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元策早上刚在梦境里听到的话怎么可能忘记,“我...我没忘。” “没忘最好。”简单的几句话已经将闻玉灼本就稀少的耐心耗尽了,“让开。” “小...”那个亲昵的称呼在脱口而出前被明元策强行咽了下去,他还记着自己欠闻玉灼一个道歉: “对不起” 闻郁听到这三个字冷笑了一声,刚想再刺明元策几句手却被轻轻地拉了一下。 闻冉星对闻郁的情绪很敏感,刚到异地的他有些害怕,“爸爸。” 作者有话说 狗血文重度爱好者的我开了狗血文,狗血管饱,喜欢的可以点个收藏支持一下,谢谢啦!!! 修了下文,感觉第一章 写得不理想!!
第2章 你和闻玉灼很熟吗? 闻郁把即将暴走的情绪压了下去,弯腰摸了摸闻冉星的头,安抚道:“小星乖,我们现在就去酒店。” 闻玉灼的态度转变太过突然,明元策愣愣地看着那个小男孩,不死心地追问:“他...他真的...” 闻郁懒得听明元策说话,牵着小孩绕过那只手向台阶下走。 明元策转身就想追上去,却被人拦住了,他认出了那是邵家的管家,“凯叔,您还认识我吗?” 凯叔点了点头,“明先生,好久不见。” 闻郁径直上了车,连头都不曾回过,明元策有些着急:“我就想再和小玉说几句话。” “抱歉,我...” 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闻郁打断了,“走了。” “好的。”管家转身上了车。 车子启动后,管家才问:“小少爷,我们直接回老宅吗?” 闻郁抱着闻冉星将头埋进小孩肩窝里,熟悉的奶香让他松了口气,“不去,给我随便找个酒店。” 管家有些为难地说:“老爷他…” 闻郁沉下脸打断司机的话:“别跟我提他,该回去的时候我自然会回去,别的不用你多嘴。” 管家被闻郁阴沉的眼神看得后背发凉,想起邵隽晖交代的要尽量顺着他,只得说:“好,我先送您去酒店。” 明元策看着离去的车子在原地站了很久,闻玉灼瘦了很多,以前那种自内而外散发着的活力与纯稚全部消失跆尽了。 只是短暂的近距离看了几眼,就明显的感觉到现在的闻玉灼就像是一朵过了花期的花,有种碰一下就会折断的破碎感。 邵家怎么把人照顾成这样了? 性向就那么重要? 六年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不管闻玉灼是什么态度,他都要把那个人追回来。 一切都是他活该,这一次他不会再犯蠢了。 他和闻玉灼的感情始于利用,交往的第一年他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一个好恋人的角色,第二年却突然发觉自己的心居然在不知不觉间沦陷了。 那时的他慌了,他的成长中充满了利益、算计和漠视,唯独没人教他怎么去爱一个人,加上他清楚这段感情不会有结果,理智的他选择了冷处理。 那一年里,他一边希望邵鸿远能早点发现闻玉灼的性向已经变了,一边又矛盾的害怕被发现,每天都做着随时抽身的准备。 当年闻玉灼离开后,刚开始他的生活并没有任何改变,随着时间的推移,心却越来越空。 当他不知道第多少次无意间走到曾经和闻玉灼同居的那栋楼下时,拗不过潜意识的他终于敢放任自己随着本心去思念。 越是去想内心越空荡,当他后知后觉的想要去打探闻玉灼的消息时,却什么都打听不到了,他堵了邵知晟几次,每次都被会奚落一通,不管那些语言有多难听,带来的伤害都无法缓解他的愧疚与后悔。 一年,两年,三年,不止他不知道闻玉灼的任何消息,这个名字也成了圈子里的禁忌,没人敢再提,他像只走投无路的困兽般把自己困在那虚假的四年里,撞得头破血流也不肯离开。 他问过自己无数次,如果重来他还会答应和邵知晟做交易吗? 答案是会的,因为没有那个交易他和闻玉灼就无法开始,只是他不会再冷落闻玉灼,他会放下那些无用不甘和野心,他会认清自己的心和感情,他会对闻玉灼很好很好。 明元策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一只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猛地清醒,回头就看到严铎那熟悉的笑脸,“晚点了?” “嗯,晚了十来分钟。”严铎一眼就看出了明元策的状态不对,问:“你怎么了?” 闻玉灼这个名字在明元策的心里闷了十年,刚开始他是不想和朋友提那个人,后来是不敢提,再后来是不配提,“我刚刚看到了闻玉灼。” 严铎将行李放进后备箱,上车了听到这话有些惊讶:“这么快就回来了?” 明元策有些口渴,拿起一罐水刚打开听到这话很不解:“什么意思?” “你在绥州都不知道吗?”严铎身在国外都知道的事明元策居然不知道,随后反应过来笑了下,“自你六年前突然和邵知晟起了冲突后,你就单方面和邵家断绝了来往,所以你不知道邵家的事很正常。” “什么事?” “我听说邵家老爷子快不行了,他老人家临终前的就想看到自己疼了二十多年的孙子结婚成家,这样的要求闻玉灼不管怎样都得满足吧?” 明元枫提前知道也就算了,连在国外的严铎都比明元策先知道,“你知道要和闻玉灼结婚的是谁吗?” “还能有谁?林家的林曼啊!” 林曼?这个让明元策如鲠在喉多年的名字,居然又和闻玉灼扯上关系了,他了解闻玉灼,很肯定闻玉灼和林曼再没有和好的可能。 明元策否定得非常的干脆,“不可能,他们都分手十年了。” “正常情况下的确不可能。”明元策的反应太大了,严铎解释道:“你说你见到了闻玉灼,那应该也看到了他身边跟的孩子了。” “你们都知道他有孩子了?”那两声爸爸对于明元策来说就是晴天霹雳,他转身揪住严铎的衣领,咬着牙问:“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孩子了?” “策哥,你这么激动干嘛?”严铎伸手去掰明元策的手,“现在绥州恐怕没几个人不知道,闻玉灼时隔六年带了个私生子回国的事了吧。” 明元策不肯松手,执拗的问:“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严铎不知道明元策为什么是这个态度,只得拿起手机点开一张照片递到明元策面前,“喏,这张照片是上个星期被人发到群里的,都闹过一轮了。” 明元策松开严铎,接过手机看到照片上一大一小两个人闭了闭眼,缓了会才有勇气去细看。 照片上闻玉灼蹲着,身前站着个四五岁左右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满脸笑意的闻玉灼看着镜头,微微撅起的嘴贴在小男孩白嫩的脸蛋上,小男孩笑眼弯弯露出了一口白牙。 明元策颤抖着手抚上照片里的人的脸,自闻玉灼说出再也不见后到今天,这两千多个日夜的思念折磨得他快疯了,在看到那熟悉的笑颜时,刚刚没来得及发酵的情绪涌了上来,他鼻子和眼眶都有些泛酸。 严铎感觉自己的手有些黏糊,侧过头,看到明元策拿着他手机的右手在流血,低头就看到明元策刚刚拿着的饮料罐都被捏扁了,上面沾着红色的血,连忙把手机抢过来想要帮明元策止血。 手机被抢走,明元策像被激怒的狮子盯着严铎,声音低沉地吼:“手机给我。” 严铎在那种眼神的压迫下,整个人颤了两下,不敢犹豫地把手机递给了明元策。 再次拿到手机,明元策终于把注意力移到那个男孩身上,他见过闻玉灼小时候的照片,只一眼就确定了这不是闻玉灼的孩子,不说长相就说年龄就对不上。 闻玉灼不可能刚出国就能放下所有芥蒂和女人在一起,肯定地说:“这小孩不是闻玉灼的。” 明元策的状态不对,严铎放弃了帮他止血的念头,下车打开驾驶座的门,“策哥,你下来,我来开车。” 明元策精神恍惚地下了车后再上车,嘴里念叨着:“年龄对不上,这不是闻玉灼的孩子。” “闻玉灼都带着人回国了,是不是亲生的重要吗?”严铎很无奈,他才不关心那孩子是不是闻玉灼的,只是明元策现在的状态太反常了,他多说了几句:“这样光明正大的带回来不就是想要给那个孩子争取一个名分吗?林家也答应了会承认那孩子的身份,邵家和林家都没意见了,那孩子以后就是闻玉灼的儿子,血缘什么的不重要了。” 这对明元策来说却是非常重要的事,如果闻玉灼真的能和女人生孩子了,那他要怎么办,“重要,非常重要。” 严铎侧头看着神不守舍的明元策,也不想和他争执重不重要的问题了。 六年前明元策因为闻玉灼发疯的事他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他不是宋涛那个傻逼,大概能猜出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但那又能怎样呢? 时间、性别和身份能让明元策醒悟的,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他故作疑惑地问:“策哥,你现在的反应这么大,那么在乎那个孩子是不是闻玉灼的,你和闻玉灼很熟吗?” 熟吗?明元策抬头茫然地看向严铎,严铎是他的发小,从小一起长大,上了大学后就算严铎出了国,一年也会回来聚两三次,这么亲近的人却对他和闻玉灼交往了两年的事一无所知。 “阿策,你今晚又要出去吗?”闻玉灼看着明元策情绪有些低落地问。 “嗯,我发小生日。” 闻玉灼犹豫了会抬头,眼里满满的都是期待,“我也想去。” 明元策敷衍地亲了闻玉灼一下,安抚道:“乖,他们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想你被他们带偏,你好好在家休息,我会早点回来。” 是了,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能和闻玉灼长久,怕分开后不好处理,他的那些朋友一个都没见过闻玉灼,更加没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闻玉灼出国后,邵家将明元策排挤在整个社交圈外,他疯了似的找了半年,却得不到一点关于闻玉灼的消息,身边的朋友都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疯。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和他...”现在就算他和严铎说了自己和闻玉灼之间的事也没人信的,只能自欺欺人的说:“他和林曼结婚就只是为了应付邵家而已。” 严铎开着车,也没办法分出精力去和好友掰扯这场婚礼里面牵扯的利益,听着这话,再看了眼那只还在流血的手,知道自己的提醒并没有起任何作用。 过了六年了还能让明元策如此失态,看来是动了真情了,他倒是对这个闻玉灼有些好奇了,居然能让一向冷情无心只看利益的明元策动了真心,只是现在看来似乎也晚了。 明元策低头看着手机,他和闻玉灼之间的事是他的错,但明元枫故意刺激他的事他却不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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