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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点点头，眉宇舒展开来：“追捕研究院余党的临时行动结束了，我却迟迟没有回去，所以刚才他主动联系我确认情况。我和他寒暄了几句，然后随口抱怨了一下战争难民导致的边境治安问题。波卡和我说起了他的一些想法，果然，他远比伊里奇更适合担任这个国家的统治者，他清楚地知道内部的裂痕拖延下去会对联邦的未来造成怎样的顽疾，也明白填补战争难民、少数族裔和罗曼族之间的隔阂是怎样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不像伊里奇，他是一个过分纯粹的哨兵，对外部的关心太少，失去瓦莉娅之后他就像是……残缺了。”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对着唐少骁聊起旧事来：“当初我拒绝彻底结合，正是担心造成他这种情况，好在我们有了黑暗向导诱导技术。” “我不会像他那样的，”唐少骁忽然开口，“无论有没有黑暗向导，我都不会变得和他一样。” 晏清安静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不觉得是残缺……我是说，唔，即使……即使你不在我身边，也并不代表我就失去了你……”唐少骁挠了挠颧骨，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脑中突然冒出来的那个模糊的、抽象的念头，“嗯……是你告诉我的，无论分开还是重逢，你都是我的向导。” 晏清歪了一下头：“对，你不会失去我，无论发生什么。” 唐少骁觉得咽喉有些干涩，他晕晕乎乎地别开视线，又继续问道：“按你说的，波卡部长是可靠的接替者，然后呢？” 晏清用指骨交替敲击驾驶位的扶手：“不过波卡毕竟不是军队系统的人，政变之后无法立刻控制整个联邦的军队，所以我们离开的路上很可能会遇到来自军方的阻挠，全联邦的跃迁系统届时也会在戒严状态下静默。我会预备一架‘黎明-26’，那是联邦最适合逃亡的机型，副驾配有缓冲保护，因此你可以不用顾虑我的承受能力，把它的机动发挥到极致。你比这里所有的哨兵都要强，在那种情况下没有人能追上我们。” 唐少骁用终端在共和国的内部情报库查看了“黎明-26”的配置参数，晏清所言非虚。 “我们的目标是茨拉斯托难民营，那里名义上是联邦领土。但由于一些错综复杂的情况，茨拉斯托目前是由几个非政府组织共管。到了那里以后，我们立刻销毁‘黎明-26’和随身设备，混入难民之中找机会离开——只要穿过戈里-帕里中轴线，共和国就可以介入了，换句话说，我们就回家了。” 唐少骁瞄了一眼搜索结果：“茨拉斯托星这两年好像一直很乱呢。” 晏清一挑眉：“你难道保护不了我？” 哨兵连忙朝自己肩头锤了一拳，发出一声实诚的闷响：“怎么可能？有我在，你一根头发丝都掉不了。” “人平均一天掉八十根头发是正常代谢。” 唐少骁扑上去双手开动蹂躏向导的发茬：“再多嘴我就把你剃光！精光！比卤蛋还光！” 晏清边躲闪边笑道：“你舍得吗？” 唐少骁闭上眼睛回味着发梢垂落在脸上的触感，心口又痒痒起来。 他装作无精打采的样子瘫在驾驶椅上：“结合是不是得加固一下了，唉，我觉得有点儿不舒服。” 晏清没看他，启动飞行器往气球酒店的方向驶去，速度不快不慢。 唐少骁看着向导的侧脸，这个角度没有表情的时候还是显得冷漠，冷漠得他胸口发烫。 他上半身一歪，一只手搭在了向导腿上，刻意得不能再刻意。 “哈哈，不好意思啊总参，有点儿累本来想撑扶手的，一下子撑你腿上了，这事闹的，哈哈。” 晏清瞥他一眼。 “安全驾驶。” 唐少骁充耳不闻，继续往内侧摸，可惜被一只厚实的大爪子按住了手背。 雪豹从座椅后探出半个身子，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唐少骁把手从豹爪下抽出来，轻轻地盖在爪子上晃了晃，示意它不要阻碍两个灵长目交流感情。 雪豹抖抖耳朵清醒起来，把爪子抽回，又坚定地盖了回去。 “还真有猫爪在上原则啊……”唐少骁自言自语道。 他抬头看向晏清，求知欲再一次活泛起来。 唐少骁把晏清搭在控制模块上的手拽过来塞在自己掌下看他的反应。 晏清头都不抬，熟练地翻过手掌用指尖在哨兵掌心逗弄宠物似地挠了挠，然后轻轻拍了两下，仍旧回到飞行器控制板上。 他不像猫，唐少骁得出结论，像主人。 “到了。” 飞行器停泊在一颗巨大的银色气球面前，唐少骁这才发现云层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厚了，脚下原本沐浴在光辉下的大地也蒙上一层阴影。 他们走进房间时雨滴恰好落下来，在气球外壳上敲击出最标准的白噪音，从室内通过单透材料向外看去，整个世界都笼罩在水雾之中。 唐少骁莫名地回忆起和晏清第二次见面的场景：那时晏清一个人在训练中心的阳光房看外面的大雨，不知道在想什么，而自己故意在他面前哼唱那首歌——不同的是，中央军区只有人工雨，而眼下这一场雨则更像古地球，是风与云际会。 他闻到了晏清向导素的气味，在雨声四面八方的包围中，他有一种气球外壳消失了的错觉，仿佛自己整个人都飘荡在空中，雨幕顺着风的方向摇摆，轻易穿过他的躯体。 他完全被雨水的气味泡透了，就算挂在烈日下晾干了，也无法抹去雨的痕迹。 唐少骁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在雨里接吻。 ---- 小唐：哈哈，不好意思啊老公，站累了本来想坐一会儿的，一下子坐你勾八上了，这事闹的，哈哈，再坐一下。
第99章 就算没有精神力的抚慰，唐少骁也迷恋着和向导接吻的感觉，即使是这样湿漉漉的、温柔缠绵的吻。 没有激烈翻涌的情欲，欲望像滴水成溪，从爱里一滴一滴地析出，汇聚成一汪质地粘稠的清液，平静而浓醇。 晏清的气息很绵长，即使在这个时候也感受不到一丝局促。这让唐少骁有一种正完全摊开被向导食用的错觉，向导不赶时间，于是吃得慢条斯理，也吃得一丝不苟。 “你的舌头好烫。”向导在他耳边说道，“嗯，这里也很烫。” 唐少骁这才发现自己下身的变化。他觉得自己应该立刻去洗澡……不，按照这件酒店的洗浴设备应该叫洗刷干净，但他又舍不得放弃眼前的温存，简直进退维谷。 “得找个办法帮你降温，免得烧坏了这么聪明的脑袋瓜子。”晏清不由分说将他推开，从水吧台接了一杯冰块回来。 一枚冰块被向导的手指推着送进哨兵过热的口腔。 冰冷的触感让唐少骁清醒了一些，当然也更清晰地感知着对方的手指是如何霸道地搅动他湿滑柔嫩的口舌。当晏清的指尖碾过舌根时，生理反应迫使他咽喉扩张，融了一半的冰块被手指推着趁虚而入，咕噜一声被唐少骁咽了下去。 冰火两重天。 “凉快了吗？” 唐少骁摇头，直勾勾地盯着向导的手，指节上的水渍反射着微弱的光线，说不出的情色。 但晏清没有再像刚才那样喂他吃冰块。 他被按倒在沙发上，向导单膝压在他腹部，压得很重，像一枚钝钉子把他钉死了。 一把冰块就这么从领口被塞了进去，从胸口的沟壑间冷冰冰地穿过，像一条冷血的蛇迤逦而行。 唐少骁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晏清很轻地笑了一声：“看来是降温了。” 唐少骁不知哪来反客为主的勇气，一挺身坐起来把向导推到沙发椅背上。一个无法使用精神力的向导，在他面前明明是绝对弱小的一方，但晏清脸上却没有一丝波澜。 他就这样带着浅淡的微笑靠在沙发上，仿佛不是被迫的，而是主动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唐少骁跪在沙发前，解开向导的裤子。 他吃得很深，晏清陡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传进他耳朵里，那是最高的赞许。手指插进黑发之间，纠缠着发根。空气中雨水的气味也浓重起来，仿佛瓢泼大雨砸在泥泞的乡间小路上。 唐少骁能猜到晏清是想用向导素替代精神力给他更多安抚，但效果适得其反，他在这种浓度的向导素包裹中只会变得更饥渴也更焦躁。 时间太长了，唐少骁吞得快不耐烦，他吐出晏清的那根东西催促道：“你快点啊，你弄完了还有我呢。” 晏清罕见的有些发懵，目光在哨兵充血的嘴唇上飘了两秒才回过神来。 随即唐少骁的腰抖了一下——晏清踩在了他胯间的隆起上。 唐少骁认命地埋头继续吞咽起来。 到他被踩得四肢发虚的时候，晏清才终于射了出来。溅在领口的精液缓缓地滑下去，没入布料的掩盖之下，拖出几道湿润的痕迹。 唐少骁还在发愣，就被晏清拖拽起来，手劲很大，毫无怜惜地在他胸口、腰侧、臀部和大腿内侧拧过。 唐少骁被这几下掐得像将死的鱼在案板上跳了两跳，随即腿间一团湿黏。 他感觉自己可能过了几十秒才回魂，精神既空虚又亢奋，身上脏兮兮的。 对，很脏，该去洗澡了，唐少骁对自己说。他浑浑噩噩地爬起来往浴室走，低头看到自己的脚尖，情绪突然像海啸一般吞没了他。 直到把晏清强行拖进浴室，砰的一声关上门的那一刻，唐少骁才意识到自己有一点失控了。 “上一次打情绪调节素是什么时候？”晏清掰过他的脸问道。 “不知道……可能……一年前……”唐少骁想不起来，想得头晕，干脆扑上去死死抱着向导，“我不要那个……我要你！” 无数道细细的水流从四面八方射来，唐少骁被按在隔门上，乳头和阴茎都随着背后的动作被迫撞击、摩擦着隔门。他张着嘴大口呼吸，几股水流也射进嘴里，最终混合着唾液从嘴角止不住地淌出来。 凿得太深了，唐少骁本就失控的精神被击穿得愈发支离破碎。 门外甚至传来一声声犬吠，萨摩耶听见主人的呻吟，担心得团团转。 唐少骁羞耻地挣扎起来：“它怎么跑出来了……” 晏清没有回答他，但答案显而易见：他完全失控了，仅仅因为性交。 抽送间晏清脖子上的金属链条擦过他的后颈，一瞬间他有点想哭。 结束的时候唐少骁眼前一片刺目的白光，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光才暗淡下来。他努力找回理智，才发现晏清的一只手臂被他死死地抓着，指印和牙印明晃晃的。 “还要……”唐少骁呢喃似地说道。 “现在不行，”晏清抽回手臂，打开门推着他往床上走，“你受不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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