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高强度的运动把许知礼脑子也折磨傻了,一连好多天,他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不能再这样天天和宋砚珩黏黏糊糊地厮混在一起了。 于是许知礼拍了拍宋砚珩的肩,果断地拒绝了他的邀请,语重心长道:“为了我们两个的身体着想,还是不能纵欲过度的。” 宋砚珩凑过来亲他,似乎并没觉得他的行为有什么不妥:“没有纵欲,晚上也只做三四次而已” “三四次而已?”许知礼震惊地瞪大眼睛,重复他刚才的话,“宋砚珩,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没有一天晚上是凌晨三点之前睡的。” 男人自知理亏,装作没听到。 许知礼铁了心今天不和他回家,就没再看他故意装出来的可怜样子,径直摆了摆手,在他脸上敷衍地亲了一下:“行了,我开了车过来,你不用送我了。” 宋砚珩站在原地,伸出手很轻地抚摸他吻过的地方,声音有些闷:“果然。” 许知礼停下步子:“果然什么?” “安禹说得没错,”宋砚珩静静看着他,“男人得到之后就会变得不珍惜。” “在一起之前明明说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现在没说两句话就凶我,嘴都不愿意亲,随便亲脸来糊弄,老公,我好伤心——” “” 周围还有两两三三路过的人,宋砚珩并没刻意压低声音,许知礼虽然不太确定他们有没有听到,但还是忍不住红了脸,上前死死捂住他的嘴,主动认输。 “行了行了,别在外面这样叫。” 许知礼叹了口气,趁周围没人时,微微踮起脚尖,快速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这样总行了吧。” 宋砚珩唇边的笑意变淡了点:“为什么在外面不能这样叫?” 许知礼莫名其妙地瞪他一眼:“废话,这么多人,叫老公不是会很奇怪吗?” 宋砚珩不说话了。 许知礼看着他慢慢低下头,狭长的眼睫垂落下来,显得有点委屈。 他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一般宋砚珩这副样子,都没什么好事。 果然,下一秒,男人就抬起头,语气听不出情绪来:“可我记得之前,在烧烤摊喝酒那一次,哥哥不是还因为没被公开喝闷酒吗。” 像是越想越气似的,宋砚珩的语调也难得重了点,显得有点阴阳怪气的。 “现在倒是很低调。” “” 许知礼无言以对。 ——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家伙还带翻旧账的啊! 许知礼并没有不想公开的意思,只是这几天他关顾着和宋砚珩黏糊了,都没来得及把消息告诉自己的好兄弟们。 再加上他如果说了,除了韩封和苏青,其余几个不知情的人一定又会扯到沈淞易,许知礼还得费口舌和他们解释好一番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最近实在腾不出精力。 许知礼反射性地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可他张了张嘴,很快意识到要是真翻起旧帐来,他之前做过理亏的事情未免有点太多。 于是他很怂地转开眼,不去看宋砚珩尖锐的眼神,心虚地伸手摸了摸鼻尖。 许知礼的语气也跟着弱了许多:“好啦,我上周就没回本家,再不回我妈又要唠叨了,就今晚不去,行不行?” 宋砚珩终于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好。” “不过我受了点伤,”宋砚珩顿了顿,“今天只能自己回去处理一下了。” 宋砚珩之前在英国落下的伤才刚好没多久,手臂上的伤口到现在还留着一点很淡的痕迹没有消失,再加上他当时从宋城旭那里带自己出来后的样子太过惨烈,许知礼现在一听他受伤,都有点应激反应了。 许知礼心里一紧,一边在他身上找伤口,一边慌忙问:“哪里受伤了?你不是一天都在公司吗,怎么会受伤?” 找了半天,许知礼就差在外面把宋砚珩衣服直接撩起来看了,最后终于在他手指上发现一个小到基本上已经快愈合的伤口。 “” 许知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假装无意地用了点力,摁了下他那个位置。 宋砚珩根本没反应,对上他质疑的眼神,才非常假地吸了口气,说道:“疼。” 许知礼冷笑一声,他有随身带急救药品的习惯,手上已经很诚实地去口袋里找创可贴,嘴上却不留情:“幸好你现在和我说了,不然明天再说就要愈合了。” 他将创可贴的包装撕开,潦草地为他在指尖缠了一圈,有些丑丑地包裹着。 “宋砚珩,”许知礼松开他,嫌弃道,“你真的越来越娇气了。” “嗯。” 男人毫不犹豫地同意他的话,声音里似乎还带了点笑意。 “现在有人心疼,”宋砚珩低下头看着他,“自然就变娇气了。” 许知礼愣了愣,脸有点红,憋了半天,最后装作不在意地“切”了一声:“你少自恋。” 宋砚珩笑了笑,看着被裹得像个木乃伊似的手指,准备收回手。 手却忽地被人拉住,许知礼低着头,小声吩咐他:“别动。” 男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电子手表,戴在了他的左手腕处。 许知礼将手表的电源打开,右手凑上来,宋砚珩这时才发现,他右手腕上戴着一个和它一模一样的手表。 两只手表接触,发出很轻的一声响动。 “我提前在上面设置了权限,会按时提醒你吃饭和休息,别总一天饿着肚子工作。” 许知礼没见过宋砚珩用这种运动电子手表,简单给他介绍了一下,“还可以监测你的身体状态,平时可以用它测测心率什么的,虽然没你右手上那只江诗丹顿贵,但很好用。” “对了,”许知礼犹豫了下,补充道,“这两只表是互通的,可以通过打开权限,看到对方的状态和位置。” 没等宋砚珩说话,他又急急解释道:“我不是要监视你的意思啊,我只是随口提一句而已,你不愿意就——” 男人挑了下眉,忽地开口:“怎么打开?” 许知礼话堵在嘴边,愣了愣:“——啊?” “权限,”宋砚珩眨着眼睛,神色自若地看着他,“我想看。” 许知礼没想到他会这么主动,替他打开后,又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于是他不太确定地问:“就算打开了,你也不会天天看吧?” 宋砚珩笑眯眯的,没回答。 “”完蛋。 许知礼这才忽然想起眼前这位其实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他突然有点后悔把这个功能告诉宋砚珩了。 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应该不至于吧?” 宋砚珩依旧笑意盈盈的,“不会天天看的。” 许知礼刚松了口气,就又听见他说。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会看。” 许知礼痛苦地湳沨闭了眼:“宋砚珩你这个私生饭,麻烦离我的私生活远一点。” 男人轻笑一声,伸出手用手背轻蹭了下他的脸颊,像逗弄某种猫科动物:“逗你的。” “没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看的,但是我的动态,你随时都可以看。” 许知礼愣了愣,他倒不是介意宋砚珩看他的位置,只是怕宋砚珩这话是又在他面前装纯良,于是将信将疑道:“真的?” “这次是真的,”宋砚珩目光真挚,似乎说的确实是真心话,“我说过了,就算你是我的伴侣,你也首先是你自己。” “我不会干涉你原本的生活,在我这里,你永远是自由的。” “” 许知礼垂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太大,他的眼睛忽然有点发酸。 这时,垂落下一旁的手忽然被人牵了起来,许知礼顿了下,抬起头时,忽然感觉无名指上一阵冰凉。 指根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戒指。 很纯正的一颗蓝宝石,做成了水滴的形状,指圈嵌着几颗很剔透的白色副钻,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许知礼盯着这枚戒指,莫名觉得很眼熟。 宋砚珩摩挲了下他的指尖,轻声道:“这是回礼。” “喜欢吗?” 许知礼缓慢地伸手,摸上那枚戒指。 他有点愣愣地问:“宋砚珩,你这是在求婚吗?” “不算,”宋砚珩回答,“只是在宣示主权。” “求婚的话,会有更好的。” 公司大楼对面就是一家很大的商场,许知礼听见它的巨大广告牌开始播放广告词,是有关于珠宝首饰的。 他看着上面展示出一张拍卖款的粉红色钻石戒指,猛地想起来前几天韩封和他抱怨过的那场长夷大型艺术品拍卖会。 韩封最近又有了个新目标,估计是想拍些珠宝首饰去哄那位高兴,但整场看下来,就只有一枚戒指入了他的眼。 他当时立刻吩咐在场参加的助理,务必要抬价把那枚戒指拍下来,可没过一会儿,助理就打来电话,语气犹豫:“现在已经有人抬价到两千万美金了,我们还继续叫价吗?” 要知道这款戒指的起拍价只有五百万美金,韩封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忍不住骂道:“哪个疯子抬价这么高,有钱没地方花了吗?” 后面韩封自然没再跟这位看起来势在必得的神秘人继续争下去,后面还专门让助理去留意了下那人是谁,不过后面就没了下文。 许知礼听他说,那枚戒指上的蓝色宝石似乎还有一个名字,叫什么来着 “limerence.” 正出神,面前的男人忽然就像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轻声开口:“这枚戒指的名字。” ——深恋感,因你而神魂颠倒,指炽热而迷恋的爱。 许知礼愣了愣,这个名字和之前韩封提过的单词重合,他终于敢肯定,手上这枚就是前几天被两千万美金拍走的戒指,而面前的男人,正是韩封和他抱怨过的,抬价抬得近乎离谱,有钱没处花的神经病。 许知礼出来工作后,虽然父母和哥哥还会时不时塞给他一点零花钱,可他毕竟长大了,不能总靠家里,除了买车买房的大花销,平时花的都是自己挣来的钱。 铭沣虽然最近发展势头很不错,可毕竟规模和人手都相对缺乏,许知礼也很少再像之前那样随随便便就一掷千金了。 于是许知礼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让连他这种败家二世祖都觉得惊讶的感叹,又觉得他那个不到一万的电子手表换来个上千万的戒指,实在显得他有点吝啬。 正头脑风暴着后面要再送宋砚珩点什么东西的时候,许知礼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道男声,很恭敬地喊宋砚珩:“宋总。” 他转过头,发现是刚下班的顾云,身边还跟着一位娇小的女生,许知礼记得她,是华登的那位爱脑补的前台小姐。 宋砚珩冲他微微点了下头,当作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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