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笨的Alpha,江一念才不会喜欢他。 江一念神色恍惚回到病房的时候储一嘉已经将行李收拾的七七八八。 “哥哥,你怎么了?”看出对方脸色古怪,储一嘉问。 他不问还好,这么一问倒好像给江一念提了醒,他忽略掉储一嘉那句突然冒出来与当下氛围极其不和谐的称呼,看向对方,将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然后问:“你信息素是什么味儿的?” 储一嘉心下一紧,面上维持冷静,“怎么想起来问这个?等你能闻到的时候不就知道了。” 江一念回想起刚才临走前护士看向他的那个意味深长的表情仍是觉得一身恶寒,向Alpha凑进一步试探着问: “不是什么榴莲铁锈臭豆腐之类奇怪的味道吧?” 储一嘉额角怦怦直跳,绷着唇角挤出两个字:“不是!” 江一念一下子放松下来,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问题对Alpha而言是一种“性骚扰”。好哥们儿似的拍了拍对方肩膀,开始打哈哈:“哦哦哈哈哈,我就是问问,别往心里去。” “哥哥。”储一嘉又叫他。 “嗯?” “刚才你手机好像有短信。” 江一念不以为意,“营销短信吧,各种网站现在一堆辣鸡信息,真有重要的事会打电话的。” 储一嘉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不一定。” 江一念半信半疑走回卧室看了一眼,然后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草啊!老子的摩托车还在公园门口!” 【作者有话说】 储一嘉:哥哥哥哥哥哥! 江一念:?
第20章 掉马 八点整医生来查房,分别检查了腺体和伤口后交代他等伤口痊愈来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 吃早饭的时候江一念左手执勺,笨拙地将餐具弄得叮当作响。起初储一嘉顾着江少爷的自尊心,装作没湳沨看见。直到江一念第五次试图舀起一只烧麦失败后,储一嘉小心翼翼地开口: “需不需要我喂——” “不需要!” 江一念打断储一嘉,然后气急败坏地扔掉勺子,直接下手抓起那只被他折腾的快要散架的烧麦扔进自己嘴里,起身留下一个看似潇洒实则狼狈的背影: “哥不吃了!” 储一嘉望着那对落荒而逃粉红耳朵,柔和了眸光。 早晨也不知道是谁瘫在他怀里,连牙刷都是他帮着送进嘴里的。 收拾了半晌,江一念鼻子还是囔囔的不通气,储一嘉突然想起来上次来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好像提起过Omega腺体发育期间体质会变差,于是再次向对方确认身体状况。 “需不需要去找医生看看?” 江一念吸了一下鼻子,其实他脑袋有点发胀,但他现在一心惦记着自己被开罚单的大摩托,硬撑着道:“不是什么大问题,睡一觉就好了,我身体好得很。” 储一嘉信了他的鬼话没再说感冒的事,只把齐潇来过的事给江一念说了。 江一念起初听到齐潇这个名字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抽出鲜花里的卡片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原来是昨天那个溺水又晕血的小Alpha。” 吃了半天干醋的储一嘉直接被自己口水呛到:“咳咳咳!” 江一念:“?” 真相来的猝不及防,储一嘉脸上有点热,借着用纸巾擦嘴的机会把脑袋向窗外那边转了转,岔开话题: “我把你的手机号给他了,如果有陌生电话记得接听。” 趁对方不注意,江一念靠近餐桌拎了一只已经凉掉的烧麦塞进嘴里,然后背对着储一嘉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然后那只手就像被瞬间被按下静止键,直直在原地僵了足足五秒! 再然后江一念开始满房间找手机。 “怎么了?”储一嘉不明所以。 “我昨晚居然鸽掉了和家教的习题讲评!” 客厅没有,那应该在卧室,刚才他好像在床头柜上看到过。 新手机还没来得及下载APP,通讯录也是一片空白,江一念整个人开始变得有些急躁,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还是先吃饭吧,凉了对胃不好。”储一嘉走到他身边说。 江一念哪里听得进去,他一向是个守信重诺的人,唯一的意外只有小学那次当着储一嘉的面“红杏出墙”。现在平白无故让人家等了这么久没有一句交代,他快要愧疚死了。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在新手机上登录微信过程有些繁琐,江一念晕晕乎乎觉得乏力,于是坐到床头鼓弄了好一阵子,直到一片阴影压过头顶,手腕被人握住——江一念抬眼望去,储一嘉正神色复杂地望着自己。 江一念:“?” 这么多天下来,两人之间的肢体接触基本拘泥在医嘱上的拥抱范围内,偶尔有例外也是江一念主动。或许是他眼里的震惊远远多于疑惑,储一嘉马上放开了手,“抱歉。” “你到底想说什么?”江一念抱起手臂问道。 这人从刚才他回来就开始不正常,先是突然叫他哥哥,现在又阻止他联系家教。 “我就是想说,其实对方也未必记得你们的约定,你看从昨晚李叔给你送来手机到现在十几个小时过去,他也没联系过你不是么,或许他也遇到了什么事情抽不开身,你不用过于自责。” “这是两码事,我没守信是我的问题,他没联系我不代表可以抵消掉我犯下的错误”,前一阵发生的桩桩件件像走马灯一样从脑海中闪过,很多从前被他刻意压抑的情绪在这一瞬间涌了上来,江一念的表情变得严肃。 “储一嘉,我知道你对我另外找家教的事一直有意见,对此我可以跟你道歉,我也已经跟你保证了很多次我学得很认真,一定会通过这次补考,不会让你在我妈那里交不了差。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干涉我的自由!” “你为了一个「陌生人」跟我道歉?”储一嘉语气也冷下来。 “这和陌生人有什么关系,我在就事论事”,江一念不解,“而且我的家教很好,不许你戴着有色眼镜看他!” 储一嘉一怔,随即别过眼,语气略有缓和,“哪里好?” 江一念以为储一嘉吃味儿了,故意挑着气人的话说: “很出色,很负责任,比我高数老师讲课都要细致周全,超级聪明,简直是学霸中的学霸,天才中的天才,而且对我超-级-有-耐-心。” 江一念意有所指。 储一嘉都要被气笑了,他什么时候对这小祖宗没耐心过,吵架也不能污蔑啊。 他后退一步,示意自己不再干涉江一念,“你想打就打吧。” 江一念轻哼一声,将微信通话拨了出去。 在电话接通的瞬间,储一嘉放在餐桌上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储一嘉就站在江一念身边,任由铃声响彻整个房间,丝毫没有去接的意思。 “快去接啊,吵死了。”江一念一面听着手机,一面不悦地对储一嘉说。 储一嘉深深看了他一眼,抬步走了出去。他将手机拿在手里,返回卧室门口,当着江一念的面按下接通——与此同时,江一念的听筒里终于不再是滴滴的等待声。 “喂”,他看到储一嘉开口,声音却是从听筒里传来。 江一念:“……” 回去的路上江一念罕见地收敛起大少爷的做派,抱着双膝缩在座椅里不理人,像只自闭的乌龟。 露出来的一对耳朵却红得像在滴血。 妈呀他刚才都和储一嘉说了什么! 还有什么比在当事人面前捧一踩一结果发现两者是同一个人更抓马的事情吗! 要知道刚才为了气储一嘉他把毕生的赞美全都用在了学霸家教身上,他妈的这两个怎么能是同一人! 草,好他妈丢脸! 早晨的日光金灿灿的,映在江一念裸露在外的后颈上,使得耳根漫开的红晕越发惹眼。 “你腺体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储一嘉率先打破了沉默。 刚才出院前医生又找储一嘉谈了一次,特别交代江一念的腺体最近有二次发育的征兆,让他多给予关注。 昨晚江一念的腺体因为他一时忘情一直处在高浓度信息素下,也不知道有没有产生什么副作用。 江一念仍然埋着脑袋,小声嘟囔了一句。 储一嘉没听清,以为江一念真的有什么不舒服,凑近了一些,“什么?” 没想到江一念蹭地抬起头,眼中满是羞恼,“我怎么样很重要吗?你难道没有别的要和我说?”储一嘉怔住。 短短十几分钟,江一念脑海中经历了从窘迫到气愤的过渡,再加上身体不适,江一念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愈发糟糕的情绪。 他解锁手机打开微信,指着用自己照片做的头像怒道:“学校论坛姑且可以说是巧合,那微信呢?你明知道是我还故意隐瞒,储一嘉,看我跟个傻子似的被你蒙在鼓里很有成就感是不是?耍我很好玩儿是不是?!” 想到自己曾经还向所谓的“学霸家教”袒露过想要储一嘉多抱抱自己的想法,江一念顿时觉得储一嘉更加可恶,恨不能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对,是把对方塞进去! 江一念这次是真的生气,声音不仅大,音色瓮瓮的听上去隐隐像含着哭腔,闹得后面动静不小。司机给这俩小孩开了快一个月的车,虽然知道两人关系不太好,但也从没闹过这么大的矛盾。一时屏住了呼吸,眼观鼻鼻观心,生怕一个不稳再触了小少爷霉头。 一时间车厢里安静的可怕。 “对不起,我只是……”储一嘉望向江一念,在触及江一念愤怒的视线后他又收回了目光,将未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我只是想帮你,但怕你嫌弃。 车子平稳驶入地库,视野一下子变暗,江一念因为情绪激动而漫上红晕的鼻尖被掩盖在阴影中。 脑袋越来越胀,江一念被气得直打冷战。他点进备注名称为学霸家教的微信主页,划到最后,当着储一嘉的面删掉了对方的好友。 “那我谢谢你,到此为止吧储一嘉。” 一声巨大的摔门声后,车厢里只剩下储一嘉一个人。 回到家江一念把自己关进了电脑房,将胸中还未发泄干净的怒火一股脑儿倾泻在召唤师峡谷里。 三把刺客中单把敌方ADC杀到超鬼,哭着在公屏里求饶。 点破敌方水晶,江一念拒绝了己方打野的好友请求,直接关掉游戏。 擦鼻涕的纸巾散落一地,江一念将一张被搓成条状的纸巾塞进鼻孔,随手捡起一件外套把自己裹起来,瘫坐在电竞椅上。连续三把高强度的输出好似抽干了他仅剩的力气,视线逐渐在屏幕的某一点聚焦,然后又慢慢失焦。明明游戏打得很痛快,江一念却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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