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青野……呃嗯……”他双瞳失焦地摇头,又主动凑过去亲对方,像是在讨好,“哈啊……我会死的……” 瞿青野深呼了口气,收回了那根手指,享受着对方在自己的唇上胡乱地吻着。 “宝贝,林林,老婆,”他每喊一声就要咬一下甘觅林的舌尖,灼热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烧得甘觅林意识模糊,“底下都被老公玩烂了,还想着回风禾村呢?” “我就该把你锁在宿舍里,拉了床帘,每天下了课回去就操你,让他们天天你是怎么喘的。” “叫床这么骚,嘶——别夹,”他拍了下甘觅林的臀瓣,手掌抓揉着蹂躏,“里面好湿好热,林林都被操熟了。” 瞿青野的手忽然落在甘觅林的性器上,朝着龟头一下一下地拍了上去。他想起家门口的杂草丛里生满酢浆草,每到成熟的季节,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四溅地炸出微小籽粒。甘觅林也是这样,他哭喘着,数不清自己射了多少次精,只能颤抖着在对方的手下淌出水液,断断续续的。 瞿青野也在他里面射精,精液灌满了甬道,之前已经被瞿青野内射过好几轮了,昏过去再醒来时,肚子的饱胀感越发明显。 他满意地看着甘觅林失魂落魄的脸,浑身上下都被淫骚的气味腌透了。瞿青野终于将鸡巴抽了出去,俯下身埋头去舔他的穴口。 肠液混着精液如同洪水般外涌,瞿青野舌尖迅速地扇动戳刺,没有吞咽,任着那一腔水液洇湿床单,甘觅林感受着自己的腹部在空下去。 他想让瞿青野不要舔,可他完全没力气再说话,只能目光空洞地望着对方。瞿青野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仍然在用柔韧的舌头奸淫着那口湿穴,笑着说:“老婆,我在帮你清理呢。” 甘觅林失去意识,在这细密的快感中再次晕了过去。 耳畔传来汽车的鸣笛声,甘觅林觉得眼皮沉重,双眼肿胀,百般无力地睁开眼,浑身酸痛,连抬起四肢都困难。 但他还是强撑着站起身来,落了地就跪下去,双腿酸软,他扶着床慢慢缓过来,半弯着腰走向阳台边。拉开窗帘,外面已经是一片明亮。 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 甘觅林回到床边,打算再躺下去休息一会儿。枕头下陷,发出沙沙的声响,他抬起枕头一角,底下压着东西。 放了一千三百多块钱,还有两枚五角的硬币,估计是瞿青野钱包里临时带出来的所有。 甘觅林怔了很久,最后自嘲似地笑了一声。 这算什么,嫖资吗。
第48章 48.山茶花 == 后山上住着一位老人家,独居,每次甘觅林从菠萝蜜林回来的时候,都会看见老人家坐在屋前望着远方的田野。有时候两人目光对上,就相视一笑,也没打过招呼。 按理说没有老人会拒绝牌局,可村里人也没怎么在山下见过他,只知道他家门口种了棵茶花,春节过后就会绽开一树的朱红。小孩来他院子里玩,将门口的沙堆石头踢得一片乱,摘了他的花,还将树杈上挂着的红包顺走,他也不恼,第二天又挂了红绳上去,红包里永远装着一毛钱。 又是茶花盛开的季节,过年后的鞭炮纸屑都像是缀在了枝丫间,红得耀眼。甘觅林从山路下来,看见老人家站在屋门前,微微仰头望着些什么。 甘觅林见了就走过去,瞧见檐下挂了个马蜂窝。 他回家找了网兜,套了件雨衣,戴上喷农药时用的防护面罩,叫老人家先回屋里,动作利落地将马蜂窝摘除下来,点了把火烧干净了。 甘觅林脱下雨衣,手背上还是被蜂针蛰了一下,老人家就进厨房捣了些兑水的蒜汁,给他抹在伤口上:“谢谢你啰,后生仔。” “阿公以后有事就来叫我,”甘觅林笑了笑,指了下山脚的方向,目光示意着,“左转,73号。” 老人家连连应了几声“好”,又要留他吃饭,甘觅林怕太麻烦,就说家里已经做好菜了,改天再来。 后来甘觅林再次经过那段山路的时候,总会跟老人家打招呼,对方也笑眯眯地应着,满是赞赏地望向他。 直到有一天,老人家站在那树山茶前,背影有些颓丧。甘觅林走近一看,对方才转过头,有些遗憾地说:“今年的茶花又要谢了。” 甘觅林想了想,语气中带着几分乐观,试图开导老人家失落的心情:“阿公养花养得这么好,明年还会再开的。” 老人家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再次放回远方。以前甘觅林每次看到他的时候,他都在看同样的方向。 “那边发生什么了吗,”甘觅林也没避讳,直言问道,“我帮阿公走一趟?” 对方似乎目光一顿,然后看回了那树茶花,伸出粗糙苍老如树皮的手,折下了一枝开得最盛的茶花,递给了甘觅林。 越过遥远的田地,他指向山路隐没的地方:“桥头村,58号,是一户姓谭的人家。” 甘觅林攥住了花枝,还想问点什么,但老人家又说道:“她家应该只剩下她了,不会给错人的。” —— 经过咯吱作响的木桥,甘觅林向下看了一眼,潺潺的溪水间裸露出光洁的石头,近乎透明的水面倒映着婆娑的树影,自己的影子也在随着清风吹拂而变得斑驳。他回头看了一眼,桥头村的牌子立在路边,之前他有好多同学也住在这个村子里。 手中的山茶娇艳欲滴,这里的人很少有种茶花的,人们更喜欢像朱槿那样便宜且好养活的,因此他经过土路,还有不少小孩往他手上瞟。 58号。 他上前敲了门,里面传来应声“谁啊”,甘觅林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听声音应该是位老妇人,就问:“是谭家的阿婆吗?” 脚步声走近了,门被打开,对方有些陌生地打量着甘觅林,最后目光停在他的那枝茶花上。 老妇人顿时愣住,颤着手去接那枝茶花,什么也没说,但什么都明白了,赶忙拉着甘觅林的手,将他领进了屋里。 “您歇着,”甘觅林轻笑着,拦住对方要去倒水的手,“我自己来就行。” 于是老妇人就坐了下来,还愣愣地望着那枝山茶发呆,过了一会儿,又将鲜花插进桌上的空瓶子里,往里面装了些水。 “是那个老头子让你来的吧?”阿婆的眼珠颜色浅淡,目光有些浑浊,脸色变得凝重时,皱纹也越发明显,可说话时却是轻松的,“这都多少年了,上次还是叫一个小姑娘送过来的。” 甘觅林听着,隐隐猜到这位阿婆应该是那个老人家的相好,但两人不知是什么原因,并没有在一起生活。 老妇人站起身来,牵着甘觅林去了后院,狭窄的小门被推开,里面围了一圈的石墙,杂草丛生,像是疏于管理了很多年。 她走到一株桂花树前,指着树冠的位置,对甘觅林笑了笑:“太高了,你帮我把那枝折下来带回去吧。” 桂花的清香瞬间袭来,甘觅林望着满枝细碎的银黄,有些犯了愁,不知道回去一趟,一路上会掉下多少。 “他叫贵枝,我叫春茶,年轻的时候一起种下的这两棵花树。”老妇人跟他回了屋,讲起以前的事。 其实老妇人跟老爷子是表兄妹,两个村子挨着,从小就一块儿长大,也渐生情愫。可家里人当然不同意他俩在一起,把人关在屋里,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不允许他们再见面。 他们当然不会像戏折子里那样私奔到山外,或者一辈子躲进山里隐居,当时穷,再深的感情在生存面前也不值一提。慢慢地,两人没再联系,却也没有嫁娶。 直到家里的长辈去世,又没有后代,兄弟姐妹也逐渐离开,没有人再管他们,可他们也不愿再见对方了。仿佛以前在一起的时光成为了一段伤心的回忆,两人都不忍提起。 可是每年茶花都会盛开,桂花的香气也会传进屋里,他们总会不约而同地想起对方。直到有一年,风禾村托人送来一枝山茶,两个人才再次依靠花枝来寄托思念。 “既然已经没有阻碍了,那为什么不见一面呢?”甘觅林感到不解,既然两人几十年来都深爱着彼此,为什么故事还会以悲哀作为结局。 “阻碍不在人们的口中,阻碍在我和他的心里。”老妇人低下头,望着那枝花。 事实上有很多难以跨越的槛,都是人们为自己套上的枷锁。如果连他们两个也认同血缘关系高于情感,那就注定他们不会再相见。哪怕他们还深深地存在于彼此的心中,却也只能背负着这种悲伤孤独终老。 甘觅林望着满枝灿烂的桂花,他想起瞿青野。 瞿青野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寒假,暑假,然后再一个寒假,他们一年多没再见过面了。 有时候甘觅林又觉得,哪怕瞿青野再怎么不想见到自己,可瞿青野的家在这里,他没必要一直躲避在外。 今年瞿青野就要大学毕业了,也不知道他以后会去哪里工作,他还怎么联系瞿青野呢——不过他好像也没资格再去询问有关瞿青野的一切。 分手之后,甘觅林似乎才察觉到不一样的地方。之前他和许思佑分手,并没有觉得太过悲伤,但离开瞿青野之后,他这两年过得都不怎么开心。 他忽然意识到,至少瞿青野还在读大学的时候,他能够往瞿青野的宿舍打电话。脑海中曾经无数次闪过挽回的念头,下一秒又都立刻被理智驱散。但等今年过了,自己就和瞿青野彻底失去了所有的联系,终于能像之前想象的那样,成为彼此人生中的过路人。 —— 老人家收到那枝桂花的时候,没有想象中那样惊讶,只是高兴了几分,然后执意要留甘觅林吃饭。 “后山那片菠萝蜜林,都是你家的吗?”老人家问。 甘觅林笑着点了点头:“等熟了就送过来给您尝尝。” 说罢他又一顿,忽然想起了些什么似的,笑意收敛,眉间微皱:“有一棵不是。” 刚才他还觉得老人家跟老妇人一起种下了两棵花树,听起来好浪漫。但现在细细一想,在他那片葱茏茂盛的果林间,好像还有一棵稚嫩的树苗正在努力生长,没到结果的树龄。 那是瞿青野曾经亲手种下的,那段时间他还天天跟着甘觅林跑到后山,悉心观察,浇水施肥一次都没落下,最后移栽到两人第一次接吻的那棵树旁边。 老人家看见甘觅林陷入了思考,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神秘地笑了笑,没再说话,继续夹了菜吃饭。 之前瞿青野还说过呢,要甘觅林帮他照顾好那棵树,他每年夏天都会回来。 瞿青野骗人。 甘觅林的目光心不在焉地下移,匆匆夹了片卷着辣椒的苦瓜就往嘴里送。 辛辣与苦涩同时从舌尖传来,刺激得他眼眶酸胀,隐隐有些湿润。甘觅林低了头,一言不发地将剩下的饭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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