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乱的吻了几下便毫不留情地退出去了,裴温却被吻的有些迷糊,恋恋不舍地凑上来,想要继续凉凉的滋味。 既然开在医院旁边,那什么没见过? 前台只是摇了摇头,就利落的给盛明炀开了间大床房,见盛明炀拿了房卡就要走,前台面无表情的在他身后好心提醒道:“套子在最下面的抽屉里,是要收费的。” 盛明炀的背影僵了一下,差点打了个趔趄就要摔倒。 裴温一路被他抱着,在他身上挨挨蹭蹭,但手却被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捆的不能动弹,简直要难受坏了,可等他被盛明炀砸在柔软的床上,离开了盛明炀泛着丝丝凉意的身体后,他又开始不满意了,张开手哼唧着要抱。 盛明炀的衣服被他蹭的乱七八糟的,他顺着裴温的指尖落在蓄满了水雾的瞳孔上,听着裴温无力的语气就像是在撒娇,导致他满肚子的怨气和想对裴温指指点点,破口大骂都骂不出来。 裴温胡乱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他清晰的知道眼前是自己可以依赖的人。 “明炀…抱我……” 妖精!!! 刚刚才平复的情绪,再次翻涌叫嚣,盛明炀微微闭眸片刻,才朝跪坐在床上的裴温走去。 领带箍的裴温呼吸困难,拽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够,便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才解开最上面的两颗,手腕就被人攥住。 盛明炀眸光微沉,眸子里闪着让人看不懂的光芒,难以置信道:“你让那个蠢货碰你了!” “明炀,你松开我,热!” 裴温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只觉得自己的示好应该能换来同盛明炀的亲近,而不是像这样,被他粗鲁的对待。 盛明炀额上青筋怒显,他冷笑一声,像条被激怒的恶犬,龇牙寒声道:“裴温,这就是你保护自己的方式!脏死了!脏死了!” 裴温的外套被盛明炀强硬的拽下,委屈的挣扎无果,裴温只觉得盛明炀的眼神分外凶狠,如同看到猎物的独狼,下一秒就要被他咬断喉咙。 裴温害怕地不住往后躲,想要远离危险,却被盛明炀扣住后脑勺吻了下去,把他动作全部用领带缠的死死的。 “唔…疼……” “你还知道疼”盛明炀冷笑一声,一粒纽扣崩坏在地面上,孤零零躺在墙角。 花洒的水起初是凉的,裴温现在又敏感的不得了,倾洒下来打在人身上也格外的疼,裴温止不住地躲,瑟缩起脖子来。 “别乱动,洗不干净你是不会长记性的!”盛明炀紧紧按住裴温的肩膀,将他抵在更加冰凉的墙面上,裴温不住的叫疼,盛明炀只是近乎平静地挤了沐浴露在浴花上,重重地搓起裴温脖颈处的皮肤来。 裴温的手无力的扑腾着,绑住手的领带却不知怎么回事越缠越紧了,脖子都快让盛明炀给搓得破皮了,也不过只洗了十分钟左右。 盛明炀替裴温擦了干净,只裹了个浴袍,又扔回到卧室的床上,他是真气狠了,以前做得再过分也是留有余地。 此刻他把裴温翻趴下去,从后面摁着人的后脖子,一点喘息的余地也不给人留,裴温的手在床单上无力地抓了几下,留下几道可怜的痕迹,垂死挣扎中腰几次试着抬起逃跑都被按压下去,脖子也抬不起来。 “你说,以后还敢不敢以身犯险了” 裴温呜咽几声,咬着唇不说话。 盛明炀太过了解他这具身体,在他释放出来的前一秒就用拇指堵住了。 裴温哭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咬着嘴唇摇头,嘴里呢喃着求救的话语,盛明炀心中的郁气稍有纾解,又低下头去亲他的泪水。 “你坏……” 裴温完全是无意识的在讲话,药物的作用让他没有办法保持清醒的大脑,来像往常一样克制自己的行为,盛明炀压抑又滚烫的眼神让他全身烧得更加通红。 盛明炀直接用膝盖压住裴温想要合拢的双腿,嗤笑一声:“如果今天我没有过来,你现在是不是就用这幅样子在别人身下了” 裴温没回答,扭动着身体想让他松开。 盛明炀不再手下留情,在猛然松开手之后,趁着裴温“虚弱”,直接攻城略地,不给人半分喘息的机会。 一时间,粗重的喘息和清冽的低泣是房间里唯一能听得见的动静。 裴温试图求饶,盛明炀笑了一下,挺直腰背,捋了一把散乱的额发,露出一张年轻俊美的面孔,微微笑起来:“别着急,哥哥,夜晚还有很长。” 他安抚裴温的嗓音越是温柔动作就越狠戾,裴温带着哭腔的声音像致命的催情药一样让他兴奋,他就是要这样,让裴温身体的每一寸都记住他的味道。 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裴温手背有些疼,像是被针扎过了似的。 “醒了?” 盛明炀哧哧地笑了起来,低沉的语调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格外有磁性,他啃咬苹果的咔擦声,就是裴温被吵醒的来源。 梦里,这声音就像是有僵尸抱着他的脑子在啃一样,裴温身上像是被车碾过,哪哪儿都疼,尤其是手腕的位置。 他看着手背上的针孔,脑海里走马灯般闪过几瞬画面,每一幕都足以让人血压飙升。 盛明炀狞笑道:“想起来了” 听着他阴阳怪气的声音,裴温顿了下:“昨晚的事,谢谢你了。其实随便给我找个人就行。” “你说什么!” 盛明炀蹭的站了起来,无可名状的眼神看着他,像是要吃人那样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问:“你醒过来的第一句就是要跟我说这个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呵,那我是不是还要跟你说声对不起,破坏了你和那个狗屁杨总的好事” 裴温捏了捏眉骨,举起来的手腕上还有被勒出来的青紫印迹,盛明炀当然看到了,还因此被医生训斥过不知节制。 此刻他再看裴温像被人虐待了一样疲惫却又平静的脸色就觉得郁闷的慌,一方面忍不住的去想,自己怎么就没有直接把人做死在床上,也好过要听他这些不识好歹的话。 另一方面,又忍不住的去心疼裴温。 裴温叹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明炀,那天是我太冲动了,你可以当做没听见吗?也别躲着我了。” 与其和盛明炀之间成为渐行渐远的关系,裴温宁愿自己从来没有开口袒露出爱慕。 裴温的声音嘶哑,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肩膀上还有盛明炀昨晚留下的疯狂痕迹。 盛明炀心虚的又坐了下来,把自己倒了好几次,次次都放凉了,也没见裴温醒过来的温水一股脑的抵在他嘴边。 就在这时,警察敲门过来了。 “请问病人醒了吗?方便我们做个笔录吗?” 裴温点点头,这段时间,他不仅进医院的次数多了,就连和警察打交道的机会也多了不少。 “证据很充足,也多亏了你及时打通了电话,杨镇川已经被收押,只不过,你那个助理,我们还没有找到”,说到这里,警察脸上闪过一丝羞愧,“而且我们查到了有一架距离事发30分钟内的飞机,有他的乘客信息,抱歉,他很有可能已经逃窜到国外去了。” “没关系。”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乔桥既然敢公然对他出手,那就一定是准备好了退路,只是,裴温想不明白的是,当时他刚从桌面上拨通紧急电话,手机就被抢走了,他并不能确认电话是否成功拨通。 但其实,从乔桥那个角度来看,他是能够看见自己做了什么的,但他却并没有声张出去,反而默认了他的行为。 他看不懂乔桥的这番操作,而且后来他虽然昏倒了,却还是有些微弱的意识,也听到了乔桥一个劲儿的阻拦,不让杨镇川把他带到别的地方去。 这是要做什么呢? “那没有别的问题,我们就先走了,谢谢你的配合,好好休息。” “好的。” 坐在病床上的裴温对着警察淡淡的笑了下,那一身的安然雅姿让人觉得他不是在病房,而是在商谈什么重要的会议。 盛明炀垂手而立,他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似乎是在埋怨。 送别了警察,盛明炀随即冷哼了一声,负手而立:“你如果事先把这件事情告诉我,而不是一个人为了那么点钱去参加什么鸿门宴,事情会比现在处理的更好,根本就不需要报警,还平白进了一趟医院。” 裴温喝了一大口水缓解嗓子的干涩,他摇摇头:“但这是最好的方式,法律会给他们应有的制裁……” 也会让他们不敢轻易再对自己出手,毕竟对同一个受害人二次犯事,这一辈子就要搭进去了。 他只是在用最合理也最有效的方式来解决。 不过很显然,盛明炀不能理解。 他在记恨着盛叔叔的同时也一并记恨着当年的警察没有早日找到足够的证据,将那场车祸的犯人全都绳之以法。
第50章 病房 “明炀,把手机给我一下,盛叔叔该联系我了”,两人一起吃完了午饭,裴温舔舔嘴唇,朝他伸出手去。 他的脸色仍旧有些苍白,就是不说那药有多伤身体,两人昨晚也太激烈了一些,盛明炀盯着他红润的唇瓣,喉结上下滚动,暗骂自己没出息的同时还是把手机交过去了。 嘴里还嘟囔着:“手机手机,我还生着气呢,你也不先想想应该怎么哄我,一天到晚的就只知道听那个老头子的话,要不是这次真的事出有因,我就革了你的职,把你关在家里,让你再也没有机会接触这些事情!” 他这语气......裴温微微挑眉,盛明炀倒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 裴温若有所思的打开手机,眉头瞬间紧缩起来。 盛明炀探头过去:“怎么了?跟看见了鬼似的?” “今天几号?” 盛明炀啧了一声,点点手机屏幕:“10月20啊,你也知道自己睡了一天两夜了啊?我都差点以为......” 裴温是不是要就此睡死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过这话太矫情,盛明炀没有说出口,当然,他见裴温一直醒不过来,急急忙忙叫来医生,反倒又被训斥了一顿的事情他也没好意思和裴温提。 【我是说叫你去帮他纾解一下,但也没说,让你把人做的差点缺水虚脱啊!怎么那么没有分寸!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什么去了!】 当时盛明炀被说的脸都红了,底气明显不足,又觉得这件事情裴温也有错,要不是裴温一直勾着他,他会把酒店柜子里的套套用的一个都不剩了吗? 但现在裴温倒好,一脸平淡,衬得他像个怨声载道的弃妇。 裴温却无暇去想他突然羞恼起来的表情是因为什么,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盛明炀眼疾手快的回手掐住腰,拦回了床上。 盛明炀脸上挂着装出来的不耐烦:“你现在回去,黄花菜都凉透了,放心吧,我爸亲自出山,大房那一家子此后除了公司的分红,就不许再踏进公司半步了。哼哼,我也还帮了点小忙呢,那个什么王主任,已经和杨镇川解除合作了,合同作废,公司的那些老顽固也同意从外面引资了,这下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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