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恩之转过身扶着严时站起来,严时翘着“伤腿”,看着郑恩之的眼睛都在发光。郑恩之背对着严时蹲下去,说:“你,你上来,我不知道背不背得动…但是我试试,实在不行我们就只能慢慢走回去,我刚刚太害羞,走快了,真的对不——” 郑恩之忽然被严时打横抱起来,他眼睛瞪得圆圆,惊讶地看着严时:“你干嘛啊…腿不疼了?” 严时说:“嗯,不疼了。” 郑恩之环住严时脖子,嘟嘟说:“你干什么老逗我…” “逗你你会更可爱。”严时说,“这样我就会拥有好几倍可爱的宝宝。” 郑恩之:O-O 郑恩之很苦恼,明明喝了很多酒的人是严时,为什么脸更红的总是他啊…… ---- 谢谢喜欢和阅读!!
第62章 严时走路不大稳,郑恩之执意要下来,严时拗不过他,把他放下来。 郑恩之去牵严时左手,严时换右手和他牵,左手揽住郑恩之的肩膀朝自己怀里带了带,很委屈的:“齐铭和你勾肩搭背了。” “对——” “干嘛道歉,我还没说完,”严时拿左手捏住郑恩之嘴巴说,“我也要和你勾肩搭背。” “嗯,嗯。”郑恩之点头,往严时身边挨,他将手指插进指缝,握紧了严时的手。 严时将他手举到脸边,用脸颊贴住,来回蹭:“宝宝,你的手变冰块。” “是你太烫啦。” “那我要烫化你。” 郑恩之笑起来,喝醉酒的严时和他本人真的好不一样。郑恩之这么想着,也这么说出来。 严时眼神迷迷的,偏着脸看郑恩之,问:“那你更喜欢哪个严时?” “没有更喜欢,只有最喜欢。”郑恩之凑上去亲他一口,“我最喜欢严时。” 他们边聊边走,不知不觉到了家。严时不走正门,轻而易举地翻墙进去,郑恩之拦都拦不住。馒头没有在家,郑恩之收到小土豆发来的信息,说馒头在他家里留宿。 严时光着脚在家里转着找馒头,喊着“馒头”“大宝贝”,说:“爸爸带你出去玩。”郑恩之拉住他往浴室带,严时把郑恩之当成馒头,使劲儿揉了好几下头发,然后捧住他脸,盯了好一会儿:“馒头,你怎么长高了。” 郑恩之抿着嘴巴笑,还没开口,严时捏了把他的脸,皱着眉看起来凶巴巴:“你……是不是背着爸爸偷吃好好了。” 郑恩之使劲摇头,说:“没有。” 严时的眼神变得满意, 眯着眼睛笑了笑,将他扒拉到一边:“乖儿子,一边玩去。”然后又喊着“宝宝”去找郑恩之。 郑恩之:…… 他跟着严时转了一圈,然后喊他:“十十,洗澡了。” 严时听到郑恩之喊他,眼睛一下就亮起来,乖乖跟着郑恩之进去浴室。 郑恩之和他一起站在花洒下,淋湿头发,严时将手伸进他的头发里,揉起好多泡泡,一直嘟嘟个不停:“宝宝的头发都这么软,我好喜欢。还可以打这么多香香的泡泡,不愧是我宝宝。郑恩之,恩之,我的恩之宝宝。郑郑老师,怎么哪里都有你的学生呢?五年了,你还记得他,我十年前就见过你,和你讲过话,你怎么没有像记得他一样记得我呢?我也是你的学生啊,郑老师。我上过你的画画课。在你课堂上,个子最高的那个。他们还讲我是笨蛋。 我是严时,是岁水一中操场被你画下来的那个在跑步的体育生。你画的我我有保存得很好,你上次也看到了。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很喜欢你。那时候我偷偷跑去看过你好多次,很对不起,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忍不住。我看看你,心情就会好一点。你有一次睡着了,我还偷偷摸过你的脸。我是不是很像个变态?那你现在知道了,会不会讨厌我? 我很后悔,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和你表白,如果我那时候鼓起勇气,就不会错过你这么这么久。太久,也太久了。我也为胆怯付出了代价。那条被你拿药酒好好揉过的腿,它在体考时断掉了。教练劝过我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最后我连凉豆腐都没有吃到。” 严时抬手抹了把脸,眼睛被辣到,流了更多眼泪出来,他哽咽着,“我想要你记得我。你记起我了吗?” 郑恩之在水声和水汽里听着严时嘟嘟。他的表情从弯着眼睛笑变成揉着眼睛掉眼泪。 郑恩之拿浸了水的毛巾将严时脸上的泡泡擦掉,轻声哄道:“我记起你了,我画过的怎么不会记得呢?他左边眉毛有一颗痣,笑得时候那颗痣也会跟着眉尾上扬。那时候我就很想捏捏他的肌肉。我不会讨厌你,以前现在未来都不会。我像你喜欢我一样喜欢你。”郑恩之指尖点在那颗痣上面,踮起脚吻上严时。严时一手按上他的腰,一手托住他的tUN,低头加深亲吻。 郑恩之觉得浴室好像处于一个独立时空,时间开了慢倍速,连带着空气也稀薄许多,呼吸反而快得出奇。 而严时的亲吻会将氧气渡给他,他的吻一朵朵落在唇瓣和肌肤上。似是躺在棵花树下,花瓣随着缱绻的风飘下来。 严时的手掌将落在他身体上的花瓣拢起来,握住,放进滚烫的河里。 郑恩之眼睛已经睁不太开,他迷迷糊糊地用眼睛描摹严时好看的脸,双手攀住他的脊背,吻了吻他的喉结,不解地想,为什么严时要是中长跑运动员呢? 几次下来严时的酒醒了一些,他看到身体带着痕迹,软绵绵趴在床上的郑恩之心里生出愧疚,郑恩之真的差点被他烫化掉了。他忍着眩晕抱着郑恩之洗澡擦药,身体歪在床上,吻去他痛出来的眼泪。 “宝宝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喝酒。” 严时受伤前烟酒从没碰过,对心脏不好。受伤后退役,做不了运动员,和朋友出去吃饭推脱不得,偶尔会喝些酒。这次他吃醋,有点儿上头,喝多了。 安顿好沉入睡眠的郑恩之,严时按掉床头灯,钻进被窝,抱着软乎乎的郑恩之闭上了双眼。 半夜里郑恩之被严时勒醒,他胳膊紧紧搂着他,身体在微微发抖,身体烫得吓人。郑恩之爬起来,用额头和他贴贴,和他身体一样烫人。他发烧了。 好在来小秋村的时候严时有准备好药箱,说是怕郑恩之胃疼,但里面的药很全。普通常见病症的药都有,都是新鲜日期。 严时是个细心的人,起码在关于郑恩之的事情上他都细致入微。 郑恩之量完体温确认发烧后,找出退烧药来,坐到床边抱起严时,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十十。”郑恩之喊了他几声,严时哼了一声,眼皮动了动,睁开一点,看着郑恩之,郑恩之捏捏他脸说,“醒一点,吃药,你发烧了。” “嗯…”严时吃下郑恩之手中的药,喝了他喂到嘴边的水,努力睁开眼睛,将完整的郑恩之放在眼睛里面,低声说,“谢谢宝宝。”然后抱住郑恩之的腰,瓮声瓮气的,说自己很困,很难受,想要一个很好的抱抱,然后再睡觉。 郑恩之轻轻拍他的背,小声问:“什么是很好的抱抱?” 严时自顾自往床里面挪,给郑恩之腾出空间,说:“我想抱着你睡觉,这样很好。” 郑恩之笑起来,按掉灯钻进严时怀抱里,在他嘴巴盖上晚安印章。 生病的严时更像一个需要照顾的小孩子,退烧药吃过后出了许多汗,无意识地开始蹬被子。郑恩之起来量体温、喂他喝水,翻出一床更加宽大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他后面有点疼,忽然笑了下,想,到底是谁被那什么,怎么该发烧的不烧,不该发烧的反倒发起烧来啊。 他抱着严时,借着渐渐明亮的天空,看到严时憔悴的脸庞也明亮了些。这一晚,他认识了第二个严时。一个会将心里话一字不落双手奉到自己面前的严时。他让郑恩之知道,“暗恋”是个很沉重的词。它上面背负了暗恋者满满一兜的,沉甸甸的爱。长达十年的暗恋并不是可以用寥寥几字能概括得了的。 暗恋生在悸动里,长在漫长难熬的时间夹缝里。十年的爱意浇灌,足以生长出历久弥新的花骨朵。 严时不小心洒了几滴酒浸到土里,像是催化剂般,它就那么直勾勾地在郑恩之跟前绽开了。 郑恩之碰碰严时哭肿外加发烧导致烧得红红的眼皮,轻声说:“严时,你很辛苦了,接下来请好好休息吧。” ---- 晚安 谢谢大家的阅读和喜欢~~ 番外 严时坐上哆啦A梦的时光机 严时醒来外面下着雨,他头痛得要命,听到雨声脑袋更是裂开一般。 他好早就在准备,打算七夕这天和郑恩之求婚,提前一周就开始看天气预报,清一色的朗朗晴天。 却没想到一觉醒来天都塌了。 他迷糊着喊“宝宝”,往旁边捞人,什么都没捞到,手一下子够到床边。 他揉揉眼睛,撑床坐起,扫了几眼,周遭环境陌生又熟悉。严时思考几秒,这是在他高中念书时候的房间。床是双人床,但他喜欢挨着床边睡。 他有些迟疑地抬起左腿,把裤腿撸起来,偏着脸去看小腿,那道又丑又疼的疤没了。 严时摸着光滑的皮肤愣了会,忽然想到去年许的生日愿望,他认真又絮叨地许了很久,想要回到十年前。 实现了吗? 严时瞥到丢在枕边的手机,拿过来解锁,看了眼时间,是在遇到郑恩之的前一天。 又打开浏览器去搜索北京时间,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的时候,严时低笑一声。 他跳下床,走到小秦女士摆在他房间的落地镜前,镜子里穿了棉质厚睡衣的严时,头发比现在要短一点,是脸庞稍显稚嫩的自己。 严时看到左边眉尾的痣,眼前忽然浮现昨晚郑恩之说“他左边眉毛有一颗痣”。他挑起眉,痣和他心情一样上扬着。昨晚郑恩之指尖的温度仿佛还停留在上面。烫烫。 他从衣柜翻出衣服穿上,外边套上羽绒服,拉开门走出去,老严正在做早饭。那会儿老严还挺瘦的,系着小秦女士的碎花围裙,举着锅铲,嘴里还吃着刚切好的卤牛肉。瞧见严时背着包要出门,老严惊讶地喊:“哎,十十,早饭还没吃呢,干嘛去?” 严时在玄关换鞋,穿右脚时左脚承受全身的压力,有些钝痛。 他十分愉悦地回道:“上学。” “昨天还要死要活闹着非要明天才去学校,怎么今天又变卦了?” “我乐意,我爱上学不行吗我!”严时在玄关穿好鞋,左脚又在地上踩了两下。 他忽然想起来,当时许愿他有说:如果让我回去,我愿意给当时的自己两大嘴巴子。 严时看着玄关镜里自己的脸,手刚抬起来突然顿住。 不行,还得见恩之呢,这俩嘴巴子以后再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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