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今天我偶然看到了这句话,感觉很适配你,给你写来,一个人只有真正看进去了,才能有所记住。” “我知道了,明白。”彭闸下意识点点头,头点在半空,下巴遇到个软软的垫子,没有点下去。“这是?”黎畅沅忽然手垫在自己下巴,一脸认真,“是沾上什么橡皮碎屑吗?” 彭闸不疑有他,他平常的练习用的是铅笔,耐写还能重复写自己错过题目,唯一的缺点,是容易产生巨量的橡皮屑,他又不是个细心的,拿口一吹了事,难免有橡皮屑沾在身上,有一天午睡后,他的手臂粘上不少的橡皮屑,去上厕所时,看到自己手臂上黑黑点点的,还以为自己洗澡没有洗干净,在老师同学面前出个了大糗。 彭闸坐直身体,两只手左搓右捏自己的下巴肉,没摸到有东西的感觉呀。 滑嫩的触感一闪而过,彭闸没在意自己打扮更没做过什么保养的,一身校服算是他常年固定皮肤,若真叫他自己搭配衣服,那衣柜里白色上衣加上黑色裤子就会预备上场。 常年晒太阳,皮肤比同龄人要黑上几个度,看到的人第一眼会觉得对方是个糙汉子。 黎畅沅最初对黎畅沅的印象差不多,直到最近辅导彭闸作业,发现彭闸的皮肤虽然黝黑但毛孔不大,摸起来顺畅舒滑,前几次的机会,他的注意全在另一块更加他欲罢不能的地方,丰润的嘴唇尝起来像个水果软糖,任他多加揉捏,不失丰盈与软嫩。 现在好久没有亲近了,他退而求次,试探抚摸彭闸下巴的那块软肉,不逊色嘴唇的滑嫩,一股热潮直逼胯下,“没,只是觉得你好像跟我一直在说知道了,明白了,然后就点点头,我就猜你刚才会不会做一连套的动作,果不其然你做了下来。” 黎畅沅表面看得平静,耳朵却随他越说越红。 “哦,是吗,哈哈。”彭闸手摸摸自己脑袋,回忆自己跟黎畅沅以来,好像确实每当他有指示的时候,自己第一反应,口头应和还不太够,再搭配自己点头,说是非常赞同黎畅沅的提议,但几次下来,敷衍都说得上了。 “那下次我换个动作。”彭闸迟疑道。但觉得自己回答是不是太过敷衍了,换个动作,嗯?换啥动作,自己立正站好,犹如收圣旨收下黎畅沅的话,自己倒没多大问题,黎畅沅不被自己吓一跳算好了。 “没事,只是想说,下次可以说些别的,比如反驳我的话,我又不是总是准确的。”收到彭闸不解,黎畅沅又说,“或者补充一下,想刚才的抱怨是很好排解压力的地方,也可以跟我说说。” “嗯嗯。”彭闸又想点头,又意识到自己差点违背黎畅沅刚刚对自己说的话,眼睛咕噜一转,“不行,这样不就把你当成垃圾桶了,你要是也有话也可以跟我坦然的说,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的。” “真的?” “真的,有进有出才能长久不是。” 见目的达成,黎畅沅打开语文书,“刚才不还是说,你不怕古诗词背诵吗,我来考考你。” “不是吧,来吧来吧。”彭闸视死如归,黎畅沅的考法不像老师,背一整篇就行,说下句被上举都算简单了,重点还夹扎着疑难字怎么写,这句的出处是哪里。 就让暴风雨来的更加猛烈吧,他要在期末考一飞冲天,惊艳众人。
第21章 麻利的整理好单橘姐带回来的货物,天入黑幕。 他只知道单橘姐的电话,单橘姐不知道自己的。 电话费贵,他担不起,选择放学后到单橘姐店铺看看有没有开门。 彭闸重新背个书包,书包是费他好大劲在家里翻出来的,幸好当时搬家,他觉得这个包坚固容量大,就没有丢。 其实放在现在有些显得老土,书包整个就好像浸染墨缸里,黑黢黢的,几根黑绳简单打个结做个屏障,不让书露出来就行。 书包里正带着今天黎畅沅额外给他的作文本,专门记录每天的心得体悟,说是作文之类没有话就可以从之前自己写过的语句里结合材料扩从,一般作文的平均分可以拿到手。 当然最主要还黎畅沅也陪着自己一同来到单橘姐的店铺,彭闸不敢不带,他问那几天黎畅沅回家是不是很麻烦,要陪自己到深夜才能回家,黎畅沅说是他最近搬家,这里的房子租价便宜搬到了附近来,再说他也好有搭档来督促自己学习。 彭闸听完当时差点热泪盈眶,凌晨的工作他已准备不做,要利用好自己有余力的时间,来好好备战高考,虽然可能考不到同黎畅沅同一座大学,但至少让黎畅沅未来回忆起来,可以为自己没有结交个不思进取的朋友而自豪。 结果他们二人一来到咖啡店门口,就看到单橘姐整个人在店铺和一辆面包车前走来走去,不耐烦的整理自己被汗打湿的碎发,看到彭闸,热情地招呼他快点过来,走进一看,原来单橘姐一个人正在搬运自己购买的物资,物资犹如麻袋躺在后备箱里。 “刚才那个卸货师父说是上厕所,结果半个小时过去,都看不到人影,要不是他的车还在这里,我还以为自己被讹了。”单橘姐难得抱怨,这次外出打探采购属实耗费她巨大的精力,连有些特制饮品的配方她都求过来的,自然是非常上心。 结果搬货师傅偷懒还是迷路,独留她一人面对令她心痒痒的原材料,刚才自己已经把库房给整理好了,只差搬进去了。 好在彭闸出现,能帮自己一把,“给你加工资啊。”单橘姐自然而然的补上一句,毕竟不在彭闸的职责范围之内,蛮累的这个活,别看距离只有这点。 “没,单橘姐这个月的工资正常给我就行。”彭闸说干就干,拍拍黎畅沅的肩头,低声说道:“我先干活了,你就到里面好了。”彭闸抗上一袋,咖啡豆在袋子里滚动的声音,落在耳朵痒痒的,“没事,来就行。”看到旁边搭上了一只熟悉的手,彭闸蹲下身避开,自己的活自己干。 说来自己还占便宜了呢,看到彭闸完全不给自己反应的时间,单橘心里困惑这小子怎么这么积极,随后想到自己不是专门给彭闸放了几天的假,那几天的工资是要扣掉的。好嘛,原来是在一方面在讹自己。 秉持既然花钱雇佣,不用白不用,管你是不是未成年人,资本家可不在乎这些。 顺带把自己货单给彭闸,叫他搬一袋勾一袋,到时候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东西,自己也不浪费时间,正式营业,客客气气把黎畅沅请进了店铺,看在招财猫的份上,单橘不跟彭闸在文字方面多加计较。 忙到了入夜,来迟的师父歉意的说自己的手机掉进了厕所,捞上来后,又在维修店耗费两三个小时,手机里存储了不少的客户的信息,容不得他走开。戏剧性的展开,看师父颓丧的歉意,单橘也不好说什么。 师傅自知有亏自觉将这次的搬货的费用折半,来表达自己的歉意。 单橘点头同意,这段时间里客人来往的少,彭闸交给自己的清单,有几项存疑,于是她大发慈悲的提早下班,但是没忘彭闸清理好咖啡店再走,短短几天,不少地方自己都看到落灰了,这大夏天的,不担心发霉潮湿,反倒是墙灰容易脱落,积累灰尘。 咔嚓一声,彭闸给咖啡店落了锁,不约而同,两人都笑了。 “哈哈,你在笑什么。” “你先说说,你在笑什么,我再说我在笑什么。” 怕是在推脱下去,就要累计一长句,你先说,我再说,不不,你先说,我再说。 回家的时间是宝贵的。 彭闸将钥匙放进口袋,月光淡淡,心情弥漫着轻轻的喜悦。 “就是觉得说体会到生活的乐趣,有好友相伴,没有虚废光阴,回家又有事情做,不再只是希望回到家里一躺床上,愿意睡到天荒地老。” “哦,这么说来你之前的愿望是想睡到天荒地老。”黎畅沅忍住按住彭闸的头发的心,几趟搬下来,彭闸受不了热,往头上浇了半瓶水,现在干了一大半,还有些刺头头发直直地立住。 有点想笑,不行,要忍住。 “咳咳,差不多吧,以前觉得混过一天是一天,总会有个结果的。” 彭闸和黎畅沅并排在路上走,彭闸不时拍拍路边长的杂草,他的心慌慌的,这是他第一次提议送黎畅沅到家,夜深无人,周围寂静的他听到自己的心跳。 明明跟尼乐也没有这样的感觉,难不成是雏鸟效应? 黎畅沅走比彭闸快,领先他半个身位,在彭闸之前把路边的碎石块踢走,碎石块落入杂密的草丛里,有时没有声音,有时又有清脆的响声,黎畅沅听到后,还会不解的歪歪头,认真的神态似在揣摩是哪种东西被自己砸到。 “应该是玻璃瓶子吧。”彭闸说出口有些后悔,未知的事情要自己探索才有乐趣。 虽然说踢石块是他八九岁才玩的把戏,但那时玩得顽皮,还想用脚来打水漂,但现在好久没有闲下心来玩过。 黎畅沅不放心地张望,玻璃碎皮闪着光泽,“还真的是。你以前是经常玩吗?” 突然被问道了童年幼稚的行为,彭闸说话犹犹豫豫的,扭捏个劲,他不晓得从哪里来,可能是黎畅沅太过安静温柔,一看就是小时候乖乖守家写作业的那种。自己活得糙不太好意思。“就是小时候无聊随意玩玩的。” 他小时候在家闲的没有事做,到田地挖土烤红薯做得出来,回家冲洗鞋子上的泥块还有裤腿的泥点,爸妈回家的晚,湿漉漉的痕迹早就干了,到现在彭闸有自信父母不知道自己到外边疯玩过。 黎畅沅看过来,勾起一个笑容,认真说:“真好,小时候我都没有机会玩过。” 不是客套的说说,彭闸抬起头,天空星点密布,回避自己害羞,要是小时候能遇到黎畅沅,跟他一起玩就好了,他想。 夜幕之中,两颗星子先后暗淡后,又亮起,就像是打招呼似的,彭闸不自觉举起手想给黎畅沅指出它们所在。 忽然,黎畅沅没说话,牵起他的手直直往前走,“诶, 那两颗星星。”彭闸被牵着走踉跄了几步,视线转移后再张望,不见它们踪影。 “不要说话。”黎畅沅用气声的说道。 声量只能在他们两个人间听见,走路速度加快了一些,但还算正常。 他的神色紧绷,一双眼直直看着前方的路,没有解释自己异常的举动,彭闸浮躁的心被迫安定下来,没有怨言,黎畅沅一定有他的原因所在。 没有开口追问。 沉默走了一段路,不用黎畅沅说,彭闸也发现了环境的异常,一次两次声响还能说是风吹下了树枝,小动物出来活动。 可走入一条岔路后,两侧都是墙壁,除却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外,又出现一个规律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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