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翻身趴到沈泽希身上,双手撑在其硬邦邦的胸膛,费劲地调整好坐姿。 一看到那双发亮的眼睛,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消散,荡然无存,只有头皮发麻的羞耻。 到现在想跑已经晚了,来不及了,沈泽希直接反客为主,抓住他柔软的腰,按着他的头深吻。 “唔……”没一会儿,沈嘉述便亲得气喘吁吁。 提出要骑马的人却受不住马上的颠簸,摇摇晃晃,东倒西歪,被疯狂的马儿带着撒野奔跑。 到后来,沈嘉述先撑不住,眼皮子一闭,沉沉地睡了过去,至于沈泽希睡没睡着,完全不知道。 他无暇顾及那么多了,又困又累,只想睡觉。 第二天早上,不出意外,他又起晚了,在床上扭来扭去,好半天才起来,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 但让他意外的是沈泽希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这可不是那人的行事风格,还有点不习惯。 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一身鲜红的吻痕,沈嘉述欲哭无泪,他的皮肤很白,一点点红特别明显。 严重怀疑沈泽希是属狗的,特别喜欢咬人,连下巴上都是他的牙印,穿什么衣服都遮不住。 他都没脸出去见人了,简直丢死人了,最后只好在下巴的咬痕上贴了个可可爱爱的OK绷。 鬼鬼祟祟出去转了一圈,也没看见沈泽希,不知道去哪儿了,还想义正言辞谴责他一顿呢。 沈嘉述在楼梯口愣愣地站着,忽然觉得沈泽希是个渣男,把他吃干抹净,提起裤子不认人。 他咬了咬牙,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百无聊赖地吹着额前垂下来的软软的头发,若有所思。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疑惑地回头一看,看见一个女人。 女人妆容淡淡的,面带笑容,温柔又有亲和力,长长的头发垂在身后,穿着简单的白衣黑裤。 沈嘉述好奇地看着他,倒不会觉得沈泽希金窝藏娇,只是疑惑怎么会有别人出现在这里。 “您好,请问是沈嘉述先生吗?”女人好像认识他,走过来,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举止优雅。 他也礼貌地回了个笑容问,“我们认识吗?” 女人摇头,自我介绍,“我是沈先生的心理医生,林琳,我知道您是他的爱人,方便聊一聊吗?” “我觉得,有必要和您沟通一下他现在的情况,心病还需心药医,我想,只有您才能帮到他。” “好。”沈嘉述和她一起去到楼下的会客厅。 林琳给他看了大堆诊疗资料,照片和视频。 “作为一名合格的心理医生,我应该对病人的隐私守口如瓶,但他的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 “我和他很早便认识了,从朋友的角度,我希望他可以好起来,原谅我暂时放下职业操守吧。” 在离开的时候,沈嘉述预想过,沈泽希不会轻易接受,但还是低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从她口中得知,在他走后第一年,沈泽希患上严重的癔症,分不清现实虚幻,常常会看见他。 沈泽希会把见到的他当成真的,然后,一次次经历眼睁睁看着他消失,一次比一次更痛苦。 到后来,已经严重影响到正常生活,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接受了各种治疗,都没有用。 在林琳说话时,沈嘉述正在看视频。画面里,沈泽希手里拿着一张他的照片,定定地看着。 医生一针又一针往他身上扎,他却面无表情,只是一遍一遍用指尖描摹照片上那人的脸。 “我的心理疏导对他一点用没有,还让我挺有挫败感的,这是我遇到的最棘手的一个病人。” 林琳作为心理医生的素养很高,平平淡淡的语气,会不自觉让人静下来,认真地听她说话。 沈嘉述没有插话,一直在安安静静听她说。 “后来他出院了,不是因为病好了,而是听说有你的消息了,回到国内,这还是第一次找我。” 沈嘉述舔了舔干燥的唇,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轻声问她,“为什么现在又要找你?” 他还以为沈泽希昨天晚上的话是胡说的。 林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他跟我说,感觉自己的情况更严重了,怕会伤到你。” “但我也只能采取一些方法,让他可以短暂地好好休息一会儿,治标不治本,作用并不大。” “你是他的症结,只有你能解开他的心结。” “他现在在哪里?” 林琳抬头往上看,“每次治疗他都会选择那个房间,你可以亲自去看看,一切都会明白的。” 沈嘉述想起来,那个房间,沈泽希不让任何人进去,连他也不行,说里头又脏又乱,没收拾。 他当时没有多想,信以为真了,现在回过头仔细想想,偌大的房子,怎么会独独那里没收拾。
第48章 送走林琳后,沈嘉述上楼,推开紧闭的房门。 脚步一顿,愣在原地,睁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满屋子都是他的照片,各种角度,近景远景。 墙上的屏幕正在无声播放着和他有关的视频,甚至一些只是看得见人影的模糊监控画面。 房间里很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光,压抑又沉闷,只有屏幕明明灭灭的光在闪烁。 他深吸一口气才走进去,压低走路的动静。 沈泽希闭着眼,倚在沙发上,似乎是在休息。 即使是睡觉的时候,眉头也是紧皱的,一脸凝重严肃,好像梦到是不开心的,让他生气的事。 沈嘉述看着那些照片,心口闷闷的,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觉,每多走一步,那种感觉更强烈。 既生气,又无奈,最终化作一声极轻的叹息。 分开的五年,对两人都是一场漫长的折磨。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沈泽希身边坐下。 “那药的效果不如之前,下次给我换一种。” 沈泽希神经高度紧张,根本没办法深度睡眠,一点动静便被吵醒,还以为是林琳去而复返。 没听到有人回应,他不耐地睁开眼,眼里的冷冽和烦躁很明显,看得沈嘉述心头狠狠一跳。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沈嘉述下意识往后退。 沈泽希一把抓住他的手,眼里的冷意瞬间消散,被不安和慌张取代,“哥哥,你又要走吗?” 恍惚间,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不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他的幻觉,但要失去的感觉无比深刻。 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哥哥走,赤红的眼底越发让人觉得可怕。 沈嘉述手臂上鸡皮疙瘩直冒,后背发凉,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毛骨悚然,双腿些许发软。 “你……”他刚要开口,便被沈泽希一把拽过去,趴在坚硬结实的胸膛上,按着后脑勺用力亲。 不多久,沈嘉述被亲得浑身发软,手指尖都泛着酥酥麻麻的感觉,眼泪汪汪,又气喘吁吁的。 两片柔软的唇又湿又红,亮晶晶的,水光潋滟,看起来很好亲,眼尾染上一抹艳丽动人之色。 沈泽希看得心动,轻车熟路地搂上他柔软纤细的腰。 两个大男人,窝在沙发上,弄出不小的动静,衣服被蹭得乱七八糟,往上卷起。 “等一下……”沈嘉述呼吸紊乱,没来得及说出拒绝的话,便已经处于一个暧昧又尴尬的姿势。 他顿时浑身一僵,又惊又羞,从脖子到脸都红透,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蜷缩起来,却做不到。 沈泽希很强势,抓着他的手腕,压着他的腿,让他不能动,扭来扭去,一番折腾,出一身的汗。 “唔唔!”沈嘉述被亲得舌根和嘴唇发麻,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发出闷闷的,含糊不清的呜咽。 他受不住,一口咬在沈泽希的唇上,才从差点被吃掉的凶猛攻势中,得到短暂的喘息间隙。 一双眼神柔软的眸子更加湿得不像话,像一池子的春水,美得动魄惊心,勾得人心痒难耐。 沈泽希又去亲他时,他扭头躲开,火热的亲吻便落在敏感的耳后,呼吸的热气吹得他发颤。 他一边躲,一边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昨天晚上都让你弄那么久,没够吗,怎么还要来?” “哥哥,我喜欢你,想要你。”沈泽希低低的呢喃在他耳边响起,声音喑哑,“哥哥,你好香啊。” 他埋在沈嘉述的颈窝,又是闻又是舔,像狗一样,黏人得很,眼神越发幽暗,“好想咬一口。” 一提到这个,沈嘉述气呼呼的,态度强硬地拒绝,“不行,昨晚上你给我咬的印,还没消呢。” 他微抬下巴,给沈泽希看上面贴着的OK绷。 真可爱。沈泽希深深地看他一眼,情难自禁地去亲他的下巴,毛绒绒的头发蹭得他脸痒痒。 在沈泽希的幻想里,他在这个地方,对心爱的哥哥做过无数次这种事,这一次格外得真实。 沈嘉述哼哼唧唧的,水润的眸子一睁一闭,被他忽然变温柔的吻,亲得迷迷糊糊,意乱情迷。 在他失神的目光中,沈泽希驾轻就熟地更进一步。他不自觉浑身颤抖,仰起头,发出一声惊呼。 “不能在这里,会有人来的。”他不是要拒绝沈泽希才说这种话的,因为下一秒门便被推开。 趁沈泽希愣住的一秒,沈嘉述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整理好凌乱的衣服,擦去嘴角的口水。 看见管家带着人进来,沈泽希脸色一沉,怒火中烧,厉声说,“谁允许你们进这个房间的?” 沈嘉述轻叹口气说,“是我让他们进来的。” 沈泽希蓦地扭头看向他,怒意被隐忍又克制地埋在心底,语气委屈地问,“哥哥,为什么?” 沈嘉述没回答,冲管家点点头,“都拆下来。” 管家按着他的吩咐,带着人,麻利地把屋里的照片视频全拆下来,拿出去销毁掉,一张不留。 “不许碰!”沈泽希一声气势骇人的厉呵,让他们动作一顿,看向沈嘉述,见他点头,又继续。 从沈嘉述住进来的那一天,他们便老老实实地记着,以后在这个房子里,只能听一个人的。 沈泽希又气又急,喘着粗气,整个人都在抖。 他想不通地问,“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做?” 沈嘉述看他一眼,语气淡淡的,“我不喜欢。” “我不喜欢这个房间,更不喜欢这些东西。” 一个理由便足够让沈泽希无法拒绝,哪怕是自己难受得要死,也不能做哥哥不喜欢的事。 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他们的动作,拳头紧握,被拿走的每一张照片都好像是在抽筋拔骨。 沈嘉述颇感无奈,走过去,牵住他冰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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