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语气和你每次犯事后想找人帮忙时一样,怎么?在学校和人打架了?” 啧,他强打的精神一下就消失了,趴在桌子上闷闷地问:“二哥,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没那闲工夫,怎么你和林曼有什么新的打算吗?” 话刚出口闻玉灼就知道自己问错了人,“没,就是想找人咨询咨询感情问题,结果问到了母胎单身了二十一年的你身上了。” “不就拆了你的台吗,用得着这么损你哥吗?” “哥,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啊?” “大哥都没找,我急什么。”邵知晟停了一会问:“你和林曼打算什么时候订婚,大家都等着呢。” 闻玉灼松了口气,看来邵知晟并不知道上次邵知斟找他谈过,那次的谈话是属于成年人之间的,可能是因为自己处于弱势的地位,骨子里的大男主主义作祟,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还没到法定结婚的年龄,急也没用。” “行吧,小玉还小,的确不用急,我是想问你周末要不要回家,我过去接你。” 闻玉灼其实想回家,但是他的脚肿成这样,回家又要害爷爷担心,“不用,我这个周末就不回去了。” “行,照顾好自己。” 电话挂断后,他的心情好了一点,他今年才十八岁,有一段失败的感情是很正常的,所以他不该为此伤怀。 对,失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明元策给闻玉灼打包了一份排骨莲藕汤,糖醋排骨和麻婆豆腐,食堂的麻婆豆腐不辣,可以给闻玉灼过过眼瘾。 闻玉灼对这些菜很满意,闻到香味时肚子适时地响了几声,这让他有些尴尬。 明元策听到了,体贴地说:“你吃吧,我回宿舍了。” “谢谢。” 洗完澡,明元策看了会书,等到十点宿舍的人还没回来,才想起明天是周末。 闻玉灼的舍友好像也都不在,脚伤成那样周末肯定出不了门了,就他那闲不住的性子,在宿舍窝两天肯定受不了。 不过这关他什么事,今天提供的那些帮助已经能抵过昨晚的那件事了。 这晚他做了一个梦,梦到闻玉灼与林曼不但和好了,还要结婚了,他接过那红色的请柬,说:“恭喜你们。” 但他的心里一点都不想说那声恭喜,梦里的他在那两人交换戒指的时候,把邵知晟给他看的那段视频投射到了大屏幕上,整个结婚现场乱成了一团。 他按住闻玉灼的头,逼迫他直视着前面的大屏幕,说:“那女人是骗你的,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她出轨了,早就出轨了。” “我不信,这是假的,都是假的,是假的!” 他睁开眼后,耳边都还回荡着闻玉灼撕心裂肺的声音,他伸手摸着自己的心口,哪里堵得厉害,他这是...觉得愧疚吗? 不然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可这就是事实啊,他只是早点让闻玉灼知道了而已,为什么会觉得愧疚? 因着这一份愧疚,第二天起床后,他还是去看了闻玉灼。 敲门后就听到咚咚的声音,他猜这应该是闻玉灼蹦着来开门的动静。 “明元策。”闻玉灼打开门外看到人,有些惊喜,问:“你怎么来了?” 明元策看闻玉灼的状态还算好,悄悄松了口气,“今天周六,我来看看你吃早餐没有。” 闻玉灼拉开门,说:“还没,刚起床。” “那我...”明元策敲门前没注意,旁边站着的那个女生转过身,他才看清楚,那居然是林曼,他退后两步,迎着闻玉灼不解的目光说:“你们先聊。” 林曼鼓起勇气站到门口,看到门内的人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落,哽咽着问:“灼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曼曼,不是我不要你,而是你先抛弃了我,知道吗?”闻玉灼也不是喜欢逃避的人,打开门,对林曼说:“进来谈吧!” 明元策自觉地说:“我先走了,要出去买点东西。” 进门后两人都沉默了,林曼看到闻玉灼单脚着地,连忙蹲下去看,碰了碰红肿的脚踝,小声问:“灼哥,你脚怎么了?” “没事,就是不小心崴了下。”闻玉灼坐下后,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好情绪后问:“你想说什么?” “我...我和那个男生...”林曼昨天组织了很久的语言,可到了闻玉灼面前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们...” “你先起来。”闻玉灼看不得女生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的模样,从昨晚到现在他都一直在回忆,“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不是,是我,是我错了。”昨晚的事发生得太突然了,林曼知道闻玉灼心软,继续蹲着把下巴搁在对方膝盖上,祈求的直视着那双眼睛,“灼哥,你骂我吧,骂了过后,能不能原谅我?” “曼曼。”其他任何的事闻玉灼都可以选择原谅,唯独背叛不行,“你既然选择了那个人就好好的和他在一起吧!” “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林曼在闻玉灼的身后追了十年,她怎么可能放弃,“我和他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之前林曼每次过来都穿的短款小外套,向所有人展示着自己纤长完美的脖颈,今天却破天荒的穿了高领内衬,闻玉灼的目光落在那被遮住的锁骨上,“我亲眼看到了。” 闻玉灼的脾气好,但那是在不触碰底线的情况下,林曼知道他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说话的语气越平静,做好的决定越是无法改变。 她站了起来,第一次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被那些人强行刻在她骨子里的人。 她知道自己错了,可闻玉灼就没有责任吗? 感受到闻玉灼想要分手的决心后,她终于把心里憋了很久的话问出了口;“这些年你的确很疼我宠我,可那种宠,我感觉更像是对妹妹。你对所有的人都太好了,好得不像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我一直很不安,想要和你彻底把关系定下来,可是你一直不肯碰我,你明明有感觉却不愿意碰我,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 “妹妹?谁家哥哥会亲妹妹?不碰你就是不喜欢你?这是谁说的?你还未成年,我要是做了什么,那我和禽兽有什么区别?而且我也才刚成年。”闻玉灼猛地站了起来,他全心全意维护着的这段感情,到头来他居然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没给够。 “那这半个月呢?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没犹豫,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闻玉灼也很想占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可是林曼成人礼那天晚上大哥邵知斟找他谈了很久。 关于男人该承担起的责任,对家族、对恋人、对未来的责任,他知道林家看中的其实是他的身份,可他毕竟不姓邵,他只是一个养子,邵家对他好是邵家的宽容大度,而他应该要注意分寸,要感恩,不能有别的想法,他的未来不能和邵家缠在一起,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结婚是因为看重自己的身份。 “时机?你是在等天时、地利还是人和?” 闻玉灼被林曼的语气刺得非常难受,想起了前段时间对方的异常,突然就冷静了下来,一针见血地问:“你在急什么?” 林曼对上那双纯澈的黑眸,感觉自己已经被看透了,心慌的她开始翻起以前的旧账,“你长相好,成绩好,性格好,家世好,能让无数的女孩心动,我曾经很自豪,这样的人是我的男朋友。但当我第一次看到你抱别人时,听到有人在背后意淫你时,我的占有欲开始作祟,我想让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对那些女生的态度,可又怕你觉得我小肚鸡肠。” “我抱别的女生了?什么时候的事?” “高二下学期,有个女生给了你一个盒子后,你还伸手抱了那女生一下。” 闻玉灼揉了揉额头,想起了那件事,“那个女生不是来表白的,我帮过她,她是来还东西的,我抱她是因为她突然流鼻血,人晃了一下,我下意识的就伸手了,你如果介意,当时为什么不来问?” “我在你面前一直是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问。”既然都说了,那就彻底说开,林曼彻底撕下了在闻玉灼面前维持了十年的假面,“上了高中后,班上的女生找到男朋友后都会来我面前炫耀,指着脖子上的吻痕说自己男朋友对自己的占有欲,我就从来没从你那里感受到你对我的占有欲。” “怎样才算有占有欲?不让你和异性接触?” “就像我一样,我不喜欢你打篮球时有一群女生围着你犯花痴,我不喜欢你用很温柔的声音拒绝那些女生,我不喜欢你的那些兄弟朋友,不喜欢你待所有人都热情,不喜欢你见一个帮一个。”林曼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歇斯底里的意味,哭着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明明是在同样的环境里长大,我的心却那么狭隘,我越是嫉妒就越自卑越想掩盖,你就越来越无法理解我。” 闻玉灼才发现他居然一点都不了解林曼,他认为的爱情是彼此尊重的,与他和其他人的友情是不相关的,“你为什么会自卑呢?你那么优秀,也有很多男生喜欢你。” “可我一点都不稀罕他们的喜欢。”林家在绥州虽然也算上层,但比起顶级的邵家还是差了一些,为了拉近和邵家的关系,林家从小就给林曼灌输闻玉灼是她的的思想,她一直把闻玉灼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不肯远离半步,跳级都要跳到和闻玉灼一个班。 “那你这么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和别的男生那样?”
第13章 你看,你多天真啊! “因为我累了,你走在前面,可曾回头看过为了追上你付出了很多的我?”林曼的语气里全是质疑,“高三的时候你明明说的要和我一起去艺术学院,可你转身就报了绥大,甚至都没给我留一个更改学校的余地。” “那事是我爷爷做的主,他要我学管理,志愿是他瞒着我替我填的,再说两所学校就隔了条马路而已。”闻玉灼一直以来最不理解的就是这一点,“你有你自己的生活,你明明更喜欢跳舞,没必要为了我去改。” “没必要?”林曼笑出了声,“如果不是我一直跟在你的身边,一直吃力的追赶着你,你的眼里哪里还能看到我?” 闻玉灼揉了揉眉心,觉得和林曼的这场谈话已经进入了死胡同,“你...在你的眼里,我真的...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我也想信你,我比任何人都想要信你。”林曼的情绪几经起伏,可闻玉灼却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那么的理智,她突然就觉得自己特别的可笑可怜,“可开学都快三个月了,你来找过我几次?你但凡多来几次,你就能听到学校里的风言风语。” “什么风言风语?” “说我配不上你,说我倒贴你,说我不要脸。” “不可能。”林曼从小受着家族底蕴的熏陶,弹琴画画跳舞样样精通,就算跳过级,成绩也没拉下,加上她顶着林这个姓氏,不可能有人造她的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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