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四个字,菜就多练,躲在这哭哭啼啼算什么男人。” 但现在许弋的心境和那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如今他看周斯越,只觉得他什么样都好。 吹毛求疵的龟毛样很有意思,骂人的方式也别有趣味,打人的拳头也是手下留情、收着劲儿呢,就连那双犹如深不见底寒潭般的双眼幽幽望来时,那都别人模仿不来的气质与矜贵。 以前许弋被骂:怒了 现在许弋被骂:爽了 周斯越抬起一条腿,绷起的脚尖点在许弋肩头缓缓向前,直到他吐出自己的阴茎,嘴边牵扯出涎水,许弋舔了舔唇角,喉结滚动将银丝色情地咽下。周斯越的脚掌不断下滑,踩在许弋睡裤中间突出变硬的肉棍上,又下至上地挑拨碾压。 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两个人纠缠的肉体重叠在岛台上,抹面包的黄油被许弋抹在了周斯越的穴口处,他尽情享用着独属于他的美味。 周斯越下午有会,就在隔壁市,往返大概四个小时。 许弋留在公司正处理文件,余光只见一个高挑白皙的年轻男人熟练地穿过办公室忙碌的职员往里走,径直走向周斯越的专属办公间。 “您好,请稍等一下!” 许弋连忙起身去拦,男孩听到这话转过身,那一瞬间就连许弋也愣住了。 他长着一双特别标准的葡萄眼,睫毛纤长浓密,眼黑大于眼白,眼神清澈明亮,让许弋想起周斯越玻璃展示柜的抽屉里摆着的一块黑欧泊,像宝石一样闪烁着光芒。他此时脸上正挂着温柔清澈的笑,眼睛弯弯似月牙,十分迷人。男孩身材高瘦挺拔,过于白皙的皮肤好似带了几分病态的柔弱,过分惹眼。 “你好,我找周斯越。” 许弋呼吸一滞,接着面带微笑礼貌道:“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诶,不过他之前给了我这个。” 男孩递过来一张卡,许弋接过来一看,是周斯越的附属卡,这张卡的权限极高,不仅能自由出入办公楼,就连他私人办公室以及几个里间的门禁也可以刷开。 “你是他的秘书吗?他现在不在吗?”男孩眨了眨眼睛。 “周总去开会了,要七点左右才能回来,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带您去休息室稍作等待。”许弋将卡还给男孩,默不作声挡住周斯越办公室的路,接着将人望休息室引。 男孩倒不介意,他垂头看了看许弋的胸牌,认真道:“……许弋。你好,我叫沈斯年。” 这是许弋第一次有危机感。 面前的小男孩,绝对不像曾经周斯越包养的小情人那么简单。 沈斯年不急不躁坐在办公室等待,随意翻了翻报刊上的杂志,许弋给他倒了杯红茶,他笑眯眯道了声谢,并没有动那杯茶。 一下午许弋简直如坐针毡,他的工位刚好能监视到沈斯年的一举一动,其实人家也没做什么,但许弋就是不放心,防贼一样防着他,恨不能面对面盯着他。 七点过五分,周斯越准时回到了公司。 当他在休息室见到沈斯年时,周斯越的表情一下从惊讶转到惊喜,他摸了摸男孩的发顶,两人亲密地坐在沙发一侧,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妈的,看到长得好看的男孩就原形毕露了是吧,水性杨花的男人! 许弋要还能坐得住那就不叫正宫了,只见他昂首挺胸地走进休息室,视若无睹地拿起周斯越搭在一旁的大衣,随口问道:“晚上吃什么?” 这样的话说出口,任谁都能看出他俩关系不纯。 果然,沈斯年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眼神变得微妙,好似直到这时,他才抬起眼皮认真打量起许弋。 “不吃了,我带年年出去吃。” 许弋气得差点没鼻孔冒烟,他转身就走,岂料周斯越又叫住了他。 许弋脸上的表情变得得意,结果周斯越的下一句话直接在他燃起希望之火的火苗上泼了一盆凉水。 “下次他过来,让他直接去我办公室。” …… 周斯越,你丫欺人太甚! 许弋转身就走,想把玻璃门摔出木门的声响来彰显他内心的愤怒,奈何玻璃门有缓冲,关起来连个动静都听不到。
第24章 许弋在空荡荡的别墅枯坐了一个小时,到底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拿起手机给周斯越打了个电话。 “在哪儿?” 手机对面传来舒缓的音乐声,周斯越回道:“商场。” 话还没说完,沈斯年的声音就见缝插针般钻了出来,一直刺激着许弋敏感的耳神经。 「我想喝奶茶。」 「年年,那个不健康。」 「可是我好久都没喝了,就买一杯好吗?」 「好吧。」 许弋听得头发都要炸起来了,哪来的矫情逼买杯奶茶还要磨磨唧唧这么久!他不满地咳了一声,试图把周斯越牵扯回两人的通话中。 “你吃饭了吗?” “还没呢,年年没什么想吃的。” “我又没问他……”许弋小声嘀咕,“你饿不饿,要不要回来吃?就做上次你说好喝的鱼汤,回家的时候我还顺便买了一盒嫩豆腐,你喜欢的。” 周斯越还没开口说话,电话那头的烦人精又插了进来。 「这也太好喝了吧!你尝尝!」 似乎是拗不过沈斯年,听筒传来一阵轻微的吸吮声。 「年年,太甜了,不适合你喝。」 草,这也太温柔了吧?这是周斯越?! 上次许弋和周斯越逛街的时候街边有卖干冰饮料的小贩,五颜六色的果汁配上缥缈的烟雾,看着十分新奇。 许弋要买,周斯越不同意,非说这东西喝了会中毒。也不知磨了多久的嘴皮子,好说歹说许弋终于买了一杯,一口还没喝就被周斯越拿过去嘬了一下,然后皱眉一脸嫌弃地顺手扔进了垃圾桶,“什么逼味儿,你脑子就是喝这个喝坏的吧。” 徒留许弋一人呆在原地欲哭无泪。 怎么到沈斯年这就是‘年年,太甜了不适合你喝’,许弋在电话这头模仿周斯越的语气,翻着白眼龇牙咧嘴。 “到底是咱俩打电话还是咱仨群聊?你回不回来,给个准话!”整得好像我是你俩play的一环似的。 一听许弋不耐烦,周斯越没忍住轻笑一声:“回呀,不回家你让我去哪儿。” “那、那你慢点开车啊,我现在做饭。” 许弋的怒火被周斯越的春风簌一下吹灭了。 当许弋蹦蹦跳跳打开家门的时候,刚才那点怒火春风吹又生,哗啦一下燃了一整片草原。 “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许弋的锅铲直直对着周斯越身后笑眯眯的沈斯年,气不打一处来。 “年年也没吃饭啊,再说他又不是没来过。”周斯越似乎完全理解不了为什么许弋会对沈斯年有这么大的敌意,于是反问了句:“怎么了你今天,吃枪药了?” 许弋捂住胸口噔噔往后退了两步。 论许弋被周斯越气死需要几步—— 第一,给情敌一张特权卡 第二,带情敌出去逛街并共喝一杯饮料 第三,把情敌带回家吃正宫做的菜 行行行周斯越你丫这么玩是吧,许弋拿起盛好鱼汤的瓷碗,打开糖盒往里加了两大勺白糖。 爷毒死你丫的。 吃饭的时候一张桌子三个人表情各异,许弋的一双钛合金狗眼死死锁定沈斯年,恨不得把他的皮扒下来看看里面装的什么妖精。周斯越完全无视这场暗流涌动,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一会儿给沈斯年夹菜,另一会儿又给许弋盛汤,谁也不冷落。反观沈斯年,就知道笑,无论是许弋的怒火还是周斯越的关心都照收无误。 “年年尝尝汤,许弋厨艺不错。”周斯越下巴一扬,示意沈斯年拿起面前的汤碗。 “好啊,我尝尝——噗!” 沈斯年刚进嘴的汤瞬间喷了出来,他震惊地盯着奶白色的汤,又转头看向许弋,只见那人张个大嘴哈哈拍桌子笑,眼泪都出来了。 咸鲜味与甜味交织,这味道,好像他妈哥布林的呕吐物。 “怎么了,喝太急呛到了?”周斯越忙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 “没事,就是这汤的味道……有点咸。”沈斯年擦了擦嘴,本就白皙的面孔由于咳嗽染上几抹红,看起来我见犹怜的。 “咸吗?”周斯越尝了下自己碗里的汤,“还好吧,不咸。” “可能是刚才喝奶茶喝得吧,甜的东西吃多了再尝什么都觉得怪呢。”许弋在一旁阴阳怪气,半眨着眼,满脸的得意。 吃完饭后沈斯年说想吃一家甜品铺的汤水,周斯越二话没说拿上钥匙说去给他买,家里只剩许弋和他,两人坐在餐桌两端,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你凭什么指使周斯越去给你买东西,自己没长腿?”许弋率先开炮。 “难道不是因为你有话跟我说吗?我是故意把他支出去的。”沈斯年放下咖啡杯,淡然勾了勾唇角,见招拆招。 许弋冷哼一声,“虽然现在周斯越看起来对你挺有耐心,但你想跟他在一起,没可能。你根本驾驭不了他。” “何出此言呢?” “他喜欢打人。我可告诉你,他学过6年巴西柔术,就你这小样,别看长得高,他一拳就能给你干折叠。” “真的吗?”沈斯年微微睁大眼睛,状若无辜道:“可是我觉得他很温柔。” “周斯越就是个洋葱,一看你俩就不熟,你这才看到表面的第一层,我都直达他内心了。男人嘛,偶尔贪新鲜也是有可能的。”着许弋敲了敲面前的碗,“但我就像这大米饭,你是新端上来的小咸菜,偶尔清清口还行,真要长远,还得是我这米饭抗饿。再说我俩都认识快四年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情分。” 说罢许弋势在必得地扫了沈斯年一眼,满脸的不屑,“说说吧,你们认识多少年了?” “二十多年吧。”沈斯年开口。 ……靠!青梅竹马啊! “时间略比你长点,我一出生就认识他。”沈斯年身体往后靠,半带轻笑道。 “你别假牛逼!”许弋眼珠子瞪得溜圆,“一出生就认识有什么了不起。你们俩相识二十多年都没在一起,知道什么原因吗?你就像东北酱缸里腌的酸菜,放得再久再入味又怎样,不对味就是不对味,人家就喜欢我这种清爽的小白菜,你出局了!” 沈斯年并没有被许弋的这番说辞打倒,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毫不费力地反击,“可你刚才不是说,男人贪新鲜吗,你怎么知道他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新鲜呢?” 言外之意就是:人家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新鲜,小白菜吃久了只剩白菜帮子了,他现在不好你这口了,又回头上赶着吃我盘酸菜呢! 许弋一拍桌子,脸色巨变,恼羞成怒道:“我能跟你相提并论吗!咱俩地位不一样,我现在是正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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