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要我看?”柏浔问。 应小澄有点不解,往床上坐,“就这些,都看完了呀,你想看什么?” 柏浔点头,也往他的床上坐,两人的距离挨得特别近。应小澄闻到自己的汗味和他身上的香味交织在一起,突然很在意这种差别,起身想走,“我出汗了,我现在特别臭。” 柏浔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拉回来,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脖子上,亲他嘴唇。 应小澄确实出了很多汗,身上的衣服摸着还有点湿,皮肤因为汗液干透了,摸着也不干爽。 应小澄真的觉得现在很不方便,就挣扎不让他碰,小声求他,“你让我洗洗。” “不用。” 应小澄怀疑他还有两只手,怎么拦也拦不完。 “我就冲一下水。” “做不了。” 时间不允许,而且应小澄还有训练,柏浔不想弄得他身体不舒服。 知道自己误会了,应小澄脸一红,放弃挣扎地被他拉回床上,“那你要干什么?” 柏浔并不说话,只是脱他衣服。 应小澄半推半就地拉着柏浔的手腕,这无异是纵容。 他一丝不挂,柏浔也脱了上衣。 应小澄摸他的皮肤,声音小小的,“好凉。” “你很烫。” 应小澄被亲了额头,脸颊,最后是嘴。 他们抱在一起,像天生就长在一起的两株藤蔓。 古铜色的皮肤和白皙的皮肤对比强烈,刺人眼球。 应小澄的手按在柏浔的胸口上,自己也能看得到,噗嗤笑出来,“我好黑。” 其实也没有那么黑,只是柏浔长得太白,对比才显得黑。 “为什么你要叫爷爷来赞助田径队?” 柏建林不可能是脑门一拍,就带着老朋友来送钱。这里面肯定有柏浔的手笔。 “我们有条件。”柏浔说。 “什么条件?” “偶尔让我进来看你。” 应小澄其实已经猜到了,但听到他这样说还是觉得很高兴。 不过没一会儿他又微蹙起眉,“可是我们这样是不是在搞特殊?” 柏浔把他拉起来,摸那两团小麦色的肉时是准备扇两下的,但想起自己答应过什么,生生止住了,修长的手指捏得应小澄隐隐作疼。 “你刚才见到的那几个人,可以给你们田径队免费提供服装,体育器材,包括女性用品。”柏浔搂着应小澄,看他的脸,亲他红红的嘴,说:“你在这里一天,这些赞助就不会停止。” 应小澄第一次听说这种事,“那他们这算是沾了我的光吗?” “是。”柏浔点头。 应小澄睁大眼睛,“那我退役了,就没有了吗?” “是。” 应小澄后脑勺都发麻了,他从小到大都是小老百姓,家里往上数几代人都是种地的,穷困是好几辈人的现状。哪怕是现在也不算上富裕,只不过是时代变好了,他们家的日子才好过起来。可以有电,有电视机。 但应小澄骨子里还是水阳村那个应小澄,肚子饿了有块馒头就高兴,可要是给他认知外的东西,他只会觉得惶恐。 有企业愿意赞助对田径队,对选手们来说是好事,应小澄也觉得是好事,但这样的好事跟他挂了那么紧的钩,他感觉不妥,“我害怕。” “怕什么?” “不知道,我就是害怕。”应小澄不希望自己在田径队太特别,“那些东西可以不要跟我有关系吗?” 柏浔摇头,“他们得了你的好处,不敢欺负你。” “本来也没人欺负我。”应小澄的人缘到哪儿都很不错。 柏浔也知道,点头说:“他们会更照顾你,这是我和爷爷的意思。” 应小澄微怔,突然有点明白这对爷孙在想什么。 真正搞特殊的人是柏浔,他想偶尔能进入训练基地,这么显眼一个外人出入这里,一定会被人注意。与其被人瞎猜,不如大大方方地告诉所有人,我就是来找应小澄的。 训练基地鱼龙混杂,可能有些人背地里会因为性取向给应小澄眼色看,说闲话,那就让应小澄的存在和整个训练基地的利益挂钩。 他在赞助在,他走赞助走。 柏建林把钱拉过来,除了让柏浔如愿,也是在保护应小澄。
第63章 那天柏浔和柏建林他们都在食堂吃的晚饭,应小澄终于如愿让柏浔吃上他们食堂的鸡腿。为了不让应小澄失望,柏浔吃了两个以证自己也觉得很好吃。 柏建林也挺喜欢食堂的菜,但他吃完还是惦记那口猪肉三鲜和豆腐粉丝,“小澄,爷爷还是更爱吃包子。” 应小澄吃着饭突然被点,抬起头说:“好的爷爷,我出去了就做。这次多包两种馅,香菇青菜和芥菜肉包,爷爷你爱不爱吃?” 柏建林矜持地点头。 柏浔手里的纸巾精准擦掉应小澄嘴角的汤汁,“你做的他都喜欢。” 柏建林的老友们听见了,说:“听者有份,我们也要吃。” 柏建林不是小气的人,“可以,一人两个。” 老友们又气又好笑,骂他越老越不像话。 众人吃完饭一起走出食堂,高层和教练全程陪同,直到把人送上车。 柏浔自然跟柏建林一辆车,爷孙俩坐在车后座,其他车已经开走了他们还在原地。应小澄站在落下的车窗旁,柏建林对他说:“吃过晚饭这一天就结束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训练。” 应小澄笑着答应,低头跟车里的柏浔互相亲过脸颊了再往后退,看着车子开走。 那天过后,有很多东西陆陆续续运进训练基地。训练场馆内数量不够多,平时需要排队使用的体育器械都增加了。除此以外还有崭新的比赛服装,日常训练用的跑鞋,速干衣,按摩仪器,包括女选手需要的卫生巾等等。种类之丰富,几乎涵盖了能想到的所有日常用品。 大家拿到这些东西当然会想这是从哪儿来的,难免就聊到应小澄身上。 谁也想不到这从山里来的穷小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能给训练基地,整个田径队带来这么多的利益。有人自知是沾光了真心感谢,也有人眼红,觉得应小澄心术不正,攀高结贵。 但这样的声音相对好的声音就显得很少很小了,尤其看见应小澄正得势,高层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更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应小澄不知道训练基地的人怎么看他的,反正在他看来,他也是沾了柏浔的光。赞助也好还是别的什么,都是因为柏建林很爱柏浔,其他人才有光可沾。 - 安秀贤总在夏天来。 墨镜一戴,行李箱一拉,千里迢迢坐着飞机就来看他脾气不是很好的表弟。这样的习惯或许会持续很多年。 之前他每次来,接他的都是柏家司机,但这次还有一个人。 柏浔坐在车后座,安秀贤坐进来了也没看他一眼。 “有的人生来当牛做马,而你,我的欧豆豆,你是来享受世界的。” 柏浔不想理他。 安秀贤用探寻的眼神看他,“你转性了?” 柏浔怎么可能来接他?这概率不比买彩票中五百万还低? “他让我来接你。” 这个他是谁安秀贤已经有答案,但还是问:“谁?” 柏浔不说话。 “应小澄?为什么他叫你来你就来?” 安秀贤并不总跟应小澄有联系,一个是应小澄训练很忙,另一个是他自己很忙。生活无法同频,聊天就无法同频。 很多事安秀贤都不知道。柏浔也没有那么好心给他解答疑问。 应小澄还在训练基地里出不来,不过也快了,他微信上跟安秀贤说过两天就能出来,去柏浔爷爷家玩,叫他一起。 安秀贤因为妈妈的关系,跟柏建林也挺不对付,其实不太想去。但应小澄说自己要去做包子,除了柏家爷孙俩,还有别的人在,算是个家庭聚会,他就感兴趣了。 “多新鲜,你们老柏家还能开上家庭聚会了。” 柏家人丁少,从柏建林开始就是一脉单传,早些年可能还有几个亲戚,但由于几乎不走动,就算有也跟没有一样。 柏浔不置一词。 安秀贤过来就是住在悬铃木的洋楼,柏浔为了招待他,这段时间除非柏建林特别想他了,否则就住在悬铃木。 安秀贤是一个很鸡毛的人,心也挺细,刚进洋楼就像家让特工进了,空气里有陌生人的味道。 “你又找了个阿姨?” 阿姨从厨房走出来,笑着说:“只有我。” “那这是谁的味道?” 柏浔的味道很好认,有点花香味那个是他,阿姨身上没有特殊味道,而空气里残留的这个,是洗衣粉,还是手洗的不是机洗。 综上所述,安秀贤摘下墨镜回头盯着柏浔,“你外面有人。” 柏浔觉得他神经病。 安秀贤也觉得这说法欠妥,“你里面有人。” “找个补习班,你中文退步很严重。” 安秀贤在客厅闲晃,“这也不是小澄的味道啊,小澄喜欢用肥皂,那这是谁?” 柏浔已经上楼了。 阿姨笑着解答:“是小沅,他早上过来拿东西了。” “小沅?” “柏老先生领养的孩子。” 安秀贤震怒,“反了他?” 他迅猛地掏出手机就要给妈妈打电话。可想而知,柏浔的阿姨要是知道有人要跟柏浔争遗产,她是绝对不会放过柏建林的,那个什么沅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快进房间的柏浔听到安秀贤的声音,回头走到楼梯,对气到发抖的安秀贤说:“爷爷立过遗嘱,我是唯一继承人。” 他说完最要紧的话就走。 安秀贤挂断差点就拨通的电话,十分纳闷,“那老头想什么呢?多大岁数了还领养。” 阿姨帮着解释,“是柏老先生朋友家的孩子,父母过世早,就剩下小沅一个人,快成年了没有亲戚愿意管他,柏老先生就领回来了。” 安秀贤不想管柏建林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那这事儿柏浔点过头没有?” 老东西要是先斩后奏,他非得跟他理论理论。 阿姨不好回答,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柏浔不在的时候沈沅住在柏建林那里,今年才开始住校的,平时只有周末,学校放假了才回来。所以他两边都有房间,东西是悬铃木有一点,四合院那边也有一点。也是安秀贤狗鼻子太灵,人家手洗衣服,洗衣粉倒多了都被他闻出来。 - 应小澄从训练基地出来的那一天是星期六的下午,他结束了上午的训练,刚洗完澡一身肥皂香。 柏浔要去接他,安秀贤也跟着去,因为接到应小澄了他们会直接去柏建林那里。 训练基地的大门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来,有选手也有教练。应小澄背着包从里面跑出来,阳光晒得他整个人热乎乎的,坐进车里吹到空调冷气了才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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