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野也说了句:“我也喜欢。论交通,靠近南京上海,论医疗,也靠近这两座城市。节奏也不快,宜居城市啊。就算以后不回江城,估摸着,也会在附近城市定居。南京苏州都行。肯定是要回江苏的。” 说着,问了句:“宴哥,你以后回江城吗?” “回啊。” 谢长宴答着。 和沈辞并排走着,正好拐弯,偏头提醒了一句:“这里小石子多,小心点。” 提醒完,才继续回答:“我肯定要回的。不仅我,辞哥也回来。” 胡盛纳闷:“宴哥不是要当演员的吗?回江城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又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拍戏的。休息的时候肯定还是在江城的。” “也对。就现在的交通,去哪儿不方便?” 说着,谢长宴很是漫不经心的样子,来了句:“对了,江屿白快发新歌了。有个mv,邀请我在里面演个角色,到时候出了我提醒你们去看啊。” “行啊,到时候直接发在汪汪队的群里呗。” “对了,那个mv到时候辞哥也会参与制作。” “牛逼啊。” 直到走进了落羽杉林,胡盛才反应过来,这对小情侣真的够了!刚刚没人问辞哥啊,怎么突然就扯到辞哥身上了? 而且宴哥还直接就做了决定。 胡盛还想再问什么,一回头,就看见谢长宴正偏头和沈辞说着什么,俩人离得近,落羽杉林内没有打灯,俩人离得近,像是借着黑暗在说一些隐秘的心事。 胡盛莫名的不想打扰这个气氛,干脆快走了两步,把落后一步的江浔也往前带了带。 这会儿是四月,晚间还是有凉意的。 尤其是,他们这会儿还在水边。 谢长宴攥着沈辞的手,说了句:“沈辞哥哥,你是不是虚啊?怎么手是冷的啊?” 妈的。 沈辞有一种想把他直接推下去的冲动。 要抽出手,谢长宴手紧了紧,“我错了沈辞哥哥。” “放开。” “沈辞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这才在一起多久啊,你就嫌弃我了!” 沈辞不想说什么了。 谢长宴还在追问着:“你说啊沈辞哥哥,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也不用沈辞回答,谢长宴自己就答了:“到数学竞赛那天,就正好五十二天了。沈辞哥哥,考完数学竞赛一起去过纪念日吧。” “五十二天纪念日也要过?” “当然要。” 谢长宴振振有词:“一辈子不过三万来天,每一天都很重要的好不好。纪念日哎,当然要过。” 沈辞无力:“过过过。” 宋一川他们已经穿过了落羽杉林,正叫着:“我去,以前也没发现这里这么好看啊。” 谢长宴偏着头跟沈辞说着:“这里秋天更好看,到时候我带你过来看。” 宋一川叫完发现没人搭理自己,回头就看到了沈辞他们凑的那么近,逮到一个是一个,直接问:“你俩说什么?” 俩人没答。 宋一川跑近:“你俩到底说什么呢?” 谢长宴无奈叹气:“再说秋天再来看落羽杉。” “哦。到时候一起来呗。” “行啊。” 江浔他们应着。 “行啊,到时候再一起来看落羽杉。” 段清野在一旁掰着手指头数着:“我算算啊,要和你们一起做的事好多啊,又是一起去看海,又是一起来看落羽杉,又是要跟你们一起去吃烧烤的。” 宋一川添了一句:“还有一起去吃面呢。” “也对。” 他们每周都要去江大步行街的那家面馆吃顿面。 谢长宴嫌麻烦,直接给老板转了几千块钱,让老板直接扣。 “啧,要和你们一起做的事好多啊。” “怎么,你不喜欢?” 林橙子瞪了一眼。 “喜欢喜欢。那就这样说好了,到时候一起来看落羽杉。” 水声舀舀。 流去远方。
第115章 差一点 京口今年施工翻新,江苏省数学竞赛初赛江城这边的考点就放在江中。 在四月十五日上午。 一大早的,陈静娜就站在大巴车前等人了。 今天是周末,操场上,施工队轰隆隆的。 手里拿着名册一个一个的核对着,看见沈辞和谢长宴过来了,忍不住催促着:“就差你们俩了。能不能快点?给我跑起来。” 沈辞信了。还瞪了谢长宴一眼。 一大早的,谢长宴想让他穿红的。 也不逼他,就是不停的强调着:”沈辞哥哥,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然后装作无意的提起:“沈辞哥哥,我觉得你穿红色的特别好看。” 沈辞被他哼唧的头疼。 最终还是穿了件酒红色的T恤。 一来二去的,时间就过去了。 上了车才发现陈静娜在瞎胡说。 一辆大巴车,核载三十七座,现在上面一眼看过去也没几个人。 谢长宴直接拉着沈辞到后排坐下,再次暗戳戳的提醒着:“沈辞哥哥,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数学竞赛初赛。” “?” 谢长宴揉了一把沈辞的头发。 威胁:“还有呢?” “周末。” 谢长宴又揉了一把,很是恶狠狠道:“再想想。” “没了。” 谢长宴的手已经要开始掐沈辞的脸。 沈辞躲了一下,才开口:“记得。” “嗯?” “五十二天纪念日。” “那,我有礼物吗?” 沈辞无力:“有。考完给你。” 希望快递靠谱点。 说了今天到一定要今天到。 不然他能被谢长宴念叨死。 “好哦。” 说话间,其余同学也上来了, 大家都挺累的。 饶是严肃如陈静娜也开始心疼了,安慰着:“再等一等。竞赛都扎堆在四月了。等四月过去了,就好了。” 谢长宴也在说着:“简直不敢想过了四月我会有多开心。” 江屿白的mv录制放在了五月。 他将会在mv中露脸。 虽然只是一个小角色,但还是让他高兴的厉害。 大巴车内安静一片,不是在补觉就是趁着最后一点时间刷题。 京口和江中离的不远。 到的时候,谢长宴还在刷着手机。 沈辞拎包起身的时候,问了句:“怎么了?” “在等我三叔电话呢。” “嗯?” 谢长宴也起身了:“你别看我三叔平时不着调不靠谱的。但我每次考试,他都会给我发条信息打个电话什么的。这次居然没有。” 沈辞看了看时间,问了个致命的问题:“这个点,学长醒了吗?” “醒了吧?算了,不管他了。以前我就算是早上考上他也能定个闹钟起来的。算了算了,估计这次闹钟没把他吵醒。” 说着,又笑了:“不过也正常。他最近忙,又是《白头吟》待拍摄,又是屿白哥要出新歌的,哦对了,他还想把繁星做大做强,有好多想签的人呢。上次大早上的,五点多了,我起床去自习室刷题,一刷朋友圈,发现他才睡。” 最后一锤定音:“不行,考完试我得去找他,不能这么拼了,小心猝死。” 他俩不在同一个考场。 甚至不在同一层楼。 沈辞有点儿孤军奋战的意思在里面。 还是老样子,谢长宴先把沈辞送去了考场,已经到进考场的时间了,谢长宴催促了句:“快去吧。” 又压低了声音:“考完试我们就跑。去约会。” 沈辞眉眼柔和了一下:“好。” 站在一旁的段清野他们已经在喊了:“宴哥,快点啊,你和辞哥到底有多少话要说?” “就是就是。不能等辞哥考完再说吗?” “来了来了。” 又转过头跟沈辞说了句:“加油。” “你也是。” 谢长宴他们的考场还在上一层楼。 刚走到楼梯拐角,手机就响了,楼上的老师在催着进考场,谢长宴摸出手机,挥了挥手:“你们先上去。估计是我三叔打来的。” “怎么是我二叔?你们先去吧,我接个电话,马上去。” 电话接通,风声呼啸而来,却不呼啸而去。 盘旋在耳边。 他从不知道江城四月份的风会割的人生疼。 疼的他几乎喘不上气。 跑出江中时,谢长宴脑子里想的还是刚刚谢应识的话。 他说:“长宴,你是不是在和一个男孩子谈恋爱?老爷子不知道从哪儿知道的,这会儿已经在医院了,医生已经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了。” “你三叔的事老爷子也知道了,这会儿都在医院呢。” 他出生在农历的十五日。 总说,是月圆的日子。 可是他后来学了地理才知道。 十五的月亮不是最圆的时候,总是差一点。 总是差一点。 就差一点。 说好了要去约会的,沈辞写完了题又检查了一遍,还有十分钟。 干脆提前交卷出来了,在楼梯口等着。 微信里,林栀清在说有个快递到了。 沈辞松了一口气。 是他买的一款男士项链。 和自己脖子上戴的这根一样。 当时谢长宴送他的时候,说着—「辞哥,送你项链,是想告诉你,我们之间的那条线永远不会断。只会,越来越坚固。」 怪会说的。 他决定给谢长宴也送一条。 找了好久,才找到,从英国发来的,走海关走了这么久。 是他准备送给谢长宴的纪念日礼物。 一直怕到不了来着。 终于还是到了。 交卷时间已到,戳开了和谢长宴的聊天记录,发了条消息过去 —g:我在楼梯口,你下来就能看到了。 不断的有学生出来,沈辞一边等着一遍翻着和谢长宴的聊天记录。 其实也没什么聊天记录了。 往上翻两下就到头了。 以前很多。要看的话,估计得看一天。 主要是,三月份那份玩手机被陈静娜发现了,他怕牵连到谢长宴,把俩人之间的聊天记录给删了。 那会儿他们已经开始住校了。 同间宿舍。 还是同桌。 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 等了半天,这层楼的学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还没看到谢长宴下来。 倒是林橙子跑了下来。 她和谢长宴在同一考场。 想必,谢长宴也快出来了。 跑的很急。 脸上还有眼泪。 她说:“辞哥,宴哥没考试。一整场考试都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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