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江昼照旧学习,下午去医院看他奶奶,上次交的钱还没用完,不需要再缴费。 从医院出来,江昼慢悠悠地骑车往学校走,路过一片巷子口,他敏锐地听见里面传来打斗声。 这一片人烟稀少,很多人都约在这里打架。 巷子口有一辆很酷的机车。 江昼停下自行车,视线转向巷子,他感觉褚湘又跑出来打架了,这辆机车好像就是褚湘的。 走进巷子,果不其然,远远的就能瞧见一抹纤细的身影,动作干净利落,在跟一堆人互殴。 江昼见多了群架,习以为常,面不改色地靠近,正好看见有人拿了一把小刀刺过去。 他一把握住那个人的手臂,力道加重,在对方错愕的眼神里,反手就来个了过肩摔! 刀子落到地上,江昼把闪着寒光的刀踩在脚下,垂眉道:“跟女生打架还玩刀?要脸吗?” 那男生之前也跟江昼干过架,骂骂咧咧的,“操,怎么又是你啊!你他妈怎么又来了!哪里打架都能遇到你!” 江昼说:“你江昼哥哥一直在盯着你,懂吗?” 他一脚把刀子踢飞,刀子飞出去好远,咣当一声落到地面,“打架就打架,你玩刀子就过分了。” 褚湘听到背后的声音,回过头来,“江昼?你怎么来了?” “路过。” 江昼抬脚踢开一个男生,挑眉问:“正好看见你挨揍,怎么被这么多人围殴?” 褚湘眼疾手快地又踹飞一个,“来不及解释,帮我打!” 对方人多,褚湘一个女孩子肯定打不过,江昼加入了团战,两边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这群人之前就跟江昼交过手,知道江昼打架不要命,一时间都有点虚。 “还敢叫人?找个小白脸就以为打得过了”对面领头的男生呸了一声,“贱人!” 小白脸? 江昼茫然地看过去,小白脸是指他吗? “傻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他妈叫了多少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褚湘一边说着,一边拿酒瓶狠狠砸到了一个黄毛脑袋上,叫嚣着,“谁能有你下贱!” 好凶残啊。 难以想象她是褚荀的妹妹。 明明褚荀看起来很温柔柔弱,风一吹就倒了,他妹妹怎么会这么恐怖? 江昼打架向来不喜欢放狠话,他属于实干派,老老实实打完就撤。 本来一个褚湘对面就难以招架了,多了个江昼,对面更是节节败退。江昼追着对面领头的打,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他很懂。 “诶诶诶够了够了!”对方连连求饶,“别打了你都揍我多少次!我们不打了!” 江昼停下手,指骨都打红了,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后退一步,“那你们滚吧。” 话音刚落,江昼就被人一把拉开,褚湘瘦弱的身体挡在他前面,白雾在空气里弥漫,她的身躯也在颤抖。 而在他身后,一个男生手里拿着热水壶。这条巷子,有人在屋外烧热水,那男的打不过,居然直接拿开水泼人! 褚湘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抬手挡住了大部分的水,沸腾的水瞬间烫伤了她的手臂,白色毛衣湿润了一大片。 她闷哼一声,额角沁出冷汗,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江昼瞳孔蓦然缩小,越过她,毫不留情地把那个泼水的男生踹倒! 对方倒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也知道自己惹事了,捂着肚子狼狈地逃走。 “你怎么样?”江昼呼吸不稳,拉着她去了找水龙头,拧开开关,冷水把她的手臂覆盖。 褚湘呼出一口气,忍着剧痛:“没事儿,小伤。” 伤势太严重,褚湘还是去了附近的药店处理。手臂上的表皮已经和毛衣黏在了一块,医生只能拿剪刀把她手臂那块的毛衣剪下来。 没一会儿,褚荀也赶到了药店,脸色铁青,进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又背着我去打架?还把自己弄伤了?你把我的话当什么了?” 褚湘撇撇嘴,医生还在给她处理伤口,漫不经心地说:“反正我都打完了,而且又不是我故意的,是他们堵我,我没办法。” 江昼看着她手臂上触目惊心的烫伤,难堪地垂下脑袋。 是为了保护他,褚湘才会受伤的。 “不怪她。” 他声音很低,“是我大意了。” “跟你没关系。”褚湘却说:“要不是你,我就被捅刀子了。” 褚荀又看向江昼,“你也参加了?” 江昼点了头。 褚荀眸色暗沉,头也不回地走出去药店,站在门外,给他爸妈打了电话,然后才回来,嗓音冷得可怕:“你要打架可以,别带着江昼打。” 褚湘弯起眼睛,笑眯眯地贴上来,“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会打了,别生气了嘛哥哥。” 褚荀甩开她,并没有要原谅她的意思。 “哥哥,我不会打了,你别生气了!” “褚荀……”江昼也贴上去,埋着脑袋,像是无精打采的小狗,“别生气了,我们以后不会打架了……你别生气了呗。” 他眼眶有点红,没哭出来,明显在压抑自己的情绪:“是我没看好她,我没看到背后有人泼开水,她是为了保护我……你要骂就骂我吧。” 褚荀垂下眼,盯着他艳红的眼尾,嘴唇微微抿直,淡色的瞳孔掀起波澜,沉吟许久,他抬手揉了下江昼的脑袋,嗓音很无奈:“算了,下不为例。”
第27章 夫妻床尾和 江昼没什么精神,耷拉着眉眼,一整天都怏怏的。 最近真是水逆,做什么都不顺心。 因为他跟褚湘一起打架,褚荀有点生气,这两天都没怎么跟他说话,冷酷得要命。褚荀就是这样,喜怒不形于色,表面上看不出来,行动却很诚实。 以后不能打架了。 那他还怎么搞钱? 江昼痛苦地拿着笔在本子上乱画,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褚荀,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自己的生活。 辅导员走到讲台,手里还拿了一叠答题卡,“学委发一下试卷。” 四六级学委知道那是四六级答题卡,赶紧站起身接过试卷,偷偷地瞄了一眼,第一张就是褚荀的答题卡,高达一百四十九分,明显是只有作文被扣了一分。 好可怕的正确率。 “这次四六级考试,我们班拿到了年级第一名,四六级成绩排名的前三名都是我们班的。”龙傲天脸上的笑意都浓了许多,一改平时严厉的面目,“有些同学进步很大,拉高了平均分,这次我们平均分甩了第二名整整三分。” 班上发出惊叹声。 “然后呢,又到了我最喜欢的念分数环节。”龙傲天拿起成绩表,脸上笑意根本遮掩不住,“第一名没变化,还是褚荀,只不过这次怎么没考到一百五?” 褚荀看着自己的作文,淡淡道:“忘记了。” 高级语法和词汇用得太少了,考试的时候光顾着看江昼在干什么了,把装逼这件事给忘了。 真可惜,只考了149。 龙傲天又说:“你四六级149,语文为什么只考七十多分?你对我有意见吗?” 褚荀平静道:“没有。” “下次你语文再考七十分我可就要请你家长了。”龙折莲半开玩笑地说 谢京宥牙都快酸掉了,“考149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老子才考124。” 前排的梁雁回过头,哀怨得很,“什么叫才考124?我他妈考115,我是不是应该去跳楼啊?” 而江昼一声不吭,盯着自己的答题卡发呆。 “多少分啊昼哥?”谢京宥凑过来脑袋,一看他分数,顿时两眼发光,“我靠!你居然有120!你他妈怎么做到的!” 跟褚荀估的分很接近。 他的作文扣了八分,刚刚好混上了一百二。 江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 就是很普通地答题,用心去对待这张试卷了而已。 “什么?你分数比我还高?” 梁雁脸都白了,欲哭无泪,抓住江昼的手臂,“你快点告诉我,其实你一直在隐藏实力,其实你的真实实力是可以吊打褚荀的,不然我今天晚上就要跳楼了!” 谢京宥说:“他这段时间背单词都快背魔怔了,这个分数也算对得起了。” 顿了一顿,嘲讽道:“而你,四六级课走神多少次了?一百一是你应得的报应。” 梁雁有气无力地倒在桌子上,卒。 “这次班上有个同学进步很大,排名进步了四百名。”龙傲天看着成绩单上的分数,“江昼这次考了一百二,进步很大,大家要向他学习。” 短短一句话,让江昼羞得抬不起头。 “又脸红了,你怎么一天到晚都脸红?夸你一句就脸红,要是女孩子给你表白,你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谢京宥打趣道。 江昼瞪他一眼,没什么威慑力。 有些人考差了,比如梁雁,此刻已经想跳楼了,扒着窗户,迎风流泪。 谢京宥帮他把窗户打开,做了个“请”的姿势,“快跳,你跳楼了我们就放假了。” 梁雁欲哭无泪,“我们之间的同学爱呢?” “没有爱,我们只有恨。”谢京宥又托着腮叹气,“什么时候才放假啊?我都快被关成山顶洞人了,再这样我就返祖了。” 梁雁说:“你不本来就是野人吗?上次褚荀照镜子,你自己说的,理科班都是野人。” 猝不及防被内涵到的褚荀默默地拿出纪律本,狠狠地记了他们一笔。 江昼又插嘴说:“好了你们不要说褚荀照镜子这件事了,他不就是喜欢照镜子吗?照镜子是他的权利,我从来就不提他照镜子这件事,对了他在家也照镜子,哦……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觉得他照镜子很正常,虽然我们都不会上课欣赏自己的英俊脸庞……好了我们都别提他照镜子这件事了,翻篇!” 他期待着褚荀的反应。 因为他们两个好多天没有正常说话了。 褚荀很小气,一生气就气好多天。江昼也没几个朋友,他不知道怎么去哄人,尤其是褚荀这种心眼子多,气量比针尖还小的难缠角色。 然而褚荀没反应,像是没听见他说话。 不理人。 江昼心里有点烦躁,没忍住踹了一脚桌子,桌子前移,刚好抵住了褚荀的后背。 他总算是回过头,懒散冷冽的一眼,“别闹。” 江昼一下子火气上来,什么人啊!都给他摸头了怎么还生气啊!还气这么多天,搞得家里都低气压,褚湘都不敢说话。 他直接伸出脚去踹褚荀的板凳,这一脚可不轻,起码褚荀是明显有反应的,拧着眉回过头来看他,眼神有些严厉,更多的是不解。 江昼硬邦邦地说:“哦,不好意思,我的腿想出来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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