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尘急切地等待江挽云的触碰,可江挽云就是不碰他!他板着脸应道:“遇到挺多人的啊...走通沦陷区的路,地面上要疏通不少人,还好有陆先生。” “那...有没有,特别好看,或者特别聊得来的人啊?”江挽云支支吾吾问道,从他认识宋沛尘以来,宋沛尘从不在意形象,突然爱惜容貌,这简直是天大的端倪。 宋沛尘满脑子都是江挽云为什么还不碰他,江挽云问得没头没脑,他甚至没听懂江挽云的意思:“基本上都是些帮派份子,聊的还行,我得跟他们混熟啊,不然不好走货...怎么了?在家待着闷...想出去见见人?” 宋沛尘等的望眼欲穿,不想再等,伸手搂住江挽云,安慰道:“你受苦了,等孩子生了能见人了,我带你去四川玩,听说四川有几处山风景很好。” 江挽云有些失神,对自己怀疑宋沛尘感到很懊恼,宋沛尘为了他放弃许多,现在更是四处奔波,累的像狗,从上海到重庆的路他又不是没走过,又辛苦又难熬,哪有时间勾三搭四... 怀孕这事让江挽云敏感多疑,但宋沛尘过于正直,所以江挽云的怀疑也很有限,他靠在宋沛尘怀里,释然地笑了笑,宋沛尘正直的像块钢筋铁板,就算不喜欢他,也不会做对不起孩子的事:“好啊...哥,你说我生孩子的时候怎么办啊...我这个身体...会被人议论的吧...” 这确实令人苦恼,宋沛尘嗅了嗅江挽云的头发,忍不住地去捏江挽云的腰:“不会...我到时候多给点钱,让接生的人不要到处说闲话。” 江挽云讪讪然低下头,看着怪异的身体,心里还是有点怕。 洗完澡的江挽云很香,两人靠地很近,宋沛尘闻着江挽云的气息觉得浑身燥热,他见江挽云对生孩子这事十分惆怅,不过脑地说道:“你要真不愿意让人看,那我来给你生。” 江挽云惊得对上宋沛尘的视线,心说宋沛尘怎么会说胡话了? 宋沛尘盯着江挽云的眼睛,再也忍不住,迫不及待地亲吻江挽云的嘴,抚摸江挽云的腰,大腿,屁股。 ... 原以为宋沛尘在说胡话,直到第二日,江挽云瞅见家里出现几本关于生产的书... 江挽云吓了一跳:“哥...你真给我生啊?” “一剪刀的事,我不信我做不来。”宋沛尘坐在书桌前,神情严肃,坐姿端正地看着生产书。 江挽云被宋沛尘吓得不清,恍恍惚惚坐到一旁吃零食去了。 ... 江挽云孕晚期,宋沛尘怕江挽云有个三长两短,不敢跑太远,只留在重庆做点小买卖,保证每天都能回家。 投机商人的生意在重庆很好做,只要本金充足,眼光长远,钱就会像水一样流进钱包,宋沛尘有了大笔本金,日子生意自然而然顺风顺水... 八个多月的时候,江挽云的肚子彻底变成一只大皮球,江挽云看着自己奇怪的模样,只觉作呕。 这日,宋沛尘早早回到家中,见江挽云没有出来迎接,便在家中四处寻找,最后在卧室里找到捂在被子里的江挽云。 宋沛尘轻手轻脚拉开被子,江挽云没睡,睁着眼睛看他,宋沛尘失笑:“懒虫,天冷了也不能这样赖床,起来走走。” 江挽云摇摇头,只有厚实的被子能挡住他怪异的肚子。 江挽云怀着孕,宋沛尘十分惯着他,见他不起来,不再多劝,转身离开,没一会儿又拿着一袋东西回到卧房,他坐在床边拿出枇杷慢慢地剥:“我买了新鲜的枇杷,怀孕的时候要多吃水果。” 江挽云不想吃,他怀疑就是前几个月吃猛了,肚子才会这么大。可宋沛尘说怀孕吃水果好,虽然很讨厌模样怪异的自己,但江挽云对肚子里的孩子十分热爱,他坐起身接过剥好的枇杷:“谢谢哥...” 宋沛尘拿来干净纸篓接在江挽云嘴边:“我晚上订了一桌粤菜,都是你爱吃的,还不愿意起床嘛?” 宋沛尘有钱了,有钱之后不嫖不赌,不包小姐小倌,手上宽裕的不得了,唯一的兴趣就是喂养江挽云,他希望江挽云吃的好,住的好,穿的好,总之,只要江挽云好,他就是再累再苦也甘之如饴。 江挽云不想拒绝宋沛尘的好意,可他现在胖的像球,自己看到都觉得讨厌:“哥...你别总是买那么多吃的...我吃不了那么多...” 宋沛尘宠溺的笑了,以为江挽云又在帮他省钱,江挽云胃口好,没怀孕的时候就吃的多,现在怀孕了,一人吃两人补,吃的就更多了,怎么可能吃不了呢?宋沛尘揉揉江挽云的头发:“你别担心,我们现在有钱了,你就算一天吃十顿,我们也吃的起,你爱吃咱们就吃,不用想那么多。” “怎么样,这枇杷甜吧,应季的水果就是好吃,我再给你剥一个。”宋沛尘转身又从果篮里拿出一个枇杷。 宋沛尘剥好枇杷回身递给江挽云,他吓了一跳,江挽云竟忽然哭了... 宋沛尘放下枇杷,用帕子擦了擦手,着急忙慌抱住江挽云:“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不爱吃...我不想吃...我好胖...好难看...”江挽云失魂落魄钻进宋沛尘怀里嗷嗷大哭。 宋沛尘抚摸江挽云的后背,一头雾水,无法理解江挽云的话,说江挽云不爱吃吧,那不可能,说江挽云胖吧,怀孕体态是会丰腴些,但也不算胖啊,顶多就是正常体型,说难看吧,就江挽云这张脸,那真是跟难看沾不上边。 “不胖...好看...”宋沛尘温声安慰江挽云:“你要是吃不下就少吃些,你是不是怕我浪费?没事,剩下的我吃,当夜宵当早饭,我都吃完,不会浪费的。” 江挽云埋在宋沛尘怀里痛哭,眼泪压根停不下来,宋沛尘急坏了,笨嘴拙舌地安慰江挽云。 期间订的晚餐送到,宋沛尘急急忙忙下楼开门,开完门继续上楼抱着江挽云又拍又哄... 江挽云哭地眼睛都肿了眼泪才停下,宋沛尘拿来热毛巾轻轻柔柔地给他擦脸。 哭完之后,江挽云心里好受许多,见宋沛尘忙前忙后地哄他,蓦地觉得很害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外貌这种小事突然崩溃大哭。 “我给你盛点煲仔饭上来吧。”宋沛尘轻声说道。 江挽云红了脸,感觉自己有点矫情...他理开被子,扶住腰慢吞吞地下了床:“不用了哥...我还是自个下楼吃吧...” “你等下。”宋沛尘拿来厚厚的棉袜套在江挽云的脚上:“好了,咱们下楼吃饭吧。” 怀孕让江挽云变得笨重,尤其走楼梯的时候,要看清每一步路才敢下脚,宋沛尘走在前面,虚扶住江挽云,见江挽云走路像只鸭子,觉得很可爱。 整个孕晚期,江挽云哭过许多次,宋沛尘总是耐心十足地哄着江挽云,哄了数次之后只觉自己很威武很靠谱,能让江挽云如此放心的依赖他。 ---- 江挽云对江泽平就是兄弟情,江挽云没有喜欢江泽平哈,他在亲情爱情上占有欲都比较强,他爹要是找后妈他也是这个德行,然后宋沛尘就是心思比较细腻,喜欢过度脑补,所以觉得江挽云喜欢江泽平....
第二十二章 工作 1940年二月 春节 “今天街上热闹。”宋沛尘回到家中。 江挽云盘腿坐在床上抱着小孩喂奶粉:“不是国难期间一切从简么?” “在举办劳军大会,街上全是游行的队伍,还设了献礼台,都在捐款捐物。”宋沛尘从竹筐里取出一小口砂锅:“来,把这个乌鸡汤喝了,刚做好的。” 江挽云苦着脸:“哥...不要再给我喝这些了,我又不下奶...” 生孩子那天刚巧是大年三十,这是件要命的事,宋沛尘还是请来一位医生。 宋沛尘自觉看了那么多生产的书不能白看,硬是与医生一同接生,结果生产时看到满床鲜血,以为江挽云要死在床上,吓得手脚发软差点要晕过去。 那么多血,宋沛尘笃定地认为江挽云应该好好补补,可江挽云就像幼稚的孩童,只对西餐和港式茶点有兴趣。 宋沛尘拿起勺子去喂江挽云,江挽云只好不情不愿地张开嘴。 喝了半锅汤,江挽云摇摇头,不愿意再喝,他抱着怀里的孩子慢慢摇晃:“我也想出去。” “再多休息几日。”宋沛尘喝着余下的鸡汤,固执说道。 江挽云抱着孩子崩溃地靠在床头,怀孕的时候光顾着心思敏感,没心思想玩,现在生完了,只想出门见见天日。 “哥,你看看乐乐,这几天长变了,和刚生下来的时候不一样呢,可爱死了。” 宋沛尘喝完汤接过乐乐抱在怀里摇晃,孩子很可爱,又白又小,宋沛尘觉得江挽云小时候肯定跟乐乐一模一样,只是这孩子有点烦人,硬要人抱着哄,不抱就哭,哭得能把人烦死。 .... 1940年3月 江挽云抱着乐乐在屋里晃荡,这孩子真能把人烦死,不抱要哭,风吹草动要哭,没人哄就能白天黑夜的嗷嗷大哭,心思还没长全呢就要人哄着惯着,他和宋沛尘两个人轮流带都有点吃力。 说是两个人带,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江挽云在带,宋沛尘要跑生意,起早贪黑,若是再让宋沛尘昼夜不睡地哄孩子,他也实在心疼。 而且毕竟是跟宋沛尘生的,他心里还是很爱乐乐的,就算难带,他也咬牙忍了。 江挽云抱着乐乐在屋里四处游荡,看看这盆草,再看看那盆花,夹着嗓子跟乐乐说话:“这是什么呀~这是小花花~乐乐喜欢小花花么~” 乐乐眨巴眨巴大眼睛,不能理解。 江挽云哄的嗓子都干了,只是喝口水的功夫,乐乐哭了,江挽云强颜欢笑地摇晃乐乐:“我们家乐乐好厉害,小小年纪就要人命...” 宋沛尘回来的时候,江挽云正坐在餐厅之中喂乐乐喝奶,妄图用奶瓶堵住乐乐的嘴。 “东西就放这吧。” 江挽云听见门口的人声,抱着乐乐起身往客厅走:“好像爸爸回来了~爸爸又买东西了,带乐乐看看爸爸买了什么好不好呀~” 客厅与餐厅相邻,只有半堵墙隔着,江挽云站在客厅餐厅交接处,看着车夫将东西放在茶几上。 “这么多东西啊。”江挽云叹道。 “做了几身衣服,买了点零食,你过来。”宋沛尘整理出几样物品招呼道。 江挽云抱着乐乐来到宋沛尘身边。 “这些都是买给池小姐的,有香水披肩什么的,你去带给池小姐吧,正好车夫在这。” 江挽云心头一喜,宋沛尘与池慧珉有交集,但是宋沛尘不去送让他去送。池慧珉对他很厌烦,宋沛尘是为了缓和他与嫂子之间的矛盾,江挽云觉得宋沛尘真好,红着脸问:“乐乐怎么办啊?” 宋沛尘接过乐乐,朝江挽云笑笑:“我来带,你去吧。” 江挽云欢天喜地地出门了,现在不用带孩子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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