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定湉有些犹豫,钱明昭直接把钥匙塞他手里面,然后弯下腰,开始关心小猫咪。 “咪咪的检查怎么样呀?饿不饿?” 庄定湉捏紧了那枚钥匙,轻声说:“谢谢爸爸。” 钱明昭也不是很会表达感情的人,就拍了下庄定湉的肩膀,说:“洗手吃饭了。” “老钱还买了半只糟鹅,小庄多吃点。”叶轻舟给庄定湉夹了只鹅腿,又问起猫的事情。 “这只猫才六个月大,不过好消息是它没有怀孕。”庄定湉说。 钱明昭皱眉:“那怎么肚子那么大?” “可能是之前在外面流浪,乱吃垃圾导致的,好好喂一段时间就会好。”庄定湉说。 “那之后怎么办?”叶轻舟问。 庄定湉:“这猫性格好,对人没什么防备心,如果在外面流浪容易被虐猫的人盯上。我准备给它做好绝育,帮它找领养。” 钱明昭和叶轻舟对视一眼,叶轻舟温和地问:“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 “这两天小猫得养在家里,会占用阳台的空间。”庄定湉说。 “它蛮乖的,在客厅待着也行。”钱明昭说。 庄定湉笑起来:“看来这只猫和爸爸有缘分。” 吃完饭,庄定湉下楼了一趟,去后备箱里把刚刚买的猫砂和猫砂盆拎了上来,钱明昭看着他弄,还问了很多问题。 三花猫粘着叶轻舟,发嗲。叶轻舟嫌它一身的灰,找了块干净毛巾,蹲下来给它擦身体。 庄定湉偷偷把这上慈下孝的一幕拍下来,发给钱与舟。 钱与舟立马回复:“好聪明的猫猫!知道要先讨好我们的一家之主叶老师。” 庄定湉慢悠悠打字:“你几点结束,要不要我来接你?” “我喝酒了,当然要老婆来接。”钱与舟打了一串爱心小表情。 庄定湉出门的时候,叶轻舟给他拿了两袋牛奶,都是温热的。 “一袋给与舟,让他解酒,还有一袋你路上拿着喝。” 庄定湉道了谢,他在门口换鞋,三花猫黏上来,他轻轻用脚踝把猫挡开,说:“乖乖在家待着,表现好就能有长期饭票了。” 三花猫耍赖皮不肯走,钱明昭走过来,无比熟练地把它一把捞起,顺便叮嘱庄定湉,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庄定湉在停车场等钱与舟,等待的时候,他拿起那袋牛奶,咬开一个角。 牛奶有淡淡的甜味,庄定湉很放松地靠在驾驶座的椅子里,车载音响在放着歌。 钱与舟摇摇晃晃地出现,他看起来喝得有点多,走到车头前面停下了,然后弯下腰,露出一个特别傻的笑容。隔着车窗,一边笑一边冲庄定湉摆手:“湉哥!好巧呀!” 钱与舟上车就开始告状,说老同学们灌他酒,因为他不带庄定湉一起来。还说自己运气好差,抽奖什么也没抽到。 庄定湉把另一袋牛奶递给他:“还有点热呢。” 钱与舟接过牛奶,看了看,有点惊讶:“你咋知道我小时候最爱喝这个牌子?” “咱妈给的。”庄定湉笑了笑。 钱与舟美美干了半袋奶,又问:“猫怎么样了?” “正忙着魅惑两位长辈呢。”庄定湉笑起来。 “我爹妈养我不咋地,养猫应该还不错。”钱与舟说。 “他们也在努力改变的。”庄定湉柔声说。 钱与舟点点头:“我知道。” 庄定湉没着急开车走人,他看着远处酒店门口亮着的暖色的灯,好像能看见一年前的自己,因为对前任的应激所以仓皇地走出来,而后面跟着一无所知的钱与舟。 实际他们的故事一开始就不够公平,到现在也很难说清,那个荒唐的结婚提议是对还是错。 庄定湉舒出一口气,对钱与舟说:“来拥抱一下吧。” 钱与舟不明所以,但还是倾身将他紧紧抱住。 庄定湉安心地闭上眼睛,真挚地说:“谢谢你,今天好多事都让我觉得很幸福。”
第110章 你想去找他聊聊吗? 离开苏州前,钱与舟带着庄定湉去看了中医。 这个中医挺有名气,退休之后被一家中医馆邀请,一周两天在那里坐诊,号很难挂。 钱与舟提前跟叶轻舟说了这事,叶老师这一块人脉很广,就帮他们约了周一上午的号。 庄定湉小时候被庄青岚逼迫,喝过一段时间中药,对中医馆有一定阴影。如果不是钱与舟陪着,他怀疑他会临阵脱逃。 医生办公室里锦旗不少,庄定湉一面一面看过去,转移注意力。 张医生长得很有安全感,非常符合大家对老中医的刻板印象,人不严肃,乐呵呵的。这让庄定湉放松了不少。 张医生给他搭脉,摸了一会儿说:“脾气很好啊。” 钱与舟在一旁鸡啄米点头:“湉哥脾气可好了,特别温柔。” 张医生把完左手把右手,眉头皱起来:“作息不规律,胃口不大,容易感到疲惫,这些倒是好调理,但你心思那么重,又不找地方发泄,长长久久下来,身心俱疲。” 钱与舟听得心都揪起来,他沉着脸,手背在身后扣手心。 医生开完了药方,他们出去缴费,因为选了代煎,又留了收货地址。 直到坐进车里,钱与舟还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庄定湉给自己扣上安全带,安慰他:“你别愁眉苦脸了,都是些小毛病。” “而且我觉得我现在已经进步很多了。”庄定湉笑了笑。 钱与舟抓着他的手,特别认真地说:“请你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不喜欢的,都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我知道人和人沟通挺难的,因为每个人的看法不同,但我作为你的恋人,我会尽力理解你,无条件支持你的。” 庄定湉伸手揉他的头发,也很认真地说“好”。 “好了,那么我们就半个月后来复方,顺便带猫做绝育。”钱与舟说。 三花猫暂时留在了钱与舟爸妈那边,庄定湉把吃的喝的用的全部准备齐全,钱与舟说只等它抓住两位老师的心,小猫就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了。 庄定湉说两位都是嘴硬心软的人,小猫算是找了个好人 说到这个钱与舟忍不住笑了:“你知道我爸准备给小猫起个什么名字吗?” 庄定湉猜了几个,钱与舟都说不对。 “他说要叫周雨田。”钱与舟一脸无奈。 庄定湉有点疑惑:“为啥要姓周啊?” “是我的舟,你的湉。”钱与舟一边说一边笑,“老钱起名字就这点水平了,我叫钱与舟,猫叫舟与湉。” 庄定湉忍不住笑出声,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钱老师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我让他好好再想想,别耽误孩子。”钱与舟也笑。 这个时候,钱与舟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之前委托的律师。 他接起来,越听眉头越紧,等挂了电话,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庄定湉关切地问:“怎么了?” “之前蒋律不是让我先去起诉平台吗,平台会把造谣者的信息给我。刚刚律师给我打电话了,说拿到那个人的信息了,但那个人只是受雇。”钱与舟表情很严肃。 “那雇他的人是谁?”庄定湉皱眉,“是陈嘉禾吗?” 钱与舟缓慢摇头:“是李思齐。” 这个名字一出口,两个人都静了,车厢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钱与舟深吸一口气,他很茫然:“可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得不到就毁掉。”庄定湉苦笑了一下,随即又说,“你想去找他聊聊吗?” 钱与舟一愣。 “如果你想去,我不介意。”庄定湉说。 钱与舟没有马上回答,他转过身,拉住庄定湉的手腕,轻声说:“那你会不开心吗?” 庄定湉想到钱与舟刚刚的话,于是他选择坦诚:“说不会太假了,应该会有一点点,但我能接受。” “而且你去哪里见他,什么时候见他,见面说了什么,都要告诉我。”庄定湉提出了自己要求,他发现面对钱与舟的话,这种话变得很容易说出口。 钱与舟弯下腰,把额头抵住庄定湉的掌心,轻声说:“你怎么这么好呢?” 庄定湉把空着的手轻轻按在钱与舟的头发上:“不是你说的吗?我也一样,我会尽力理解你,无条件支持你。” 回到杭州之后,钱与舟给李思齐打了电话,庄定湉坐在他身边,正在给嘟嘟梳毛。 电话接通后,钱与舟就按了免提,他开门见山地说:“那个黑帖我知道是你雇人爆料的了,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你,你要整这么一出。” 李思齐很愉快地笑了笑:“我也算帮了你的忙,你的人气不是涨了不少吗?” 钱与舟压了压脾气,说:“现在我才发现,你真的挺自以为是的。” “你想跟我聊聊吗?”李思齐报了个时间地点,“我知道你打这通电话就是想跟我见面。” “与舟,不见不散。” 这句话说完,李思齐就挂了电话。 钱与舟一脸抓狂,他歪倒在庄定湉肩膀上,有点虚弱地说:“一帆说得没错,我以前可能真的太恋爱脑了。” 庄定湉笑着来了一句:“我估计在他的认知里,你还对他念念不忘呢。” 钱与舟吓得直接哆嗦了一下,他抱着胳膊疯狂摇头:“那是臆想症。” 然后他转身,搭住庄定湉的肩膀,认认真真地跟他对视:“我心里只有我亲爱的庄老师,世上仅有,独一无二。” 庄定湉凑过来,同样认真地吻了他的嘴唇。 到了约定那天,是庄定湉送钱与舟过去的,钱与舟下车之前,还问他要不要一起进去。 庄定湉摇了摇头,说如果他去的话,李思齐可能不会说实话了,正好崔勉今天约他去买茶具,他去逛一圈,他们这边结束了再给他打电话就好。 庄定湉看着钱与舟走进去,才开车离开。 崔勉和他约定的地方距离不远,是个艺术市集,除了陶瓷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手工制品。两个人碰了面,一边说话一边逛。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心事重重的?”崔勉关心地看他。 庄定湉拿起一个茶杯看着,叹了口气:“与舟之前那个黑帖,是他前任发的,这会儿他去见他了。” 崔勉眨巴两下眼睛:“他前任跟他有仇啊。” 庄定湉耸肩,把杯子放下:“谁知道呢?” “你这么愁眉苦脸,怕他俩旧情复燃啊?”崔勉直接地问。 庄定湉被戳中了心事:“其实我觉得我有这种想法挺对不起钱与舟的,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总是想他心里那个天平,到底谁的分量更重?” “其实在感情上,我就是这么怯懦的人,哪怕他说过很多次,他现在只喜欢我,但面对和他前任有关的事情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不真实,没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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