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今天尼乐刚回来还需要休息,接下来不是周末吗,明天我再来玩,希望叔叔阿姨不要嫌弃我烦。”彭闸感到尼乐妈的视线离开了自己,放松的呼出一口气,说出的措辞无懈可击,还打消了阿姨的疑心,尼乐妈开心地应和道:“你能来我们就很高兴了,哪里说得上嫌弃不嫌弃的。” “好,明天我一定来。”彭闸又掐了掐小黄腿上的肉,它的肥肉已经可以被他捏成了一团。 小黄非但没有肉被捏住的不舒服,还头往彭闸那边偏去,尾巴舒爽地摊在地上,跟个山脉一样连绵起伏,一幅还要彭闸疼爱的模样,“明天我也会看你的,你可要帮我看住尼乐,不要让他做出点傻事。” 彭闸悄声在小黄的耳边一字一句的嘱咐,小黄也许是听懂了彭闸的话,也许是往常小主人回家他都会热情的招呼自己,唯独今日恹恹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它立马站起身,飞快地跑到尼乐紧闭的房门前,紧张地看向彭闸,尾巴绷直在空中,刚才在彭闸面前柔顺的像是个毛绒玩偶,现在是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彭闸放心比出个大拇指,小黄受到鼓舞,兴奋得汪了一声。 “叔叔阿姨,明天见。” “好,明天见。” 走出面馆,热闹在他关上门的瞬间屏蔽好自己,顾客高姿阔论的声音,碗筷相互碰撞的声音,从彭闸身边散去,远处高大的建筑在黑夜中,仅单单存在个轮廓,像个高大的怪兽,里面亮起来的灯光是被吞下的萤火虫,终究不能从它腹中飞出。 再下一眼,又是正常的建筑,亮起的不过是一个个房间,彭闸能想到在那些亮起来的房间里的场景,疲软的人瘫软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看着电视,幸福的人做着饭菜,期待他爱的人满足的笑容。 哪里还需要英雄来去拯救,彭闸的英雄梦早在初中那场意外粉碎个破灭,再难想起。 现在他孤零零走在街上,联系到尼乐的遭遇,他按捺不住又复燃起过去一往无前,不怕困境的英雄的幻影。 可是他能做什么呢,他连江伊觅在哪个学校都不知道,只知道对方顺利通过私人学校设立的升学考试,升入了相应的私人高中。 这原本也应该是他要上的高中。 这一年半的忙碌彭闸养成漠不关心的习惯,没在他生活中再出现的事物通通被他忘掉,好整理出空间,收藏他不想忘记的回忆。 尼乐说自己被江伊觅给强亲了,不是正常你请我愿的事情,更不是什么他不小心出现意外,江伊觅不得不亲他的偶像剧戏码,就是正常请求他远离自己,自己不想跟他有所联系更不想跟他成为朋友的时候。 江伊觅一时怒上心头强吻了他,折辱他的尊严还不够,假兮兮的买上些个珍贵的东西,说是补偿,尼乐不答应还威胁他,不收自己就告诉他班级的同学。他们班的学霸,天之骄子被一个男人给亲了,反正江伊觅有权有势能全身而退,但尼乐一个小普通老百姓,家就在L城,又没成年,又能躲到哪里去。 尼乐四神无主地收下他给的营养品,坚决拒绝江伊觅送他回家的提议,江伊觅见他收下礼物已是尼乐的底线,只好同意。 他一个人走在路上,手里传来的重量无时无刻在提醒自己,如果江伊觅拿这件事来威胁,要自己同他做更过分的事情,他难道像今天轻易屈从吗,江伊觅告发自己到父母那,父母怎么想,街坊邻居怎么想,他能像现在这样是邻居的眼中是乖乖好孩子的存在,自己在父母眼中是值得他们骄傲的存在。这些都不是尼乐可以控制的。 局面只会越来越恶劣,他落入深渊永不翻身。 彭闸听完尼乐的担心害怕,第一时间想过将江伊觅那个家伙给揪过来,好好打一顿,叫他给尼乐道个歉,可惜彭闸没有神通甚至简单说都不知道江伊觅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不是和尼乐就读于不同的学校又是怎么扯上了关系。 碍于尼乐的担惊受怕,肯定不想再提江伊觅回忆起不好的记忆,彭闸将疑惑压入心中,再三告诉尼乐自己会周末会来保护尼乐,不会再让江伊觅有可乘之机。 安慰好尼乐,那些个营养品被他扔进了垃圾桶,彭闸数着自己打工到现在存下的钱款,还有每个月银行卡里定时打入的金钱也被他存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应该是可以维持一段不必须拼命打工的日子。 趁这段时间,他必须要解决好江伊觅这个祸端,他还没忘记自己第一次见到尼乐,对方被江伊觅欺负的战战兢兢。 那是他的一切还没有夺取的时候。家里权势财富虽说在班级里不算顶尖,但也能算是中规中矩。成绩一般的他看不上班级中顶尖学子的恃才傲物,整日和班上的小团体厮混,不知进取,反正父亲已经告诉了自己,已买通好升学的渠道,升学考试只是个幌子,他能顺利升到对应的私立高中学校。 无所事事的他,整日嬉嬉闹闹没有个目标。 “好无聊,我说我们要不要来个别的比赛的。”在他人都放学赶回家写题,准备中考的时候,他们一伙人可不想这么早回家受父母管教,相约一起打篮球,可团队里的人打球的路数都已被彭闸莫得一干二净,几局下来在彭闸的指挥下,他们队一直保持优胜。 其他人面子挂不上,以调侃的语气提出想换个玩法,“好啊,不过等下,我来感觉了,先去趟厕所。”另一个人将篮球抛给彭闸,正要往厕所走。 给了换比赛的人灵感,他惊叹:“没错,刚好我也有感觉了,要不我们比比。”做了个你我都懂的眼神给在场的人。有几个人被恶心到了,说打死都不去。 彭闸也没想法玩这么无聊的游戏,但架不住刚才打球打的太激烈了,汗黏黏糊糊的,衣服沾在身上透不过气,就到洗手间水龙头简单清洗也行。 同那两个一同来到洗手间。 其实那时,彭闸能感到自己被其他人排斥在外,另外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从最近新买的跑鞋到评价交往的妹子如何,他们丝毫没有未来的打算而担忧,偶尔也想拉着彭闸加入他们的对话,一个人闷在哪里是怎么回事。 彭闸没能像他们那样没心没肺,闲下来脑子的想法不自觉飘忽到班级中那些个成绩顶端的人,因为未知和没有退路,他们的眼神坚定富有光彩,不像他好似已经能看到自己一眼望到头的生活。 尽管他也知道,自己的生活条件比起一般人要富足的许多,拥有别人努力一辈子都拥有不了的东西,已经是非常幸福的了。 可为什么会不自觉想到他们呢,彭闸不明白。 连跟在场的人说话,敷衍了事,没有在意。 另外两人见他心不在焉,自讨没趣,又谈论起比赛,比谁尿个高又不撒出来,谁就请对方吃一顿大餐。 嬉嬉闹闹地走到洗手间门口。 还没等他们走进男厕所,男厕所里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喂,我说你看我在近来就立马拉上裤链不让我看,是不是跟你的外表一样,那里长得也跟我们不一样。” “没有,是一样的。”另一个声音隐含着愤怒,不过不知道是因为受到威胁,没有立刻出来。 “诶诶,知道你家缺钱,那这样你给我看一眼,我就让你之后能顺顺利利升入私人高中,还有奖学金可以拿。” 一时间,气氛沉默了下来。
第19章 私人初中严格说不上,说宽松也说不上,对于早已让父辈给自己规划好路线的富家子弟,他们会额外的学习一些技能,发展些高大上的爱好,为未来多增加些筹码,而对于靠奖学金靠补贴的贫困生,他们见证上流子弟的舒适生活。大多珍惜能给他全力以赴追求未来的机会,没忘了自己的职责是能让学校贴金,好宣传学校价值。自觉逼迫自己刷题,课间看两眼窗外都算放松了。 财富权势是一道泾渭分明的河流,分裂了不同阶级的人,他们各有各的事干,各自陷入自己身边的困境,鲜少接触,加上老师父母们,明白初中的年岁是性格塑造的关键时段,常常多加嘱咐他们之间的关系的合作共赢,未来都有可能是对方的巨大助力。 虽然每当他们提一次,这道裂痕的河流越汹涌。 但这所学校罕见的没有发生过校园霸凌事件,彭闸在这里呆了三年,只有些摩擦在校园的小团体之间,耍耍嘴皮子算了。 刚才从厕所里的两个说话声显然没有会料到如今的时段还有人会进入厕所,不自觉透露了他们各自的身份地位,一个是衣食无忧的少爷,一个依靠补贴的贫困生。 跟彭闸同行的另外两个人自然也感到了里面不同寻常的气氛,进入的脚步卡在空中,面面相觑,疑惑的同时也尽量竖起耳朵听,好奇接下来的发展。 他们学校对应升入的私人高中,向贫困生的补贴更加丰厚,但相应的名额竞争愈加的激烈,要是有关系人开口,那成功的概率大大提升。 或许在他们眼中,这并不算校园霸凌,谁会提这么优厚的条件,专门去看别人的几把,深知套路的他们,比彭闸更近一步,猜出来那个提要的人暗搓搓的心思。 “你耍嘴皮子不要耍我的身上,我不想和你的朋友一样,能将你的话假装开心的应和,反正完不完成没有关系,对他们来说没有丝毫的损失。” “你...你什么意思。”高高在上的声音似乎透出点脆弱。 “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他们假惺惺的很恶心,而你为了达到你要的目标,随意说出丰厚的条件,更加恶心,你耍人耍的很好玩吗?” 这句话说出,彭闸面色凝重下来,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最初的那人自己也知道提出的要求无礼,语气里或多或少带有玩笑的意味。 那个贫困生只要不理他直接出来就行,不必理会,现在却大谈特谈的自己对他的恶劣看法。 这件事不会顺利解决。 那两人已经兴奋地头靠头贴在墙边,上厕所哪有听八卦重要。 贫困生说完步子还没迈几步,另外一人咬牙切齿道:“好,既然我在你眼中是这么恶心,那我不介意更恶心些,我到要看看你哪里长的是不是跟我们不一样,能让我们的逆来顺受的小怪异突然有了脾气。” 一阵布料摩擦声音,肢体碰撞,口被人用力捂住而剧烈发出的呜呜声。 再任由发展下去,只会演变成不想看的局面。 彭闸佯装正常的拎起说尿急的同伴,“厕所就在前面,快去上吧,憋住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话语落下个几秒后,他拖着懵逼的伙伴踏入了厕所。 入眼的是两个陌生的面孔,他们迅速的分开,在整理自己衣服的人应该是刚才被威胁的人,眼圈一闪而过的泪花,平复不了刚才刺激得颤抖,彭闸观察到却没有过多的停留,他冷冷对另外一身名牌的家伙,嫌恶说道:“怎么有人在这里傻傻站着,这里的味道很好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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