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还有个奶奶等着他去救? 他撇过眼,“跟你没关系。” “跟我没关系?”褚荀笑了一声,像是细细嚼弄这句话,眸子暗沉,“你可以试着再去打架,你最好一辈子都别让我抓到。” 他猛地拍了下茶几,剧烈的声响让江昼吓了一大跳,不明白他要抽什么风。 然而褚荀看向了褚湘的房间,“褚湘,给我出来!” 褚湘立刻就跟小学生一样出来了,欲哭无泪,“我又不是故意报假消息的……” “我没跟你计较这个。”褚荀顿了一下,“下次,他再打架,你就直接把他打晕,带回来。” 褚湘捂着嘴,“但是人家一脚会把他踢死的!” 江昼:“……” 好大的侮辱。 他抓了把头发,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短到抓不到了,只能悻然道:“我有分寸的,不会出事,你别管我了行不行?” “我说过,除非你把那二十本习题都做完,否则我一定管你。你做完了吗?” 他说的是那堆起来快有一座山那么高的练习册吗? 做到猴年马月也做不完啊! 江昼本来就压力大,被他这样一搞,顿时烦躁到无以复加,“啧”了一声,转身就进浴室洗澡去了。 他离开以后,褚湘小心翼翼地问:“哥,你跟多少人打起来了啊?” 褚荀冷冷地扫她一眼,意思是你还有脸问? “你真的去城南跟那些人打起来了?”褚湘哭丧着脸,“我真的忘了江昼剪头发了,他们说看见一个银色头发的帅哥去了,我就以为那是江昼。” “哦。”褚荀没什么反应。 “你真跟人打起来了?”褚湘眼冒星星,“好久没见到你揍人了,好怀念被你揍的日子!” 褚荀:“……” 他一直觉得自己妹妹有点病。 “我没想打人,我路过。”褚荀很平静地说:“他们打架,里面有学生,我见不得这种情况。” “所以呢?” “我就去调解他们的关系了,促进他们达成友好协议。” 褚湘说:“然后呢?” “然后就握手言和了。” 褚湘可不信他这套说辞,“那群人能有这么好说话?” “不好说话,所以我把他们都打服了,就很好说话了。” 褚荀站起身,懒得跟她废话了,“以后别给我报假消息,早点睡觉,明天早起去上课。” 其实他一开始到现场的时候,两边人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他原本想报警,又怕牵扯到了江昼,只想叫停这场群架。 正所谓关心则乱,他被褚湘带了节奏,下意识地也以为江昼是银色头发。他看见有个银色头发的背影在挨揍,没多想就冲上去了。 然后他就被迫当了一次爱心大使。 为社会和平做出了巨大贡献。 江昼洗完澡出来,褚荀已经恢复到平日里的表情了,监督着他吃了药,又从书包里摸出来一叠试卷,“做吗?” “做什么?”江昼在擦头发。 褚荀拿试卷的手顿了一下,吐出来一个字,“爱。” “啥?”江昼猛地回过头,又一次捂住了自己胸,“我操,你要不要脸啊!” “做爱做的作业。”褚荀补充完一整句话,理所当然地反问:“你在想什么?” 江昼把毛巾猛地甩到褚荀身上,气急败坏,“滚蛋!” 褚荀接住毛巾,有些湿润,“把头发擦干,来做吧。” 又欲盖弥彰似的加了一句:“我是说,做作业。”
第37章 挺有意思的
第三节 课,教授走进来,把试卷拍在讲台上,许久都没说话。 全班都很寂静。 这次高数试卷很难,因为褚荀提前离场,刚刚考完,他的试卷立刻就被偷了,班上同学很快就对了答案,那一晚,哀嚎遍野,死伤无数。 他们都在祈祷褚荀的答案是错误的。 然而教授一开口就把他们的希望打破了,“这张卷子,是去年的四省联考题,难度的确比较高。但我们班上一百四的就只有一个褚荀,一百二的也只有三个人,比上一届差了一大截。” 江昼想起来自己那惨不忍睹的试卷,小声问谢京宥:“诶,我试卷交没有啊?” “你都缺考了,当然没给你交啊,你零分。” 谢京宥压低嗓音回他,“你也真是的,发烧了怎么不早说?要是班长没发现,你是不是打算直接烧成傻子啊?” 江昼说:“我也没发现自己发烧了,就是脑袋疼而已。” “我要是脑袋疼,我立刻就去请假回家,这破学我是一天也不想上了!” 两个人又开始嘀嘀咕咕,褚荀都懒得骂他们了,直接拿本子出来记名字。 “这张卷子我们先不讲,课代表把答题卡发下去,下课以后,课代表把答案写在后面黑板上,大家对照着答案进行修改,自己找出自己的问题。” 教授是个表面上看起来温柔,实际上很凌厉的女性,“同学们私底下自己讨论,争取用多种方式解题。” 答题卡被一张张发下来,谢京宥不停地拜天拜地,“拜托了让我上一百二,让我上一百二!” 梁雁的卷子先发下来,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分数,两眼一黑,“卧槽……” “多少啊?”谢京宥探头探脑地问。 “一百二十四。” 谢京宥都快哭了,“不是说好一起当学渣吗?你怎么背着我学习!” “没办法,哥太强了。”梁雁倒是自恋,沾沾自喜,“你求我,我就教你。” 只有江昼这个考零分的人很淡定,反正不管结局如何,他都是零分。 褚荀的答题卡也发下来了,一眼看过去全是红勾,他还没来得及看自己的分数,梁雁就一把抢过去,“操,老师不是说一百四吗?” 褚荀很无奈地看着他们,到底是没说什么。 “他多少啊?”谢京宥还不死心,疯狂寻求打击。 “一百五。”梁雁把答题卡给他看,“看来刚刚教授是不想打击我们,才说他考一百四以上的。” 原来一百四以上就是指满分吗? 江昼虽然没说话,心里却有些波澜。他盯着试卷,无端端地想起来自己以前也是考满分的那种人。 这个世界上才华横溢的人很多,努力踏实的人也很多,褚荀显然就是既才华横溢又努力踏实的那类人。 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 这节课江昼打起精神听课,其实他听不懂多少,但他就是莫名其妙心里不舒服。 好像,他和褚荀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个人是天之骄子,不管身处何地都自带光芒。 他要快点追上去才行。 下课以后,高数课代表很快就在黑板上公布了正确答案,但没有解题过程,所以成绩好的都围在一起讨论解题过程了。 谢京宥也上一百二了,他这个人虽说有点不靠谱,但对学习的态度是端正的,拉着梁雁讨论题。 一个小组三个人都上了一百二,就剩一个江昼考零分,汗流浃背。 他拿着笔,望着复杂的高数题,一时间无从下笔。 “不会吗?”褚荀的声音响起来,瞳仁清亮,像是有一把野火在燃烧,挑眉问:“怎么不找我?” 顿了一下,抿了下唇,有几分别扭,“我分数还可以,这张卷子,我会做。” 江昼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语气听起来不太乐意:“哦。” “黑板上没写步骤,他们的方法不会有我的好。”褚荀倒是理直气壮,“老师说了,要多交流。” 这人是考了满分非要来炫耀吗! 就知道褚荀这小子死装!考满分了不起啊!都舞到他脸上来了! 跟他一个考零分的有什么好交流的? 不就是纯纯炫耀吗? 换作是别人,褚荀肯讲题,早就哭着喊义父了。只有江昼,给了一个白眼,闷声闷气道:“我要自己想,你不要打扰我做题。” “……哦。”褚荀见没机会,只好转过身去。本来想把自己的答题卡直接给江昼看,又觉得自己用的方法不太适合江昼,便拿草稿纸重新写,换了常规做法,写了详细步骤,随后交给江昼。 “干什么?”江昼考了零分,心情正差着呢。 “给你的。”褚荀说完就起身出教室了。 什么啊? 江昼接过草稿纸,才发现褚荀居然把每道题的解法都给他写了一遍,从头到尾,规整到可怕。 当然,他还没来得及看完,就被谢京宥抢走了。 然后这份答案就成了班级公共资源。 等中午的时候,褚荀问他,答案看完了吗。 江昼说:“看个屁,早就被抢了。” “哦。”褚荀不太意外,“又被抢了。 ” 他直直看过来,眼底像深潭一般暗沉,眉梢冷峭,五官出奇得冷冽。 就算江昼不了解他,也能明显感受他有点生气,下意识就解释道:“他们跟群土匪一样,不给就围殴,同学一场,我不想揍他们。” “那我给你讲,行吗?”褚荀坦荡地看过来。 江昼这次不拒绝了,他把卷子摸出来,“就是这道三角函数,找不到关系。” 褚荀这才笑了,坐到他面前,脑袋凑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到试卷上,“我先给你过一遍知识点吧。” “卧槽卧槽!你们是不是在讲题!”谢京宥耳朵可尖了,一听到他们在讲题,立刻就凑过来,眼睛瞪大,“带我一个,不然跟你急!” “班长你怎么又给江昼开小灶!”梁雁也来帮腔了。 他们两个一闹起来就没完没了,褚荀叹了口气,“我在讲基础题,你们别闹了。” 这道题讲得很快,谢京宥抓紧时间问:“你们两个看小品剧本没有?” 江昼一边收拾书桌,一边应付他,“什么剧本?” “白雪公主和葫芦娃那个。” “还没看。” “你怎么不看啊?写得可他妈牛逼了!” 褚荀说:“看了,被雷到了。” 梁雁是主笔,他一听就不乐意了,阴阳怪气着说:“怎么就雷了?这叫时尚,fashion,你能不能understand?” “哦,可能是母女恋对我来说太超前了吧。” 褚荀取下眼镜,垂着眼,没什么情绪起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恶毒继母爱上了白雪公主的剧情,挺有意思的,下次不要写了。”
第38章 别凑那么近 什么东西? 江昼满脸问号,“谁爱上了谁?” 褚荀说:“恶毒继母,爱上了,白雪公主。” 好颠。 江昼都无力吐槽了,伸出手,“剧本给我看一下。” 梁雁哼哼唧唧地从抽屉里翻出来一个本子,递给他,“我觉得我写得很好,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辞。我不敢打班长,但是我敢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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