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是那种要爆炸掉的辣,辣到窒息。 郑恩之起身去找老板娘说后面的都不要辣,然后抱了一杯冰柠檬水拿给严时。 严时被辣到得模样像是喝醉了酒。郑恩之抬手摸摸他有点烫也有些红的脸颊,说:“严时,你好可爱。” 严时脸一下更红了。 这个词语和他并不适配,与郑恩之才是“天作之合”。 这晚,郑恩之吃了三斤羊肉,五串小烤肠,五串翅中,外加一盘炒方便面。 两人步行回家,夜风吹在身上柔软又冰凉。 “严时,你很特别。”郑恩之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说,“对我来说。” “怎么特别?” “你和我做了很多个‘第一次’,仅仅是这两天就已经有好多了。其实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很奇怪吧,会有人没有朋友。”郑恩之轻声笑了下。 “那我可太荣幸了,”严时手绕过后背搭到郑恩之右肩上,将他往身边拢了拢,“一点都不奇怪,没有规定说谁一定要交朋友。再说了,之前没有并不代表以后没有,对不对?” “嗯,嗯。” 严时低了低头,在郑恩之头发上亲了一下。 郑恩之回家做课件,做完洗好澡躺到床上。手机里推送李月亮发来的一大串消息,明显可以看出他打字打累了,后面改成发语音。 郑恩之点开语音条,放到一边听李月亮碎碎念。 他约郑恩之这周日去livehouse,完全没有要问郑恩之有没有空,只是单纯地通知。并且不要他带严时来,他也不带吕苏一。 李月亮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约会,不关他们事。” 郑恩之想,严时说得没错,现在他已经有朋友了,还是一个很可爱的朋友。 郑恩之回完消息,在床上呆躺一会儿,脑子里全都是严时。严时的抱抱温暖又柔软,这会儿郑恩之特想立刻抱住他,甚至想要像昨晚一样抱着他睡觉。 郑恩之摸起手机,给严时发了条语音过去。 他用气声说:“严时,你睡了吗?” 严时直接弹语音过来,手机震动的一瞬间郑恩之没拿住,直接砸到脸上。 郑恩之一边点接听键,一边把脸埋进枕头。 手机砸到鼻梁骨,很痛。 “你讲话那么小声,是怕把我吵醒吗?”严时模仿郑恩之用气声讲话。 “嗯,嗯。”郑恩之也用气声回应。 严时笑了一下,问:“你人呢,怎么看不到。” 郑恩之这才把脸抬起来,手机伸在前面:“在这儿呢在这儿呢。” 两人在手机里对视,忽然都笑起来。 郑恩之在想到底要怎么说,他犹豫了下,不大自在地说:“天有点冷了。” 严时说:“嗯,是有点儿。” “你冷吗?严时?”郑恩之问。 “我啊,不冷,还挺热的。” “……”严时的回答完全不按郑恩之脑子里想的来,直接给郑恩之的计划打乱了,他抿了下嘴,说,“啊,那你开开空调,凉快凉快。” “好。” “……”郑恩之把脸埋进枕头里,不看镜头了。 紧接着他听到严时说:“恩之,开门。” 郑恩之立刻跳下床光脚跑去开门,严时抱着枕头站在门口朝他笑。 “你,你怎么来啦...”郑恩之有点害羞,实际心里又惊又喜。 “我想抱着你睡,”严时说,“怎么办啊,郑郑老师。” ---- 谢谢大家阅读!
第25章 “……那,那就一起睡,”郑恩之把严时拽了进来,关上门抱住他,小声嘟囔,“其实我...” “什么?”严时捧住他的脸用脸颊在上面蹭了蹭。 郑恩之亲了他一下,说:“我也想和你一起睡。很喜欢。” “喜欢什么啊?”严时问。 “喜欢你,也喜欢和你一起睡觉,啊!”郑恩之忽的腾空,小小惊呼一声,不知所措地扑腾两下,抱住了严时的脖颈。 又是一个“第一次”,不,两个。郑恩之想,第一次被严时这样抱起来,以及第一次在自己家,和严时一起睡。 郑恩之这样想着,心里好像有只小猫在里头挠了几下,痒痒的。 严时像是放易碎物品一样,很轻地把郑恩之放到床上。郑恩之感觉自己的大脑和手脚分离开来,完全不受控制。 他想要松开手,但手不听使唤,怎么都松不开,紧紧抱着严时的脖颈不撒手。 严时弓着背,单手撑在床沿,脸挨得郑恩之很近,近到郑恩之可以开始数严时的睫毛。 郑恩之的大脑仿佛在跟手脚打架,他忽然使了很大力气要站起来,但手像是被胶水粘在严时身上,脚又被自己绊了一下。 把严时扑到在地上。 他听见严时手肘碰到地板,“咚”的一声。 郑恩之靠在严时胸膛,听到他清晰有力的心跳声。 严时抬手摸摸郑恩之的头发,笑了一下。 郑恩之触电般从他身上起来,抓着严时问他手臂有没有事。 “有大事了。”严时说。 “啊?摔哪儿了,哪里疼?”郑恩之紧张地抬着他手臂到处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像是有胶水。” 严时说:“我以为你要那个我。” 郑恩之停下动作,不解地问:“那个?哪个你?” 严时笑了一下,站起来,朝郑恩之伸出手:“没什么,来,起来,睡觉了。” “嗯,嗯。”郑恩之握住严时的手站起来,严时侧过脸去看郑恩之脖子的伤口,结的痂已经开始掉落。 又像是翻烤炉上的小烤肠一样把他翻转过去,撩起他卷边的旧T恤去看后背淤痕。比开始淡了一些,但还是有一大片青紫,像是装着蓝莓汁液的杯子倒在一块白色棉布上。 严时指腹很轻地滑过淤痕,郑恩之缩了下脖子。 严时想象不出什么样的母亲会对自己孩子下这样的狠手,严时从小到大没有挨过一次打,顶多不听话的时候挨几顿说,也没有很难听,只是教育几句。 “已经不疼了,”郑恩之说着转身过来抱了抱严时,跑去关上灯,钻进夏凉被里,用手把被子撑起来一点,轻声说,“……你进来呀。” “来了。” 严时躺上来,主动靠过去将郑恩之圈在怀里,一手轻轻扣着郑恩之的后脑勺,一手圈着他的腰。 他用气声说:“晚安,做个好梦。” “晚安。” 话音轻声落地,房间陷入沉寂。郑恩之待在严时的怀里,觉得分外安心。 身边一切都因为他买了这栋房子而发生改变,不仅仅是环境,还包括他的身心。 这样看来遇到严时好像是冥冥之中的注定,是巧合,但如果没有“严时喜欢郑恩之”这个条件,这一切都不能成立。 郑恩之抱紧了严时,脸紧贴住他胸口的T恤,他身上的沐浴露香气染到布料上,和布料的洗衣液味道融合,味道很好闻。 严时用了郑恩之给他的洗衣液。 药店搞促销,买超过二百块的药就送两桶洗衣液,郑恩之常常胃不舒服,偶尔会绞痛,总去药店买药,药店的店员都认得他。那天郑恩之买了一百多的药,但店员姐姐还是送了他两桶洗衣液。还很贴心地叮嘱他,要好好吃饭,希望以后不要看到他总是来买药。 自从搬来这儿遇到严时,他没有再犯胃病,药也没有再吃了。 - 次日郑恩之起了大早想要和严时一起去遛狗,按掉手机闹钟,坐起来,严时不在旁边。床上只有他牛油果绿色的枕头躺在郑恩之枕头旁边。 他打开手机,看到严时很早发来的消息。 -我去遛狗,会买早饭回来。 郑恩之听到外面严时的脚步声,还有很轻微的馒头的脚步声。他一下从床上咕噜下来,蹬上拖鞋跑去开门。 严时穿了件无袖背心和短裤,裸露的皮肤上的汗水在清晨日光的照射下发着光。 他面颊红润,周身散发着浓重的荷尔蒙气息。 “早上好,”他朝郑恩之笑,递过早饭,“你先趁热吃,我去洗澡。” 馒头从看到郑恩之开始,就一直蹭郑恩之光溜溜的腿,正起劲呢,忽的被严时拽回家里去。 郑恩之没有先吃,他把粥倒进煮锅里小火温着,热腾腾的包子也放到蒸锅里闷着。严时洗澡很快,他来时,郑恩之已经盛出热乎的小米粥,很香,热气呼呼地往上飘。打开蒸锅,包子香气一下便涌出来,盛到盘子里端出来,饭的香气挤满小小的客厅。 郑恩之吃完一口粥,问:“严时,我们可不可以每人负责一天的饭钱?” “可以。”严时很爽快回答。 郑恩之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吃饭也要舒服一些。他不想每次都是严时付钱,这样很不好,不公平。 他虽然有房贷,但了了,每月他还能余下一些钱,足够他们两人吃饭。 严时观察到郑恩之了却一件心事的细微表情,他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郑恩之咬着包子问。 “和你一起吃饭很幸福。”严时没有说实话,但也并非假话。 “……”郑恩之有点害羞了,小声说,“我也是。” - 时间很快来到周六,明天就是李月亮约郑恩之出去玩的日子。 这晚郑恩之有点儿焦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他和李月亮近距离接触只有那次去“一碗”吃饭,其余时间大都是李月亮主动,郑恩之处于很被动的状态。 严时单只手肘撑在枕头上,另一只手伸过去揩揩郑恩之的脸蛋,问他怎么了。 郑恩之如实说了,他没有去过livehouse,更不知道要怎么跟李月亮独处,他很怕他照顾不好他。 严时打开手机,找出来一些livehouse的视频给他看,耐心跟他讲是什么,讲完后,又说:“李月亮都没有担心这些事情,你为什么要担心呢?你别看他那个样子,吕苏一和我说过他灵活得像条鱼,有时候抓不到,也追不上。 你应该感觉得到你们两个是互补的,”严时揉揉他的头发,打开手机上的天气给他看,“明天天气很好,你们怎么开心怎么来,出去玩就是要开心啊,所以不要想有的没的,今晚乖乖睡一觉,好不好?” 严时的温柔话语像是夜晚的汩汩小溪,很缓慢地流淌,从他耳朵淌进身体里,顺着血管蔓延至每一处。 而严时的亲吻更像是在燥热夏天一捧冰水拍在脸上。 郑恩之小声应着,闭上眼睛,伸展了一下身体,脚趾都舒服地蜷起来。 这会儿严时夜跑完回来刚洗好澡,身上都还凉津津的,郑恩之刚才伸懒腰时碰到严时的大腿,凉凉的很舒服。他贪心地拿膝盖去蹭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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