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为自己解释:“我只是很感激你的陪伴, 想跟你当朋友,又不知道怎么出现在你面前认识你。” 然后谁知道楚家也出事了,徐任掌管公司后, 顾砚更加没有机会接触楚知笙,后来又听说徐任娶了续弦, 顾砚怕徐任不好好对待楚知笙, 借着楚丹晴朋友的名义给楚家的公司提供过便利, 希望徐任看在楚丹晴的份上对楚知笙好点。 没想到, 这种行为适得其反。 顾砚一直默默地关心着楚知笙的动向,知道他进了美术学院, 就给学院捐钱, 只不过又搞错了方向, 楚知笙喜欢的是设计。 再后来, 徐任东窗事发被警察带走,顾砚这才去看了长大以后的楚知笙。 二十多岁的楚知笙没有了稚气,比以前要沉静, 眼眸里甚至有淡淡的忧郁,但眼睛依旧清澈。 顾砚遇到十岁的楚知笙获得了宽慰与救赎, 顾砚见到二十二岁的楚知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想要得到他。 在得知楚知笙被未婚夫退婚后, 顾砚想,如果要结婚, 不如和我。 这是趁虚而入的大好机会, 顾砚知道这样对待恩人十分卑鄙, 可他想试一试。 楚知笙答应了。 楚知笙可能永远也不会明白, 那时候顾砚有多高兴。 顾砚收回自己的思绪,他没有把所有的想法告诉楚知笙, 楚知笙能从他身上体会到他对自己的重视,靠在顾砚身上,勾起嘴角。 楚知笙仿佛能散发迷人的香气,令顾砚迷醉,他伸出手,抱住楚知笙,不敢相信,这个人能完全属于自己。 而楚知笙脸上的笑容与眼睛里的依赖,告诉顾砚,他不是在做梦,让他忍不住再次吻住怀里的人。 一天之内能亲吻两次,比任何美梦都要甜美。 毕竟是在床铺上,两个人亲着亲着就有点擦枪走火,楚知笙喃喃地说:“我得回去。” 顾砚的眸色变得深浓,他说:“你进来之后,我就没想着放你走了。” 楚知笙的脸颊红扑扑,他知道自己是自投罗网,可接受与否的权利在顾砚。 如今顾砚说不让他走,等于他赌赢了。 楚知笙不好意思地钻进顾砚的怀里。 如此主动又温顺,顾砚不可能无动于衷。 唇舌继续交缠,楚知笙总觉得有点不得劲,抬起手,摘掉了顾砚的眼镜。 顾砚像被光线刺伤的黑暗生物一样退缩一下,楚知笙拉住他,笑着说:“没事,我不害怕。” 这么多年,他终于见到了那只鬼的模样,并不可怕,反而有些可爱。 × 顾砚到底没有做到最后,主要原因是两个人都有些生疏,难免手忙脚乱,但满足基本的欲望还是可以的。 楚知笙有些累了,靠在顾砚的怀里沉沉睡去,顾砚却因为情绪亢奋而睡不着。 他抱着楚知笙,时不时就要掐自己一下,看是不是在做梦。 楚知笙被他的动作弄醒,迷迷糊糊地说:“睡觉。” 顾砚听老婆的话,立刻不动了。 可在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问:“选长江,湘江还是珠江。” 楚知笙顶着强烈的困意,知道不给顾砚一个明确的答案,他不会罢休,于是随便选了一个:“长江吧。” × 顾砚到底没把纪彦安丢进长江里,他自有其他方法解决纠缠楚知笙的垃圾。 他对纪家的公司下手了。 顾砚在商圈颇有威名,不仅仅是顾家的公司发展得好,更是因为他行事又狠又疯。 惹到他的人,基本没有好果子吃,哪怕他不赚钱了,也要把你搞死。 纪家本来就因为楚家的事有所牵连,正在休养生息,被顾砚这么一针对,立刻造成了非常大的损失。 顾砚的闷棍子打得纪家摸不着头脑,纪家家主一打听,才知道是纪彦安惹到了顾砚,立刻气得把纪彦安喊回来。 纪彦安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在国外的时候,仗着跟楚知笙有婚姻,也没多在意,当他知道楚知笙与顾砚结婚后,思念的情绪开始疯长,几乎淹没他。 他很后悔,后悔自己有恃无恐,在楚知笙需要他的时候被家人绊住了手脚,等他回国后,发现他失去了楚知笙。 但纪彦安认为楚知笙跟顾砚结婚是被逼的,他还有希望。 哪怕是在医院外面被楚知笙打了一巴掌,纪彦安也没有完全失去信心。 他想见楚知笙,正在想办法,这时候纪家的人急着召回他。 纪彦安回家,迎来的是父亲的怒火。 “你疯了!楚知笙是结过婚的人了,你还去纠缠人家,搞得顾砚迁怒,传出去把我们纪家的脸都丢尽了!” 当初是纪家跟楚知笙接触的婚约,如今纪彦安又跑回去找人家,纪家人的脸火辣辣地疼。 纪彦安不说话,看起来跟平时一样温和。 纪父却无比了解自己的儿子,纪彦安看起来脾气好,其实特别随心所欲,由着他胡来,他能上天。 纪父狂骂纪彦安,纪彦安说:“我不会放弃知笙。” 纪父被他气笑了:“你以为你是楚知笙的什么人,人家跟着顾砚好好的,你凭什么跟人家争。” 纪彦安被戳中了痛点,说:“姓顾的哪里好。” 据说被毁容了,上次见到顾砚,顾砚戴着墨镜,个性又古怪,凭什么给楚知笙幸福。 纪父虽然势利,在关键时刻与楚家割席,眼光却很准,冷笑着让纪彦安看清现实:“就凭顾砚肯在楚家最危难的时刻出手,要是我,我也跟着顾砚。”他问纪彦安,“你能做到吗?” 虽然是自己的儿子,纪父也得承认,要是纪彦安有那种魄力,他反倒能睡着笑醒了。 可惜纪彦安没有魄力,也没有勇气,所以他不会忤逆家人,也无法像顾砚那样在商场上拼杀。 纪父对纪彦安的要求不高,只需要他老老实实按照家里的安排按部就班地去做就好了,其中包括不再去招惹顾砚和楚知笙。 “我看你还没长大,到国外再去学学吧。”纪父给纪彦安下了最后通牒。 纪彦安的脸色终于变了,因为如同他父亲所说,他根本不会忤逆家里的决定。 纪彦安再次去往国外,这次在出发之前,他想方设法联系到了楚知笙,还想忽悠楚知笙跟他私奔。 楚知笙对纪彦安小丑一样的做法笑都笑不出来了,当着顾砚的面,给纪彦安回复了一个字“滚”。 × 又过了一段时间,徐任的案子终于开庭了。 楚知笙坐在下面,看着法庭上被审判的父亲,面无表情。 犯了罪就要接受惩罚,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只是经济犯罪积极交罚款赔偿损失,量刑会减轻一点。 从头到尾,徐任都没看楚知笙,只在判决之后楚知笙走上前的时候,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楚知笙说:“我和顾砚不久之后要举行婚礼了。” 徐任看向他,楚知笙笑了笑,说:“可惜你无法到场了。” 徐任依旧对楚知笙的婚事不满,可他自己的婚姻都一团糟,没有资格指责楚知笙,更不提他的罚款大部分都是顾砚出的。 楚知笙目送法警带着父亲离开,走出法庭。 尹曼带着徐沐笛站在外面。 据说尹曼被抛弃了,这是早就能预料到的事,她和徐任还在拉扯离婚官司,其中还牵扯着经济纠纷,从她憔悴的脸色来看,她过得并不好。 也许她今天带着徐沐笛来是为了看徐任的笑话,楚知笙并不关心,他只是走到他们面前,冲徐沐笛打招呼。 徐沐笛本来情绪也不高,看到楚知笙,眼睛立刻亮起来,喊:“哥哥!” 徐沐笛这段时间越发沉默,在家里经常不说话,如今看到楚知笙却像恢复了活力,看得尹曼心情复杂。 楚知笙摸了摸徐沐笛的头,对尹曼说:“不管大人有什么样的矛盾都不要牵连到孩子。” “你如果还想小笛能健康成长,不重蹈大人的覆辙,你最好收敛一点。”楚知笙说的话是提醒也是警告,“小孩子最会有样学样,大人是什么样的,他今后也会是什么样,为了小笛着想,我希望你能变成一个好人。” 尹曼的神情不能算友善,带着徐沐笛转身就走,徐沐笛依依不舍地回头,眼巴巴看着楚知笙。 楚知笙冲他挥挥手,对弟弟说:“等着你参加我的婚礼。” 也不知道尹曼听到没有。 楚知笙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怔怔地发呆,顾砚走上前来,抚摸他的脊背安慰他。 顾砚还是不愿意见外人,等旁边没人才出现,楚知笙偏头笑笑,说:“我没事。” 他只是有种尘埃落定的悲凉罢了。 顾砚在外面寡言少语,说:“我们回家。” 回家这个词,听在楚知笙耳里,比任何安慰都要有效。 他露出最明亮的笑容,点点头,说:“好。” 两个人相协离开,往家的方向走。 “你这么社恐,婚礼真的没问题吗。” “……我会好好练习,把要说的话背下来。” “哈哈哈,真可爱。” 风中飘来他们的只言片语,充满了甜蜜与幸福。
第53章 番外 楚霖搬离了顾家小楼, 回到了楚家的别墅。 反正现在徐任在坐牢,尹曼和徐沐笛不可能回来,别墅正好归楚霖。 楚知笙不放心舅舅,请了很多护工, 同时隔三差五就会去看望。 楚霖最近试着重拾画笔, 坐在院子里对着画布, 从最简单的线条开始练习。 楚知笙在一旁说:“你就算画儿童简笔画,也会有人买单。” 楚霖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楚知笙的提议, 说:“等我没钱的时候就这么干。” 楚霖怎么可能没钱, 光他画的版权税都够他躺一辈子。 躺一辈子这种说法对于楚霖来说太不吉利,还是算了。 舅舅和外甥在院子里聊天, 舅舅开始关心楚知笙的事业,说:“听说你的首秀很成功, 恭喜你。” 楚知笙不好意思地说:“还好,宣传借了你的名义。” 宣传的确打了楚霖的旗号,但业界不是傻子,能分辨出好坏,也许大家一开始的确是冲着楚霖去的,后来看到秀场, 不由自主被征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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