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傅如年病危抢救无效身亡后, 傅博林因为给亲爹和侄子下药的事被抓进了警局,紧接着季家大房季颉言也被传唤。 一时间整个京市世家圈子都炸锅了,大晚上几乎没有一个人睡觉, 无论是群聊还是聚会, 谈论的几乎都是这件事。 傅榷作为差点被下药的当事人也在当晚进了警局,沈意安不放心跟着他一起, 在今天晚上见到了许久未曾见过的傅博林。 比之上一次见面来看,他好像憔悴了不少, 整个人都苍老了,如今被扣押, 见到傅榷时的眼神是无尽的恨意。 傅祁没多久前才进的局子, 如今他这个当爹的也被送进来了,送他们来的还是同一个人, 让傅博林怎么能不恨? 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想上来找傅榷理论,然而一左一右两个警员将他压着, 傅博林连大声骂人都不敢。 傅榷来了没多久,季妄也跟着到了。 他们一人抓傅博林的小辫子,一人暗中打听季颉言背后的小动作, 在两人不知道的时候挖到了不少证据, 每一个拿出来都能让人瞬间身败名裂。 傅家和季家的动荡引起了整个京市世家圈子的注意,虽然并不知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缘由, 但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共识, 此事恐怕无法好好收场。 今晚对许多人来说, 注定是个不眠夜。 晚上十点, 沈意安和傅榷两人才从警局回来, 明天上午傅榷还得去一趟配合调查,下午赶到学校, 接沈意安和他的室友去吃饭。 沈意安睡了一下午,现在倒也不怎么困,但出去了一趟回来又弄了一身汗,他去冲了个澡,出来时已经十点半了。 心腹大患即将解决,傅榷还是有些开心的,抱着沈意安在床上滚了一圈,他问道:“我们这周末去去量订婚宴的礼服尺寸吧,好不好?” 虽然距离订婚宴还有两个月,但该准备的也应该准备起来了。 沈意安一上床就又困了,他冲傅榷点了点头,把脸埋进枕头里。 “好呀,听你的。” 傅榷手有的时候就是欠儿欠儿的,沈意安明明趴的好好的,又被某个闲的没事干的臭男人从枕头里挖了出来,还拿脸去贴他:“你怎么又困了,其实你真的是一只小猪吧。” 沈意安无语:“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精力这么旺盛!” 下午在浴室里让他弄了一次又一次也不见变小哪怕一丁点儿,重新胀大的速度倒是一次赛一次的快。 晚上跑去了警局一趟,又是问话又是做笔录,到现在回来居然一丁点儿也不见困,可见精力已经旺盛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高度。 傅榷被骂了,故作委屈地低下头:“第一天出差说好想我,现在我紧赶慢赶回来了,这才一个下午就烦我了。” 沈意安:“……” 沈意安:“不吃你这套。”臭男人惯会装可怜,其实最后可怜的都是沈意安自己。 “好吧,你睡吧。”傅榷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晚安吻。” 沈意安亲之前叮嘱道:“不可以伸舌头哦。” 傅榷很干脆地答应了。 亲之后,舌头整个被吸麻了的沈意安将被子卷吧卷吧,挪到了床边边,独自生闷气。 傅榷力气大,将他一把抱了回来,甜言蜜语地哄了五分钟怀里人也没理他,傅榷似有所感,低头一看,沈意安果不其然在他怀里窝了个舒适的睡姿睡着了。 傅榷:“……” 敢情是把他的话当成摇篮曲了,还说不是小猪呢。 明天上午还有警局半日游,老婆都睡着了,傅榷自己一个人自然也骚不起来,他低下头在那两瓣樱花唇上偷了个香,关上灯也睡了。 第二天,傅榷将沈意安送去了学校,而自己则和季妄一同去到了警察局。 到警局之时,于涟华和傅望霆已经等在门口了。 一个晚上的时间,根据他们二人提供的证据,警察查处了傅博林和季颉言共同投资的那家医药公司,并在其中找到了使傅如年突然病危身亡的药物。 更让人震惊的是,这家医药公司的实验室中,正研究着各种国家明令禁止的精神类药物,制作完成后的药品销往国外及国内的地下黑市,利润巨大。 药物的其中一种原材料,也是偷偷和国外公司做交易,隐瞒运来的禁药。 这家公司原本在两人的遮掩下运作的十分顺利,谁知这一回阴沟里翻了船,傅博林和季颉言连反应都来不及,昨晚穿着睡衣被从家里抓了出来。 一上午的时间,傅家老宅的佣人和许稼都来到了公安局做笔录,人证物证俱全,傅博林也坐实了故意杀人罪。 几十年的牢狱之灾是没得跑了。 从警局出来后,傅榷在门口遇到了傅博林的夫人于薇,以及季家好几个熟悉的面孔。 他目不斜视,正准备和父母一同离开,便听一道尖利的女声在背后响起,冲他骂道:“傅榷!你这个冷心冷血的东西,傅氏已经是你的了,权利地位金钱你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和我们过不去?!你非要让我们一家家破人亡你才罢休吗!” 男人顿了顿,回头看了歇斯底里的于薇一眼,眼底是化不开的寒霜:“多行不义必自毙,傅博林的所作所为,今日没有我,来日也有旁人会举报。” 于薇丝毫听不进去,若不是旁边有个管家拦着,已经要冲上来与他撕扯了:“他再怎么样也是你大伯,你这样对待自己的亲人,你会遭报应的!” 儿子被这样诅咒,于涟华登时怒骂道:“死八婆,咒谁呢?!要遭报应也是你先遭,傅博林干的那些畜牲不如的事我可不相信你这个枕边人不知道,毒死自己亲爹,还找人给侄子下药,他做这些事之前怎么不想想小榷是他的亲人?再多诅咒一句,小心傅博林和傅祁那个小崽子相继死牢里,你守一辈子寡去吧!” 傅望霆冷眼看着跌倒在地状似疯癫的于薇,寒声道:“傅博林决心下药促使父亲精神错乱,从而操控他更改遗嘱的时候,你若是有现在一半激动地阻止,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怪来怪去,只能怪你们自己太过贪心。” 丈夫儿子相继入狱,金钱和地位也一落千丈,一想到以后风雨飘摇的生活,于薇再也忍受不住,捂着脸“呜呜”地痛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引不来旁人的怜悯,傅家三人没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他们走后,季妄也踏出了警局的大门。 面对季鸣和季念念的怒目而视,季妄哼笑了一声:“听到傅榷说的了吗,多行不义,必自毙,与其在这儿瞪我,不如赶快凑凑罚款,请个好点儿的律师,说不定还能让大伯在里面少受几年苦。” 转着车钥匙,他笑意盈盈地离开:“我老婆还在家等我呢,走咯。” 三辆车疾驰而去,只留下了一连串的车尾气,似乎在以胜利者的姿态,嘲笑着他们的失态与失败。 * 临近沈意安放学,傅榷的车直接开去了京大。 路过的学生望着开往教学楼的宾利,和同伴感叹道:“傅总又来接沈学长了,他真的好爱他,我男朋友就和我隔了一个校区都做不到天天来接我。” “我以后男朋友能有傅总对沈学长一半用心我都谢天谢地了。” “想想现在的男人基本盘,难哦,我还是独美吧哈哈哈哈哈!” 傅榷到楼下时,下课铃刚好响起,原本安静的教学楼顿时嘈杂起来,一群人为了抢食堂哗啦啦往外冲。 在如此庞大的人流量下,沈意安挤出来时已经是五分钟以后了。 傅榷站在门口不远处,分明那条路是最多人走的必经之路,但他身边却十分神奇地出现了一块真空地,沈意安等人第一眼就看见了他。 于鸣率先“哎呦”一声:“小意,傅总来接你了!” 韩垣附和:“看来你中午不能和我们一起去吃饭了。” 徐骐楠低低笑了一声:“人家谈恋爱呢,谁有空和你一起吃饭啊!” 沈意安被他们调侃的有些不好意思,朝几位室友道:“那我先走啦,你们快去吃饭吧,拜拜。” 他说完便小跑过去,朝傅榷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 一旁看似在慢慢走路实则在磕糖的男男女女均倒吸一口凉气。 “呜呜呜感觉我就像在追星一样,只要他们同框就好好磕好好磕!” “我记得小意好像179,和傅总差了快有二十厘米了吧,这个身高差我看谁不磕!” “沈学长好白啊斯哈斯哈,还很软的样子。感觉被淦一下会哭很久。” “收声啦你!傅总看你了!” “我靠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僭越了。” 沈意安脸红红地上了车,小小声和傅榷抱怨:“你这次一来,论坛里的照片楼又要多好多磕糖素材啦。” 傅榷“嗯?”了一声,问道:“什么照片楼?” 沈意安划拉了几下手机,拿给他看:“就是这个呀。” 傅榷扫了几眼,那条帖子里除了一群人发着感叹号念着“好配好配”,还有许许多多他和沈意安的合照,有匆匆一拍的,有构图唯美的,每一张都充满了性张力和粉红泡泡的氛围。 男人默默将那栋楼的帖名记下,说道:“我们本来就很配,让他们磕吧。” “噫…”沈意安收回手机,换了个话题问道:“上午怎么样,还顺利吗?” 傅榷点点头:“证据已经全部交了给警察,现在就等法院开庭定罪了。” 沈意安闻言缓缓吐出一口气:“那就好。” 傅榷接着道:“不说他了,晦气。我帮你向辅导员请了假,下午的体育课可以不去上,要不要和我去公司,等饭点再去接你的室友。” 左右他的腿现在也上不了体育课,傅榷也帮他请假了,去哪里都差不多。 沈意安点点头,车子启动,傅榷习惯性塞了袋小零食给他:“先垫垫,中午点了你爱吃的那家川菜,下午公司还有下午茶。” 那是一袋鱼香肉丝,是沈意安平常最常吃也最爱吃的一种小零嘴,傅榷的车上还放了个车载小冰箱,里面冰的都是沈意安爱吃的东西,连酸辣味的无骨鸡爪都有。 开往傅氏的路上,等红灯时傅榷扭头看了一眼腮帮子吃的鼓鼓的沈意安,像一只进食的圆仓鼠,可爱的要死。 他眼睛不由得弯了起来,轻声问道:“乖乖,订婚前的国庆假期,有想去哪里玩吗?” “嗯…”沈意安沉思了一会儿,建议道:“我前几天刷到,十月初可能会有流星雨,要不我们去露营吧?” 虽然不一定真能遇得到流星雨,但露营时夜晚的星空也是很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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