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浴袍出来,门铃响了,言校虞透过猫眼看见程晏站在他门口。 自然的打开门,言校虞的头发还在滴水,洗过热水澡的脸颊更显红润,眼眸也变得湿漉漉的,好似一汪清泉,甘甜的让人迫切的想要品尝。 他的语调带着点矫情劲儿,“过来做什么?” 程晏一步迈进来,揽住言校虞的腰,用脚踢上门道:“哄你开心。” “你想怎么哄?”言校虞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尽量与程晏拉开距离。 这会儿言校虞已经不生气了,只是单纯的不想让程晏得意,仅此而已。 程晏嗅着脖颈处沐浴露的香气,他的视线落在言校虞红润的唇上,好似咬过了,比平时要更红一些。 言校虞有咬嘴唇的习惯,尤其是刺激过大、几乎要失控的时候,他便会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过于羞耻的声音。 程晏饶有兴趣的看着,这次是因为什么呢? “想让我怎么哄?” 言校虞思索了一下,很快脑海里冒出想法,“给我唱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我就原谅你。” 程晏拿他唱的歌当手机铃声,那么以牙坏牙的他也该拿程晏唱歌的声音当手机铃声。 这才公平。 程晏挑眉,警告道:“不要太过分。” 显然是不愿意,还有些气,就连揽住他腰的手都松开了。 言校虞后退几步坐在沙发上挑着下巴回视道:“是你说要哄我开心?” 随着言校虞落座的动作,浴袍袋子松散开来,露出馋人的身体。 他像是毫无所觉似的,脚掌自然的瞪在沙发边缘,将所有的秘密暴露出来。 这还怎么走? 程晏收住脚步,沉默了片刻才道:“好,我跳。” 言校虞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然后默默掏出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 “来,请开始你的表演。”
第22章 他是吃醋了吗? 言校虞把程晏搞抑郁了,只用了一首歌的时间。 伴奏结束,程晏嘴角下压凶狠地看着言校虞一分钟,好似在压抑愤怒的情绪。 丹凤眼微眯,显得眼睛更加狭长,只是眼眸中泛出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言校虞犹如虎口拔牙,惹怒老虎也不害怕,甚至还帮程晏回顾自己惨绝人寰的歌声。 如果说言校虞唱歌是调忘家了,那么程晏就是没有调。 音乐中有低音和高音之分,而程晏始终保持一个中调,犹如平坦大陆一直到结尾。 “你说我用这段做手机铃声,还是上一段,老公,你觉得哪个好?”他真诚的望着程晏眼底都是期待,话语也变得轻快。 言校虞不傻,都把人得罪了,如果再冷冰冰的叫声程晏,那么程晏多少会被激怒,然后随手找个趁手的工具杀人灭口。 然而此刻,言校虞一声亲昵的老公,直接卸掉程晏身上的戾气,他顿了顿,贼不情愿的说:“随便,你喜欢就好。” 程晏可能是需要冷静,转身把自己关进卫生间,酒店的隔音一般,墙就跟纸糊的似得,什么声音都可以听见。 言校虞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卫生间的门关着,他还是清晰的听见水流的声音。 他猜,程晏在洗脸。 设定好手机铃声,言校虞准备退出微信,但就在这时手机窜出来一个好久不联系的大学同学。 他也来参加郑晓敏的婚礼,刚到的时候打过招呼。 同学问言校虞是自己来的吗?可以聊聊吗?想要见一面。 言校虞和那个同学没什么交集,说话也很少,要不是他自我介绍言校虞都不记得他名字,纯属看着眼熟。 就这么个塑料关系,却把话说的稳熟,言校虞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别人在用他的手机。 言校虞这边一直没有回复,那边开始自报家门。 【我是景行,小虞我想见你一面。】 看到这话言校虞更不想回复了。 当他看清楚自己在景行心目中的地位,言校虞便果断和景行划清界限,拉黑删除一条龙伺候。 言校虞断了所有联系方式,可景行却有些拎不清,那边和江序浓情蜜意,这边又想纠缠言校虞,试图说服他当小三。 人怎么可以既要又要,太贪心了。 言校虞有些烦,没有回复关了手机,景行借用别人手机联系他,真的很没有边界感。 这时程晏擦着头发出来瞧着言校虞道:“我都牺牲自己哄你开心,怎么还不高兴?” “小虞老师你有点难搞啊!” 程晏坐在言校虞旁边,随手将毛巾搭在沙发扶手,他抄了一把还很湿的头发,额角有水珠流下。 言校虞靠着沙发稍显颓废,他侧头着去看程晏撇过来的视线。 丹凤眼依然狭长,不过森凉的寒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勾人的欲。 言校虞发现程晏总能将他压在内心的情欲勾出来。 没和程晏在一起之前,他很少想到这些事,也很少自己帮自己。 自从和程晏做过,他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朝着堕落而去。 就比如当下,程晏只是看着他,他便感觉到自己的“秘密”精神抖擞的站立起来。 浴袍袋子松松垮垮几乎不当事的系着,该看见的都能看见。 程晏勾着唇笑言校虞,“看来我魅力太大,小虞老师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过不丢人,小虞老师别控制。” 言校虞也是第一次知道程晏还是个自恋狂,夸起自己来一点都不含糊。 言校虞也不觉得害羞,没骨头似的坐进程晏怀里,“所以程老板是不是该表现了?” 许是已经习惯了,言校虞揽住程晏的脖颈,温热的唇贴了过去。 他如同一只刚出生的小猫舔来舔去不得要领。 程晏先是纹丝不动任由言校虞舔舐,可能是嫌弃言校虞太慢,于是抬手按住他的后颈更加强势的亲了过来。 撬开齿关,剥夺属于言校虞的空气,两个人共用一点微薄的空气,都开始呼吸不够有些喘。 他的舌尖扫过上颚,霸道且汹涌,好似在宣布这些都是我的。 言校虞不知道程晏的占有欲从何而起,又意味着什么。 他只当他们是最契合的伴侣,唯有占有彼此才能缓解内心的躁动。 扯掉浴袍随手丢在地上,沙发成了他们的主战场。 外来物种侵袭不属于自己的地方,一点一点被吞没也不觉得害怕,反而刺激着神经让人更加亢奋。 横冲直撞占领这片领地,一遍一遍重复相同的动作,动作周而复始,却给人不同的感受。 感受不断叠加,言校虞的眼眸开始迷离。 程晏一遍一遍叫着他的名字,他不管言校虞的感受私自起了好多外号。 什么小鱼儿、小小虞、言言虞。 他还会亲昵的叫言校虞老婆、宝贝、宝宝、崽崽。 称呼多到数不清,这只是言校虞记住的,记不住的还有很多。 言校虞又开始咬嘴唇,这是他的一个小习惯,主要用来压制羞人的声音。 程晏注意到后,吐着气说:“别咬了,嘴唇都破了。” 他的吻落在言校虞耳边怂恿道:“老婆,大声叫出来,我喜欢听。” 言校虞眨了眨眼睛将头埋进抱枕里,抱枕动来动去不是很安分,言校虞需要用手固定抱枕。 可双手用来固定抱枕就顾不上支撑身体,贴着沙发被程晏捞了起来。 程晏稍显不满,“你这样很耽误事知道吗?” “不知道。”言校虞又开始赌气。 耳边是手机震动的声音,一直没有回消息,于是景行借用别人的手机打了通电话。 程晏捞过言校虞坐好,提醒道:“你手机一直在响很烦人。” 言校虞撇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但他猜是景行。 “不接吗?” 言校虞回头去看恶劣的程晏,心想这要怎么接电话? 真想让他接电话,你倒是出去啊! 言校虞语气有些急,“快点做你的吧!” 还管什么电话? 程晏扯过言校虞的手机点了接通,尽管做了如此大幅度的动作,搭建起来的桥梁没有脱离固定位置,反而更加牢固。 言校虞也在牢固中失去控制。 靠在程晏胸膛,耳边是手机外音的声音,“小虞,我是景行,我给你发消息你看见了吗?” 言校虞这会儿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开始犯懒,连动动嘴让景行滚的力气都没有。 景行依然在说:“抱歉上次我的态度不好,但我真是为你好,那个送外卖的配不上你。” 景行这么一提言校虞有些印象,景行让他做小三,言校虞拒绝后,谎称程晏是他男朋友,那天程晏骑着小黄车穿马甲,景行以为他是送外卖的。 “我听其他人说你也来参加郑晓敏婚礼,我这会儿刚到,想和你聊聊。” 搭建起来的桥梁依然在固定位置,他和程晏如同叠叠乐似的一层压一层,关系十分牢固。 言校虞没有心情和景行纠缠,刚要开口拒绝,身后的程晏先一步道:“抱歉,他没空。” 说着挂断电话随手将手机丢到角落。 言校虞听见手机落地的声音,动静不小丢的人用了些力气。 他怎么还生气了? 新一轮的物种入侵开始,言校虞觉得程晏更凶了。 不过程晏也知道照顾他的情绪,亲吻他的耳垂道:“小虞老师喜欢什么颜色?” 言校虞紧抿着唇有苦说不出,这种时候程晏竟然开启问答模式问他的喜好。 “不能说吗?”程晏话语有些委屈,却不耽误其他事。 有的时候言校虞觉得程晏有一种割裂感,一面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一面又是骚话连篇的臭流氓。 现在正人君子与流氓融为一体,程晏做着流氓的事,话语却像极了正人君子。 言校虞无奈只好乖巧回答,“蓝……色。” “喜欢什么天气?” “下……雨天。” “为什么会喜欢景行。” “因为……”话到这也就止住了,他差点掉进程晏的陷阱。 前面都是铺垫,程晏最想知道的是他为什么会喜欢景行。 这重要吗? 言校虞觉得已经不重要了。 其实,言校虞觉得他喜欢景行是一种必然,也是一种最纯粹的心动。 刚上大学那会儿,言校虞生活很拮据,需要当模特或者做其他兼职才能勉强活下去。 张鸣舟想帮他,他拒绝了。 他无非就是想证明,离开父母他依然可以活的很好。 志气是有了,可有时还是会被生活挫败,毕竟他也没吃过什么苦。 景行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他懂言校虞的坚持、也懂言校虞的不容易,可以说是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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