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万本来被贺衍捏了嘴角,又被人揽着肩,还想挣扎的时候,就听到贺衍的话,挣扎到一半的动作也停了,还顺势往贺衍那边靠了靠,生怕贺衍反悔:“这可是你说的,晚点我去你家,你可别小气的不给看。” “自然不会” “那我再跟你商量件事儿” “说”贺衍揽着祁万往教室走,看在祁万这个笨蛋刚被人骗了一把的份上,可以勉为其难再答应他一个条件。 “大哥能给小弟来点信息素吗?”再不来点,下次课祁万十有八.九还会被老师揪出来当典型。 “怎么给?” 贺衍竟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祁万:“再去参加一次荧光夜跑吗?还是去参加一次马拉松?” 祁万本来不知道还在想着什么鬼主意的脑子,被贺衍这提醒,竟然发现荧光夜跑可以,那马拉松当然也行。不过最好是贺衍配合一点,让贺衍一个人拿着信息素采集器去参加。 “那到时候你……”不等祁万说完,但从祁万突然笑晚弯起来的眉眼中,贺衍就能猜到祁万想说什么,几乎是不等祁万说完,贺衍就出声打断他:“你让我一个人去跑啊?” 贺衍显然是没有想到祁万惨无人道的地步,马拉松竟然都让他一个人去跑。 祁万看着贺衍,似乎也是有点为难的说:“没办法呀,我陪着你跑,那提取出来的信息素也不纯啊。” “那我不干” “哎、哎、哎,别这么着急反悔啊,还可以再商量商量。” 贺衍一听是想让他做苦力,当即不干,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直接一路争到了教室。 走到教室门口,看到站在走廊里闲聊的贝景明和肖嘉扬,祁万立马扔下好说歹说劝不动的贺衍,准备跑去和肖嘉扬扯皮一会儿。 装作东扯葫芦西扯瓢的瞎扯了几句,等看到贺衍进了教室之后,祁万才压低了声音问贝景明,“当时肖嘉扬是怎么跟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轻易的就答应给他信息素?” 我擦。肖嘉扬一个猛咳,呛的一口气没喘均,兄弟,你这多少不厚道啊。肖嘉扬在祁万肩膀上推了下:“哥你别害我啊,不能因为你上课被老师批评一次,你就要断我后路啊。” 众所周知,兄弟一般只适合同甘,非要共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拉兄弟下水啊!!! 肖嘉扬直接被祁万刺激出了蛋花眼,大眼汪汪的看着祁万,又看看贝景明,生怕贝景明突然反悔这周的信息素样本,不能啊贝景明!肖嘉扬最后直接泪眼汪汪的看着贝景明,生怕贝景明说出一个不答应。 贝景明在两个人的注视下,眨巴眨巴眼,思考之后开口:“这不是同学之间互相帮助一下吗?” 祁万:……“信息素这种是同学之间可以随便帮的吗?” 贝景明冷不丁被祁万这么一问,身体有一瞬间的挺直,敛下眼神没去看肖嘉扬,声音磕磕绊绊的说:“那、那你们那实验课,那么多人不都找到好心的同学了吗?” ---- 路人:好热,那人怎么抱着东西傻站在太阳地
贺衍:抱不动?
第 17 章 == 祁万还没来记得细想贝景明那磕磕绊绊的语气,只觉得被贝景明这一番话给气到了:“对啊!每个人都能找到个热心同学,那贺衍凭什么不去当个热心同学,他这人怎么就这么见死不救!!!”气死祁万了。 贝景明小声的嘀咕:“你要是去找一班那个花孔雀,指不定他还想一天给你三瓶。” 花孔雀是指一班有个alpha的花名,其实就是绰号,因为那个alpha总是迷之自信,还没事儿老是喜欢“不经意”的释放信息素,觉得他自己的信息素是天底下最好闻的,活像个开屏的孔雀,所以大家都叫他“花孔雀”。 听到贝景明这样说,祁万一想一班那个到处开屏的花孔雀,一下子就没了兴趣。算了,贺衍虽然是难搞了点,但是信息素绝对是最吸引祁万的。其实上一次实验课的时候,他就问过班里各种信息素提取液的味道,祁万觉得别人的都差点意思。 这大概就是见过金子之后,再让退而求其次的用铜,总会让人觉得不尽人意,即便同样的工序做出来的东西,也叫人心里难免遗憾。 而贺衍就是那个祁万认准的最好的那个,即便是难点他也还是想要,看着就觉得心痒。定个小目标,先骗点信息素写个实验课作业,再想办法骗到家里。 又给自己作了一番心里建设之后,加上贝景明也在旁边说:“祁万你又不是不知道,贺衍那个人本来做什么都是漫不经心那种,就没对什么上过心,平日一股矜贵的公子哥作风,而且又刚好是个高阶信息素的alpha,那必是有一套自己的原则。” 其实祁万也清楚,贝景明说的这几个就像叠buff一样,最后的结果就是,贺衍本身就散漫,再加上矜贵的性子和信息素,放在别人身上眼高于顶都不为过,不愿意随意听从差遣、释放信息素也正常。 再回到教室的时候,祁万就又充满了干劲。 掏出桌洞里面的《alpha信息素高效提取法》认真研读起来。 —— 放学之后,祁万拎着书包站在教室后门口,等到贺衍过来的时候才跟上去并排走着。 在贺衍的印象里,两个人回家的路并不重叠,甚至可以说是恰恰相反、背道而驰。可祁万在几周前,确切的说是自从祁万知道他是沉香信息素之后,祁万就开始跟他一起回家。 硬说回家是同一条路,非常顺路,贺衍也由着祁万跟着。 祁万跟着第一天的时候,那天贺衍家里人来接他,祁万送到校门口就算是两个人各回各家、分道扬镳了。 结果第二天,跟到门口贺衍又是家里来接。 第三次的时候,祁万直接不干了。直接朝着贺衍耍赖,指着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商务车对正准备上车的贺衍说:“贺衍,那边就是我家的车,我也不是没人接。我就是想跟你一起走,能不能做公交车回去?” 贺衍当时被祁万的直球给吓到了,两个人好歹也是有两年的同学情分,一起回就一起回,虽然是古怪了一点,但是贺衍还是把已经迈进车里的一只脚收了回来。 然后一直到现在都是,两个人坐在公交后面的双人座上,肩并肩的双人座。 贺衍没想到的是,祁万捧着厚厚的一本书,自信研读了半天。虽然那大字报风格的封面,让人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书七八成都是什么正经书。可是当祁万就坐在贺衍旁边,毫无征兆、毫不避讳的问出:“你易感期还有多久到”的时候,贺衍还是吓了一跳,祁万就用说话的正常音量问的。 他盯着贺衍等答案盯的有些过于专注了,以至于没有发现公交车上已经有些人投过来的不明的视线。贺衍扯了下祁万头上带着的帽子,压低了祁万的眉眼。 祁万似乎闻到了空气中有些沉香信息素的味道,正准备问贺衍的时候,贺衍拉着祁万的肩膀朝他的方向带了带,压低了声音侧头在祁万耳廓边说:“你是想看我易感期吗?”贺衍的语气并不是开玩笑的样子,有几分审视的意味。 祁万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于是选择闭嘴,不再乱说话。可是贺衍揽着他肩膀的手,并没有放下去。祁万能感觉到贺衍似乎在朝着什么人看过去,祁万顺着贺衍的视线看过去的时候,那边的人有似乎各做各的事情,站的站,坐的坐,拉扶手的拉扶手。 周围的沉香信息素浓了又淡,然后被收敛起来。不是祁万的错觉,因为被贺衍拉近之后,祁万能感觉到信息素的来源是贺衍。 是威压信息素。 到站点之后,贺衍和祁万一起下车。然后贺衍送祁万去对面的站点坐反方向的公交车。一会儿生,二回熟,刚开始的时候祁万还有点不好意思,后来看贺衍什么都知道。祁万干脆也不装了,摊牌了,怎么着吧,回家的路就是背道而驰的。但贺衍还是每次都到站之后,陪着祁万去对面等返程车。 依旧是送祁万上车之后,贺衍才离开。两个人就这样每天一起坐公交车瞎折腾着,谁也没说无聊。谁也没说停止。 “你是想看我易感期吗”祁万并没有注意到贺衍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盯着他的眼神里藏着的别的东西。 —— 到家之后,祁万总觉得不对劲,当时车上的气氛不对劲,贺衍也不太对劲。他平时可能仗着自己是高阶信息素,就没把自己真的当做真的omega,有时候的AO有别的度把握的不是很准。 然后祁万就找了同样是alpha的江寻,给江寻打电话过去。上次在校医院江寻来电话之后,祁万也忘了回,转头就忘。现在就想起来这个人了。 为了先发制人,看江寻的第一反应,在电话接通的瞬间,祁万就脱口而出:“江寻,你易感期还有多久到?” 电话那边顿了下。然后祁万才听到一个女生慵懒的声音:“学长,你有电话。” !!! 直到那边的脚步声渐渐停下,听筒里传来江寻的声音:“小万?” 祁万这才磕磕绊绊的说:“你女朋友?”这如果是女朋友,那是不是罪过大了。 “不是,校外联部部长。算是同事。” “哦哦”祁万又问了一遍:“江寻,你易感期还有多久到?” 和刚刚接到电话的那个女生一样,江寻同样是沉默一阵儿,祁万想要听清楚第一反应,所以听的格外仔细。他听到电话那头的脚步声,然后是推门声。江寻似乎换了个地方。 到了外联部部长办公室外的阳台上,江寻才眯了眯眼:“祁万你是在对我耍流氓吗?” “啊?”祁万错愕的低呼了一声。 江寻一听就知道,祁万这个缺心眼的肯定又不知道,明明都分化这么久了,还像个不谙世事的beta一样。江寻把他当亲弟弟一样看着长大,自然什么话都不避讳,三言两语就提点了去。 你问一个alpha易感期还有多久到,在一些人眼中就和“约吗”是一样的。除非你想陪alpha度过易感期,否则易感期这种敏感的问题是不能问的。 这句话几乎和明晃晃的勾引没什么区别了 这话说完,江寻就听到祁万在另一头尴尬的敲木鱼的声音了。 “你对别人说了?” 祁万等了一会儿,闷声说了个“嗯” 江寻:“然后呢?打赢没有?” 祁万那种样子的omega放在大学里有多抢手,江寻心里清楚,虽然祁万在高中,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从崇德楼里出来往校门口方向走,江寻觉得是个alpha如果听到一个omega 这样说,不上口咬一顿也得上手揍一顿了。 反正就没什么好下场。 “没” 江寻:“?没打过。”江寻本来就走得急,现在也不走了,直接开始往校门口跑。这被凑一顿都是轻的,被咬一顿那麻烦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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