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叔叔,我真的没什么事,”祁落欲哭无泪地裹紧被子,“药放在桌上就好了,”他又窘迫地说了句,“谢谢周叔叔。” 周卫东在客厅和沈清荷聊着什么,声音时而传到祁落的房间里,“你相信我,我会对你好”、“我是真心的,绝对不会骗你”、“孩子长大后就理解了,你就拿出来吧”…… 祁落听得面红耳赤,他用被子遮住半张脸,心情像是好多颜色杂糅在一起的调色盘,最后变成脏兮兮的黑灰色。好像这里已经不是他的家了,祁落感觉仿佛有一团湿淋淋的棉花堵在胸腔,他有些悲伤地想,自己不应该留在这儿。 好在这时门铃救命般地响了起来。 周卫东打开门,和门口的纪书宇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几秒钟,沈清荷的声音打破僵局:“谁来了啊?” “阿姨,是我,我来看看祁落,他不是生病了嘛。”纪书宇逃了下午的课。他边说边往屋里看,祁落房间的门关得严严实实,周卫东魁梧的身影像是一座山挡在他前面,好像对纪书宇怀有天生的敌意,不欢迎他进来。 沈清荷倒是很开心,“小纪你来啦,太好了。”她像是如释重负,对纪书宇完全信任。 小房子里忽然变得拥挤,沈清荷带着周卫东下楼,“小纪,我们去买点菜回来,厨房的锅里有汤,你们俩喝。” “好,阿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祁落。”纪书宇拍着胸脯保证。 纪书宇推开房间门,看到躺在床上的祁落还是下半张脸都蒙在被子底下,只探出来一双漂亮眼睛,漆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动了半圈,最后视线定格在纪书宇脸上,小声地问:“他们都走了吗?” 纪书宇觉得全身的邪火都烧起来了。 好像他是披荆斩棘的王子,不顾千难万险,来解救被困在高高的古老城堡里可怜兮兮的长发公主。 又好像他是趁主人不在来偷腥的土匪,床上是淫荡勾人的妖精,要他死心塌地迷恋的姘头。 “都走了——” 纪书宇原本真的只心思单纯地想来好好照顾祁落,现在却再也忍不住了。他快步走到床边,把祁落从棉被里拎出来,掐着他的脸就去亲他的嘴。 “唔!”祁落勾引人又不自知,吓得瞪圆了眼睛。昨天晚上前后折腾了快三个小时纪书宇都没有亲他,谁知道现在发什么神经。 可是祁落瞪着眼睛的样子又好可爱,纪书宇没忍住捧着他的脸又翻来覆去亲了好半天。 他克制住身体里炽热又汹涌的欲望,问:“你生病啦,哪里不舒服?” “有一点低烧,”祁落的嘴被亲得颜色嫣红又肿又麻,说话都哆嗦,“已经快好了。” “我买了药膏来,”纪书宇拍了拍祁落的大腿,“给你那里擦一擦。” 他说着把进门就放在地上的黑色袋子拿起来,却看到桌上已经有了一包药,只是桌上的药都是治感冒发烧,而他把袋子倒扣过来,除了两管药膏,还倒出了酒精、舒筋活络喷雾、纱布、棉花、创可贴……祁落目瞪口呆地看着,直到看到创可贴再也忍不住了,“这怎么用啊?” “你想什么呢,”纪书宇红着脸争辩,“这是赠送的好不好?你看你平时总腼腆害羞的样子,思想比我还开放。昨晚你不是疼得一直哭吗,裤子脱了我看看。” 祁落扭捏地缩了缩,又不动声色地偷偷把被子往上扯:“那里不痛了,没什么事。” “真的假的,”纪书宇又把他好不容易扯上来的被子一把拽下,“别磨蹭了,没事你今天干嘛请假,难道你是躲着我?” 祁落急急地说:“我没有。” 他像是在砧板上的鱼,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祁落认命地脱掉宽松的蓝色睡裤,又在纪书宇的目光下红着脸褪下内裤。他腿间的器官此刻像是和主人一样羞怯,干涩地闭合着,阴唇充血肿起,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破皮,看起来可怜又脆弱。 “你自己扒开。” 祁落脸红得像是几乎能滴下血来,把枕头垫在腰后,小心翼翼地分开腿,手指摸到自己的阴唇微微向外扯开,“可以了吗?” “嗯。”纪书宇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目不斜视地从桌上拿过来一管药,修长有力的手指挤上厚厚的一层药膏,慢慢地涂到祁落柔嫩的阴唇上。 “嘶——好凉。”祁落下意识向后躲,又被纪书宇按住大腿。 “上个药还这么娇气,”纪书宇坏心地手指在他的阴蒂口刮了一下,“再扒开点,我要涂里面。” 祁落紧紧咬住嘴唇又分开了一些,露出嫩红色的软肉,不知不觉他整个下体已经湿润了,泛着晶莹剔透的水光。纪书宇的食指从祁落的阴蒂顺着自上到下滑动摩擦一摸到底,指尖抵在穴口,忽然那里微微收缩着流出透明的液体,缓缓淌到纪书宇的手上,像是无声的邀请。 “啪”的一声,纪书宇对着祁落的逼扇了一巴掌。 打得并不算重,祁落没有感觉太疼,只是有些发懵,呆呆地看着纪书宇。 纪书宇倒被他澄澈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然,简单解释:“这是在促进吸收。” 祁落愣愣地说:“喔……” 像是在闲聊,纪书宇继续着手指上的动作,不经意地问:“刚才客厅那个是你爸?”他又觉得奇怪,自己明明记得看过祁落的入学资料,上面写的是单亲家庭。 祁落刚暂时忘记这件事,纪书宇的话又让他觉得掉回深渊似的,心脏朝着看不见底的地方往下沉了沉。 “不是。”祁落神情厌厌地说。 纪书宇边把药膏涂抹在祁落穴口的每个地方,边思考着说:“我看他不像好人的样子,在门口看我的时候眼神可凶了。” 听到纪书宇说周卫东的坏话,祁落竟然暗戳戳觉得心里很受用,但他又飞快地唾弃了自己的想法,反驳道:“一定是因为,你看起来不像好人,所以周叔叔看你的时候才凶。” “我哪里不像好人了?”纪书宇假装不高兴地在他腿根拧了一把。 祁落疼得吸了一口气,泪眼盈盈地捂着嘴,被绑架了似的拼命摇头,“你是好人……”他的肚子忽然咕噜咕噜地叫了两声。 纪书宇这才想起来沈清荷说过厨房还有汤,他收回手,从床头柜的纸抽拿了两张纸擦了擦,“好了,我去给你盛点汤喝,药你晚上记得再涂一遍。” 纪书宇站起身往外走,路过客厅的时候忽然看到茶几上散落的几本证件,有户口本还有房产证。纪书宇没有多想,汤在保温桶里放了一整天还是温热的,他盛了满满一大碗端回来。 祁落小口喝汤的时候,纪书宇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妈妈和那个周叔叔,不会是要领证了吧。” “咳,”祁落呛了一口汤,脸一阵红一阵白,“你别胡说。”
第五章 再回到学校已经是十月中旬,这周期中考试,每天都从早到晚忙个不停。 纪书宇没时间折腾他,祁落也变相过了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 只是纪书宇那天说过的话总是在祁落耳边盘旋不停。 “你妈妈和那个周叔叔,不会是要领证了吧。” 祁落从前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周卫东搬到他们家楼下不过才两个月的时间而已,怎么会进展得这么快? …… 前几天都是阴雨连绵的天气,好不容易今天等到了晴空万里,班主任一次性补给他们两节被考前复习占用的体育课。 老师组织这两节课都自由活动,祁落在班级里一向看起来沉默阴郁,存在感很低,也没什么朋友。 他独自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一直在惦记着家里的事,不知不觉走到了篮球场边。 前天他听到沈清荷在电话里说:“再等等,让我再考虑考虑……” 祁落想,所以妈妈犹豫的原因是不是自己呢,如果没有他这个拖油瓶的话,是不是现在他们已经—— “砰”的一声响,一个篮球重重地砸在祁落的头上打断了他的思考。他身体一歪向后摔倒,跌在坚硬的水泥地。头上被篮球打到的地方一阵钝痛,眼前的景物地震似的摇晃了几秒。 祁落踉跄地站起身来,膝盖磕破了皮的地方一阵钻心的疼,殷红的鲜血顺着小腿一直流到瘦削的脚踝,染红了纯白色的袜子。 “祁落,把球捡回来。” 肇事者丝毫没有对打伤他的事感到抱歉,还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颐指气使让他去捡球。 祁落慢慢抬起眼睛,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楚子霖正笑着看向他,眼神像是食肉动物见到一整块新鲜渗血的肉才会有的兴奋,而纪书宇站在楚子霖的旁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在学校里纪书宇一直都当作和祁落不熟,祁落也识趣地从来没有接近过他,小心地藏好自己,不成为纪书宇生命里的污点。 祁落知道,眼前并肩站着的两个人才算得上是好朋友。 明晃晃的日光洒在篮球场,楚子霖和纪书宇都穿着印有号码的球队背心,小山丘一样起伏的肌肉覆着一层薄薄的汗水,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 他们的身材都是一样高大健壮,每个毛孔都散发着青春的生机勃勃的活力,他们两个人只是站在一起都能够激发周围人的荷尔蒙。 尽管两个人都是气焰嚣张的性格,但相比之下纪书宇的恶劣却显得光明磊落,楚子霖总是让人有阴森森的感觉。 比如此时他看向祁落,即使含着笑容眼神也是冰冷的,让人感觉就像一条极寒之地的毒蛇爬过脊背。 “快点啊祁落,你是聋子吗?把球捡回来。” 楚子霖完全是训狗的语气,旁边的几个同学都识趣地走远了,就连一起打篮球的几个同学也都走了,谁也不敢招惹球场上的这两个人。 祁落也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得罪过楚子霖,但这种飞来横祸好像从来不需要什么理由。 “快去啊。” “好,我、我知道了。” 祁落的脸刷一下变得惨白,他下意识看了一眼纪书宇,确定对方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念头,低下头一声不吭地去捡球。 他一瘸一拐地走进湿淋淋的草丛里,觉得胸腔里仿佛有潮水一样的东西在向上翻涌。前些天下了几场雨,脚下的土潮湿又泥泞,他艰难又费力地弯下腰,把脏兮兮的篮球捞起来,手和胸前白色的校服衬衫都不可避免地沾上黑泥。 这是妈妈昨天才洗好的衣服,妈妈看不见,所以总是会反复清洗很多遍,直到双手被水泡得通红,直到他说“已经像新的一样啦”才心满意足地挂起来。 衬衫还有洗衣粉的香味,可是现在黑色的淤泥蹭在上面,肮脏又恶心。 他从来都是只会给妈妈添麻烦的小孩。 “给你。” 祁落谨慎地小步走过去,递出篮球,楚子霖却并没有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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