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缥缈间,他莫名其妙地想到还好昨天修剪了指甲,不然宁刻这件衬衫多半得在他手下报废了。 “专心点。”宁刻在他耳畔的喘息有些不满,作为这种时候走神的惩罚,宁刻咬住了他的耳垂,直到在那饱满的耳垂上,用犬齿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小窝才松口。然后他把肖安放到了床上,自己转身去了浴室。 肖安看着他风似的背影,扬声道:“哥哥记得你也不是属狗的呀。”怎么咬起人来这么狠。 肖安随手拿了条毛巾搓自己的头发,大概过了十分钟他已经快把自己的头发擦干了,浴室里的水声却还没有停,于是他望着浴室的方向扬声道:“小刻,要不要哥哥进来一起洗呀。” 语气里带着一贯的放浪。 门锁扭转的声音回应了他的话,宁刻手上拿着宽大的浴巾把头发往后撸带掉了发梢的水渍,然后把那半干不湿的浴巾扔在了浴室门槛上,这些动作就像被肖安传染了一样,一点也不符合他高贵冷艳的形象。 他全身赤裸,连件袍子都没披,他就这么走向肖安,直接被人压在了身下,浑身蒸腾的热汽充斥着野性的味道。 肖宁刻返祖了么这是?这是肖安在迎接狂风暴雨一般的亲吻前最后的想法。 宁刻吻他顶他,一手抓着他那没法自右动弹的右脚脚踝一路吻上了大腿根。 然而准备的有点粗暴。 肖安猝不及防地抽了口气,疼地开口阻挠:“慢点。” 但宁刻双手紧紧箍着肖安的腰,叫他想跑也跑不掉。 虽然肖安并没有想跑,他的忍受力其实比宁刻想象的还要好,只是这样太单纯的行为让他精神上难受,于是肖安奋力地环起手勾住宁刻的脖子,把他拉下来和自己接吻,一边描摹着他唇角的轮廓一边轻声细语地问:“怎么了我们宁大医生,谁惹你不高兴了。” 真像个十佳好哥哥。甚至尽力配合身上人的挞伐。 宁刻却错开了他的唇,一路滑到他的肩颈处撕咬似的啃着那里皮肉。 “轻点儿,别留——”印子了。 宁刻逆反地在那里生生咬出了一口齐整的齿痕,差点没带出血迹来。肖安疼得身体本能地一缩。宁刻在这个时候一手将他的双手扣到了他的头顶,另一只手握在他的脚踝压得他的膝弯几乎贴上了肩膀。 叫肖安的表情肌都失去了自我控制的权限,每一次皱眉与舒展都被宁刻牢牢地掌控在手里。偶尔,在偶尔能够得到喘息的片刻,他能微微睁开眼看清宁刻的表情。 一如既往冷淡的,根本不像是这种时候的表情。 很多次肖安都会漫无边际地想要不是宁刻那么精神,真怀疑他其实干这种事儿也没快感。 宁刻低头去吻他的眼睛,肖安被迫闭上了眼睛,他被顶得唇角难以自控地溢出涎水,宁刻就过来吻掉那些水渍,并且更加用力更加高频地,叫肖安全身的皮肤都泛出近乎蒸腾的红。 肖安忍不住了,想挣开被宁刻扣在头顶的手,却被宁刻更用力地扣紧了手腕,他只能开口:“小刻,帮帮我,求你——唔——” 他闷哼一声脖颈都弓了起来,喉结被宁刻咬在了嘴里,宁刻却仍然不肯放开他的手,显然也没有帮他先疏解了的意思。 肖安的眼前一片闪光的雪花,像历史课上看到过的地球时代那个叫闭路电视的东西,滋啦滋啦地在他脑海里擦出闪光的白线,他的五指拽起枕巾的一角,蜷起又张开,脚后跟用劲压在宁刻的肩胛骨上,像是腰借力宣泄什么,他快——宁刻却骤然停顿了下来,他的喘息声那么低沉像个巨大的深渊,让肖安一下子掉进了无尽的空虚里,一下子冲到了失重的太空毫无支点。 只能本能地喃喃:“小刻、别……别——”别干什么? 宁刻不听他讲话,低头把他的话音都卷进了咽喉里。 肖安的双手都攥成了拳,五指指尖几乎没入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印,他右腿的小腿没有知觉无法移动,在风浪不断颠簸,从宁刻的肩膀滑落,坠到他的臂弯。 “快——快——“肖安的咽喉都在颤抖。 却只能短暂的,发出紧促的单个音符。那种积聚的热量再一次顺着他的脊骨升起,可就在那巨大的无法反抗的能量即将冲破皮囊的前一瞬,宁刻再一次停下了动作。 肖安的声音终于难以抑制地带上了哭腔,他难耐地喘息,每一声抽气都带上泪水滑落的委屈和茫然。 他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视野,眼底泛起了鲜红的血丝,双腕无力地挣扎扭动,哪怕毫无希望也企图挣脱宁刻的钳制。 那种蚂蚁跑遍全身,就积聚在皮肤之下却不肯破土而出的感觉简直蚀骨灼心。 肖安大大地喘了一口气。 “你要干嘛、小刻……” 可宁刻那张渗出了细密汗珠的脸依旧是冷漠的面无表情,肖安费力地扬起脑袋,有些讨好地去问宁刻的唇角,喃喃恳求道:“别玩了小刻,我好难受。” 好像是他的话起了作用,宁刻终于肯继续动作了,却又是一下子就马力全开,彼此的气味全都揉到了一起。 肖安是真的被宁刻搞怕了,他仰起头去吻宁刻,在他唇畔几乎用撒娇的语气说:“快、快点,小刻。” “……” 竟又是戛然而止,宁刻甚至直接抽身离开…… 于此同时宁刻也同他一起,他微仰着下巴落在肖安脊背上的视线显得有几分居高临下。 看他脊骨都颤抖了起来。宁刻的指尖一点点拂过他珠玉般的脊梁,眸色愈发晦暗。 直到肖安终于平静,宁刻才从背后环抱着他在他的脊背上落下了一个近乎虔诚的吻。 肖安甚至没有力气翻个身,他就这么被躺在他身边的宁刻捞进了怀里。 缓了不知多久,才缓慢地从那种灭顶的感官存在里找到一点做人的思维,将被侵占的五感渐渐收拢,浑身都是黏腻的触感让他有些难受。 他想推推宁刻,却发现手臂的肌肉似乎还没找到他们本来有的作用,连手指头都没法自由地动弹,他只能哑着嗓子道:“……洗澡。” 宁刻低头看他,黑色的眼睛也因为激烈的运动没有了原来的干涸感,他吻了吻肖安的额角然后抱着他去了浴室。 肖安泡在水里浑身都软绵绵的,当然不可能是他的身体素质真的那么差,只不过多巴胺、内啡肽、催产素一股脑地,已超出寻常的量疯狂堆,把他的大脑干的暂时宕机了。 脑子宕机了的肖安任由宁刻给他清洗,感觉自己好像还走在云端里。 不过话说回来,他弟弟——额,这种彼此都极度坦诚相见的时候还是叫亲爱的亲密爱人比较好? 不管叫什么,这小子特么的居然给他玩儿控制!想到这里肖安出离愤怒瞪了宁刻一眼,后者头顶上长了眼似的立马察觉到他的视线,用无波无澜的双眼回望过来。 ——你刚发什么疯? 肖安内心撤回了一句骂街,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肌,决定对一直努力当个正常人,但始终不太正常的“可怜弟弟”温柔一点。 毕竟医生很多年前就已经说过,这一类的患者需要更多的耐心和关心,也需要家人们的平常心。 于是肖安很平常似的问他:“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宁刻的手里抓着浴球,层层叠叠的泡沫溢出他的指缝堆积到肖安的胸膛,只隐约透露一下那其下泛红的痕迹。 “嗯。”他声音低沉。 肖安:“为什么?” “我吃醋了。” 宁大医生说得理直气壮,搞得肖安一时间失去了表情,不过他很快就又切换回了平常心,笑着问道:“你吃谁的醋啊?” 他问着也回想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似乎也没什么值得留心的。 “贾尔斯。那个陈闵贺的助理,他和你站一块儿就让人觉得很碍眼。” 这让肖安无奈了,说道:“醋不是这么吃的。和他聊几句不过就是很普通的应酬而已,我和其他人不也都多少聊了那么几句么。” 宁刻不说话了,只是埋头帮肖安清洗。 肖安也拿他没办法,只好说道:“下次不许这样的,不管是吃醋还是别的什么,用你的嘴告诉我,别直接上行动。” “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宁刻沉默了许久,才“嗯”了一声,颇有些非暴力不合作的意思。 然后说:“床单都弄脏了,晚上去我那里睡。” “说什么呢,”肖安懒洋洋地往后一躺,“你来我房间就算了,大半夜的我再穿着一身浴袍顶着一头半干不干的头发跟你去你的房间——但凡被谁看到了,咱俩明天都得上八卦头版。” “我是无什么所谓,但我们宁大医生现在可是伦委会嘴炙手可热的新星,还是别扯出这些有的没的麻烦了。” 宁刻没有反驳肖安的话,冲干净了他身上的泡沫,把浴缸调成了恒温模式,然后出了浴室。 他扯掉哪条沾满黏腻液体的床单,从柜子里翻出备用的床单换上铺平整。 肖安不知道他干嘛去了,但大概也猜得出来。于是更加放松地躺在浴缸里,反正凭他自己也很难跨出去就是了。 所以啊,他最讨厌浴缸了。 逃都逃不掉,太不体面了。 宁刻一边收掉弄脏的床单,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铺上,一边回想着刚才肖安的表情和他的话语。 吃醋——是宁医生脱敏疗法的一个步骤,但毫无疑问也是他那些阴暗见不得光的心思的一角。 这种充满控制的,甚至有恃无恐的行为不过是他满心幽微的一点点显露而已。 他很久以前就坦然接受了自己不是一个正常人,也不在乎旁人对自己的看法。 然而爱生忧怖,他没有读心的超能力,每每在肖安面前展露出更多一点的真实的自己,都顶着十二分的谨慎。 他没法接受一步差池的后果。 【作者有话说】 咋说呢……我其实写了6600加
第71章 奇异的倒错感 赫尔的项目大大小小地分出了多达132个项目组,很明显是为了核心技术的保密工作。肖安接手的两个子项目都涉及到全息动态密码的开发,这对他而言倒不算是陌生的领域,毕竟当初在学校时这就是他研究的课题,后来发表的几篇文章也有一半是关于全息动态密码的安全研究。 不过肖安接手的这两个项目却有些微妙,一个是加密,另一个却是解密。 一是追求一只牢不可破的“密码锁”,另一个却是在追求一把万能钥匙。简直就是全息时代的矛盾。 两个项目都给肖安提供了彼此的源代码片段,片段数量庞大,也包涵多个不同理论基础的实践,是赫尔集团技术人员做出来的基础研究。 现在源城全建部的全城巡检工作也基本完成,肖安手下的小组留了一半给全建部,另外几人和他一起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赫尔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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