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不是的。” 季盼冬想直接说,能不能先让他走,他其实也不饿,他怕等会想吐,影响他和顾明风的食欲就不好了,可是面前的餐盘被取走,顾明风将自己的那份递到他面前,季盼冬看着盘子里被切成一块块的牛肉,莫名红了眼睛,很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林沛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在季盼冬窘迫的脸上打量。 吃完后,林沛一反常态地没有再缠着顾明风,反而说:“我还有事,就先走咯。”然后对着季盼冬说拜拜,季盼冬眨巴着眼睛,“再、再见。” “顾先生。”季盼冬想跟他说话,顾明风长腿一跨上了车,喊他:“上来。” 季盼冬听话地跟了上去,听着顾明风对前面的司机讲话,“随便去哪,开慢点。” “好的,顾总。” 季盼冬舔着嘴唇,车内密闭的空气让他眩晕,他来的时候鼓足了勇气,可是这时候似乎像泄了气的皮球,尝试着开口却怎么也说不出。 “趴下。” 季盼冬愣住了,“什么?” 顾明风微微侧过脸,睨着他,“我让你趴下。” “做、做什么?” “你说呢?”顾明风在生气,季盼冬感受到了,他被强压着后脑勺,鼻尖贴在Alpha的裆部,羞耻感让他想逃离,可是顾明风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舔。” “不要...” “你没有资格拒绝。”顾明风将裤子拉链拉开,露出早已翘起的阴茎。 顾明风看到了季盼冬眼角的泪,也看到了他恐惧无措的神情,但他全都忽视了,他今天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季盼冬过来,故意看他出丑,故意让他难堪。 谁叫他惹自己生气,季盼冬该庆幸的是,他没有去找那个Alpha的麻烦,不然不是仅仅口交这么简单。 季盼冬闭着眼含住顾明风的性器,他根本控制不好自己的牙齿,尖锐的牙尖滑过细嫩的肉棒表面,顾明风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他揪着季盼冬的头发,恶狠狠地警告他:“收好你的牙。” “唔唔......”季盼冬的口腔被肉棒插满,龟头直捅到咽喉,膻腥味很浓,他有明显的恶心感,想吐,但他忍住了。 一只手扶着顾明风的性器,另一只死死抓住座椅,两只手没有一丝血色,手背上沾着不知道从哪来的脏污,顾明风眼神晦暗,伸出手,将季盼冬右手虎口处已经干涸的血迹擦掉。 他整个身体都伏在顾明风腿上,腰肢软了,也没什么力气,顾明风摁着他的头,蛮横地在他嘴里插。 没有一丝快感,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 季盼冬卑微又可怜地张嘴含着他,鼻尖沁出汗珠,身子都几乎缩成虾状。 黏腻温凉的精液射进他的嘴里,季盼冬猛地吐出阴茎,咳了好几声,下意识要把精液吐出来,却被顾明风捏着下巴,声线冷冽,跟他的人一样,命令他:“咽下去。” 季盼冬被迫仰着头,精液流到咽喉,控制不住,直接吞进了喉咙里。 “咳咳咳——”他几乎是要把肺都咳出来,顾明风松开他,季盼冬后背撞上了车门,眼泪不受控地落下,他连忙低着头,怕被顾明风看见,“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顾明风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又做错了吗?他明明什么都还没说啊。 “下次来见我,最好把你身上的味道处理干净。”顾明风低沉的声音压迫感极强,似是在隐忍着什么,“收了我的钱,沾着别的Alpha的气味,还问我为什么?” “我没有!”季盼冬倔强地看着他,“我没有......” “是不是我最近对你脾气太好,让你忘了你本就该做的事?” 季盼冬缩在后座的角落里,瘦弱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眼泪成串往下掉,这个样子的顾明风,比第一次见到打他的顾明风还要让他害怕。 车间开始充盈着很淡的茉莉香气,顾明风打开车窗,拼命地嗅外面的空气,他头一次想离这股异样的香气远一点,他暂时不想见到季盼冬。 “停车。” 司机将车停在路边,顾明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压着嗓子,“下去。” 季盼冬的手在门把上拉了好几下,逃也似的下了车。 车内的信息素快要爆棚,司机是个beta他并不能闻到,但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顾明风泛着异常血色的脸,“顾总,要去医院吗?” 顾明风仰着脑袋,他用手指扣着后颈的腺体,指尖没法自控地颤抖起来,用着最后的理智说:“不用,送我回家。” 车子越来越远,季盼冬还站在原地,傍晚的风吹起他乌黑的发,一张脸都要看不清了,顾明风的眼睛模糊着,想起季盼冬给他打电话,他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就是想接,想听他要说什么,季盼冬来找他,他也想知道他会说什么,可是季盼冬最终什么都没说,顾明风没法承认,他看到季盼冬手上属于别的Alpha的血,血液里有着别的Alpha浓郁的气息,他快失控了,他恨不得拉着季盼冬回家,把他绑在床上,让他永远出不了门。 疯狂、肆意、猖獗、以及他都捉摸不清的嫉妒。 他都没有在季盼冬身上留下过他的血,他甚至都没法在季盼冬身上打上属于他的印记,顾明风闭上眼,他什么都做不到,他只能用这种低级的方式发泄自己的愤怒。 他意识到,自己这样和老头子没有任何区别,所以他放过了季盼冬。
第23章 23 === 季盼冬孤零零地站在街边,在被顾明风赶下车的时候,他的心就快麻木了,他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又做错了,他只是想来告诉顾明风自己怀孕的事,没别的,因为他觉得,顾明风也是孩子的父亲。 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答应顾明风所说的交易,他把自己卖给了顾明风,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吧? 谁让他拿了顾明风的钱呢? 天底下没有白拿的钱。 季盼冬一个人走回了家,他没在意几点钟,只是周围的天一点点变黑了,他回到熟悉的家里,胸腔像被泡发了,难受的厉害,手机在兜里响了很久,他才慢吞吞拿出来。 看着备注,他快速地用手擦掉眼角的潮湿,清着嗓子,“妈,怎么啦?” 母亲的声音听上去满是疲惫,“盼冬,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了,吃过饭没?” “嗯。”季盼冬在根本没有别人的屋里点头,忍着哽咽,“吃过了,妈,我最近都没去看你,你好不好,身体不舒服的话,地里的活就先不要干了。” “那哪行,没事的,我干得来。”妈妈提醒他,“你工作要紧,不用老惦记我。” 季盼冬又点了好几下脑袋,最后发现也没人看得见,眼眶干涩难忍,他无声地喘着气,眼泪一颗颗砸下来,“妈,你钱够不够用?我晚点再给你打点钱,望夏的生活费你多给一点,女孩子上学不能没钱花。” 说着就走去卧室,把灯开了,在床头柜前蹲下,他找出自己的存折,他之前为了照顾顾嘉钦取了两万出来,这两天在工地还赚了一点,他跟妈妈说:“明天就给你打。” “没事,你自己留着花,我先挂了,盼冬,照顾好自己。” “嗯。” 深红色的存折被染上一道道深色的印记,季盼冬发了很久的呆,他看到了被他放在最里面的银行卡,那是顾明风给他的。 他甚至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钱,他从来就没想过要顾明风的钱。 他把那张卡攥在手里,像是攥着自己胡乱飘动的人生。 他不停地接受命运给他带来的不公和伤害,父亲去世后,一个人照顾妈妈和妹妹,他不觉得苦,还没成年就出来打工被人拖欠工资也没觉得苦,找不到房子,睡在桥洞更没觉得苦。 他在想,可能真的是顾明风最近对他太好了,一个吻一个拥抱,一份外卖都让他觉得顾明风是个好人。 他那样能吃苦,可竟然觉得顾明风让他做次口交,把他赶下车,就难过得不得了。 那张卡被他攥紧又松开,最后铺在掌心。 顾明风欺负他,那他花顾明风的钱,就算扯平了。 不难过了。 第二天一早,季盼冬顶着两个黑眼圈又去了趟医院。 在去医院之前,他先是去银行,给他妈妈转了点钱,他看着自己所剩无几的余额,发了几秒钟的呆,然后没什么留恋地离开了。 还是昨天那个医生,推着鼻梁上的眼镜,问他:“真的不打算要吗?” 季盼冬点头,“嗯,是意外,没想…没想要的。” 短短的一天里,他就做了这样的决定,他只能这样做。 “行,那你去交个费,做个检查,身体没什么问题的话,就预约手术。”医生告诉他:“但你只能约一周后的,因为胎儿还不满30天。” 季盼冬死死拽着衣角,试图掩盖自己的无措,“嗯,好。” “还有,你得通知你的Alpha。” “啊?”季盼冬艰难地摇头,“我没有…没有Alpha。” “那就你的家人。” 季盼冬失神地看着医生,“怎么了?为什么要通知家里人?” “因为你这个手术有风险,需要亲属签字的,没有Alpha的话,就让家里人担保签字。” “我自己,自己不可以吗?” “一般来说是可以的。”医生说:“但你不行,你的生殖腔构造不同于正常Omega,风险也大,这是必须的。” 医生的担心季盼冬知道,他怕自己在手术台上出了问题,到时候连个人都联系不上。 “你先去做个B超吧,我要看看你的生殖腔状况。” 季盼冬魂不守舍地去缴费,然后排队做检查。 眼前路过一个个大着肚子的Omega,几乎没有beta,他躺在床上的时候,给他做检查的医生还有些讶异,“是beta?怀孕几周了呀?” “三周……” “是不打算要了?” “嗯。” 医生的语气里有可惜,“beta怀孕可不容易,拿掉不会不舍得吗?” 季盼冬颤着睫毛,他连医生眼前的显示屏都不敢看,他怕看到还未成型的胎儿,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医生嘴里的舍不舍得,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季盼冬还是约好了一周后的人流手术,定金都交了,用的顾明风的卡,他站在挂号处,拿着缴费的单子,竟然觉得那张轻飘飘的纸比他在工地抗的任何一样东西都要重。 整颗心脏都被攥住,密不透风,快要窒息。 手续办了,季盼冬出了医院,他答应了医生,他会找家人陪同,可是他哪里能让他妈妈知道他怀孕的事。 他绝望地蹲在公交车站,头发被他揉乱,想起来一人。 季盼冬错过了好几辆公交车,嘴唇都快被他咬烂,最终还是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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