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鹏涛没有立马答应,他显然在权衡利弊。片刻后,他冷笑一声,仿佛看透了寒沉的伎俩:“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一旦祁钰离开,鬼他妈知道你会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安排了多少人!” 他说着掏出针筒拔掉针盖,尖锐的针尖抵在祁钰的脖子上,整张脸都变得扭曲,“寒沉你知道这是什么吧,不要再废话了,你要是不想我把针扎进他的脖子,就给我跪下。” 针管里的东西寒沉清楚,祁钰也清楚,这是他们都痛恨的东西,也是毁了他们原本美好家庭的罪魁祸首。 寒沉的眼眸深邃如潭,他凝视着应鹏涛手中的针筒,以及那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最后他毫不犹豫的点头了。 祁钰在他答应的时候彻底崩溃了 泪水再也憋不住,夺眶而出,“不,寒沉!你不能这样做!”他嘶吼着,想要挣脱束缚,却被身旁的人牢牢按住。 寒沉只是对他轻轻一笑,那笑容仿佛在说:没事的,只是下跪而已。 他缓缓屈膝,膝盖触地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每一声都像是重锤砸在祁钰的心上。他的双眼圆睁,满是不可置信与绝望。 “寒沉,你站起来!我求你…你站起来。” 应鹏涛大笑出声带着胜利的狰狞,手中的针筒在祁钰的脖颈处轻轻划过,“寒沉,你看,这就是你的选择。”他缓缓说道,手中的针筒在祁钰的脖颈处轻轻划过,留下一道细长的红痕,“你为了昔日好兄弟的儿子,甘愿放弃你的尊严和骄傲,真是感人。”
第99章 注射 寒沉的背脊挺得笔直,尽管双膝跪地,但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屈服与怯懦。他的跪姿一向规范,寒家规矩严并不是说说而已,他和爷爷在国外居住的前几年,时常挨罚,因为那时候的他脾气也很倔,对父母的事情太过执着,经常忤逆爷爷,几乎每天都要罚跪挨打,一跪就是一整天,边跪边打,从不许姿势变动,时间久了,哪怕后来他没再被罚过,也已经刻骨铭心。 应鹏涛的声音越发狰狞,“你知道吗寒沉,当初祁妄江也是像你这样跪在我爹面前,我当时也才十几岁,可是我却看见了,他死的那天我也在,我也出力了。” 祁钰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双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他挣扎得更加剧烈。然而,他只能徒劳地嘶吼,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应鹏涛你该死!你们全都该死!” 寒沉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但他依然保持着跪姿,没有任何动作去反抗或反击。 应鹏涛并不理会祁钰的崩溃,他只对寒沉的反应感到不满意,他想看的是寒沉痛苦挣扎,把自己困死在愧疚和痛苦里,让他从高高在上的寒爷跌落成一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废物。 “寒沉,当初的祁妄江可不止是跪这么简单的。”应鹏涛嘴角牵起阴恻恻的笑,他把抵在祁钰脖子上的针筒丢到寒沉眼前,“寒沉,我现在要你亲自给自己打上,你可以拒绝,后果就是我把这管针打进祁钰的身体里。” 寒沉低头凝视着滚落到他眼前的针管,眼里只有隐忍的恨意,这是他最痛恨的东西,是毁了他美好家庭的罪魁祸首,而现在最痛恨的东西就要进入他的体内了。他缓缓伸出手,手指轻轻触碰那冰冷的金属,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冰冷与危险。祁钰见状,眼中的绝望更甚,他嘶哑地喊道:“寒沉,不要!你不能这样做!” 然而,寒沉没有理会祁钰的呼喊,他的目光坚定深邃,仿佛已经做出了无法回头的决定。他脱下西装,解开袖扣,将袖子挽到手肘上,拾起针筒,手指虽然微微颤抖,但他很坚定。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现在他只想救祁钰,只想祁钰安好。 他将针筒的针头对准了自己的手臂,准备注射。 应鹏涛笑声放肆,掐住祁钰的下巴,逼着他看寒沉,“祁大少,好好看看你的寒叔叔是怎么跌落深渊的。当年你的父亲也是这样的,然后被绑起来,一片片割下肉,连个人样都没有,最后的最后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祁钰的双眼圆睁,泪水混杂着恐惧与无助,他拼命挣扎,被身旁的人压的死死的,动弹不得。他看向寒沉,声音几乎破碎:“不……寒沉,停下!不要!你不可以!” 寒沉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他抬头看着流泪不止的祁钰,这个时候他真想上前抱着他的,哄着他,可是做不到了。 他只能对他露出笑容,说:“祁钰,我没事的。”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将针筒扎进自己的手臂,稳稳地按了下去。那一刻,仿佛连时间都静止了,只有针尖刺破皮肤的细微声响,和随后蔓延开来的冰冷液体,宣告着这一无法逆转的决定。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只余下祁钰无助的抽泣和应鹏涛阴冷的笑声在回荡。 祁钰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绝望,他眼睁睁看着那一管针注入寒沉的体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他心上狠狠划过。 祁钰看着寒沉痛苦的身影,泪水模糊了双眼。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去帮助寒沉,身体却无力动弹。他只能无助地呼喊:“寒沉!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你走!你别管我了!我……” 寒沉的目光温柔而坚定,他打断了祁钰的话,轻声说:“祁钰,你没错,你只是想报仇和我一样。”他说着,把已经打完的针筒拔出,随手丢在地上,不管手臂上的针眼还在往外冒血。 应鹏涛见状,笑得更欢了,他松开掐住祁钰下巴的手,转而拍了拍寒沉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寒沉啊寒沉,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不过,你以为只有这样吗?” 话落,他身后的手下拿着一个手提箱上前,打开箱子,里面全是针管,一共有十只,全部摆放到寒沉面前。 “你要是打完这十只还能活着,我就放祁钰安然无恙的离开。” 祁钰看着那十只针管几乎要疯了,这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东西摄入过量都会死,根本用不着十只,寒沉就会没命,就是不死也疯。 祁钰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冲向寒沉,被两名手下牢牢按住,动弹不得。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一点也不弱:“应鹏涛,你有本事冲我来,计划一切的是我!全打在我身上啊!” 应鹏涛冷笑一声,只是冷笑一声,并不理会祁钰。 寒沉的眼神没有丝毫的退缩,甚至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然的笑,目光扫过那排列整齐的针管,这次他不敢抬头去看祁钰了。 他毫不犹豫地拿起第一支针管,看也不看就扎进了自己的手臂,液体注入体内。他只是淡淡地皱了皱眉,随即又拿起第二支。 祁钰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微弱,他瞪大眼睛,满脸泪痕地望着寒沉,心中既有恐惧也有不甘。 “寒沉,不要……”祁钰的声音沙哑,几乎是在用最后的力气乞求。但寒沉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充满了决绝。“祁钰,相信我,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祁钰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他拼命摇头,试图让寒沉停下这疯狂的举动。“寒沉,不要!你会死的!你停下!” 但寒沉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动作越来越快,针尖再次刺入皮肤的瞬间,他仿佛能感受到那冰冷的液体正在侵蚀着他的身体,他咬牙坚持,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第100章 我不怪你了 “三支了……”应鹏涛在一旁数着,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你还能撑多久?” 寒沉没有回答,只是继续他的动作。当第五支针管空空如也时,他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一声爆破声响起。谢存沈辞还有警方人员全都冲了进来,仓库里一片混乱。 在场反应最快的是寒沉,他迅速起身,掏出腰间的枪,连开两枪将压着祁钰的那两个人杀了,然后对准要逃走的应鹏涛,在他的腿上开了一枪。 应鹏涛吃痛倒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试图用手支撑着身体往后退去,但腿部的剧痛让他动弹不得。 在祁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寒沉已经蹲在自己眼前,颤着手给他解绑,而寒沉的手臂上全是血。 “祁钰,别怕,没事了。”寒沉的声音虽弱,却让人觉得心安。他尽量让自己的手不抖,轻柔地解开祁钰身上的束缚,生怕弄疼了他。 祁钰怔怔地看着寒沉,泪水再次模糊了祁钰的视线,他哽咽着说:“寒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值得的……” “值得。”寒沉打断了他的话,眼中闪过一抹温柔,“因为是你,所以一切都值得。” 此时,警方很快包围住其他的人,谢存和沈辞也快步朝寒沉走来,就在警方要拿下应鹏涛的时候,他突然暴起,在谢存和沈辞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掏出身上的枪朝祁钰的方向开枪。 “小心!”谢存和沈辞同时大喊。 几乎是一瞬,两道枪声响起,一道来自警方,精准无误地击中了应鹏涛持枪的手腕,手枪应声落地;另一道则源自寒沉,他几乎是本能地挡在了祁钰身前,将他护在怀里,子弹没入他的后背,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寒沉!”祁钰的惊呼几乎要撕裂了喉咙,他眼睁睁看着寒沉的身躯倒在自己怀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绝望。他猛地抱住他,捂住伤口,他的手触碰到那温热而迅速冷却的血迹,慌乱不已。 “不……不要……”祁钰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他跌坐在地紧紧抱住寒沉。“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泪水混杂着血水,模糊了祁钰的视线,他的心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谢存和沈辞迅速上前,合力将应鹏涛制服,而周围的警员则迅速围拢过来,维护着现场的秩序。 寒沉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却挂着一丝安慰的笑意,他艰难地睁开眼睛,望向祁钰,声音虚弱的说:“祁钰……别哭……我没事……” “你胡说!”祁钰泣不成声,“你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 寒沉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祁钰:“只要……你没事……就好……”说完,他的眼神渐渐涣散,陷入了昏迷之中。 祁钰紧紧抱着寒沉,他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不断滴落在寒沉冰冷的面庞上。 …… “我错了,我以后都听你话,我不怪你了。” “以后只要是你教我的,我全都学,全都听。” “你不要丢下我,我只有你了。” ……
第101章 昏迷 寒沉昏迷的第七天。 所有计划都成功了,王荣死了应鹏涛和剩余的人全被警方抓获,多亏了的祁钰,没有一个人逃脱法律的制裁,货物的运输路线和老巢被找到,全部抓获剿灭,他计划好的每一步都没有出现任何意外,除了寒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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