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机的时间很快到了,路遥歌和颜薄醉都有点舍不得分开,这样软乎乎地靠在一起也太舒服了,不过衣服还是要晾的,颜薄醉抱着路遥歌的细腰最后猛吸了一大口,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路遥歌的大腿,下去收衣服了。 把衣服在阳台上晾好,也差不多该关灯上床了。 颜薄醉爬到自己床上之后,先掀开路遥歌的床帘,提醒他:“遥歌,不要熬夜玩手机,早点睡。” “现在就睡。”路遥歌马上把手机关了放到一边,盖好被子,仰着脑袋,从头顶看颜薄醉倾倒的模糊身影,眨着眼睛笑容乖巧道,“晚安。” “晚安。”颜薄醉在黑暗出摸了摸路遥歌的脸,放下床帘,与路遥歌挨着脑袋睡下了。 他俩睡觉一直都是头对着头,这个习惯从幼儿园午休开始,保持到初高中住校,再保持到现在的大学宿舍,已经成为了他们两人每晚睡觉时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有时放假回家因为听不到对方的呼吸声,甚至还会失眠呢。 然而颜薄醉不知道,在他离开的下一秒,路遥歌就将手机一把抓了回来,连脑袋带手机一起埋进了被子里,继续快乐地网上冲浪。 半夜12点半的时候,整个寝室已经陷入了寂静。 尹立身和牧见山的帘子里亮着幽幽的手机光,正在戴耳机打游戏,路遥歌和颜薄醉的帘子倒是一片黑暗。 忽然,颜薄醉睁开眼睛,悄无声息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轻手轻脚地掀开了路遥歌的床帘,就看见路遥歌的被子鼓着一个大包,还时不时耸动两下,当即伸出一只万恶的爪子,猛地掀开了路遥歌的被子,将被手机屏幕染得一脸幽光的路遥歌抓了个正着。 路遥歌嘴角玩手机的笑容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呢,一下子差点儿被颜薄醉的动作吓出心脏病来。 “交出来。”颜薄醉面无表情地摊出一只手。 “求你了薄醉,我真的不玩儿了,我手机里还有闹钟呢……”路遥歌把脑袋搁在颜薄醉的掌心,眨巴着眼睛看颜薄醉,试图萌混过关。 颜薄醉朝路遥歌温柔一笑,摸了摸路遥歌被被子捂得红扑扑的脸。 路遥歌还以为颜薄醉这是打算放过自己了,讨好地用脸颊在颜薄醉的掌心蹭了蹭。 结果下一秒,颜薄醉便冷酷无情地抽走了他怀里的手机,噗通一声闷响,丢到了他自己的床上,然后手脚麻利地钻进了路遥歌的床里。 路遥歌只感觉一个带着和自己身上同款沐浴露香味的高大身体挤了进来,然后从面前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颜薄醉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我守着你睡,看你还敢不敢熬夜玩手机。” 路遥歌:“……” 路遥歌左右动弹不得,感觉颜薄醉浑身香喷喷、热烘烘的,抱着自己还怪舒服的,便也不反抗了,甚至还主动往颜薄醉的怀里靠了靠,没什么心理障碍地就说了一声好叭。 “这么乖?”颜薄醉低头看了怀里的路遥歌一眼,故意笑道,“难道就是因为想我抱着你睡,所以才故意熬夜玩手机的?” 路遥歌哼唧道:“那我还说,你就是因为想抱着我睡觉,所以才非要阻止我熬夜玩手机的。” “尽是歪理,”颜薄醉在路遥歌的头顶亲了一口,勾着嘴角,轻轻拍打他的后背,闭上眼睛,“睡吧,晚安。” 路遥歌亲不到颜薄醉的头顶,就在颜薄醉的下颌上亲了一口,听着颜薄醉健硕有力的心跳,安稳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醒来,路遥歌睁开眼睛就看见颜薄醉一张放大的美颜阖着眼眸静静地睡在自己鼻尖。 路遥歌睡得迷迷糊糊,习惯性地凑过去用鼻子闻了闻颜薄醉的鼻子,然后就被一只手掌轻柔地推开了。 颜薄醉睁开一双惺忪的睡眼,眉头微微皱着,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特别好听:“我还没刷牙呢,别闻,臭。” 路遥歌清醒了,表情顿时一脸不赞同道:“不许你瞎说,猫猫怎么可能会臭呢?猫猫永远都是香香的!不信你把嘴巴张开,让我再闻闻?” 路遥歌说着直接凑上去,鼻子怼到颜薄醉的嘴巴里,主动糊上了颜薄醉的一嘴口水。 “别闹了,我不喜欢吃鼻子,这么多口水也不嫌脏。”颜薄醉一脸无奈地擦掉路遥歌鼻尖上自己的口水,撸了一把路遥歌的狗头,把他从床上拉起来。 路遥歌嘀嘀咕咕地起来说:“猫猫连口水都是香的,才不脏呢。” …… 路遥歌和颜薄醉不是同一个专业,上课教室也不一样,不过颜薄醉习惯先把路遥歌送进他的教室,然后再去自己的教室上课。 路遥歌是滑板的忠实爱好者,从来滑板不离身,甚至在中二时期一度说出要跟滑板过一辈子的直男发言,秉持着能不走路就滑滑板的原则,上课下课都是滑着来去的。 也是因为这个,颜薄醉走到哪儿就把路遥歌的滑板背到哪儿,方便路遥歌随时想滑滑板都可以滑。 当然因为路遥歌时不时犯懒,很多时候路遥歌是被颜薄醉拖着滑的,就像当初在篮球场时那样。 路上,路遥歌一边走路一边低头看手机,怕摔了,就抓着颜薄醉的衣服。 颜薄醉好声提醒道:“遥歌,别看手机了,好好走路。” “哦。”路遥歌嘴里应着,面上依然埋着头,明显没听进去。 颜薄醉无奈,只好反手把路遥歌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握进手里,牵着路遥歌的手继续走。 一边走着,颜薄醉一边习惯性地用自己的手指揉搓路遥歌的指甲:“指甲好像有点长长了,今晚回去洗完澡我帮你剪一下吧,还有脚趾甲,好像也好久没剪了吧,应该也长长了。” “好啊。”路遥歌总算从屏幕前抬起头来了,把手机收起来,两只手抓起颜薄醉的手一看,顿时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颜薄醉,“你的指甲呢?” “前天我自己剪过了。” “那今晚我剪什么?”路遥歌一脸心碎的表情,好像颜薄醉剪掉的不是指甲壳,而是路遥歌的人生乐趣一样。 颜薄醉试探道:“那你剪你自己的指甲?” 路遥歌:“……” 路遥歌气呼呼道:“不要,我就要剪你的,你以后都不许自己剪了,我们互相剪,你也要给我剪。” 给猫猫剪指甲这样的好事情,他说什么也不能白白便宜了颜薄醉他自己! 至于他自己的指甲……颜薄醉剪得可舒服了,他才不要自己剪,就要颜猫猫来剪! “好好,都听你的,以后我的指甲都留给你剪,行了吧?” 颜薄醉笑得一脸无奈。 竟然喜欢给别人剪指甲壳吗?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 路遥歌的教室很快到了,颜薄醉将路遥歌的书包放在他的座位上,把书本文具一一摆好,然后重新背起路遥歌的滑板,来到了自己的教室。 颜薄醉的同学一看颜薄醉背着滑板姗姗来迟,忍不住打趣道:“颜薄醉,你又背着你老婆的老婆来上课啊?” 颜薄醉的同班同学都知道,颜薄醉并不会滑滑板,这个滑板是颜薄醉专门为他的竹马兼室友路遥歌准备的。 也是因为颜薄醉和路遥歌从开学来就形影不离,颜薄醉的同学跟路遥歌也都挺熟,因此路遥歌的老婆是滑板这件事情,在他们班上也算是人尽皆知了。 另一个人也开玩笑说:“还是咱颜哥大方啊,自己老婆在外面找小老婆都不生气。” “不仅不生气,还无论走到哪里,都把老婆的老婆背到哪里。” 其他人也都笑了。 颜薄醉把路遥歌的滑板小心翼翼地搁到一旁,笑骂他们:“滚。” 颜薄醉当然不会生气,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路遥歌并没有恋物癖,滑板这东西就是个死物,不管遥歌平日里怎么老婆老婆地喊,都不可能真的一个滑板嫁给他家遥歌。 至于路遥歌真的找个人谈恋爱? 这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 颜薄醉上午只有一二节有课,下课之后就去图书馆自习了,顺便等路遥歌下课。 路遥歌到的时候,就看见颜薄醉正仰躺在图书馆靠阳的沙发上晒太阳。 他的四肢修长、身形高挑,一本书打开,盖在眼睛上遮太阳,耳朵里带着两个蓝牙耳机,两片薄薄的嘴唇没有完全阖紧,中间有一条细小的缝隙,下颌的线条流畅,凸起的喉结在阳光下非常显眼,浑身气质懒洋洋的,尽管不远处的许多女生都在偷看,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打扰。 路遥歌可没这些顾虑,他一看猫猫正睡得甜美,顿时心生逗弄之意。 只见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屏气凝神地站在颜薄醉面前,然后扯出自己连帽衫帽檐上的坠绳,小心翼翼地吊在了颜薄醉的鼻子前面,抖动手腕,故意用绳子挠颜薄醉的鼻子。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一把攥住了路遥歌的帽绳,另一只手猛地揽过了路遥歌的腰,路遥歌便顺势跌坐了颜薄醉怀里。 颜薄醉抱着路遥歌的腰,眼睛还有点迷糊:“你刚才在干什么?” 路遥歌笑着抖了抖帽绳:“我在逗猫猫啊,怎么样,痒不痒?” 颜薄醉打了一个哈欠,将路遥歌放到地上:“来了怎么也不喊醒我,差点儿就睡着了,走吧,去吃饭。” 路遥歌像只黏人的小狗狗一样贴着颜薄醉的手臂,看他将面前的书一本本地整理好,说:“去小广场吧,我想吃焖面了。” “好。”颜薄醉把滑板背了起来,然后将自己耳朵里的一只耳机取出来,塞进了路遥歌的耳朵里,自然地牵起了路遥歌的手。 …… 现在正是放学的时候,外面的人流十分拥挤。 这种情况太危险了,颜薄醉不允许路遥歌滑滑板,路遥歌就站在滑板上,让颜薄醉揽着自己的腰,半推半搂着往前走。 在距离小广场还有一段路的时候,路遥歌心血来潮想喝奶茶,就去奶茶店排队去了。 排队的人有点多,颜薄醉就没有进去凑热闹,而是站在店门外的不远处,守着路遥歌的书包和他的老婆。 …… 那天在篮球场上的那个长发女生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再一次碰到了颜薄醉,并且身边难得没有路遥歌在,这可太幸运了。 她鼓起勇气走上前,笑着朝颜薄醉打招呼道:“颜薄醉,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啊。” 颜薄醉淡然地扫了她一眼,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于是他直言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女生顿时一脸尴尬,她自以为自己的样貌还是十分出色,本以为昨天颜薄醉在篮球场经过自己的身边,多少会留下点印象,结果竟然是她自作多情了。 如果她很快调整过来,好像完全不在意一般,洒脱一笑道:“你确实不认识我,不过我认识你,话说,你来这边是过来吃饭的吗?要一起吗?我也还没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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