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还在啜泣的男孩儿,声音没有起伏,仿佛真的疑惑那样:“你为什么要哭?” 平静的提到以前的一些事,许胥明笑着说:“一口一个叔叔的叫,说想我,离不开我……我以为,这世上,你最爱叔叔,叔叔也最爱你,我们是彼此的唯一,谁也离不开谁。” “我这些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是不是刚跟他做完,还是…正在做?”他平静的没有一丝表情,摸着他的脸,这张自己养出来的漂亮小脸,他沾了泪,就更美了,不难想象,在床上哭起来,会惹得那个男人怎么更往里,换好几种体位也待不够,这是他舍不得的,就这么轻易地给人家拿走了,打量货物一样,他很轻挑的用一根手指抬着他的下巴,语意羞辱:“你怎么这么不忠贞啊,宝贝?很难吗?跟叔叔一样守着,很难吗?叔叔都能做到,你为什么做不到?” “上火了?”他竟然还在笑,微笑道:“我的宝贝,你是被男人干哑了,像个小荡妇那样,在床上,在男人身下,叫着你最名贵的游女也比不过的夜莺嗓音,被男人压着干到嘶哑,舒服吗?嗯?他弄的你舒服吗?刚才叫的那么好听……” 许填受不了他这样的刺骨,他这样凛冽嘲笑的态度,哭着爬起来,要往他怀里去,要他拥抱,同以前数次那样。 可许胥明轻笑着,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个依赖他的孩子推开了,收起笑容,他面色庄重,带着一点怒容:“你现在没有得到拥抱的资格,你做了很坏的事,你是个坏孩子了。” 他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再是疼爱他的叔叔,而是给予他羞辱和定性的最铁面无私的法官。 “不是……不是…呜……我不是……叔叔………”许填哭的停不下来,双手一直雏鸟的翅膀一样微微张着,在巢里等待父辈的依偎和垂怜:“叔叔……抱抱我,求你……抱抱我……” 许胥明仿佛又听到很大的笑话那样,嗤笑出声,他笑了很久,古怪的笑容停止后,脸上的阴郁来的惊涛澎湃,阴天的前兆一点都没有,这个活火山突然就炸了,他起身抓住正在哭泣求抱的许填的高领毛衣的领子,把尖叫一声,吓得再也不敢出声的人拖着双腿塞进了他跟闫戈刚刚缠绵了一晚上的卧室洗手间里,洗面奶、牙刷、护肤品仓促间掉了一地,他扒开他领子,一条被西服裤子裹饰的修峻有型的长腿踩下他松垮的睡裤屈膝卡在那里,压在他身上,许填小肚子被按着触在冰冷的洗手台边沿,冰的他裸露的腹部呜咽着抖了一下,许胥明在身后一只手把他的脸掰正按在镜子前面,一只手扒开他领子,他只着内裤遮羞的屁股只能撅起挨着发怒的许胥明腰下,咬唇流泪,许胥明拍着他屁股告诉他:“不是坏孩子?宝贝,你还不是坏孩子?” ---- 生气喽
第三十四章 雪早停了,冬季的太阳从并不是很朗白的天上云层缝隙里透出来,小区里,保安们帮忙铲起来的雪堆已经化的差不多了,地面湿的湿,干的干。 没那么冷了,外面路上已经有人牵着宠物狗趁早上这点儿太阳,在干了的地面上出来溜溜。 舍不得出屋子的人还是舍不得出来。 许胥明回来的时候特意让人给他在小区门口蛋糕店停了一下,在售货员的花痴介绍下,挑了一个蓝色星球蛋糕。 这小半个月跑的地方太多了,他心急,家里一直有人让他牵挂,常常是速战速决,一个地方屁股还没坐热就去下一个,哪里来得及买什么当地的礼物,因此,车开到这里,他就想着停一下,其实要什么好东西,他说一声,会有人送上门,只是他自己总有一种老鸟回巢的心理和习惯,总想衔点儿什么回去才好。 许胥明是带着笑脸开门的,他现在学的很好,哪怕在外面怎样,回家之前,他就能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再胆小的人也敢靠近的样子。 一进门,看见窗明几净,满室整齐,地上干净的能照出人脸,连遥控器也是按电视方向垂直摆着,还以为这小东西真的出息了,这几天在家里收拾的,倒还有点儿心疼,这房子挺大的,收拾到这种程度,得费不少功夫…… “哈啊……你……嗯……你快点……” “……别……嗯啊……不许吐出来……” 是个低沉而微哑的男人声音,带着笑意,嘴里像吃着什么东西,闷在什么地方,没他养了这么久的孩子叫的娇,低沉含糊:“逗你玩儿呢,给你含。” 许胥明手里的蛋糕轻轻放在了很干净的电视桌上。 明明动作很轻,因为客厅太安静了,反倒有一种万籁俱寂时,火药引线悄悄燃烧的临危感。 什么东西在顺着他踩着皮鞋走向许填房间的脚步在敲人心扉。 那尽头不是平和的彼岸,而是不透气的预炸点。 他每走一步,每更近一点,就能更听见被他小心呵护了五年的孩子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吟,他一直在催促人家,催促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给他更多的快乐。 “嗯啊……含深一点……再深……嗯啊……” 咔哒。 本就半掩的门被一个风尘仆仆、戴着眼镜也遮不住满眼阴鸷的男人推开了。 他没告诉过许填,他会提前回来,想着给他个惊喜,而现在这场景,就是许填给他的“惊喜”,是他忍了这么多年,叔叔当的好,当来的报应。 伊甸园里碰也不敢碰一口的果实,被蛇偷吃了。 许胥明一句话也没有,刀锋一般沉稳精锐的眉眼裹挟着外面的寒风,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两人,头发因为外面刮风的关系,吹散了几缕,落在额前,银灰色大衣还没脱,里面还是场面上的西装领带,甚至还带着黑色皮手套握在门把手上,衣服剪裁合适的衬托他不曾停过一日健身的宽肩窄腰,因为头发的稍显凌乱感,配上那副戴了很久的无框眼镜,有一种表面的沉静斯文下,暴徒发狂的灭世感,只一双阴鸷的眼睛,就要活活杀掉这房间里的两个沉浸在情事快乐里的人。 他甚至心痛到在冷眼旁观了。 许填看见他推门进来的冰寒一张脸的时候,还仰躺着靠在闫戈给他垫的枕头上张着嘴笑叫,此刻,笑容早已消失,他浑身没穿一件衣服,露出被子的白皙脖颈和香肩,都是昨夜鏖战的结果,闫戈钻在被子里,还在卖力给收拾又一次把他弄坏了的烂摊子。 他分明看见叔叔眼镜下眼里的血丝,惊恐代替,爬上他沉浸在快乐里显得美艳的不可方物的脸,许填吓得骤然抿紧嘴唇,把一切都憋在里面,不停在里面拍打闫戈趴在他腿间的头,几乎被骇到失声:“停……哈啊……停下……快停!” 他猛地加重的手劲儿给闫戈脑浆子都快拍出来了,嘴里马上要出来的东西也耷拉着软下去,闫戈吐出来,一脸不餍地带着一张被打断的煞气脸从被里钻出来:“干嘛!” 地上还是几个没来得及收拾的套子,灌的满满当当的,就那么横七竖八的摆在那儿当无可狡辩,多此一举的罪证。 这两小年轻,从醒来就没舍得离开过彼此,下过床。 许胥明竟然笑了一声,握着门把手,就身材优越地,进退得体地冰在那儿,笑了一声,很凉薄的,像是觉得极度可笑的,笑了一声。 从头到尾,没有踏进来一步,好像是嫌弃他们太脏,把这个房间也弄得太脏。 这是许填眼里的画面,他已经在发抖了,把被子死命往身上拉,妄图遮住一切痕迹,连哭都不会了。 在这样大家都安静下来的空间里,闫戈自然回头看见这个空间里已经出现了除他和许填之外另外的人,他眯眼认识了,这是他老婆那便宜叔叔,一言不合把人带出国五年的那位。 出于礼貌,这是在别人家里,他怎么也算个长辈,让人家老人家看见这样的事确实不好,虽然他也不知对这个年长他许多,面貌优越的“老人家”哪里来的天然敌意,但还是赶紧抱着安慰了几句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的许填,自己先把衣服穿好,才哄着许填穿衣服,不住劝他:“没事,没事,我出去跟咱叔说,咱们两个真心喜欢,咱叔干大事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会理解的,别怕……” 门口人早走了,只剩许填卧室门微微摇晃,表示有人在这里注视过他们俩的“奸情”。 许填一个劲儿拦他,让他“别去”,叫他“快走,你先走”,他听不进去,许填穿好衣服,拿高领毛衣把自己浑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软着腿出来看见,闫戈已经双膝跪在正在吧台那里拿六千块的玻璃杯接冷水喝的许胥明面前,诚挚道:“叔,我也叫您一声叔,您应该见过我,不好意思,让您刚从外地回来就看见这些,可是,我是真心喜欢您家许填的,我们不是一夜情,也不是简单的肉体关系,我是真心喜欢他,从很久很久之前,我们还在一所学校里上学的时候就喜欢,我喜欢了他好多年,今后不管多少年,也会一直喜欢,我认准他一个了,现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虽说时机不对,可是您已经看见了,我摊牌了吧,求您把他交给我,后半生我照顾他,爱他,一心一意地对他,如果我做不到,您随时可以派人来打断我的腿!” 许胥明的指纹在极度透明的玻璃杯壁越来越清晰,他的眉间始终笼罩着一股藏也藏不住,极力压制也很躁动的戾气,若不是害怕吓到已经出来站在他俩面前手攥毛衣袖子放心口,眼睛湿红的人,他手边就是冷水瓶,旁边就是酒柜,他极力压抑,只跟已经瑟瑟发抖的人说话,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让他滚。” “否则我现在就让他断一条腿。” 他一声令下,许填赶紧就去拉还跪在地上的闫哥:“你快走吧!” 他就像在许胥明手上的一颗珍珠,围在花园里最漂亮,最珍惜的一朵花,怎么擦拭、触摸、修剪的是好是坏,漂亮还是可爱,叶子掉下来去向何方,剪裁的力度,让他疼还是痒,都由许胥明决定。 这五年里,不仅是许胥明被他折腾的脱胎换骨,他也被许胥明豢养的像笼子里的白鸟,翅膀脏了,主人要给擦,它都会抖着伸出最敏感的翅膀深处,让他搔到最里面的绒毛做清理,就算许胥明打开笼子,他飞出去最远的距离也是主人的周围,最后还是会落到肩头,拿喙部蹭他,同他相依相偎。 许填使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一意孤行,还要同“叔叔”聊聊,表表真心的闫戈拉起来,往门外推,给他拿出大衣、鞋、手机……让他穿了赶紧走,吓得声都没了,跟他课堂上说小话那样:“你快走,快走,叔叔生气了,他这会儿很生气,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你要是为了我好,赶紧走吧!” 闫戈很舍不得,但看他眼泪都快急得掉出来了,也就没舍得让他在亲人和爱人之间为难,在门口不顾他的抵抗,亲了嘴巴一口,才挥着手跟看着他俩眼睛里快射出子弹的人告别:“叔,再见,您可不许打我老婆,都是我勾引的他,我改日提了礼物再上门,您有气攒着,只管朝我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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