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的高速上,江克罕见遇到了尾随情况,本来放平的心重新勾起一丝好奇。让司机刻意减缓速度让那辆车跟上,拐入路口后他便迫不反持想见见这个胆大的人。 当那人下车,江克以为自己眼花了,面前的男人透露着一股文弱的气息。一身深红的西装格外亮眼男人叫陈明泽,江克曾经已故的旧爱。 男人看着江克身后对准自己的枪支,闷闷不乐“三十多年不见,江哥就这么迎接我?”江克没想跟他过多废话,命令开枪便转身上车。扬长而去后回来已不见踪影,而死里逃生的陈明泽此时正在不远的山丘上,望着越来越远的车心底生出一丝愧疚。 到达庄园,佣人们纷纷上前。江然也挤在人群中,胆怯的眼神被江克察觉,唯独不见江屿的身影。江克也不生气,反而亲自走向他的房间迎接他回家。 二楼的房间很多,江屿不久前随便进了一间离自己最近的房间休息,此时躺在里面刚吃完药,尝试睡下,敲门声打断了微微的睡意。当江屿放松警惕,从前的威胁再次浮出水面,江克微笑的脸颊又闯入江屿的阳影。 九年未见,江克的年轻还是没变,保养异常得好。 面对恶毒的父亲,江屿迅速免疫,轻微点头后便略过他径直走下楼,转身却看见扎眼的照片。 墙上挂着四幅艺术照,分别是江克的四任妻子。江屿感觉恶心。他之前偶然听到,在江克眼里人只要生了一个孩子就变得不干净,生下来的第二个孩子也会很脏,所以他的每一任妻子都只为他生下一个后代。 江屿无视江克站在自己母亲面前,相框中的母亲犹如冬日里唯一的玫瑰,能惊艳四方,但结局却是死无葬身之地。 纪念日在次日举行,傍晚三人落生桌前,面面向觎。屋外有不少埋伏,不留神就会被打成筛子,江屿倒是不在乎,但外面不知道是绑架还是自愿呆在庄园的佣人可就要当心了。 杀手用的都是消音枪,除了地上不知明的“鸡血”“猪血”,没有任何线索。也不知道江克有什么手段,只有发生第一起命案时警察光顾过,自此便再也没来过。江然的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发抖,可当江克拿下嘴里的烟时他的双手还是会乖乖伸过去等待按在自己心的烟头,像卑微的小狗。 这顿饭江屿从未动过筷子,把玩着小刀片静静看被“驯服”的江然。凌晨又是彻夜难眠,今晚似乎并不安宁。 这已经是闯进庄园的第三个人了。江屿默默凝视在掩埋尸体的佣人。佣人里有一个小女孩,看上去并没有成年,刚不久因为害怕被身边那个老女人踹入坑中活埋了。 填好的坑不远处便是葬满尸体的墓园,周围布置犹如生日般华丽,鲜艳。天蒙蒙亮时江屿撑着脸在阳台睡着了,醒来发现每一个墓碑旁边都在十几个气球,颜色各异。 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讽刺,笑声在房间里都能听见一二,名门望族谈笑风声,江然也被众多千金少爷小姐围在中间。 江屿姐姐江灵的遗照摆在显眼的位置,像个小丑一样之在嘲讽中心,永远不能超生。角落阴暗的视线引起江屿注意,但男人没有移开视线,身穿与自己年龄不和,甚至奇怪的西服。手捧酒杯,那张脸长得不像人,犹为诡异。 等他来到墓园附近才发现,男人脸上有狰狞疤痕附盖了嘴唇,耳朵,甚至是鼻子。 “江先生,”男人率先开口“好久不见了。”听得江屿一头雾水面前的这张脸,他毫无记忆。男人轻轻抚摸自己,说出了自己的姓名“谢恒。” 这个名字在江屿脑海里围绕,浮现出之前和音纷竺谈情说爱的帅气男子,与面前的男人判若两人。他已经猜到男人经历了什么,深感“同情”,凝视着那一滴滑过伤疤的泪水。 去年的秋天,音纷竺亲眼看到谢恒出轨后放了一把火吞噬小三和谢恒,小三惨死在大火中,谢恒大面积烧伤,导致毁容。听着谢恒一字一句的描述,江屿只觉得他活该,订婚还出轨,该死。 旁边路过的千金看到谢恒的脸都吓的绕道而行,他看起来就像是变异的怪物,随时会抓狂。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一年之内就敢出门的,应该是拥有强大的勇气吧。 “音纷竺她在那天之后就消失了,就连医院都没有来过,她来找过你吗?”江屿看不清谢恒眼睛里的神情是后悔还是仇恨,或是不理解。 江屿摇摇头,表示自己也联系不上音纷竺,或许她在被情所伤后再次过上了金盆洗手的隐居生活,与世无争。看久了谢恒的脸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恐怖谷效应一样,对江屿而言那张脸太似人非人了。 对面的男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默默拿出口袋里的面具戴在脸上继续与他闲聊,总体都围绕着他父亲和所谓的姐姐。 江屿的姐姐江灵比江屿大七岁,是在江克十八岁的时候有的,在二十四岁那年死于坠楼,地点是废旧的烂尾楼,但明眼人都知道她的死并非这么简单,警方忽略了女人身上被侵犯的痕迹,被折磨的伤疤草草了事。 听闻江灵的死状极为凄惨,当时摔得血肉模糊,只能凭借DNA才得知她的身份,潦草的葬礼江屿也只有模糊的记忆。因为当初逃跑,葬礼也只是路过看了一眼。 江屿并没有过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接触很多,只记得不知道几岁,女孩被一群男人拖入房间,而母亲则是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允许自己出声。
第25章 新型商品 不知过了多久,谢恒被人匆匆拉走,江屿路过一群贵妇身边,听到她们在讨论传闻。 “你刚回国还不知道吧,圈子里都知道江家大小姐喜欢女人,而且不检点。”一旁油光满面的女人也跟着附和“她和那王家的少爷不是有婚约嘛,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取消了,听说是江灵和女人私会被撞见了。” 在没回过神来时,不远处与他较为熟络的闻先生已经出现在面前。江屿吓了一跳,闻先生则是满脸歉意“家妹最近和那些暴发户走得近了些,说出的话多有冒犯见谅。” 江屿轻轻点头,虽然自己这几年都没有来参加这个所谓的纪念日,但这么光明正大议论就知道肯定不是第一次。 与面前的闻先生也是有五六年没见了,从前因为兴趣相投,在压抑的宴会上二人经常交谈。小的时候江克能准确掌握他的行踪,总是会被抓去宴会,还会被洗脑。心智尚未成熟的江屿和闻先生聊天时常常会安慰自己,安慰的话永远都是自己和对方家庭是一样的,自己在经历的对方也在经历。 闻先生全名闻帆,是家里第二个儿子。他们家是做房地产的,在这座城市里也是小有名气,与江克的合作也是从未断过。 在这个地方任何人或多或少都会沾到肮脏的气息,闻帆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他帮家里做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工作,走私,甚至是杀人。 所有人都知道,但没有证据就不会有人轻举妄动,这就是江克为什么这么多年面对步步紧逼的江屿丝毫没有慌张。 这种事在这里,再寻常不过。 少年蜷缩在房间里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直到听见窗边的动静才敢探出头来。男人相比从前凶狠果断的样子略显狼狈。 “岑岩哲……”江然很少直呼他的名字,通常都是叫他哲哥。岑岩哲从容关上窗户,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歉意,二人面面相觑。 庄园的聚会很快便结束,男人伸手拥抱江然,空气中一切都安静下来,待他听到自己的名字就不得不抛下少年跑出。 因为擅自违反命令,岑岩哲被秘密送到地下室接受惩罚,电击疼痛如约而至蔓延身体,身上灼伤越发明显,他对这一切也是习以为常。岑岩哲试图拯救的少年也没有幸免,被父亲拽着头发扔在对面的房间里。 房间内一片漆黑,借助门口灯光他看见地上恶心的死老鼠尸体,父亲告诉他,这里是岑岩哲从小的住处,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恶臭和黑暗。 地下室□□和痛苦,江屿则是呆在客厅不知道做什么,面前的男人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盯着江屿,江屿不以为然。 同时另一边,江克人手已经到达江屿房产处,把屋内弄得一团糟,依旧没有半点资料,也没有疑似保险箱等东西出现。 这让被派去完成任务最近水逆的秦哲很无语,再加上许久没见到老大岑岩哲,刚开始自己出来做事十分不适应。在他正准备打瞌睡时小弟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将他惊醒“咋了。” 秦哲心情异常烦躁,直到小弟拿出一沓资料才有所好转。 看着这如同打哑谜的资料,秦哲很快抱着侥幸心理前去汇报,江克若无其事落座于办公椅上,一旁男孩战战兢兢,听从命令将小刀刺在秦哲手心处,不禁发出□□。 “又不扎你手上你叫什么……”秦哲艰难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左手被死死钉在小桌子上,江然的手迟迟没从刀柄上下来。 纸张散落于地面,男人身着浴袍站定在秦哲身边,秦哲额角直冒冷汗却不得不直挺挺跪在那。 手上的鲜血流满整张桌子,江克也不再为难,命令江然拔出小刀,但男孩因为惧怕血液闭紧双眼用力抽出,秦哲没来得及反应疼痛便席卷全身,捂着手掌蜷缩于地面。 办公室门口,医生习以为常,与江克算是好友。他蹲坐在地上仔细包扎,嘴里喃喃自语让秦哲很疑惑“医生……说啥呢……” “手都快废了还在意这个?”迅速包扎完成后他全程也没再多说一句话。 可能是太久没上班的缘故,秦哲本人眼睁睁看着自己手被包成粽子,五根手指动都动不了,直到医生离开后他还在疑惑这人是真学医的吗。一走出门迎面碰上江然,少年矗立在墙边,似乎是在等待。 秦哲:“?” 江然:“!”他匆忙掏出药膏,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说是岑岩哲让他处理一下,秦哲迅速沉浸在老大关心自己的欢乐中,丝毫不管他左手已经被包成粽子,药膏根本没有屁用。 “滚开。”江屿一想到自己一大堆工作和任务就头疼,面前有出现一个挡道的智障让他越发烦躁。岑岩哲呆在他面前,把玩着□□,随时可能走火,没有人在意这些。 对比所谓宽肩窄腰的岑岩哲,江屿身形便显得些许瘦小,营养不良让他经常被圈内好友问是不是公司伙食不好还是其他什么事。在不占优势的事情上江屿也毫无办法,只能任人摆布。 毕竟二人都并非自愿,便双双落座于沙发处,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的“安全感”令江屿频频犯困,忍不住入睡。 身旁男人倒是十分悠闲,甚至点起了一根烟,差异的是烟味让江屿入睡更加迅速。 地下室,江克为自己多年未见面的儿子准备了一份大礼,那份大礼肯定会让江屿万分快乐,也是十分值得回味。大礼静静泡在巨大容器中,也不知诡异还是神似,那张脸总会让人们移不开那恶心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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