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了什么?邵知斟有些茫然,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母亲,我做了什么?” 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辛文菲叹了口气,“回家自己慢慢想。” 邵知斟跟着辛文菲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明元枫还是没看他一眼,对他的离开漠不关心。 邵家人离开后,明志中开口赶人,“你们俩也滚。” 离开病房后,闻玉说:“谢谢。” “要是错过这场好戏,我也会遗憾。”走出医院大门,明元策抬头看着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突然说:“好久没看到月亮了。” “都市的晚上很难看到月亮。”闻玉也跟着抬头看向夜空,城市里的霓虹灯越亮,夜空就越暗,“回家。” “好。” 闻玉回房前找明元策要了辛文菲的号码,明元策虽然疑惑却也什么都没问。 这晚闻玉又失眠了,邵知斟和邵知晟兄弟之间已经有了无法磨灭的裂痕,虽然并不是他一手促成的,但这个结果他很满意。 那...然后呢? 然后他要做什么?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一直堵着的东西在慢慢消散,他想到了邵知晟的威胁,邵知晟不是个只会嘴上说说的人,要真动手只会比说出的更狠。 新耀经过了上一次的冲击,还承受得住第二次吗? 他给辛文菲发了条信息,约辛文菲明天上午见一面。 第二天,闻玉下楼时明元策已经去公司了,他和闻冉星一起出门,看着闻冉星进了幼儿园后,让司机送他去和辛文菲约好的餐厅。 他刚等了几分钟辛文菲就到了,“辛总。” 这个生疏的称呼让辛文菲愣了一下,随后自然的在对面坐下,也不绕弯子了,问:“你约我见面有事吗?” “邵知晟睚眦必报,等他有空了肯定会找明元策撒气,我想和你提前谈一谈。” “为了明元策?”辛文菲背靠着沙发椅背仔细的看着对面的人,随后笑了一下,“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原本是不认同的,我一直觉得人都是善变的,可现在的你让我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你在经历了那些事后,居然还那么心软。” “我可以把保险柜里的东西还给你们。” “那是你面对邵家最后的筹码。” “我并不想和邵家有任何的关系,所以筹码什么的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用处。”之前闻玉不肯还只是因为不甘心,现在没必要留着了,“你只要管好他们兄弟俩,不把手伸到T城来就行了。” “也行。”闻玉和邵家的恩怨也该随着邵鸿远的离世了断了,辛文菲答应得很干脆,“那东西是老爷子从我手上拿走的,你还给我,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闻玉知道辛文菲这话没有任何讽刺的意思,可他听着特别的刺耳,起身说:“过几天我会回一趟绥州。” “好。”辛文菲看着闻玉的背影疲惫的放松了身体,靠着椅背自嘲了笑了一下。 明元策为了提前预防邵知晟搞事,在公司忙了一天,晚上回家时都十点多了,他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闻玉时,停顿了一下,走近问:“小玉,你怎么还没睡?” 闻玉仰着头看到明元策的头发有些乱,说:“我今天上午见了辛文菲。” 明元策坐下,问:“你们...聊了什么?” “过几天我要回一趟绥州。” “回绥州?你怎么...”明元策惊讶地侧头看向闻玉,看着那分明的下颌线突然明白了,“你要回去开保险箱?” “嗯。” “我不用你...” “不全是为了你。”闻玉打断了明元策的话,“邵鸿远死了,邵家兄弟之间有了嫌隙,对我来说已经够了。” 明元策不知道闻玉现在说放下是好事还是坏事,他有些忐忑,“那你后面想做什么?” “不知道。” 明元策怕的就是这三个字,“小星还小,他...” 闻玉转头看着明元策,明元策说着说着自己就停下了,“你怕我心里没了恨后,会去死?” 明元策没有说话,沉默就是默认,这让他觉得有些好笑,“我苟延残喘活到了今天,不是为了等哪一天再给自己一刀的。” “那你?” “你什么时候有空?” “如果邵知晟不搞事,我随时有空。” “周末,你陪我回一趟绥州吧!” “好。” 接下来的几天闻玉的情绪都很稳定,周末,明元策带着闻玉父子俩出发去机场前,闻冉星问:“明叔叔,我们这是去哪玩?” 明元策没回答,闻玉说:“回绥州。” 闻冉星知道绥州是那里,他想不通爸爸为什么还要回去,但也不再问了。 回到绥州后,闻玉直接去了明元策家,上楼前,他不由得转头看向了另一边,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有回来的一天。 “那边的房子还空着。” “嗯。”进入电梯后,他抬头看到了上方的摄像头,“你后来看了监控?” 虽然是问句,但闻玉说得很肯定,明元策牵住闻玉的手,“你明知道我会去看监控,所以才会对着监控说再见对吗?” “对。” “你是不是认为我不可能再去找你了。” “嗯。” 明元策没再问了,很多话说再多次都没用,只有行动才能证明。 第二天一早,明元策开车带着闻玉找路译北拿到了闻以凝的遗嘱。 那几张纸明明很轻,闻玉拿着却觉得很沉重,“她的遗嘱怎么会在你那里?” “她自杀的前一天吵着非要见我,邵鸿远同意了,她给我的时候我原本是不想要的,可是她说闻天华给她的东西她也一起放保险柜里了,如果我不要,她就不留给你。” “不想要?是不敢要吧?” 路译北当做没听到,“后来的遗嘱的公证还是邵鸿远帮忙弄的,也不知道她防的是谁。” “她不是为了防谁,只是为了恶心邵鸿远而已。” 路译北被噎住了,“我们现在去银行拿东西。” 几人到银行时,辛文菲和邵知晟也到了,邵知晟的脸上还有痕迹没消散,闻玉没看到邵知斟,邵知斟现在肯定是被麻烦缠住了。 闻玉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和几份文件,转身就把首饰盒原封不动地递给了辛文菲。 邵知晟拿过去打开看了好几眼后才递给辛文菲,“闻郁,你和我们邵家的所有恩怨就此了结了,我不会再去找你或明元策的麻烦,你以后也别再回绥州了。” “放心,我不会再回来了。” 辛文菲母子走后,闻郁打开文件袋找出路家的东西还给路译北,路译北拿着文件动了动嘴,最后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 明元策一直站在闻玉的身边,没错过闻玉眼底的一闪而逝的悲哀,知道闻玉肯定是想到了闻以凝。 “我没事。” 闻玉推开银行的大门向停车场走去,上了车,他打开另外两个文件袋,一个里面装的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草稿,有写的也有画的,不用猜也知道那些是他的东西。 另一个袋子里面只装了一个用棉布包起来的东西,他拆开看到了一块通透碧绿的玉佛,他想到了闻以凝曾经提起过的那块玉。 明元策看到闻玉拿着那块玉不动了,联想到闻玉的名字,小声问:“她给你起名玉,就是因为这个吗?” “嗯。”闻玉用力握紧那块玉,说:“陪我去趟户籍中心。” “你要迁户口?” “嗯。” “迁去哪?” 迁去哪?这个问题闻玉没考虑过,他只知道自己的户籍不能留在绥州。 “T城怎么样?”明元策迫不及待地问:“你在T城也住了一个月了,感觉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一章塞不下,下章完结 (*^▽^*)
第110章 我记了整整十年 闻玉看着明元策眼底的期待转头避开了这个话题,“下午我想去看看闻以凝。” “好,我开车送你去。” “你不用去公司?” “不用,明氏的事已经差不多了。” 闻冉星一个人在家,明元策有些不放心,给阿姨打了个电话,听到闻冉星说自己在写作业,问:“小星,等会明叔叔回家接你和爸爸出去吃饭怎么样?” “可以吖。” “我和你爸爸还有半个小时到家,再等我们一会。” “好的。” 闻玉觉得自己被无视了,“你没问我的意见。” “你不同意的话我会劝你同意,你同意的话我就更没必要问了。”路过一家蛋糕店的时候明元策突然问:“小星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下个月。” 下个月是十月,明元策这才想起国庆快到了,“小玉,国庆我们出去走走?” “到时候再说。” 没拒绝就是同意,明元策侧头看了闻玉一眼,闻玉正看着车窗外,他有些好奇此时的闻玉再去看这座城市,是什么样的心情。 闻玉打开手机,绥州的新闻弹窗就直接出现了,他看到邵知斟的名字点进去,看到这两天邵氏的几个重要会议的出席人都不是邵知斟,有不少人猜测是不是因为邵知斟在订婚那天表现得不情不愿的,让邵氏的人不满了。 还有人拍到了邵知晟脸上的伤,邵氏兄弟不和等,各种猜测层出不穷,闻玉看了几眼就退出了。 两人接上闻冉星吃了午饭后,明元策还闻冉星兴致很高,带着小孩去逛了玩具店,虽然闻玉拦着说明天要回T城不让买,明元策还是买了好几件,直接留了地址让店家快递到T城。 闻玉站在一边看着明元策和闻冉星之间的互动,明元策非常耐心的陪着闻冉星试玩挑选,这一幕是他怎么都没想过会出现的。 “小玉。”明元策选好了玩具后回头就看到闻玉在发呆,“还要再逛逛吗?” 闻玉看了眼时间,已经两点了,“不用了,我们去墓园。” “好。” 闻玉带着闻冉星坐在后座,一路上父子俩都非常的安静,明元策几次看向后座都只能看到闻玉的下巴,他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安静。 如果闻玉以后都不再回绥州,这是会是闻玉最后一次去看闻以凝。 到了墓园,明元策站在车旁看着闻玉父子俩往前走。 闻玉走了几步,回头看到明元策倚着车子朝他点了点头,他想起了六年前他来墓园的那次,那次明元策也远远的跟在他的身后,他没回过头不知道当时的明元策是什么样的。 现在他喊了声:“明元策。” “嗯?”明元策往前走了几步,问:“怎么了?” “六年前,你为什么要给跟着我来墓园?这六年你又为什么会年年都来?” “六年前邵知晟告诉我你看到了我和一个女人一起吃饭,我想...”明元策回想了一下,说不清楚自己当时到底是想干吗,解释吗?不是,提分手吗?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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