碎念叨着:“老娘这是为了谁好?一片好心给人当驴肝肺,你给人家当免费保姆去吧,看你将来后不后悔……” 荆蔷薇给小孩取名荆三十,大年三十晚上捡到的嘛。荆蔷薇跟关系还不错的老板喝了几顿酒,到会所来找乐子的中年男人最乐意装大善人,拍着胸脯保证帮荆蔷薇解决户口问题,转天荆蔷薇就拿着一张福利院开的证明上派出所给小孩上户口。 派出所大厅里挂着巨大的时钟,荆蔷薇盯着上面的指针看了很久,想起户籍民警问荆蔷薇小孩叫什么,荆蔷薇说:“荆三十,一二三的三,八九十……不,时间的时,荆三时。” 陈容一语成谶,荆三时快三岁了还没开口说话,荆蔷薇带他去医院检查,疑似轻度自闭症。 荆蔷薇只好愁眉苦脸地抱着荆三时回家——他们已经从酒吧背后那个夏天闷热、冬天湿冷的小阁楼里搬了出来,搬到一个建于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老楼。 有一次,秦珊珊差点被油腻的老男人按在酒吧包厢的地上强奸,玫姐带着人把秦珊珊抢出来,玫姐皮笑肉不笑地叫保安围了老男人:“老板,咱们酒吧的规矩您是懂的,要带人走也得姑娘愿意才成,都是有头有脸的,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畜牲呢?” 老男人捂着裆瘫在地上骂:“都是出来卖的婊子,装什么清高的圣女?” 秦珊珊哭着问陈容:“姐,我知道卖酒陪酒要给人摸给人揩油,但我们真的是出来卖的婊子吗?”陈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和荆蔷薇都给有钱老板当过情人,为了钱。 秦珊珊和陈容都离开了,三个人抱着哭了一场。荆蔷薇也想走,医生说过于嘈杂的环境不利于荆三时的治疗,她还怕以后荆三时长大了,被人在背后指点有个出来卖的妈。 玫姐劝她:“你走了能干什么?孩子治病得花不少钱,你去哪还能赚这么多钱?”荆蔷薇最后还是留在了莺语酒吧,成了玫姐手下的得力干将,她每天踩着高跟,带着更年轻的女孩儿男孩儿们穿梭在每一个纸醉金迷的包厢中。 酒吧的灯光大都是昏暗的,浓妆可以遮盖大部分表情,荆蔷薇低头面无表情地整理好衣角,露出红唇白齿,眼含秋波上前推荐几款价格昂贵的红酒,再被老男人抓着手摸几下。烟酒的味道混杂在空气中,荆蔷薇退到一旁,等待着客人像挑选货品一样从她身边挑走少男少女。 陈容打电话来,没由头地把荆蔷薇劈头盖脸骂了一通,最后给了她一个知名的治疗儿童自闭症医生的联系方式。日复一日地训练让荆三时呆板迟钝的行为逐渐变得正常,幸运的是,医生最终确定他不是自闭症。荆三时慢慢地学会了开口说话,他喊妈妈那天荆蔷薇高兴地在酒吧里到处找人分享:“三时今天开口喊我妈了!” 酒吧里的同事敷衍地说恭喜恭喜,背地里却笑荆蔷薇也脑子坏掉了,捡了个傻子养还那么开心。 荆蔷薇也给陈容和秦珊珊发了短信,秦珊珊回她说:“姐,我真为你高兴。” 于是荆蔷薇继续穿上细高跟踩着夜色走进莺语酒吧,许多人改口叫她荆姐,荆姐在不远处的新楼盘买了个三居室,她一间,荆三时一间,剩下那间专做荆三时的书房,陈容和秦珊珊偶尔来,也和荆蔷薇挤一间屋子,就像她们曾经在莺语酒吧后巷阁楼那样。 陈容离婚后又二婚,找了个带孩子的男人,秦珊珊寄来了喜帖,荆蔷薇依旧一个人带着荆三时,数着日子过。 春去秋来,小孩儿长得快,抽条似的忽然就比荆蔷薇要高了。 ----
第二章 开始进入现在时间线,新人初次写文,请多包涵,鞠躬!
第2章 二、只有情侣才会吵架哟 荆三时和室友们从学校北门走出来的时候,门口一辆黑色的宾利按了按喇叭。 荆三时脸色微变,室友们倒是习以为常:“三时,你哥回来啦?”他们嘻嘻哈哈地拥着荆三时走过去,后座车窗下摇,露出一张精致的侧脸。 男人穿着合体的西装,从头到脚都透露着大学生们向往和羡慕的“精英感”。蝉鸣声很响,夏日的热气扑进车内,又被开得很足的空调稀释掉。 今年的夏天似乎格外热,才六月初,荆三时走过来时脸上的汗已经淌到了脖子后面。 楼寄钰在荆三时的室友面前克制住了自己的眼神,他温和地和他们打了招呼,指着荆三时:“你们要去玩儿吗?我跟小时说几句话。” 李柒叶拍着荆三时的肩膀:“没事儿楼哥,我们下午也就是去网吧打几局游戏,晚上饭店门口见吧三时。” 荆三时和室友们道了再见,拉开另一侧的车门坐进去,但没有关门。 两个人中间隔了很宽的位置,荆三时坐着没动:“你怎么过来了。” 楼寄钰深吸一口气,把疲惫感和突然上涌的火气压住,伸手拉住荆三时的左手,用自以为尽可能温和的语气说:“把门关了,我们回家。” 荆三时没有挣开他的手,但是摇了摇头:“你刚刚没听见吗?我晚上要和室友聚餐。” 楼寄钰再次压住怒气:“我从澳大利亚飞回来,落地第一秒就想见你,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点儿吗?”这话听起来像是情话,又像是撒娇,可惜楼寄钰紧锁的眉头出卖了他的真实心里状况,他的长相从某方面来说有些凌厉,严肃起来会给人无形的压迫感。荆三时身上仿佛自带结界,对楼寄钰的不悦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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