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九涟坦白完自己的恶劣行径后就走了,可能今天已经杀爽了,所以留他一条小命,没继续刁难。 但奇怪的是,封谦离开巷子是按照原路返回,途中却再没见到先前那个挡路的残废,像是凭空消失,他大着胆子来回找了几遍没找到一点痕迹。 该不能是撞鬼了。 封谦瘫在后座,胡思乱想。或许他不应该扔那件外套,讲不准遇到阴间脏东西Andy还能帮他扛几下…… 身侧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勉强把封谦从惊悚片场拉出,他歪头,点开屏幕,是一条新的好友申请。 ——F先生,您好,我是您昨天下午在微博上联系的狗仔,关于您私信所说的“当红明星谷臻迷奸男大学生”这件事,方便仔细聊聊吗? 封谦一下精神坐直,飞快点了“同意”。 他还以为那条私信会石沉大海,没想到今天就找上门来了。 ---- 感谢鹤壁刊,泥鳅顶呱呱,涤旧而生新,番茄茄酱,逻辑性,洗手狂魔per,盐焗砂糖,she060703,我是韩小梅,奶油小泡芙,moritat,一颗西柚子,知昼事文,vdeerdearv的咸鱼😙😙😙😙
第11章 车停学校门口,封谦已经跟狗仔聊了快半小时,没实质性进展,大部分内容还是互相试探。 狗仔试探他是不是骗子,他试探狗仔有大活敢不敢去网上爆料。最后狗仔说他要下班了,明天继续聊。 封谦还以为狗仔这个行业是24小时全天无休,狗仔回他黑奴也不能这样压榨啊。 华叔催得急,封谦合上车门,吐出嘴里被嚼到几乎没味的薄荷口香糖,随手黏在主驾门把上,假模假样地敲敲车窗。 “听说我哥进医院了,哪个医院,抽空我去看看他。” 打给封文星的电话一通没接,他得上门讨钱。 粘口香糖的动作没刻意掩饰,华叔清楚看到了他的举动,脸上顿时浮起一层难以压制的厌恶,恶心又生硬地回道:“一附院,不过文星这段时间应该不想见你,你最好别去。” “想不想得跟我哥见面了才知道,我跟我哥关系特好,你个外人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少操点不该有的心,管那么多,你想上位当我爸?” 一番话把华叔说的脸色红白相间,嘴唇颤动,似乎想骂他,但又碍于身份骂不出口。 等了好一会儿,在封谦觉得无趣转身要走时,才听到苍哑的一声:“少爷是替你领家法才进的医院,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别在学校惹事。” 夜风卷着这句告诫进到封谦耳朵里,他脚步没停,踩着路灯的投影,影子被昏黄光线拉得很长。 这个点工大门口几乎没有学生,封谦进校门前听到后方汽车打火的动静,他抬头望向路灯,无数米粒大小的飞虫不要命地围着光源乱撞。 瞎眼的虫子,隔着层皮只能看到光亮,还天真地以为灯是什么好东西,前赴后继地上赶着追捧,殊不知脱了那层保护罩,里面的高热足以要了它们小命。 一群屁都不知道的蠢货,就会给他扣高帽。明明是封文星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到头来还指责他没有良心。 这不是道德绑架是什么? 幸好他的道德从来不约束自己 凉风灌进脖颈,之前被佘九涟掐住的部位又开始隐隐作痛,封谦收回视线,缩起肩膀佝偻着背朝寝室那边走去。 最近好像开始降温了,明天他得多加两件衣服穿,别在被这些傻逼气死前身体先冻出毛病。 只是封谦没想到他会在寝室楼前再遇到佘九涟。 佘九涟应该是从北门进的,正好打了个照面,这次是在人来人往的光明大道,佘九涟身姿挺拔,干干净净,浑身没有一点血迹。 对比起来封谦就狼狈许多,衣服皱巴巴的,脖颈上一圈淡淡淤青,喉结处还有点干涸的暗红。 他像没看见封谦,亦或是懒得搭理,连份眼神都没分,直直略过他走上楼梯,飘过的衣摆有股冷冽的木质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从哪场晚宴回来。 唯一知情人封谦定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有五六个男生提着外卖袋子从后面追上来,和封谦擦身而过,几步赶上佘九涟,亲热地喊:“佘九涟,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们点了烧烤,要不一起吃点?” 说话的红毛手习惯性抬起却没敢落下,在空中徘徊了几秒最后还是讪讪地搭到了另一个人肩膀上。 佘九涟不着痕迹地与他们拉开距离,扭过来的侧脸居然带着一丝浅淡微笑,封谦以为自己眼花了。 “不用,我刚吃过。” 客套疏离的拒绝。 封谦又想到巷子里那位凭空消失的残废,惊起一身冷汗,佘九涟该不会吃的是人肉? 很难说杀人狂没有这种癖好,但同类相食是要遭报应的,希望佘九涟明天就被雷劈死。 “不过你们可以带他一起。”佘九涟话锋一转,突然向下指,他并没有看向封谦,唇角笑意加深。 “谁啊?” 那群人显然一开始没注意到楼底那还有人,纷纷顺着佘九涟手指方向望去。 “怎么是他……” 红毛尴尬地摆手:“九哥别开玩笑,我们跟他不熟,再说了,谁会请他吃烧烤,那不纯浪费。” 封谦偷拍佘九涟裸照这事早在1栋传开了,谁都知道他俩结了梁子,谁都不愿意为了封谦得罪佘九涟,可能卫舒望除外。 红毛声音很大,故意想让封谦难堪。 封谦倒不会难堪。 他只会认为红毛这种人应该和佘九涟一起被雷劈,劈成烧烤再喂给狗吃,下辈子和华叔投胎到一个猪圈,做成一条生产链上的火腿。 红毛旁边还有装腔作势的跟着应和:“带小白学长上桌也不能给这种人啊。” 小白学长是学校里的流浪狗,天天就蹲1栋边上草地那睡觉,听到有人喊它名字,立马摇着尾巴吠了两声。 红毛从外卖袋里抽了根烤肠,趴栏杆边上往下扔:“学长晚上好,请你吃宵夜,虽然这也不是什么金贵物,但给狗吃总比给某些猪狗不如的人吃强。” “是吧,九哥。”红毛意有所指,围着的那群人哄堂大笑,不怀好意地斜视封谦。 “你怎么比狗还能叫呢?”封谦忍不了了,两步跨上台阶,不由分说抢过那包热乎烧烤,对着这群人就是一通思想教育。 他以前住乡镇,经常围观菜市场大妈吵架,耳濡目染好些年,现在骂人词都不带重复,情到深时还会配上标准动作,指着红毛鼻子让他把嘴里的狗屎咽完了再说话。 五个人站成一圈,加一起骂不过一个封谦,急眼了想动手,被佘九涟拦下,最后还是宿管听到动静,把他们全赶了进去。 封谦烦死。 本来今天莫名其妙被带警局就够倒霉了,回来路上还遇上佘九涟杀人,差点小命不保,这人模狗样的东西换身衣服从杀人魔变大少爷了,居然还敢教唆别人欺辱他?! 到底是谁拿了谁的把柄? 果然,不分男女老少,不分年龄大小,不分贫穷富贵,世界上还是贱人多,实在太多了。要是从小到大遇到的所有傻逼都排好队来他面前领大嘴巴子,肯定能把他活活累死。 多亏他心态好,从不被这些臭狗屎粘住前进的脚步,这些年才能不扭曲不变态,至今依然是阳光开朗帅小伙。 “阿谦,你回来了。” 推开门,人没见着先听到一声暖心问候。看到卫舒望的瞬间封谦心情好了不少,外面傻逼成堆,还是家里的老实室友惹人喜欢。 他把烧烤扔给卫舒望,面不改色地撒谎:“给你带的,吃吧。” 卫舒望先是惊喜,可那份惊喜在看清封谦身上狼狈痕迹时又烟消云散,他扔下烧烤,紧张地凑到封谦面前,盯着他淤青那块,表情难得严肃:“阿谦,你出去打架了?” 封谦不自在地抓了抓脖子:“没,都大学生了,打什么架啊。” “这是什么?” 卫舒望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封谦喉结,发现封谦并未抵抗后,才大着胆子摸上更多。 喉结算敏感部位,封谦被他弄得有点痒,但面对卫舒望的关心他又不知道怎么拒绝。他遇到过的坏人太多,卫舒望简直是大片狗屎里一块罕见的金子,还是只对他发光的好金子。 封谦快把他当异父异母的亲弟弟了。 卫舒望很少能在封谦清醒时和他有这样亲密接触,情难自禁,不由的摸入迷,越靠越近。 封谦脖子长,仰头时总让他想起学校功成湖里的白天鹅,他早觉得这里该添上点痕迹,咬痕掐痕或者其他任何什么,封谦这种人,天生就能激发人的凌虐欲。 只是很可惜,打上痕迹的并不是他。 卫舒望垂下眼睫,从封谦视角看不清他眼底神色,只能听到他略带委屈地说:“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不强迫你告诉我你的私事,但是这些伤口需要处理,你洗完澡来我床铺,我有药箱,给你涂点消疤痕的膏药。” 封谦脖子仰酸了,催促道:“行,那你松手,我先洗澡,洗完去你床上找你。” “去你床上”这四个字在卫舒望脑中炸出了烟花,封谦没那层意思,可他思想龌龊,偏要往那上面想。 “我在床上等你。” 卫舒望站直,视线黏黏糊糊地落在封谦红润嘴唇上,他想起上一次撕咬那里的美妙触感,柔软的不可思议。 浴室关门,很快响起哗啦水声,卫舒望从床底扒出药箱,提前找好祛疤药消炎药以及一瓶压在箱底,未开封的草莓润滑剂。 封谦喜欢草莓。 他点开手机消息栏,开始编辑短信,向某人汇报今日封谦观察日志。 ——10月18日,封谦出门归还西装,在外疑似参与斗殴,颈部伤三处,喉结有血迹,目测无大碍,一切正常。 末了,他舔了舔发痒的尖牙,突兀地加上一句: ——报告,我想操他。 ---- 感谢温鸟,废柴树袋熊综合征,辰情,aimersaki,知昼事文,moritat,那年夏天的农场,一颗西柚子的咸鱼😙😙😙😙
第12章 卫舒望和封谦当上室友并非巧合。 他本打算到国外上大学,但卫崇临时把他安排去了工大,送来的同时交给他一个任务——监视封谦。 监视封谦的一举一动,无论是生活的细枝末节,还是感情方面的男女纠葛,每天都要如实汇报给一个神秘号码。 卫舒望不知道神秘号码对面是谁,卫崇不主动告诉他,他也懒得去问,这不是卫崇第一次让他干这种事。 他在外是卫崇宠到无法无天的小儿子,没人知道他实际上也是卫崇藏在家里最隐蔽的一把尖刀。 早在卫舒望初中被绑架起,他就明白,泸城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想继承发扬家业,风光无限地活下去,他得好好听卫崇这只千年狐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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