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小兔子警惕地竖起了耳朵, 随后又垂了下去,就算是打招呼了。 “垂耳兔, 我小时候养的就是垂耳兔。”沈云灼朝它笑了下, 表示欢迎这个新成员的到来。 “喜欢吗?”明遥问, “可不可爱?” 时过境迁,沈云灼已经没有儿童时代养兔子的心情了,再见到兔子也没有多亲切的感觉,但因为是明遥给他买的, 取名叫“水水”, 沈云灼就喜欢。 很喜欢, 非常喜欢。 “喜欢,”他说,“但没有你可爱。” 沈云灼提着兔子回了民宿, 有事没事就去逗它。 明遥没吃麻辣米线, 吃了番茄的,想在沈云灼那儿讨个奖赏。毕竟那个事是沈云灼看起来比他急。 但沈云灼只顾着跟兔子玩! 下午有一对情侣来住店, 明遥成功把布置好的豪华套房推销了出去。 小情侣如胶似漆,时刻十指相扣,几乎每秒都要对视一次,看样子是刚在一起。 办好入住后,明遥送他们进房间。 其中一个带了好几个耳钉的男人把另一人安顿好之后又跟明遥出来了,问:“这边晚上有篝火party吗?” “原本是没有的,”明遥随机应变,“但是可以临时策划一个,快入秋,山上晚上有些凉,办个篝火party刚好,但今天是来不及了,你们打算在这儿住几晚?” “两晚,”耳钉男说,“那麻烦了,钱不是问题,可以帮我定一束鲜花吗,我想求婚。” 明遥心说只要钱不是问题那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愉快地简单沟通了细节,耳钉男就回房间了,关上门,明遥立刻听到了一些这样那样的,伴随着一些物品被碰倒在地的声音,跟打架似的。 原来做那种事是会情不自禁地激烈起来吗? 明遥有点心疼自己的布置,不过耳钉男有钱,弄坏东西他都会赔的,明遥放心了。 也有点替沈云灼的处境感到委屈。 明遥无法想象自己在这件事上发.浪的模样,如果沈云灼喜欢的是这种,那可能一直都没得到满足。 沿着楼梯往下走,明遥远远看到沈云灼又在跟兔子玩,他轻咳一声,沈云灼回过头来,立刻丢下兔子朝他走来。 待明遥走近了,沈云灼捏着对方下巴快速又深入地亲了一口:“我尝尝,中午吃的什么味道的米线?” 明遥:“……” 录节目呢,也这么恶心。 “都快吃晚饭了,您才想起来啊,尝出来了吗?” ……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 “番茄味的,”沈云灼又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我一直记着呢。” 明遥觉得这句话意有所指,脸倏地红了。 弹幕开始吐槽: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啊你俩,真不把观众当外人啊】 【我爱听,多说点】 【难以想象,这俩人在床上玩的得有多花】 两人一起去看兔子,明遥拿出手机:“来,我们一家三口合个影。” 沈云灼对着镜头只会严肃的笑,卖不出萌来。 明遥逗他:“什么表情,当父亲了不高兴吗?” 沈云灼想到什么,贴着明遥的耳朵说了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又不是你生的。” 明遥的脸直接炸成了天边一道红霞。 最终在明遥的逼迫下,沈云灼快要笑成面瘫。 明遥连着拍了好多张,还用做图软件加了相框,在镜头前放大了跟网友分享。 然后跟沈云灼说:“不要遗憾啦。” 这些照片不知怎么就传到了沈云灼亲生父母那里。 这天晚上直播结束后,明遥跟沈云灼在外面给篝火party选场地,沈云灼突然接到一通来自母亲陈竹琼的电话,问他在节目里养兔子是什么意思。 沈云灼看着明遥,第一次在陈竹琼面前说了句自己都觉得离谱的:“那是我孩子。” 对面静默了几秒,似乎在酝酿一场暴怒。 “你在说什么?你让一个兔子当孩子,那我是什么,也是兔子吗?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沈家最尊贵的继承人,去录一个烂综艺,做一些下人做的工作,像什么话?” 陈女士的调门太高了,连明遥的耳朵都被振到了,听起来一点也没有豪门夫人的气度。 考虑到沈云灼是很要面子的人,可能不太想让自己看到他跟家人不和气的一面,明遥指了一下不远处,口型说自己去买水。 但沈云灼没放人,他很需要明遥在身边陪着。 沈云灼强硬地拉着明遥的手,一起坐在路边的一个凳子上:“我一点也不尊贵,您心里尊贵的人从来都不是我,这也不是一个烂综艺,是……” 他看了看明遥:“跟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 “所以你把处理不了的工作都让你哥哥来做?”陈竹琼突然就暴怒加哽咽了,“他的腿就是因为你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如果没有那场车祸,你以为你可以拥有现在的一切吗?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现在你让他替你受累,自己跑出去快活,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要你现在立刻停止节目录制,马上飞回江城,违约金多少我们家都付得起,我明天必须要见到你!” 如果陈竹琼不提沈霆飞的腿,沈云灼还能不卑不亢地勉强坚持到通话结束,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陈竹琼拿沈霆飞来戳他的痛处。 沈云灼一手擎着电话,身子微微弓起,长腿也缩了回来,另一只手按向额头某处穴位,好像又要头疼了。 明晚连听带猜,大概知道了陈竹琼在说些什么东西,突然心生保护欲,把手机从沈云灼手里抢过来,动作有些蛮横,然后毫不犹豫地按断了。 沈云灼抬起头来,浓浓的夜色下,深邃的眉紧拧着,嗓音低沉:“你在干什么?” “你不是看到了吗?”明遥说,“我把电话挂断了啊,还有什么继续听的必要吗?” 如果非要说必不必要的话,确实没有,但沈云灼从没挂过父母的电话,依然保留着为人子对生养父母基本的尊重。 明遥一时有些忐忑,感觉自己可能冒犯了。 沈云灼不会凶他吧? 明遥还握着沈云灼的手机,没还给他:“你生气了吗?” 山区昼夜温差大,明遥穿了件薄外套,因为情绪激动,肩膀不自觉地轻微抖动。 沈云灼看着他,目光突然柔和下来:“我没有,现在明显是你在生气。” 此时,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依旧是陈女士打来的,明遥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分量替沈云灼做决定,然而就算没有,他也又一次自作主张按断了。 还不怕死地说了句:“我要是你就直接关机了。” “那帮我关了吧。”沈云灼说。 明遥把手机关了,揣进自己兜里,用微弱的声音解释了一下:“我见不了你受这个委屈。” “已经不委屈了,宝宝,至少我……”沈云灼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大概是想说至少我四肢完好,但没说出口,“我没有理由委屈,她说得没错,大哥是我害的,我拥有的一切也都是他给的。” “可拉倒吧,”明遥有点冷,往沈云灼怀里钻了钻,双手从他腰腹两侧穿过,整个人贴了上去,“别的我不知道,至少我不是他给的,我是……自愿给你的。她是想让你回去吗?那你要走吗?这个节目怎么办” 一连串的问题,沈云灼没回答,而是勾着明遥的肩把他拉了起来,拥进怀里,按下千言万语,汹涌地吻了上去。 微凉的夜风里,明遥闭上眼睛,沉醉地感受。 沈云灼狂风骤雨般冲击着他的唇瓣,带着碾碎的欲望和力量,明遥尝到一些苦涩的味道,同时磕磕碰碰地想起来沈云灼忘了摘眼镜。 他伸手给他摘下去,唇舌却没分开一秒,嘴里像含了个火苗,把整个身子都烧暖了。 吻得天旋地转,终于风停雨歇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姿势格外的怪异,两腿分开,驾在沈云灼身上。 “……” “要是被拍到,”明遥说,“我这个脑袋是不是不保了。” 沈云灼耐人寻味地挑了挑唇,明遥嗅到一丝危险,手一慌,眼镜从身上滑了下去,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他要下去找,被沈云灼拦住了:“有个问题忘回答你了,我带了那件睡衣,你要不要看看。” 明遥:“……” 话题怎么一下子跳到这个上面了。 “只看看,不用穿吗?” “……” 沈云灼喉结滚了下:“自然是要穿的。” “那明天晚上我们,”明遥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就说了出来,“去房车上……过夜?” 说完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他是怎么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主动送上门的? 明遥回避着不光,不想看沈云灼。 想变成什么小玩意缩进沈云灼衬衣口袋里,他都说了什么?好想让自己消失。 沈云灼拖着明遥的屁股站起来,跟在医院里那次的姿势完全一样,但当下却对惊心动魄四个字有了新的理解。 “今晚就去,”他说,“现在。” 明遥突然紧张起来:“可是你的手……能沾水吗?” 沈云灼笑了笑:“不是还有另一只吗?放心,不会让你疼。” 已经洗不清了,但明遥还没放弃:“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沈云灼说。
第27章 27 路上明遥还有些紧张, 沈云灼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是真带了睡衣还是骗他。 交握的手心湿漉漉的,上车前, 沈云灼对他做了一个绅士礼, 打开车门之后含情脉脉地看着,问:“我抱你进去还是你自己走?” 明遥的神经放松下来:“我自己走, 你力气先留着。” 房车里被布置得很温馨,地上铺了花瓣,灯光是柔和的橘黄色,绒绒的洒在每一处,像是拉起了轻纱帷幔。 仰头可以看见梦幻的星空顶, 床是十分有情调的圆床,不比酒店的床小, 深灰色的真丝床单上放着一大束鲜花。 下面压着那件睡衣。 “怎么还有鲜花啊, ”明遥不是有点意外, 简直是意外他妈给意外开门了,“不是临时决定过来的吗?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我还发愁明天晚上的鲜花去哪儿买,你从哪搞来这么好看的花?这花叫什么,太好看了。” 明遥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花, 淡淡水果香气浸入鼻翼, 浅杏色花瓣多到他看不清数不清, 层层叠叠地堆在眼前,又柔又软,每一朵都美极了, 他都舍不得碰。 这一大捧, 大概有99朵吧。 “朱丽叶玫瑰,余尘每天都准备了, 你随时来,随时都有。”沈云灼侧对着明遥,一边说话一边开始解衣服扣子,然后是皮带扣,动作有条不紊,行云流水,三两下就把自己给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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