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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咬器与二胡揉弦艺术

时间:2023-08-20 09:00:12  状态:完结  作者:山不知休

  “我没有哭。”

  被舅舅嫌弃的时候他没有哭,手指被琴弦磨得都是泡他没有哭,分化痛的时候他没有哭,被信息素凿神经的时候他也没有哭……现在也没有。

  只是掉眼泪,没有哭。

  话音未落,又有一颗蓄谋已久的泪珠在靳原眨眼的刹那逃离了漂亮的薄红眼睑,嗒一声坠落在木质地板上,化成一点盈亮的水渍。

  荀风垂眼看着地上的水光,胸腔里有个柔软的地方像是突然被针刺了一下,疼得他心口一窒。

  谁说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眼泪是全人类的武器。

  荀薫端着蜂蜜水回来的时候,荀风刚收回手,看着靳原对她说:“我饿了。”

  荀薰清楚地看见荀风开口前眨了三下眼,会心一笑,放下水,说:“那我给你煮皮蛋瘦肉粥好不好?”

  “好。”荀风点点头,说了声:“不要葱花,煮久一点。”

  “这还用你说?”荀薰笑。

  他们的交谈自然又亲近,靳原被冷落在一边,睫毛微湿,薄薄的眼睑盈不住泪,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是刚淋过雨的流浪狗。

  荀薫瞥了他一眼,阴恻恻地笑,吐了泡泡糖哼着浪漫主义小黄歌去了厨房,这次她摔上了门,砰一声。

  巨响无比。

  就差拿个喇叭告诉全小区爷进厨房了的那种。

  夕阳沉落,天黑了大半,荀风侧对落地窗坐在沙发沿上,半边脸隐在影里,整个人像是被漂过一遍,两颊病白烧红,嘴唇的稠红褪成淡粉,虚脱无力,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他端着这副病容俯视靳原,说:“把人给你支走了,脱吧。”

  刚止住眼泪的靳原对突如其来的冷遇有些无所适从,荀风明白他的落差,笑了一下,伸手去捏了捏他的脸,像逗小孩一样,很亲昵,不带情绪的动作。

  靳原怔愣住,深邃帅气的脸上出现了一秒的空白,有种时光回溯的错觉,他看到荀风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将唇线微微抿起,露出一角雪白讨喜的虎牙尖,似笑非笑,眼潭清浅,透着一股谦和剔透的干净。

  干净得让人不自觉地感到亲切,想要亲近以及……侵犯。

  一切弄脏他的欲念都是那时候种下的,靳原陷落得毫无征兆。

  他从见到荀风的第一面起就感应到自己一定会分化成Alpha,还会是个秉性恶劣,性欲暴烈的Alpha,爱笑的荀风一定会被他操哭、玩坏,他舍不得,所以故意作出令人反感的高姿态,说些讨人厌的废话,想让荀风尽早厌恶自己,远离自己,不要给自己一点机会或甜头。

  但是荀风真的太好了,他没有底线般包容靳原,几乎要惯坏他。

  耐心地手把手教靳原拉琴,在靳原的分化期把他带回家,嘘寒问暖,给他贴小熊创口贴,让他玩自己的情趣道具,乖乖跪在他面前把腺体露给他看……

  还一直对他笑。

  致死量的清纯无知一点点瓦解攻陷了靳原脆弱的隔离防线,让他强悍的意志力在分化的瞬间败给了本能,败给了刻在基因里的控制欲、占有欲、侵压欲……

  也许荀风并不是完美受害人。

  他合该被他操。

  靳原正在脑海里天马行空地栽赃陷害,突然感觉到捏脸的那只手轻轻掴了自己一掌,荀风近在耳边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一样虚渺:

  “脱了裤子跪下,或者滚,你选吧。”

  无关紧要的语调让靳原感到熟悉又陌生,卓越的记忆力很快让他回忆起今天早上荀风接到那个Alpha的骚扰电话时的语调,也是这样没什么起伏,爱搭不理,平淡又残忍地说狠话,像是捻虫子一样捻着Alpha的尊严玩弄。

  不同的是,荀风现在并不会像对待那个Alpha一样戴个脚环威胁几句就放过他。

  他犯的错误需要更严厉的惩罚,但荀风还是宠他,给了他选择的权利。

  多好。

  靳原也很快作出了自己的选择,他站起身利落地脱下了荀风的篮球裤,叠好放在一边,按照荀风的要求,背对着他跪在地板上,双腿分开与肩同宽,上半身与大腿直立平行,坚实的腰背挺直,紧窄的臀微微翘起。

  “戴上。”

  跪下之后,靳原等来的第一样东西并不是荀风的惩戒,而且一件他熟悉的物什——止咬器。

  荀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个新的带着口衔的止咬器,把绸质束缚带勾在脚趾上,曲起的腿微抬,极具羞辱性地用脚让戴在脸上的止咬器经由胯下再递到Alpha的手边。

  靳原循着异样低下头,看到自己黑色的小帐篷下,探出一截瘦白骨感的裸足,匀长的脚趾上勾着一条黑色细绸带,骨络微凸的性感脚背和他沉甸甸的卵囊几乎完全贴合,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布料,不经意又故意地蹭。

  他一时间分不清这是惩罚还是奖励。

  ----

  荀风:拿起鞭子

  靳原:on2


第9章 9.狗狗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

  靳原垂手去摘那副止咬器,拇指和食指细细捋过荀风紧窄的趾缝,捏着趾肚扯下绸带,力道重缓,带得足弓拱起一个弧度,贴在脚背上的阴囊得偿所愿和净润的温玉摩挲,沾染到沁人裸白的凉意,肌肤相亲,挤碾,揉搓……就像在足交。

  背着荀风用他的脚意淫让靳原体验到了一种全新的隐秘禁忌的刺激,身下可观的勃起高高耸立,龟头流出的腺液洇湿了一小块布料,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膻腥和浓郁的清冷异香。

  荀风对周遭弥散的信息素浑然不觉,抽回被蹭热的脚,拔掉针头身体向后仰靠,手插进沙发缝里前后摸索,挑选合适的鞭打道具。

  他不知道,刚结束分化发情的靳原余热未褪,高涨欲燃的情欲只得到了暂时的纾解,根本没有完全满足,经不起任何撩拨挑动,自己对他所施为的一切羞辱都不亚于往将熄未熄的篝火里添柴煽风。

  如果不是靳原意志力强悍超群,一定会暴起纵欲,把他剥光了摁进沙发里肏到潮吹流口水,抵在落地窗上奸淫……就算荀薫冲出来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放开荀风,只会更深地插进荀风脆弱稚嫩的生殖腔里,不顾一切地成结,射精,完全标记,沉沦欲望带着荀风一起去死。

  ——普众Alpha发情都是这样的:用下半身思考下半生,毫无理智,完全被情欲支配。

  但靳原没有,他在荀风看不见的阴影里,忽略了硬得发疼的阴茎,若无其事地在悉悉索索的摸找声中抬手给自己戴止咬器,卡在崩溃的边缘静静享受着克制欲望带来的快感。

  荀风新给他的这副止咬器并不是寻常的井字口笼,而是一只镂空的银制罩面,没有现代的指纹锁或者锁扣,只有一条装饰品一样的Y字绸带固定,很不牢靠的样子。

  当靳原把它扣在脸上之后就不这么觉得了。

  因为他发现真正固定止咬器的是罩面内部密封的梭形口衔。

  不能再靠谱。

  揭下抑菌膜后,靳原将口衔的一角叼进嘴里,用犬牙磨了磨。

  软的。

  完全咬住之后会有一点勒,靳原来回调整了几下,选了个较为舒适的角度,反过手把绸带束到脑后,随便打了个蝴蝶结,还没松手就被荀风啪地拍了一下手背,解开重新系了一遍。

  靳原缩回手,看着手背上四方板正的红印,迟缓地意识到荀风刚刚抽他用的不是手。

  是马鞭。

  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荀风踩上肩胛,扯住了收拢在脑后的绸带——

  “啪!!!”

  马鞭划破空气,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啸,毫不客气地抽在Alpha紧实挺翘的臀肉上,剧烈的骤痛疼得他浑身一颤,冷汗迸湿脊背,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想要叫却被口衔钳了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沉闷压抑的喘息。

  等了几秒,荀风松开绸带,冰冷的五指捏上了靳原的后颈,掌心虚拢在Alpha刚刚完成发育的腺体上,这块象征雄性魅力的器官在颈椎和皮肤之间显出一种优于常人、近似骨骼的坚硬质地。

  ——顶级的Alpha,这里会特别硬。

  腺体被触碰的刹那,靳原的脊神经里迅速窜起一阵过电般令人毛骨悚然的酥麻,空气中本就躁动泛滥的信息素霎时变得暴虐不安,他闷哼一声猛地扶住茶几,额角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鼻息紊乱,无法吞咽的涎液从嘴角漫溢出来,湿嗒嗒地淌到下巴上。

  “还有六下。”荀风的手顺着他的脊背向左游走,扶住他没被踩着的肩膀扳了一下,把人扳直,掸了掸不存在的灰,漫不经心地说:“受不了随时可以走,我不留你。”

  靳原点头又摇头,扶着茶几隔了好久才缓过神重新跪直,刚刚那一鞭荀风用的劲很巧,疼过以后还会和烫伤一样一阵一阵地反复发麻发刺,他即使竭尽全力也无法遏制身体上僵硬和颤栗。

  以及兴奋。

  他从未设想过被自己弄哭操晕的荀风还有这样强势不容侵犯的一面,而当真正见识了以后,他骨子里的征服欲不由感到前所未有的餮足。

  “啪!!!”

  马鞭劈开流窜的空气,再次落在了靳原的臀部,避开了第一下打过的地方,开发出一块崭新的痛处,Alpha痛到跪不直,单手扶着茶几想摘下止咬器喘口气,被荀风踏着背扯住绸带制止,像是勒马一样的姿势让他轻微地挣扎了一下。

  “摘了的话你会咬烂自己的嘴。”荀风拽紧绸带,握着马鞭的手安抚性地摸了摸靳原被汗浸湿的发根,重复了一遍把人扶直的动作,没有碰他的腺体,耐心地解释:“所以最好不要。”

  靳原腰椎僵麻,全靠双手扶住茶几支撑身体,牙关死咬,犬牙深深嵌进口衔,喉结滚动,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干涩的嗯,下巴上稀薄的唾液垂直滴在茶几上,由几滴汇成一摊小水泊。

  “啪!!!”

  荀风给了他一点时间适应才抽下第三鞭,没用寸劲,力道轻了点,但靳原依旧疼得发抖,很克制的呜噎了一声。

  荀风又心软了,他重新摆正靳原的姿势,扯着绸带叮嘱:“不要乱动。”

  然后迅速精准地连续抽完了剩下的四鞭:

  “啪!!!”

  “啪!!!”

  “啪!!!”

  “啪!!!”

  说打七下就是七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

  荀风没有施虐的癖好,也不享受折磨人的过程,只是习惯在“私了”时用一些合适的手段达到令人警醒的惩罚效果,而非取悦自己。

  别人的痛苦并不会给他带来快乐。

  同样的,他也不喜欢伤害别人的肉体。

  不然这时候抽的就不是屁股,是腺体了。

  动手的人也不会是他,荀薫在呢。

  快刀斩乱麻地结束了惩戒,荀风把马鞭丢在一边,收了手起身,抽了几张纸巾递给靳原,让他缓一缓再摘了止咬器擦口水,靳原没听清,以为他还要继续,攀起来跪得笔直,密集狠戾的鞭笞让他浑身的肌肉僵硬紧绷,光洁的额头上满是汗珠,密长的睫毛被生理性眼泪沾湿,耷拉下来,眼眶莹润发红,泪水蓄在里面像是碎星子,荀风蹲下身又用指腹帮他揩了揩,问他知道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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