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蓝色的天空,薄雾四下散开,视线里仿佛还氤氲着水汽。 今天是回学校的日子。 昨晚弄得太狠了,醒来时祁落还腰酸背痛,缓不过来。他慢吞吞地穿好衣服,纪书宇又突然把他扯进怀里,解开他刚系好的两个纽扣,手顺着敞开的衣领摸到左边软嫩的乳头。 “快点退房回学校,”祁落躺在他身上小声嘀咕,“你真的讨厌死了。” 他的后背紧贴着纪书宇的胸口,笑声震颤着传过来,纪书宇在他耳边说:“我们搬出来住吧。” “什么?” 纪书宇扭过祁落的脸,抵着额头在他的下唇咬了一口,“我们在学校外面租房子,还像高三时候那样。” 祁落的手下意识攥紧了床单,眼神不自觉地躲闪,下一秒被拎紧了头发。 纪书宇强迫他的目光与自己对视,“不愿意吗?” 头皮扯得有些痛了,祁落眼尾泛红,“为什么,”他睫毛的阴影覆盖住所有神色,湿润的眼睛好似燃烧着红色水草的湖泊,两个人像是在用力地拔河,“我觉得这样就很好啊。” 纪书宇松开了祁落的头发,又掐住了他的脸,盯着那双眼睛看了半天,似乎想找寻到一丝破绽。 最终还是移开了视线。 祁落白皙的皮肤留下粉红色的指痕,宛如烙印。
第三十八章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十月中旬了。 初秋的天气阴晴不定又忽冷忽热,常常白天还热得人躲在空调房不敢出来,晚上一场冷雨又好像全世界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祁落成绩好,开朗健谈,长得又漂亮,在学院里很快受欢迎起来,还在院学生会的部门里任了个闲职。 从夏末一直到初秋的时候,他都忙得很少看见人。好不容易到了周末有难得的二人世界,部门的微信群里又发了聚餐的消息。 纪书宇的表情写着不想让他去,可祁落还是报了名,被追问起来就又说“你以前不是说让我多和同学交流嘛”,纪书宇半天说不出话,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样子。 聚餐在一家酒店的一楼,来的人比想象得要多,还有一些商界人士,他们这些学生也都穿了正式的西装。 部门的学长把祁落领到一个中年人面前,说这也是“学长”,让他敬一杯酒。 “我已经毕业好几年了,哪能叫学长,”男人看起来谦虚,“叫我陈先生吧。” 祁落从善如流地叫了,他原本只想站着敬杯酒就离开,可男人非摁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来慢慢喝。祁落婉拒几次,这个看起来温和有礼的陈先生还是不依不饶。 他只能坐下。 澄黄色的灯光照亮一屋子人神秘莫测的笑容,在他举起酒杯的瞬间,包厢的门关严了。 祁落听到了那一声突兀又钝重的门响,他猛地站起来,想要跑出去的时候却被用力握住了手腕。 “再多喝一杯啊,祁同学,”男人贪婪的目光从他白皙的手一寸寸往上看,像是裹了恶心黏液的舌头,“你喝了酒以后脸红得特别漂亮,你还不知道吧?” 祁落神情惶恐,用力缩回手想要挣脱,“放开我!” “这里隔音很好,从外面就算贴到门板上也听不到里面在说什么,”男人挨得极近,“你刚才叫我陈先生时候的声音好听极了,能不能再叫一声啊?” 祁落不断试图向后退,咬紧牙关挤出一个“滚”,男人非但没有被激怒,反而更得意地大声笑了起来。 他正要去搂祁落的腰,突然听到“砰”的重重一声,空气里好像有尘土飞扬,门被一脚踹开了。 纪书宇面色阴沉地站在门口,眼神锋利,他的手里拎着一根棍子,男人一愣,错愕地说了一声“纪少爷,你怎么在这里”,刚挤出半个谄媚的笑容就被一棍打得满头是血。 一阵惊心动魄的声音过后,男人被几个人搀扶着抬了出去。 …… 直到跟在纪书宇身边走出来的时候,祁落都还在发抖。前面的人脚步极快,一点儿没有等他的意思。 他只好努力跟上。 乌云从头顶滚滚而过,顷刻间下起了淅沥的小雨。 黑色的轿车一路开得飞快,像是只低空滑翔的蝙蝠。两个人坐在后座,气氛压抑得吓人,好似凝固成密不透风的茧。 纪书宇始终沉默无言,祁落颓丧地低着头,胸口发闷,又实在忍不住想凑过去解释点什么,却被一把推开。 铅灰色的乌云堆积在头顶,让人的心情也有些压抑。 车停在一栋别墅前面,纪书宇声音低沉,“下车。” “这是哪里?”祁落小声问,可没听到回答,他只好忐忑不安地跟着走进去。 桃心木的家具,上下两层楼,楼梯的扶手还刻着精巧的浮雕,玫瑰紫色的地毯柔软又漂亮。 纪书宇放下钥匙打开了灯,祁落低着头跟在他身后,突然被用力踹到小腿。 他没站稳,踉跄地往旁边倒,扶住了门框才勉强支住身体。 “爬进来。”纪书宇说。 祁落喘息几口气,颤巍巍地跪了下去,他畏缩着身子,手掌撑在地面,跟在纪书宇身后从玄关爬到了客厅。 他还穿着那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从头到脚都精致漂亮,却用这样淫荡下贱的姿势,像爬在主人身后的狗一样。 纪书宇不厌其烦地纠正着他的姿势,“腰塌下去,再低点”,祁落的臀部被迫撅起来,纪书宇又说,“摇摇屁股。” 完全是刻意的羞辱。 祁落从胳膊到腿都在颤抖,他闭上眼睛僵硬地跟着指令做动作,第一次完全不得要领,好在纪书宇有足够的耐心。 他拎着祁落的领带让人直起上身,又捞起他的头发,低下身温柔舔掉咸涩的眼泪,“手伸出来。” 语气温柔得像是在求婚。 祁落哆嗦地伸出一只手,“咔”的一声,银色金属手铐禁锢住他的手腕,贴住皮肤时冰凉刺骨。他慌乱地抬起头,看到纪书宇神色平静的眼睛,好似深不见底的海水。 “我以后都不去了。”他牙齿打颤,忙不迭求饶,纪书宇却轻笑出声。 他拎着手铐,把祁落拽到餐桌前,一把抱上去,三两下脱掉了他的衣服裤子,只留下上身的白衬衫,又把手铐的另一边锁在圆柱形的水管。 祁落坐在高高的餐桌,双腿大开,潮湿的穴口正好对准纪书宇的胯下,饥渴难耐一样收缩着。 空气中响起劈里啪啦的掌掴声。 “嗯……啊!” 巴掌扇得急促又密集,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留。 祁落眉头微蹙,额前的碎发凌乱,胸口剧烈起伏。他紧闭着双眼直到扇打停止,绵密的疼痛却还在延续,脆弱的地方红肿不堪,却始终不敢把腿合拢。 纪书宇转身走了,好像是去拿什么东西,祁落动了动贴着墙那只僵硬的手腕,被锁得很紧。 隐隐能听到窗外淅沥沥的雨声,还有雨点打在树叶上的声音。 三年的时间把羞耻感和畏惧都磨得近乎干净,他已经不会像最初那样有歇斯底里的恐慌,害怕纪书宇真的会多残忍地折磨自己。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总是让他觉得格外紧张。 一阵脚步声响起,祁落移去目光,看到纪书宇手里拿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走了过来。 他顿时清醒,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 静电胶带缠着一枚跳蛋按在了他的阴蒂,后穴也被塞进了嗡嗡震动的玩具,纪书宇拿起两个银灰色的夹子,又在祁落柔弱又可怜的呜咽声中放回去,换成了一根透明的导管。 “不,不要,”他拼命挣扎,手腕都快被磨出血痕,悬在眼眶的泪又掉下来,“不要那个!”白嫩圆润的屁股上立刻多了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腿分开。”纪书宇不为所动地按住他的腰,祁落哭得痉挛,颤巍巍地打开了大腿。 透明的导尿管从阴茎的顶端插进来,冰凉的入侵感让他从小腹到整个下半身都泛着酸胀的感觉。他偏过头咬住嘴唇不敢去看,感觉那根管子像是没有尽头似的直直插入了不知道多深的地方。 他浑身酸软,疼得大腿乱颤,好像身上的关节都跳闸了,一阵刺激的电流迅速穿过四肢百骸。 “睁眼。”纪书宇在他的腿根掐了一把,祁落凄惨地哭了声,睁开湿漉漉的眼睛,泛着粼粼的水光。 纪书宇挺腰操了进去,健壮有力的胯骨撞上柔软的臀肉,顿时啪啪作响。 祁落猝不及防地“啊!”了一声,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两个人的身体完全契合,仿佛祁落被操熟的阴道就是被他的鸡巴凿出来的形状。 餐桌被撞得嘎吱直响。 “嗯……”祁落向后仰着头,低低地呻吟出声,他的身体绷得像根琴弦,向后躲却只碰得到坚硬的桌面。 隔着很近的距离,纪书宇感受得到祁落屁股里跳蛋在狂乱地震动,他爽得头皮发麻,停不下来似的拼命顶撞。 “都和你说过了不要去,”纪书宇像是这时候才想起来训斥他,“差一点就出事了。” 操得更狠了些,祁落难耐地仰着头,修长白皙的脖颈布满细密的冷汗,“你说,你想让我,多,啊……去认识,啊,认识朋友,”他意乱情迷,不管不顾似的把憋着的话一股脑都吐了出来,“你是不是,神经病啊你……让我这样,又,又不高兴……” 心里好像出现了一个漏风的窟窿,有些委屈的感觉,疼得牙龈发酸。 “你说得对,我是神经病,”纪书宇不紧不慢地顶着,手在祁落插了导尿管的阴茎缓缓揉搓,他的声音和缓,“但你做那些事,不就是想让我看到吗?” 祁落的身体突然剧烈一抖,突然贴近的炙热呼吸,却让他觉得遍体生寒。 纪书宇的手加重了力气,而祁落颤抖的幅度也变得越来越大,脖子上的青筋也在随着呼吸发颤。 他慢条斯理地继续说,“你不就是想让我变成这个样子吗?” 窗外闪过一道白色的闪电,好似把整片天空一劈两半。 晕眩慢慢散去,血液流动的速度骤然慢下来,所有秩序都像是在恢复,又好像一瞬间全部失常。 祁落猛地睁开了眼睛,漆黑如墨的眸光闪过一阵兵荒马乱,好似被拆穿谎言后丢盔弃甲的神情。 他心如死灰。 这栋独立的别墅,上下两层楼,圆底窄顶,整个宛如鸟笼。 纪书宇的声音温和且缓慢,“你想让我这样,对吗?” 不是后进入笼子里的那个人才是猎物。
第三十九章 空气寂静得像是窒息。 世界末日也就是这样了。 那种消失了很长时间的恐惧感又一次排山倒海般地席卷而来,好似一瞬间有什么血肉横飞,眼前像是支离破碎,祁落耳边一阵轰鸣,仿佛天空塌陷,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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