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苏和额乐就听见“啪”的一声响,周安吉点燃了手里的打火机,伸过来照亮了下面。 这晚虽冷,不过两人却做得前所未有的尽兴。 后来不出他的所料,他的那身羽绒服脏得不成样子了。 结束后苏和额乐想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给他穿,周安吉拒绝了。 苏和额乐从车里拿来了纸巾给他简单擦了擦,而后赶紧进了车里。 越野车内一直开着暖风,比外面舒服不少。 周安吉为了不把里面穿的衣服弄脏,干脆把羽绒服脱下来,翻了个面盖在了自己身上。 苏和额乐在外面潦草地处理了一下车前盖,接着钻进车里,也来不及回味什么就快速地踩着油门往蒙古包的方向开。 车里的暖气唤回了一点理智,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后悔提出这个建议。 如果今晚两人都冻感冒了,估计这个年都过不好。 不过周安吉倒不是很在乎,反而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质问他:“你怎么老是这样,事情都做完了又来后悔。” 苏和额乐失笑,心里知道周安吉能这样说,就证明他今晚真的很满意。 这样想来他们俩的性格好像还真挺不一样的。 每次要做什么事时,周安吉总是更喜欢听从内心的想法,如果能让他高兴就去做,不高兴的话就不做。 而苏和额乐总是会考虑得更多,事情的方方面面以及会带来的后果,都会被他计算在内。 不过也有好些时候,做事前没有考虑清楚,事情做完了再来后悔,所以才有了刚刚周安吉吐槽他这一句。 其实苏和额乐在内心里很羡慕周安吉这种随心所欲的性格,既然事情都做过了,而且这期间他们俩都很快乐,那事后再来后悔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可他此时嘴上偏偏要跟着拌一拌:“你每次被冻得厉害了之后,都会感冒。” 周安吉嘴上笑着:“我哪有,我身体没这么差。” 苏和额乐一边开车,一边跟他数着:“在包头停水那次,还有在北京那次。” 周安吉闻言不出声了,接着又将自己披在身上的羽绒服往上拉了拉。 “如果今晚真被冷感冒了,你说这事儿办得值不值?”苏和额乐得了便宜还卖乖似的问。 “值。”周安吉想都没想就说,“能和你一起在车上做一次很高兴,估计后面回了北京也没这种机会了,能看着星星也很高兴。” “高兴的事儿为什么会不值得?” 他说完这句话后,才真觉得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他哪会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健康也要来寻欢作乐。 不过只有在面对苏和额乐时,他才会想克制也克制不住。 “干脆就放弃吧。”周安吉在心里对自己说,“至少因为自己爱的人而做出改变不是什么坏事。” 回到蒙古包后,苏和额乐还是给他冲了一包药预防感冒。 周安吉让他给自己也冲一杯,苏和额乐于是就着对方喝完的杯子给自己也冲了一包喝光了。 两人把今天从镇上买回来的东西热了热当做晚饭吃了。 周安吉还说自己要留着点肚子,说明天娜仁额吉一定会准备很多好吃的。 苏和额乐笑他:“瞧你那点儿出息。” 晚上洗漱完之后,周安吉蹲在浴室搓洗自己那件弄脏了的羽绒服。 苏和额乐穿好睡衣后走过来,拉他去上床睡觉,说衣服扔洗衣机就好。 可周安吉老是觉得弄上去已经干巴了的痕迹要使劲搓才能搓干净。 此时苏和额乐正倚在洗漱台上笑着看了他几秒,揉了揉他还没干透的头发,柔声说:“放明天吧,明天我洗。” 周安吉看了眼手机,刚十点过:“现在还早,你这么着急睡觉干嘛?” “这么困吗?”他抬起头用眼神询问对方。 “明天再洗吧。”苏和额乐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又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不然明天你还得再洗一遍。” 周安吉手里的动作停下来,眼神也跟着顿了一下。 苏和额乐趁机拉着人的胳膊站起来,让他在洗漱台前洗干净了手,然后牵着他走到了床上。 “还想再来一次,好不好?”苏和额乐抱着人,凑到他耳边说。 见周安吉没答话,他又接着说:“刚刚在外面太冷了,时间不够。” 此时此刻周安吉才觉得,两人在一起之后不仅仅是自己变了,阿乐也跟着变了。 以前苏和额乐从不会连续两天,说怕他伤着,而现在却要拉着他做第二次。 不过苏和额乐做事有分寸,周安吉从不担心这些,反正自始至终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沉溺于此的,他也乐意陪着人趁这个来之不易的假期好好放纵一下。 对方一贯知道怎么拿捏自己,苏和额乐知道周安吉不会拒绝。 这晚苏和额乐压着周安吉的腿又进去了一次,直到周安吉在他的耳边轻声喊停,说:“我的羽绒服不能一晚上泡在水里的,以后不保暖了。” “不保暖我就赔你一件新的。”
第62章 走过千山万水 周安吉再一次见到阴山山脉时,已经是与上次时隔一年半以后了。 -- 大年三十这一天天气同样很晴,就算两人这时还没来得及起床开门,躺在床上时就已经可以感受到屋外明亮的天光透过屋顶照射进来。 周安吉在被子里拱了拱,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八点,然后就拉着苏和额乐起了个早。 弄得苏和额乐都开始往身上套衣服了,嘴里仍打着哈欠。 “你别太啰嗦,我们今天不是要早点儿回娜仁额吉家里帮忙吗?”周安吉站在洗漱台前,正刷着牙,含着一嘴泡沫含糊地说。 苏和额乐穿好衣服后走进浴室,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后面抱住了镜子前的周安吉,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摩挲了两下:“不急。” 声音低沉得冒泡,听起来真没睡够。 周安吉回想起昨晚俩人也没有闹到太晚,于是问道:“为什么不急?” “我额吉说,今年除夕不叫其他亲戚朋友来家里了,就只招待你一个人。” 苏和额乐往周安吉的脖子上啄了一个吻:“我们下午再回去也来得及。” 周安吉闻言动作跟着慢下来,也不说话了。 苏和额乐笑着捏了捏他腰上的软肉:“别紧张啊,都见过那么多次了。” “大哥大嫂也会带着小侄女回去,小姑娘现在刚学会走路,可闹腾了。” 周安吉被人环在身前捏着皮肉,痒得不由自主地向后拱了一下背。 “别顶我啊。”苏和额乐忽然失笑着道,“硬着呢。” “等我缓缓。” “那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周安吉刷完牙后又就着清水洗了把脸,然后转过身来问。 苏和额乐伸出手背把他下巴上快滴下来的水珠擦了擦,接着往身旁在地上搁了一夜的水盆瞟了一眼,笑着说:“先帮你把羽绒服洗干净。” 周安吉笑着让他正经点儿。 “然后我想再带你去一次阴山。” 苏和额乐开车走的这条路线还没被当成旅游景点开发过。 上山的路几乎全是碎石和泥土,不过幸好这几天连着天气都很晴朗,路上没积太多的雪。 越野车的动力很足,但上山时压着石块前行仍晃晃悠悠的。 周安吉握着车窗上的把手,一路都把安全带拽得很紧。 他望着前方的路这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苏和额乐口中的“再去一次阴山”,不是像上次那样只在山麓附近停留一会儿,而是真真正正地想要上山。 苏和额乐用余光瞟了他一眼,笑着说:“不用抓那么紧,我开车技术不差的。” “为什么突然想要来阴山?”周安吉问。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直到车开到前方再也没有明显的大路时,苏和额乐才停下来。 锁了车之后,拉着周安吉的手继续向上走。 冬日的阴山其实挺荒芜的,随着海拔上升,植被渐渐过渡成了低矮的灌木,再往上慢慢变成了草甸。 草甸在冬天变得枯黄,路上堆积着没化的雪,怎么看都很萧瑟。 不过幸好这天天晴,太阳从山的另一头逐渐往高处攀爬,阳光照在人身上也不觉得冷。 “怎么样?累不累?”苏和额乐问。 周安吉不擅长运动,不过身体素质倒也没差到这种地步,他们爬的这一段山脉坡度很缓,他摇了摇头。 “可能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顶了。”苏和额乐说。 “你来过?”周安吉问。 他明明记得上次苏和额乐告诉他从没来过阴山的。 “在你离开之后来过一次。”苏和额乐回。 周安吉在心里了然,估计山顶真的有什么很美的风景,才值得苏和额乐专门带他再来一次。 于是他开玩笑地说:“如果等会儿上面没什么可看的,我就让你背我下山。” 苏和额乐笑着说好,接着又调侃道天文系的高材生做事不讲道理。 后面一个小时的山路变得陡峭,两人只顾着低头爬山,没怎么说话了。 等到终于到达山顶时,周安吉松了口气,被苏和额乐拉了一把站上了顶端。 这里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人修建的露台,此时站在山顶往下俯瞰时,正好可以看见山麓错落有致的城区。 太阳随他们一路同样攀爬到了一天之中的最顶端,阳光洒下来照着沿途的白雪,整座阴山下的城市都沐浴在除夕这一天的暖阳里。 其实放在以前,周安吉对于这世界上无数座著名的或者无名的山峰并没有什么征服欲。 他也知道他们现在立足的这个地方肯定不算是整座阴山山脉的最高点。 所以苏和额乐今天特意带他到这里来,除了看风景之外一定还有什么别的事。 他们四周没有其他人,此时周安吉背靠在露台的木栏杆上,双手随意地向两边撑着,一脸惬意地望着苏和额乐,对他昂了昂头。 “说吧,想对我说什么?”他问。 苏和额乐失笑着歪了歪头,手肘搁在栏杆上撑着下巴,双眼在阳光下微微眯着一些:“我就表现得这么明显的吗?” 苏和额乐没否认,周安吉此时心里有了点隐隐的预感,如果是单纯的“我爱你”这样的话,阿乐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是什么话?”周安吉又急切地问了一次。 “告白的话。”苏和额乐回。 “告白的话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这次稍微有点儿不一样。” 周安吉闻言盯着苏和额乐近在咫尺的眼睛看了几秒,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笑出声来:“不会是要站在这里大声朝山下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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