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再揉一把。 “我看你爆发力不错啊,怎么体力这么差?” “我不喜欢运动。” 走在一边的林橙子像是听见了什么大秘密,不解道:“按理说,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不是都喜欢动来动去的吗?相反的是不喜欢长时间的坐在哪儿啊。” 沈辞拎起一点衣领给自己扇了扇风,察觉到还有女孩子在,这个动作有些不妥,放在了手,还是解释了一句:“对我来说,动脑子就是运动了。” 林橙子是带着班级里的女生一起去练啦啦操的,这会儿也累的够呛。 却还是来了一句:“我还是喜欢体力运动。脑力运动实在是太难了。” 林橙子很是活跃,朋友遍布整个京口大学。 都不拘年级的。 这会儿走在林橙子身边的就是几个普通班的女生,跟在林橙子后面笑着:“橙子,真假的。你不喜欢动脑你还次次年级前四十?” “其实我初中时候还挺喜欢动脑的。” “嗯?” “后来遇见了宴哥他们了。直接吊打我,把我那个挫败的啊。去年两次分班,我次次都以为我要被分出去了。” 另一个女孩子笑:“结果次次都和大佬们在一个班是吧?” 说着,那女孩子看了眼沈辞,大方的问道:“那就是你们班新转来的同学?” “是啊。帅吧?” 几人相视一笑。 “帅啊。” “我就纳闷了,怎么帅哥都在你们班呢?” “不过这个帅哥看起来有点儿冷啊。” “哎,帅哥,你有女朋友吗?” 沈辞没听进去,还在为身上出汗而烦着。 黏糊糊的真的挺不舒服的。 “哎,帅哥,你有女朋友吗?” 那女生又重复了一遍。 随即被另一个女生拉回去了,“行了,我感觉这帅哥和我们是那什么。” 声音说的小,沈辞没听清楚。 只是看了那几个女生一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那胆子大一些的女生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随即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我是理科七班的李潇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去瞎造谣的。嗨,我们就是,平时闲得慌,欣赏欣赏帅哥。” 这一堆话连在一起什么意思? 沈辞有些迷茫。 他语文是挺差的。 原来,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吗? 谢长宴已经捂住了沈辞的耳朵,把沈辞往一旁带了带,嘴里念念有词的:“别听,可别让她们把你带坏了。” 沈辞刚刚在走神。 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抬手把谢长宴的手掰开:“什么?” 结果,刚掰开,就听见李潇潇又来了一句:“两个大帅哥内部……” 还没听完,就又被捂住了耳朵,直到走远了些,谢长宴才松开。 沈辞觉得自己耳朵都在泛着热气。 想抬手搓一下,又不好意思。 只能随口提起一个话题: “她们在说什么?” “不知道后面想说什么,估计一开始是想问你谈不谈恋爱的。” 谢长宴表情很认真。 沈辞愣了一下,末了,摇了摇头:“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谢长宴要说的话在嘴里过了一圈,最后说出来的却是:“你为什么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是这个阶段不谈恋爱还是什么?” 沈辞自顾自的往前走,还是有些走神。 刚刚那一瞬间,他想到的是林栀清和沈文。 两人曾经多相爱啊。 所有人都说他们是天作之合。 可是现在呢? 每次吵架的时候都往对方心里最痛最柔软的地方刺入。 他们相爱过,义无反顾的相爱过。 所以他们很清楚对方的弱点是什么。 也很清楚怎么做才能伤对方最深。 如果感情走到终点是这样的,沈辞情愿这辈子孤身一人。 无论再怎么喜欢对方,都不要和对方在一起。 因为他不确定自己是一瞬的动心还是永远的动心。 十几岁的年纪动心太容易了,像是一首诗词盛大的开篇,不读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尾是什么。 是一路高歌繁华依旧还是酸涩不堪潦草收尾。 因为喜欢,所以他希望对方未来一切都好,彼此看过对方最好的样子就好,不要那么难堪。 谢长宴还在问着:“辞哥,说说嘛。” 沈辞语气很淡:“不是现阶段,是这辈子都不会谈恋爱,更不会结婚。” 谢长宴似乎愣住了。 沈辞走了一会儿,见谢长宴没有跟上来,回了回头:“我以为你要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出轨。” 也不确定对方是否忠诚。 感情是场豪赌。 他不想赌。 沈辞的答案显然是谢长宴没想到的。 沈辞看着谢长宴便笑了出来,谢长宴也笑,跑了两步跟上了沈辞:“辞哥,你耍我呢?” “嗯。” 实话总藏在玩笑里。 “辞哥,不带这样的啊。” 沈辞叹了口气:“反正我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第32章 变个魔术 沈辞又强调了一遍。 谢长宴应了一声,搂着沈辞的肩膀,懒懒道:“快去吃饭。吃完饭去洗澡。” “洗澡?” 京口大学住宿条件好,都是独立卫浴。 A班没有寄宿生,自然也没有宿舍给他们洗澡。 谢长宴带着沈辞进了食堂:“你就放心吧,宴哥我四海之内皆兄弟,肯定能给你找到地方洗澡。” 沈辞眼睛亮了亮:“真的?” “宴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沈辞直接拉住了要去三楼吃小炒的谢长宴,逮着他就往一楼其中一个人少的窗口站,“宴哥,节约时间。” 谢长宴脸都臭了。 “辞哥,你知道吗,我自从到了京口大学,我就没有在一二楼吃过饭。” 很显然,谢长宴说的是真的。 有A班打完球过来吃饭的同学也排在这队,看见谢长宴还愣了愣。 “宴哥,你不是一直都在三楼吃饭的吗?” “家里破产了。” 那同学一下子就更愣住了,下意识把自己餐盘往谢长宴那儿送了送:“吃,吃我的?” 沈辞已经打好了两人份的晚餐付了钱,踢了谢长宴一脚:“破产的大少爷,吃饭了。” 谢长宴看了沈辞手上的餐盘一眼,刚刚的那张臭脸也不见了,眉开眼笑的要端沈辞手中的餐盘:“沈少爷,我来我来!放着让老奴来!” 谢长宴说要带沈辞去洗澡,那是认真的。 沈辞今天吃饭的速度格外快,第一次赶在谢长宴前面吃完了饭。 谢长宴笑了笑,又跑去窗口买了一袋子面包和几盒酸奶,直接带着沈辞去了十七班。 往里面喊了一句:“段清野!出来!” 段清野坐在最后一排,正趴在桌上睡觉,被谢长宴这么一喊,才不耐烦的起身。 一过来就把宿舍钥匙扔了过去:“六栋314。” 谢长宴把手中的袋子也扔了过去:“夜宵买多了。分你点。” 刚过六点,江城的天都还没黑。 神他妈的夜宵。 段清野垂眼看着手里的面包,抓着就往后走:“谢了。” “客气。” 京口大学教室里没有储物柜,沈辞也没有带衣服来学校的习惯。 谢长宴直接把沈辞往宿舍区那边塞:“你快去洗。等下记得看手机,让你开门的时候记得开门。” 想了想,谢长宴又交代了一句:“段清野前两天才办的走读,他宿舍应该就他一个没别人,直接去洗就行。” “你去哪儿?” “我去给你变个魔术。” “魔术?” 谢长宴不再解释,冲沈辞挥了挥手,“快去吧。” 然后便转身跑远了。 谢长宴说的没错,段清野的宿舍的确只有他一个人住。 京口大学宿舍是上床下桌的,宿舍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沈辞确定自己锁好了门,才脱了衣服去洗澡。 他都打算好了,洗了澡直接穿这身被汗湿的衣服。 虽然还是难受,但起码比身上一开始黏糊糊的好受多了。 先忍忍,回家再洗一遍。 这个天真的很想洗冷水澡。沈辞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不太想赌自己的身体素质,屈服于温水澡。 把头发也给洗了。 刚套上衣服,手机就响了,接通,对面的谢长宴显然还有些喘:“开门。” 一开门,就看见谢长宴。 跑的脸都红了,发梢都带上了汗珠。 一手拎着个袋子,另一只手里还拎着红豆沙。 “这袋子里是干净的衣服,快把衣服换了,我先去洗澡。” 袋子里是谢长宴的衣服。 两套简单的T恤长裤。 谢长宴已经进了浴室:“我家里就还有一套校服,不够咱俩穿的。反正就剩晚自习了,就穿自己衣服吧。那个红豆沙记得喝啊,我看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先喝点儿红豆沙垫垫。” 说完,谢长宴的衣服就从浴室里扔了出来,浴室里响起了水流声。 沈辞攥着衣服一角久久的没有出声,末了,勾唇笑了笑,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红豆沙是冰的。杯壁外还有着凝结的水滴。 沈辞戳开了红豆沙,收拾好了衣服,倚在一旁等着谢长宴。 谢长宴出来的时候第一节晚自习的上课铃已经响了。谢长宴随意的擦了两把头发,带着沈辞就往教室走。 这会儿京口大学校园内很安静。 只有夏风扑面而来,天边流云舒卷,送着一天内最后的暑气。 沈辞慢悠悠的走在谢长宴身边,手里拿着红豆沙时不时的喝两口,听谢长宴讲着:“你之前说那房子是租的吧?应该没有烘干机吧?这样,你校服我给带回去,明天再给你带回来,到时候我们还是去段清野宿舍洗澡。” “好。” 沈辞眉眼处都带上了笑意,一口红豆沙下肚,缓了缓,看向谢长宴,很是认真道:“宴哥,这个魔术变得好厉害。” “那是。” 直到到了教室,两人脸上都还是带笑的,占用自习讲课的周西抖了抖手上的卷子:“行了啊,本来就迟到了,还给我笑,笑什么呢那么开心,来,给我讲讲。” 沈辞不笑了。 谢长宴也低头写了张纸条过来: —靠,为了变这个魔术,跑死我了。在此感谢各大共享单车app的大力支持。 沈辞看着纸条,却像是看到了一幅画面在自己眼前—— 夕阳西下,意气飞扬的少年穿着京口大学的蓝白校服飞驰在江城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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