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冰棺,毒灵子先欣赏赞叹了一番,不错不错,站着的和躺着的,两个都是美男子。 他装模作样的开始看诊,对着萧承启摸一下手,碰一下头,再手摸下巴沉思一下,妥妥的江湖骗子形象。 可有人偏偏就信,觉得他能救一个死人,无奈啊,真是无奈。 看了半天,毒灵子得出的结论就是:躺着的人英俊,穿着也精美,头上发簪很漂亮,腰上挂的玉佩很罕见……在心里总结点评一番,他实在呆不下去了,因为快冷死了。 他结巴的对萧承澜说:“我们……出去谈……我……给你说说说情况。” 萧承澜点头后,毒灵子赶紧跑起来。 终于回到殿里,他忙去倒茶喝,一摸是冷的,便扭头看向萧承澜,小声问:“有热的吗?我先压压惊。” 喝完热茶,毒灵子也差不多编完话术了,“这病人呢中的毒是琼花散,所谓琼花,就是生长在北燕的一种花,它的”。 萧承澜无情打断他,“朕不听这些,说重点。” 毒灵子赶忙换话,“解毒需要药,很多的药,当陛下日理万机,肯定没空闲时间去找,不如告诉我一个你觉得可靠的大官,我让他去寻,比如什么丞相啊什么的”,毒灵子悄悄瞅他。 萧承澜听完后,没有顺着他的话回,“你不管需要什么药,只需列个单子,朕会交给暗卫去寻。” “额,好”。 毒灵子尽量往稀有难寻的方面写药材,中间还穿插着胡编乱造了几个,等到他们实在找不到的时候,他就说那是必需的药材,不可替代。 再者还有些药材,他可以借口说要新采摘的,他有种子,可以培养,培育个几年,哈哈哈,真是越想越可行,没准他还能借找药之名去见见师兄。 写完药单,毒灵子便告退了,一点也不想再看见这凶神。 刚回到他住的宫殿里就看见皇后娘娘在等他,他欣喜起来。 但皇后好像不是很高兴,果然听她道:“本宫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第5章 梦醒 毒灵子迟疑着点头,心砰砰跳。 “陆丞相出远门了,本宫爹爹也就是许国公,他今日来看我时无意中说起。” “本宫爹爹还说,陆丞相以为陛下是去东离侦查敌情,有意扩充领土,欣慰了好一阵子,后面可能是遇到什么大事,他把国事托付给孟正将军就离开了,已经快有两月。” 毒灵子听后也不着急,“我写了药单,那萧承澜派人寻药去了,应该能拖上一拖。” 许清潭劝他:“你别小看陛下的暗卫,找东西根本不在话下。” 毒灵子表现的胸有成竹,“世上没有的东西,他们也能凭空找到吗?” 毒灵子笑起来,许清潭为他担忧,“被发现,你就完蛋了。” 毒灵子双手合十,“是啊,我得祈祷那丞相赶快赶快回来。” 许清潭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来寻她的萧予安,还隔着好远,萧予安就松开奶娘的手跑向她,她蹲下来迎接儿子,很快就把他抱进怀里。 白胖的小手环上许清潭的脖颈,甜糯的声音传出,“予安想母后了。” 许清潭好笑,她才离开那么一会儿,“我们刚刚不还在一起吗?” “母后,我也想父皇。” 许清潭抱起萧予安,“好,我们现在去看他。” 到了君思宫里,许清潭捏捏萧予安的小脸,把他放下地,他高兴地跑到萧承澜旁边。 萧承澜弯腰抱起他,让他坐自己腿上,“父皇,我想你”,甜甜的声音又响起来。 萧承澜耐心地答他,“嗯,最近在做什么?” “儿臣在背书。” 萧承澜抬头看许清潭,“予安还小,该是玩乐的年纪,等大点再学这些也可以。” 这场景多么温馨诱人,许清潭总有种错觉,他们是一个完整有爱的家,但一次次的事实都严酷的向她证明,她误会了。 她也不想再争什么,萧承澜是个很好的人,他对自己,对孩子有责任在,该有的陪伴问候都会有,她想就这样下去吧。 没等到皇后说话,奶娘上前一步出声道:“回禀陛下,是小殿下自己爱学,小殿下不仅长得跟陛下相像,看书执着的那股劲也一模一样。” 萧承澜冷冷地问朱奶娘:“是这样吗?” 朱奶娘连连称是,“都说儿子像父亲,小殿下和陛下小时候也肯定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萧承澜声音变得更冷,“清潭,予安已有五岁,这奶娘送去制衣局吧,洗洗衣服,做做苦力,若哪天死了,也只能说明是这几年福享多了。” 朱奶娘吓得瘫软在地,还来不及求情,就有人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拖出了大殿。 许清潭上前求情,“陛下,如果是她说错话了,臣妾回去好好管教,这样罚是不是重了?” 萧承澜把萧予安抱下地,“清潭,是看在孩子的面上,否则绝不会那么简单。” 带萧予安回君凤宫的路上,小孩眼含疑惑的问:“母后,父皇为什么不高兴啦?” 许清潭好奇,说错什么话了?儿子像父亲?陛下小时候? 她无从得知,只能温柔的对孩子说:“予安长大就明白了”,萧予安温顺应好。 过了几日,陆时彦回来了,还带回“千叶阁已覆灭”的消息。 南墨国能人异士多,能入朝为官者只占少部分,大多数能人就自发聚集成各种门派组织,专门为高门贵族办事。 人越少的组织,选拔管理越严格,千叶阁却是个例外,所有老弱病残,妇孺百姓都可以加入,目前可以说是最大的帮派,而它却最快的消失了。 陆时彦回到皇城后,便直奔许国公府。 正值傍晚,残阳斜落。 队伍最后押着一个满身是伤的青年人,还跟着一个六岁的孩子。 国公府此时要吃晚饭,饭桌上坐着许谦夫妇,大儿子许百海一家,二儿子许百湖一家,三个小孩早已叽叽喳喳讨论着要吃什么。 突然的响动引得所有人盯向门外,一刹间涌进一院的人,许谦急忙让女眷们带着孩子回房。 片刻,陆时彦便走进来,他大喝一声:“谁都不准走,欺君之罪,九族相连,在场的谁敢离开!” 许家一群人离开饭桌,都到了大厅,许谦慢条斯理地拍拍衣袖,“陆丞相有事就好好说,什么欺君之罪?大喊大叫的,没看见这里的妇孺吗?有事直接去陛下面前说,来我国公府做什么?” 陆时彦大笑起来,“做什么?等会许国公就知道了,押进来。” 那个青年人被按跪到许谦面前,此人身上满是污渍血迹,一张脸也辨不清面容,陆时彦恶狠的一脚踢到他身上,“告诉他们,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人全趴在地上,并不想回答,陆时彦要继续动手时,许谦赶紧上前拦住,“别别别,这还有孩子,吓到不好。” 许百海家大儿子许睿立刻意会地哭喊起来,其他两个小孩见状也哭叫起来,陆时彦被刺激得头疼。想到外面还有一个麻烦呢,也不想动手了,一挥手让属下把那孩子领进来。 那孩子进门后,也不敢东张西望,就低着脑袋,头发污乱,衣服很脏,许谦预感到什么,紧张起来。 陆时彦心情大好,“许国公,你知道这六岁的孩子是谁吗?” 许谦心里一咯噔,六岁? 陆时彦又开口:“地上趴着这个,我告诉你,他是萧、千、叶。” 他点点身后这群人,幸灾乐祸地邀请许国公,“现在就跟我去皇宫,看看你这欺君之罪成不成立?” 许谦打量着那低头的孩子,六岁了怎么还这么矮小廋弱,予安五岁都比他更高大强壮一点。 一看就知道吃了不少苦,萧千叶是怎么带孩子的?怎么还被抓住了?萧千叶这样的身份,陆时彦怎么敢动手的? 许谦心慌,他安顿好家里,就打算跟着陆时彦离开,许百海拉住他,“父亲,我们要不要……” 许谦摇摇头,萧承启还给他留了后路,而且萧承澜或许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他只是有点心疼迟曜这孩子。 一行人到了御书房,许谦看到许清潭也在,不知道她是原本就在这,还是收到消息忙着来求情的。 陆时彦先跪下,“陛下可知许国公欺上瞒下,用死婴代替承启帝的孩子?” 萧承澜放下手中批奏折的笔,看向低着头的许谦,倒是许清潭先坐不住,“陆丞相,你这是何意?” 陆时彦把那孩子领到近前,“回禀陛下和娘娘,此人正是承启帝和前皇后许清溪的孩子,他们狸猫换太子,请陛下明查。” 许清潭懵得说不出话,萧承澜目光只看着那孩子,低着头,看不清,还畏畏缩缩的,想来应该害怕极了。 他转向陆时彦,声音淡淡的道:“不算欺君,朕知道。” 许谦终于吐出一口气,松了肩背。 “陛下知道?那陛下为什么放任不管,还有千叶阁是承启帝后部势力的事,陛下知道吗?” “千叶阁?萧千叶?朕也知道,这势力是父皇留给小启的。” 陆时彦笑起来,“原来如此,不过陛下放心,千叶阁我已派人去清理过,现在千叶阁已经空无一人。” 许谦气得揪住陆时彦衣领,质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千叶阁有多少百姓,多少无辜之人?” “无辜?这些都是前朝余孽,留不得,为了以防日后卷土重来,我就解决干净了,许国公你想干什么?” 许谦反驳:“你这么心狠手辣,就不怕陛下背上骂名,你完全不顾陛下名声,又是想干什么?” 陆时彦不打算争论,“我对陛下怎么样,陛下知道,况且,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承担。痕迹我已清理干净,就算百姓知道了,喊打喊骂也尽管来,我不怕。” 说完他便询问萧承澜:“这孩子,陛下当如何?” 许谦忙行礼:“陛下,这孩子也是无辜的,已经这么多无辜之人惨死,留下他吧。” 许清潭也请求,“陛下,这是姐姐和姐夫的孩子,我们应该留下他们的血脉。” 其实不用劝,萧承澜早就下定了决心,这真是小启的孩子,他又怎么会对孩子不利呢? 萧承澜摸摸太阳穴,该是头又疼了。 “清潭,这孩子你帮忙照顾着,和予安做个伴,让两个孩子相伴长大,这样挺好,朕累了,都退下吧。” 众人退出御书房后,许谦狠狠瞪着陆时彦,很是想揍他一顿。 “许国公,你别这样看我,其实你应该感激我,你看,我好歹把萧千叶和那孩子带回来了。 如果不想留下他们,我带回来干什么呢?知道陛下心软,带回来肯定动不得,要是我有什么心思,肯定早把他们先处理了,你看,你是不是要谢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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