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上占便宜没用,被人当瘟疫一样躲的滋味不好受吧。” “老子要是栽你这了,我把王字倒过来写。”王朝军:“毁我清誉,我他妈找律师,找警察,我搞死你。” “随你,你要是能找到证据的话,随便你告。”语气颇为嘚瑟。 嚣张。 挂了电话,王朝军把手机扔到副驾上,低骂了句。 气喘了几口气,又开始自我安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遇到个人渣而已,没事,想开点。” 他也不是觉得这件事有多严重,谣言而已,又不是真的。 -----就是气。 竟然被人轻轻松松地摆了一道,还毫无还手之力。 这还哪里有脸在圈子里混。 “老子弄死他。”他气恼地嘟囔着。 警察?律师? 他又拿起手机。 对啊,律师。 不是现成的嘛。 他双眸一亮,想到单宇,心里的气都散去不少。 清了清嗓子,调整好心情。 郑重地,给单宇打电话。 一秒,两秒,三秒…… 没人接。 他手握方向盘,指尖焦急轻点,像是在奏乐。 因为即将听见单宇的声音,而感到开心。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 一道冰冷的女声瞬间浇灭了他所有的好心情。 须臾,他耐着性子,又打了过去。 这次接起的很快,“喂。” “不问哪位?”王朝军靠着椅背,好心情复生,笑得如沐春风。 单宇仍旧冷声冷调:“有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我挂了。” “别别别。”王朝军急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冷淡,性子又急,还律师呢,你平时对你的当事人也这样?” 单宇:“当然不,可你又不是我当事人。” 王朝军:“很快就是了。” 接着,王朝军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单律师,有胜算吗?” 他的笑声,单宇听着总是夹杂着几分不正经,他不舒服,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有。” 王朝军:“你不能这样,先抛开我们私下的关系不谈,你身为一名律师,不能这么无视我的诉求。” “我跟你私下没有关系。”单宇:“请注意你的措辞。” “行行行,都依你,你帅你说了算。”王朝军啧了声,耐心教诲,“可你也不能因为自己长得帅,就在我这里横行霸道,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也会伤心,也会难过。” 他吸吸鼻子,佯装哭泣:“心好痛,好痛,好痛。” 语气太浮夸,单宇抿紧嘴,无声笑,听着他的哭声,缓了缓才道:“忘了告诉你,我是离婚诉讼律师,专门帮人打离婚官司的。” 王朝军:“……” “你以后要是离婚打官司,我可以给你打折。”单宇说:“同性恋虽然不合法,但我能帮的会尽量帮。” 王朝军:“???” 单宇:“不过以后没事的话,还是不要给我打电话的好,不然我会把你的手机号码也拉黑的。” 王朝军:“拜拜,再见,see you 哪啦。” 9、 回去的路上,王朝军郁闷不已。 单宇像一根鱼刺似的,梗在他喉咙,不上不下,硬钓着他。 不见吧,还挺想。 见了吧,又只能眼馋。 他急得抓耳挠腮,想不出万全的对策。 就在他迷茫之际,接收到了老妈爱的呼唤。 “明天回家,有事跟你说。” 来电显示:潭城。 ----
第4章 嫌我丢人啊 == 10、 “我大清早赶飞机回来,你们就这么对我。”王朝军吐了口瓜子皮,又塞了一粒在嘴里,磕着,怒道:“还有没有人性了。” 被堵截的大黄,侧躺在地,单手捂住耳朵,摇了摇尾巴。 -----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呸。”王朝军往它身上吐瓜子皮,惆怅道:“黄啊,我可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你怎么就叛变了呢。” “行了,别糟蹋我的狗。”屋内走出来一位头发发白,身穿中山装的老人,腰板挺直,身体硬朗,脸上虽被岁月拂过,但不难看出,那双眼睛几乎跟王朝军一模一样。 王朝军屁股坐在小马扎上,挪动了一个角度,“爷爷,我妈这么着急忙慌把我召唤回来,到底有啥事?你给透个底呗。” “等你妈回来,让她自己跟你说。” 王朝军嘿了声,按捺不住好奇心,“我这刚回来,她跟我爸就出去约会,过二人世界,把我晾在这,合着是让我回来吃狗粮的。” 言毕,大黄蹭地抬起头。 “没说你。”王朝军轻呼了下它的脸,“继续睡,俘虏没资格吃饭。” 大黄扭头,委屈巴巴地看着爷爷,想要得到解救。 爷爷心一软,救孙心切,忙招手,“大黄,快到爷爷这来。” 大黄一喜,身体刚抬起一半,又被按了回去,王朝军揪住它的耳朵,“不许走,你现在是我的人质,哦不,狗质。”抬眸看向爷爷,抖着脚,没个正形,“一手放消息,一手放狗。” 大黄:“嗷~~” 一时竟不知谁是人,谁是狗。 他还威胁,“不然的话,你们以后再想要见我,就没这么简单了。” “赶紧滚,现在立刻马上,眼不见心不烦。” 王朝军仰着脸,来劲了,笑道:“老王家到我这代断了,又不能全赖我,还气呢?” 爷爷瞪着他,冷哼,“我犯不着生气,浪费我表情。” “呦,平时没少上网吧,有没有给我勾搭个奶奶回来?” 爷爷翻了个白眼,选择不理,转而去关心另一个孙子,“大黄,过来。” 有人撑腰,大黄胆子也大了,别开头,成功把耳朵解救出来,顺地打了个滚,急了,慌不择路,差点撞进院内的水池里。 大黄是一只短腿黄毛狗,长不大,胖,浑身都是膘。 “哎呦我的乖孙孙。”爷爷心疼地抱起它,给它顺毛,安抚道:“咱大度,不跟狗一般见识。” 王狗:“……” 11、 “呦,我们家小0回来啦。” 王朝军正在客厅吃橘子看电视,猛然听见这么个声音,扭头朝门口看去,不悦道:“李芳芳女士,请你纠正一下自己的措辞,你儿子我不小。” “大0,这总行了吧。” “……”王朝军抿唇,危险地眯起眼,“你就非得跟0过不去。” 李芳芳瞠目,惊讶道:“你转性了?变1了?” 王朝军维持住表情,木然地摇头,“没有。” “嘁。”李芳芳嫌弃道:“弱鸡。” 王朝军嘤嘤两声,双唇夸张地抖动,带着哭腔,“妈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他豁然起身,冲过去,一个一米八七的壮汉,直接瘫倒在地,抱住王芳芳的腿,“你想我了没有。” 仰头,眨巴眼,撒娇呢。 李芳芳垂眼看他,满脸胡子拉碴,还要硬卖萌,撇嘴道:“王小0同志,你今年28,不是8岁。” 王朝军:“我在你心里永远都是个宝宝。” 李芳芳:“……” “王朝军,给我撒手。”威严的老爸从外面进来,平底一声雷。 王朝军条件反射地一抖,撒开手。 李芳芳责怪道:“你小点声,都吓到宝宝了。” 王朝军立马接话,拿腔作势,“是啊,都吓到宝宝了。”说罢,拍了拍心脏。 “没说你。”王雄飞走过来,扶住妻子,轻抚着她的肚子。 王朝军坐在地上,看着,表情僵住,直接傻眼。 王雄飞直接宣布,“你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 王朝军张着嘴,都快石化了,好半晌,才结结巴巴道:“你,你两平时,就没有别的娱乐活动吗?” 李芳芳:“……” 王雄飞:“……” 晚饭期间,全家举杯庆祝新生命的到来。 只有王朝军神情恹恹,不说话,猜不透心思。 其他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 虽然王朝军在家里的地位仅次于大黄,但还是有一席之地的,毕竟是老王家一脉单传的种。 他的心情,多多少少得顾及点。 “小军,你怎么了?”连李芳芳都换回了亲切的称呼。 连一向严厉的王雄飞,此刻的表情也不自觉地软了几分。 他们谁都没有借着长辈的身份,强硬地逼迫王朝军接受这件事。 即便事情已成定局,但还是希望王朝军也能跟他们一样开心。 这是他们家的教育方式。 所以在王朝军出柜时,他们也只说了一句,“你开心最重要。” 须臾,王朝军抬眼,看向爸爸王雄飞,“医生怎么说?” 王雄飞郑重起来,也明白他关心的是什么。 这是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谈话,围绕着一个女人。 是妻子,也是母亲。 是这个家里极为重要的人。 “你妈妈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但由于是高龄产妇,后期月份大了,问题才会显现出来。”王雄飞保证道:“这期间,一旦你妈妈出现任何危险,这孩子我不会留。” 王朝军点头,端起酒杯,起身,“爸,这杯我敬你。”他难得这么正经,仰头一饮而尽。 王雄飞笑了笑,看着儿子,眼里闪过一丝骄傲,也不含糊,一口气喝完。 李芳芳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丈夫,微微笑着,眼眸似有粼粼水光。 一杯尽,王朝军又端起第二杯,“爸,这杯我还敬你,老当益壮,雄风不倒,儿子我实在敬佩。” 才正经没几分钟,又开始贫,李芳芳拍了他一巴掌,脸颊羞红,“嘴上没个把门的,你以后的老攻可怎么受得了你。” 王朝军鼻孔哼气,臭屁道:“他怎么受不了,他爱我爱的不要不要的,我放个屁,他都说香。” “有情况了?”李芳芳八卦道。 爷爷呵笑,吐槽道:“别是他自己臆想的吧,吹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牛皮都吹炸多少,卖牛的贩子怎么没把你打死。” “爷,你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沉重的气氛迅速翻篇,一家人又像往日那般,胡天侃地。 爷爷纳闷道:“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你嫉妒我可以抚.摸年轻的肉.体。”王朝军嘚瑟笑道:“而你只能在家抱着一条狗,不过你可千万别因为太过嫉妒就乱来,你要是因为乱.摸小姑娘小伙子进局子,我可不去捞你。” 爷爷:“……” 王雄飞忍不住笑:“不像样,掌嘴。” 李芳芳执行命令,揪住儿子的脸,颇为嫌弃道:“你这胡子拉碴的,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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