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开心啦?” 郑恩之点头:“嗯!” 和严时一起做什么他都开心。 “你怎么放这么多馅儿啊?”郑恩之瞧着严时挖了比他上午看的视频多很多的馅放在馄饨皮的一角。 “多了不好吗?” “嗯……好的,但是我上午看了一个视频,那个大妈只用这么一点点!”郑恩之拿拇指和食指比划。 严时笑起来:“她那是拿去卖,要赚钱的。我们自己吃,当然不一样了。你看,这样朝对角卷过去,到一半的地方停下来,沾这儿一点水,这样捏到一起,就好了,来试试。” 在严时的帮助下,馄饨形状捏得还算不错,郑恩之包了有十五个,没一个都很用力地捏紧,生怕煮的时候破掉。馄饨排排坐,肚子一个比一个大。 “怎么这样了!”郑恩之看着那些个馄饨,都不能叫小馄饨了。 馄饨在严时的催促下一个个跳下沸水,严时拿勺推水,水带着刚下锅的馄饨跑起来,像一只只又白又胖的小鱼。 严时笑了笑说:“多可爱。” - 深夜食堂那顿饭稍微缓和了郑恩之的情绪,但当严时真的要走的时候,郑恩之还是产生了很严重的分离焦虑。 周五早上,郑恩之三点钟就醒了,没有再睡着,他在熟睡的严时怀里发了会儿呆,轻轻抬起他环住自己腰的手,撑着床下去,给严时准备早饭。 和严时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开始前几天郑恩之还会隔一天早起一次,像说好的那样一人负责一天的饭。 渐渐的,郑恩之早起后发现严时总是提早准备好早饭,他生物钟很准,每天准时早起把早饭和遛狗一并包揽,完全不给他机会。 郑恩之先是把还在睡觉的馒头喊起来,和它一起出去玩,遛完回来给馒头准备好狗粮。一边打扫卫生一边等到时间,才去厨房做早饭。 等油烧热,将包馄饨没用完的那团肉馅丢进锅里,下入切碎的葱蒜末,激炒出香味后,放一丢丢味极鲜和胡椒粉调味。 然后倒上水,油花飘在水上,亮晶晶的。 等水沸起来下入面条,郑恩之算着时间把鸡蛋磕进锅里。 然后跑去叫严时起床。 严时刚洗漱好出来,低头亲了下郑恩之:“几点起的?” 郑恩之没说实话:“没看时间。” “好香,做了什么好吃的?” “嗯……”郑恩之想了一个名字,“肉馅炝锅溏心蛋面,哎我的溏心蛋……”转头跑去厨房关火。 两人靠在一起吃面,郑恩之戳破薄薄一层的蛋清,金黄溏心淌出来。 郑恩之有些郁闷:“我搞错了。” “搞错什么?” “应该是上车饺子下车面的,我记反了。” 严时揩了下他脸蛋说:“没关系,寓意都一样的。” 才不一样... 郑恩之在心里嘟囔,不想让坏心情影响严时。 “宝宝,大巴快到了。” 郑恩之颇为不情愿地松开搂着严时的手,说:“你到了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如果我没接,就是我在上课。” “好,去学校注意看路,一天八杯水,准时吃三餐,知道没。” “……”严时家长一样嘱咐留在家里的孩子,郑恩之亲了他一下,朝他笑起来,“知道!” 严时到达后给郑恩之打电话,郑恩之上课没有接到,严时给他留了言。郑恩之下课再打过去,严时就没有接了。 中午郑恩之值班,很忙,又没有接到严时的电话。等得了空,打回去只和严时说几句话就因事挂断了。 郑恩之感觉严时一并把他的食欲和味觉一并带走了。 他对着面前的白米饭毫无食欲,有学生吃完饭很不乖,乱跑到郑恩之跟前来,说:“老师,你怎么不吃饭?” 郑恩之笑了下说:“我不太饿。” “可是今天的鸡腿超级好吃。”他看着郑恩之餐盘里鸡腿舔了舔嘴唇。 郑恩之知道他想吃,但他不能这样做,于是他拿起来咬了一口说:“嗯,是很好吃。” 郑恩之一边看学生吃饭一边机械吞咽,竟也把饭菜都吃完了。 郑恩之又做了会儿班级小法官、调解员还有维修工,等学生都睡下后,他额头抵在桌沿上,一会儿看看相册里严时的照片和视频,一会儿给严时发几条没什么营养的消息。 严时打了视频电话过来,郑恩之带好耳机坐直身体,把严时的画面放到最大。 严时在那头说:“谁在你额头上画的?” 郑恩之还沉浸在看到严时的喜悦里,认认真真打字:不知道,画了什么? 严时指了指额头:“你这有一条红线。” 郑恩之摸了摸,是一道凹痕,他呆乎乎地笑,手机放到一边对着自己,重新把额头抵在桌沿儿。 这样。 严时在那头笑了起来:“怎么办啊宝宝,我想回去亲你。” ---- 谢谢大家阅读~
第38章 挂断前严时说中午馒头有吕苏一来帮忙遛,让郑恩之好好休息,不要惦记馒头。 郑恩之说好,放下手机整个人瘫在椅子上。觉得鼻子有点不通气。 严时下午很忙,没有什么空闲时间,他们约好晚上打视频。 放学回家遛狗,郑恩之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眯会儿。最后一节课是他的美术,还做了课后服务,手机一直静音状态,回来也忘记打开。 这一眯直接眯到天都黑下来。 郑恩之醒来的时候手机还亮着,他头晕晕的,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迷糊的,手机似乎很多未读消息的推送,郑恩之眼睛还没适应手机的光亮,没怎么看清楚,门就开了。 严时按开顶灯,在玄关蹬掉鞋径直往里走,看到郑恩之还一脸蒙圈地坐那儿看他,脸上还有睡觉压出来的红印子。 严时松了口气,坐过去把人抱到怀里,额头碰碰他的额头说:“睡迷糊了?” 郑恩之声音还带着倦意,糯糯的:“你回来了。”严时“嗯”了声,看着他笑,郑恩之缓了会儿说,“已经周日了吗?” “嗯,周日了。”严时忍着不笑出声来,“明天升旗仪式,郑郑老师要早起。” “严时,”郑恩之忽然亲了下严时,搂着他的腰靠在他胸口,“我很饿,也很想你。” 严时把吕苏一带来的饭菜热了热,两人在餐桌吃饭聊天。 郑恩之还是有点懵,大口大口往嘴里送米饭和菜,吃得倒是很香。吃到一半,外面忽然慌慌下起雨来,郑恩之说:“下雨了。” “明天田径运动会推迟到周日。”严时说着,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倒不怎么烫,“周日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去?” 郑恩之答非所问:“对不起,我不该睡觉的,害得耽误你时间了,其他老师他们很生气吧,我周一会和他们道歉的。” 郑恩之忽然嘟噜一串出来,这才是清醒了。 严时说:“本来就要推迟的,和你没关系。不说这个了,先吃饭啊。” 郑恩之巴巴地看着严时,过了会儿才点点头:“嗯,嗯。” 这两个月雨算多的,严时很不好过。 受伤后腿一到阴雨天就疼得难受,老严之前说朋友介绍了一个很有名老医生,想要带他去看看。那会儿严时只想找到郑恩之,不想因为腿再次错过他,再加上之前在国外治疗好几次都没什么效果,于是断然拒绝了老严的提议。 白天吃午饭那会严时碰到遇到以前一起训练过的几个朋友,大都和严时一样,在做老师和教练。寒暄几句后,有人起哄说跑个八百玩玩,严时也有些心动,很想看看自己恢复得如何,就用了全力去跑。令他意外的是,他在几人里拿了第一。 - 今晚腿格外疼,严时洗着澡想,估计是跑八百跑的。 腿疼之外,他心里也像是塞满了干巴巴的棉花,堵得难受。 他还能跑,只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拼尽全力地去跑。他再也够不着原来奔跑的速度,这也是不可争的事实。 严时洗完澡出来,小腿立刻包上了热敷袋。 严时喉咙有点哽咽,尽量不表现出来:“谢谢宝宝。” “不客气。”郑恩之仰着脸笑,“等敷一会的,我再给你揉揉。” “好。” 郑恩之洗完澡,头发还没吹就跪到床上去撕热敷袋上的魔术贴。严时按住了他的手,起身下床,牵着他手说:“先吹头发。” 严时不舒服,脸色根本掩不住。郑恩之让他躺着,自己跑去吹。 吹头发的功夫,严时侧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睡觉时的表情不算安稳,郑恩之也跟着他皱起眉。他其实很想问严时的腿是怎么回事,但这很不礼貌。他在等严时主动告诉他。可严时完全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十年前第一次见到严时之后,郑恩之有在操场见过他几次。 大多数体育生是因为成绩不好又想读大学才被迫走体育生这条路,体育对他们来说是个压得喘不过气的重担。但郑恩之完全看得出来,严时是真的热爱跑步,看他跑步也是一种享受。 他跑起来时整个人都是明亮的。 留下这样的后遗症,严时怎么开心得起来。 郑恩之按完腿,摸着那道伤疤想,他一定很痛,不只是腿。郑恩之低头在那道疤上亲了一下,重新裹上加热好的热敷袋。 第二天一早,严时开车和郑恩之一起去了A市市里,郑恩之坐在看台上寻找严时的身影,找不到严时的时候,就看学生比赛,时不时给严时发几条消息。 晚上回家前,严时那几个朋友要约饭,他们很热情,以前关系也还不错,严时不好拒绝。 饭桌上,郑恩之和他们打了招呼后显得有些拘谨,好在几个人都很爱逗乐,饭桌上气氛活跃,再加上严时在桌下悄悄握着郑恩之的手,郑恩之也跟着放松下来。 他们聊到市里过段时间有个田径比赛,问严时要不要参加,严时摇了摇头说:“不参加了,最近还挺忙的。” “比赛搁寒假呢,那会儿你指定不忙。” 严时勉强扯出笑容,一时没说话。 昨天比赛第二的朋友说:“严时,你可别说你不行啊,昨天你那八百是真牛,都当老师了还背着哥们偷偷内卷是吧。” 严时声音都有点发颤了:“真没,我——” 不怎么说话的郑恩之忽然开口道:“寒假严时要陪他女朋友呢,你们不会还单身吧?” 几个人转头八卦起严时女朋友的问题,聊了没几句,便又聊起其他话题。 郑恩之握紧了严时正抖个不停的左手,找准时机找了个借口带着严时离开。 严时的车就停在饭店对面。出去饭店,郑恩之牵着严时过马路,两人坐进车子后排,车顶灯开着,照亮了严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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